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心頭猛然一震,急忙睜眼望去。
只見在距離我們大約十多米的地方,這會兒站著一群人。
這群人全都冷冷盯著我們,面容不善。
而且這群人中,很多都帶著動物特征。
比如有的長著尾巴,有的人的手已經變成獸爪。
也有的腦袋變成了獸頭,更有的就是個人形野獸的樣子。
沒錯了,這就是一群日月邪教的教眾。
在明物流被付之一炬后,他們輾轉有躲到了這里。
搞出了一個什么“明科技”用來偽裝,以此悄悄進行蛻變,從而向第三段妖化進化。
除此之外,在這群人中間,坐著一名高大的俊美男子。
剛看見這名俊美男子,我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明物流逃走的那位,叫做凌天的日月邪教高層。
而且,在這個叫做凌天的邪教妖人身邊,還有一個手拿黑杖的豹頭人。
這個豹頭人我也很熟悉,就是當初渡河逃走的豹頭妖道,自稱日月圣尊。
自稱圣尊的妖道,這會兒都只能站在這個黑衣男子凌天的身邊。
我可以想象,這個凌天的身份。
必然在日月邪教之內,非常非常的高。
高出了“圣尊”,肯定是教主之下的大人物。
而在他的跟前,還躺著兩位妖道。
這兩個妖道一個長著豬的腦袋,已經長著蜥蜴的腦袋。
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哎喲”直叫,顯然是剛被胡六爺和胡七奶打倒的兩個邪教妖徒。
看他們樣子,應該是達到了妖化二段。
確定對方身份,并做出了簡單的判斷之后。
我沉聲開口道:“我們的師傅在哪兒?”
我語氣很冷,帶著殺機。
而坐在中間的男子,卻淡淡一笑:“動作挺快,沒想到能找到這里。既然找上門了,那就帶上來給他們看看吧!”
凌天語氣清淡,不急不躁。
而他話音剛落,沒過一會兒,幾個妖道便拖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最后往地上一甩,直接扔在了地上。
這兩個人早已經暈死了過去,沒了知覺。
而且這二人渾身是血,其中一個人身體上竟然再次長出了野獸的毛發。
雖然如此,但我和老風第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正是我們擔心了數天,苦苦追尋的師傅們。
“師傅”我和老風異口同聲的喊道,顯得特別激動。
同時,我二人就想要上前。
卻被又數名妖徒擋在我們身前,以防我們過來奪人。
老秦爺和胡七奶,也是第一時間抓住我和老風的手臂,不讓我們輕舉妄動。
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那為首的凌天,還有那自稱日月圣尊的家伙,可就不是好惹的。
坐在中間的凌天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腳踹開有著滑輪的椅子。
然后露出一副盛世凌人的表情道:“好了,這人也看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我們的事兒!”
“我們的事兒?這有什么好談的?直接動手吧!”
說完,我舉起桃木劍,準備大殺一場。
可是凌天卻笑了笑:“呵呵呵!動手是肯定的,不過我對你們很好奇。
就幾個問題想問問。要是你們能很好的回答我,我可以隨機的先放一個人!你們看怎么樣?”
這妖道的語氣很慢,臉上帶著高傲和自信。
好似這一切,都在他的在掌控之中。
而我們聽到這里,也愣了一下。
先放過一個人,如果真是問幾個問題。
這到沒什么,感覺還十分可以。
不過這些妖道說話算不算數,那可就沒譜。
但是,若是真的。
那對我們,對師傅他們而言,都是好事情。
想到此處,我和老風對視了一眼。
老風微微點頭,表示可以。
師傅他們就在這兒,拖延幾個問題的時間,應該問題不大。
因此,我直接答應道:“好,你問!”
凌天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好!第一個問題,我們日月神教和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毀我丹爐,殺我教眾?”
我愣了一下,這也算問題?
我身為白派驅魔人,殺你們這些邪教教眾,那不是情理之中嗎?
而且你們煉制的什么狗屁丹藥,用活人煉制,我能讓你們繼續煉下去嗎?
所以,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身為白派道士,和你們這些邪魔歪道,勢不兩立。
殺你教眾,毀你丹爐,這很難理解?”
我說得很快,沒有任何脫離帶水。
凌天聽完微微點頭,好似也滿意我的回答。
隨后他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既然你是白派道士,為何與這些妖獸威武?”
說著,凌天盯著胡六爺他們。
我臉色跟著一沉:“狐黃白柳灰,自古五大地仙仙家。又有仙家入世收弟子,開設堂營。
積德行善,助人為樂。而我,就是狐族出馬弟子,豈能用妖獸二字?”
凌天又點了點頭,然后又接著問道:“那么第三個問題,你身邊為何有惡靈為伴?”
“哈哈哈!惡靈,真是可笑。我身邊皆是善良之魂,無一惡鬼。”我理直氣壯。
可是這個問題回答之后,凌天卻搖了搖頭:“不!上次出現的那女鬼,乃是鬼眼教第一戰傀,手中殺戮何止千百。這樣的鬼,也能叫善!”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是慕容言。
慕容言在鬼眼邪教操控的一百多年里,的確做了不少的壞事兒,成為鬼眼的工具。
但是,那是迫不得已的。
現在慕容言逃脫鬼眼操控,這也不是糾結起了聯盟,開始對付鬼眼了嗎?
所以,我再次開口道:“那是以前,他迫不得已。”
“喲。迫不得已?我看你知道得并不清楚!據我所知,那女鬼應該叫做慕容言對吧!
而這個慕容言三百年前,就是陰尸派的傳人。
而鬼眼,正是這個慕容言為了他的情人,親手給放出來的,而且她是甘愿做她情人的戰傀的…”
說完,凌天露出一臉的詭笑。
可我聽到這里,臉色頓時大變,露出一臉的驚容。
慕容言親手放出的鬼眼?為了他的情人?還自愿做的戰傀?
當這個三個問題出現在我腦海里后,我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慕容言怎么會有相好,而且慕容言如此疼恨鬼眼。
怎么可能親手放出鬼眼呢?而且還甘愿出賣自己的魂格,讓自己成為戰斗傀儡?
這可能嗎?我認為是絕對不可能的。
頓時之間,一股熱血沖腦。
當場便發了火氣:“放屁,你tm胡說八道!”
可是凌天卻淡淡一笑,眼神之中帶著詭異:“我調查過你。你和她…”
說到這兒,凌天壓低了聲音:“是陰婚關系吧?這么說來,你那冥妻,可是個二手貨。說不準他們現在還藕斷絲連,你小子,被帶了綠帽子…”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日月邪教妖徒,頓時哄堂大笑。
而我聽著這一陣陣笑聲,卻感覺從未有過的刺耳、憤怒以及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