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日月教妖徒特殊的本領或者是邪術,非常的厲害。
黑氣帶著腐蝕性,現在看來,不管是人或者物,只要沾染到了那黑氣,都會被迅速腐蝕。
而且這豹頭妖道的黑氣,腐蝕力更強。
就算用硫酸,也不可能在轉眼之間將樹葉上的嫩肉腐蝕干凈,只剩下葉片上的經絡。
心頭極其震撼,面帶驚容。
好在剛才我躲得快,要不然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具被腐蝕干凈的白骨了。
心中雖然忐忑無比,可這會兒卻來不及多想。
因為那家伙在打出這么一道黑氣之后,轉身往城隍廟內逃跑。
我現在要做的,是再次對這個家伙出手,將其徹底殺死。
我還沒動身,另外一邊的胡六爺已經爆怒了低吼了一聲:“傷我孫女,休要離開!”
說完,胡六爺已經沖了出去,速度非常的快。
我也沒怠慢,舉起手中的靈刀,也沖了上去。
轉眼之間,我和胡六爺便沖到了城隍廟門口。
可是剛到門口,便見到那妖道手中打開了一藥瓶,然后倒出了一粒藥丸,最后被其吞在口中。
我和胡六爺都有些納悶兒,不知道對方在吃什么。
可這藥剛被吃下去,那妖道體內便好似出現一股強力的道氣波動。
但現在也沒時間去多想,繼續上前,要殺死對手。
可是我和胡六爺剛一邁步,對方忽然手中結印。
當我見到對方結出的手印后,心里當場便是“咯噔”一聲,這手印不就是昨晚這家伙利用奇門遁甲術逃走時,結出的手印嗎?
面色大驚,急忙開口道:“不好,他要逃!”
話音剛落,那豹頭妖道已經惡狠狠的盯著我和胡六爺,嘴里直接低喝一聲:“敕!”
此言一出,那妖道渾身猛的劇震。
隨即,便見到一陣黑氣涌現而出,眨眼之間便將那妖道籠罩其中。
胡六爺速度雖然很快,可是一抓掃出的剎那,那黑霧正好將籠罩其中 結果這一爪之下,胡六爺不僅沒有傷到對方,甚至連一根毛都沒能留下。
等我一步踏來,發現那凝聚的黑霧,已經開始消散。
剛才還在城隍廟內的豹頭妖道,已經再沒了蹤影。
而那團黑氣,也迅速的消失。
只是在豹頭妖道開始站立的位置,留下了一個八卦的圖案。
見到這里,忍不住的咬了咬牙,心中很是氣憤:“該死,又讓他逃走了!”
胡六爺對著空氣不斷嗅食,想通過嗅覺,找到對方下落。
可是胡六爺嗅食了好幾下,眉頭忽然一挑,嘴里沉聲道:“這邊!”
說完,胡六爺直接沖出了旁邊的窗戶。
見胡六爺竟然通過嗅覺,發現了逃跑的豹頭妖道,心里有燃起了一絲希望。
沒有任何猶豫,跟著胡六爺也沖出了窗戶,然后跟著胡六爺不斷追擊。
結果剛追出一二百米,我便在地上發現了鮮血的痕跡。
血液還是熱的,顯然這應該就是那豹頭妖道留下的。
他通過奇門遁甲術里一些特殊手段,避開了我們的耳目,逃出而來一段距離。
但這段距離是有限的,畢竟一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
這會發現對方行蹤,心中多少興奮起來。
胡六爺不斷在前面追擊,鼻子不斷抽動,跟著氣味追蹤。
雖然我們發現了對方留下的線索和痕跡,可我和胡六爺就是沒追上對方。
這一追,便追到了鎮上的水碼頭。
放眼眺望,正好見到有一黑影正不往河邊跑去。
那人握著后背,步伐踉蹌,不是別人,正是被我捅了一刀子的豹頭妖道。
胡六爺見到這里,面容陰冷,對著河邊豹頭妖道便低吼一聲道:“妖道,站住!”
說完,胡六爺飛速追殺而去。我也急忙跟上,想要在水碼頭最終截殺對手。
可誰知道那家伙剛到水碼頭,便一躍而起沖進了一條打魚船上,一爪子揮下,割斷繩子便搖動著劃槳開始往河中而去。
對方雖是受了傷,可是劃槳的速度卻很快。
隨著船不斷搖晃,沒過一會兒便劃出了十多米。
等我和胡六爺追到碼頭岸邊的時候,對方都劃到了江心。
而整個水碼頭,除了被這豹頭妖道劃走的船外,在沒有一艘船只。
換而言之,如今的我們,再也別想追上這妖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劃過河,從我們眼皮底下逃脫。
見我此處,我和胡六爺都很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本來正在劃槳的豹頭妖道,此時停了下來,站在船上,其容貌也逐漸變成而來人的樣子。
然后他面對著我們,冷冷對我們開口道:“今日之仇,本座遲早會來討還的!”
“我胡六等著!”胡六爺也是冷哼一聲回應,雙眼好似能噴出火焰。
我沒有開口,只是盯著對方。
心中很遺憾,雖然是重創了對手,但沒想還是讓對方給逃了。
隨后,那豹頭妖道繼續劃動船槳,沒過一會兒便到了對岸,隨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胡六爺嘆了口氣兒:“出馬,事已至此,我們回去吧!”
我微微點頭,雖是沒能留住這個日月教的圣尊,算是大佬級人物,但至少將其重創。
這家伙被靈刀所傷,道力流逝肯定很多,就算他活了下來,修為一時間也別想完全恢復。
而且師傅和胡美都受傷了,我們也得快下趕回去照看。
因此,我對著胡六爺“嗯”了一聲,然后便迅速的往城隍廟趕。
沒一會兒,我們再次回到了城隍廟。
等我們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另外八個日月邪教教徒的尸體,早已經腐爛成了骨頭渣子。
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或者仔細分別,甚至都分辨不出,這是人骨還是獸骨。
但這個我們并沒有去理會,而是來到城隍廟內。
發現胡七奶正在照看胡美和師傅,師傅臉色已經恢復了很多,這會兒側著身子,靠在一邊。
他后背傷勢看上去很嚇人,但也只是外傷,皮膚被腐蝕了,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到是胡美,這會兒已經變成了狐貍的樣子,躺在一邊的草窩里。
“七妹,我孫女怎么樣了?”胡六爺帶著焦急。
胡七奶卻示意胡六爺聲一點,然后開口道:“美受了些許內傷,左肋有骨折,但我已經給她接上了,現在正在休息。”
胡六爺聽到此處,不免長出了口氣兒,放心下里來。
而我也走向了師傅,師傅見我過來,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怎么樣!那家伙被留住了嗎?”
聽師傅這么問起道,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失落,帶著遺憾道:“很可惜,那家伙乘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