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我把老秦爺從殯儀館里開出來的靈車也一并給開了回去。
雖然路上很是疲乏,昏昏欲睡。
但一想到鬼三元的事兒,便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又精神了不少。
在車上,我和老風也討論了一下關于鬼三元的事兒,以及我們為何能活下來的原因。
這個妖道之所以在最后關頭沒有殺死我們,主要是因為一只大鳥送來了一封信。
現在想想,他對信里的人,稱什么“圣姑”,不知道是我們聽錯了,還是真有其人。
不過看鬼三元的態度,這個人的地位應該很高,屬于他非常關注的人,而且信的內容也應該非常緊急。
因為事情緊急,導致鬼三元都不愿意多耽擱一分鐘來殺我們。
這也是為何,我們能逃過一劫的主要原因。
當然,也可能有其它因數。
比如鬼三元認定獨道長必死,畢竟那一刺下去,又是深山老林里,獨道長能活下來真的是幸運。
還有就是我們,鬼三元說我和老風這身體皮囊不錯,想要我二人的肉身做新身體。
他當時不殺我們,也可能是因為在殺死我們后,沒時間處理我們的尸體。
留我們性命,也可能是為了日后來取。
畢竟以鬼三元的道行,他的確有這樣的自行和實力。
如果下次真的再次遇見,要么逃跑,要么直接喚出慕容言,要不然真的沒希望取勝。
而且初十就到了,到時候我也得把昨晚得到的消息,一并告訴慕容言。
聊著聊著,我們便到了青石鎮。
我先送老風回了鋪子,然后我才開車去了殯儀館。
還了車,這才一個人回家。
和往常一樣,回家的第一件事兒便是給上香。
免得得罪了這娘們,后果極其嚴重。
上完香后,洗了個澡,這才回到床上去睡覺。
這幾天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幾乎都到了極限,剛躺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是奇怪的是,等我睡著之后,我又做了那個怪夢。
在夢中,我又見到了那個白衣女子。
她坐在橋上,下方是無盡惡鬼,最后眼睜睜的看著她跳下去的那一幕…
雖然已經接連夢見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
但等我從夢中驚醒的時候,發現身體依舊濕透了,心有余悸的感覺。
我看了看窗外,發現幽暗異常,漆黑一片。
“媽的,怎么老是做這個夢。”我自言自語道。
同時拿起了床頭的香煙,點燃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可是腦子里卻一直閃過夢境里的各種畫面,心亂如麻。
我越想越感覺不對勁,一而再,那有再而三的夢?
一次兩次是偶然,可這都出現第三次了,還能是偶然?
難道我惹上了什么東西?這才讓我做這個怪夢?
師傅不在,我也找不著人問。
因為那個夢的關系,我一時間也睡不著。
看看時間,凌晨四點,估摸著在睡會。
結果一點睡意都沒有,便拿起手機玩兒了起來。
打開微信,發現有人加我。
點開一看,見頭像是個大美女,而且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吳惠惠。
想來是通過我的電話添加的我,我也沒遲疑,直接就通過了。
我這邊剛通過沒多久,吳惠惠竟然給我發了條信息過來,是幾個笑臉的符號。
我遲疑了一下,這吳惠惠不睡覺的么,凌晨四點還在玩兒手機?
便回了一句;這么早就起床了?
結果吳惠惠卻告訴我,說她們這會兒正在拍戲,今天是第一場。
還給我發了幾張拍攝現場的圖片,還有她護士裝的模樣,媽的看上老誘惑了。
但看了幾眼,我急忙給刪。在這屋里,看這種圖片,一旦讓慕容言發現,她非整死我不可。
在看看其它圖片,都是一些場景。
拍攝地應該是附近的山區里,周圍看上去陰森森的,還有老舊別墅啥的,看上去的確有些氣氛。
我也就隨便的和她聊了幾句,發現她們演員這個行業也挺辛苦的,起早貪黑。
像吳惠惠這種十九線小演員,不僅工資低,還沒人身安全保障。
這一次她演女三號,有一些戲份,還說很期待啥的。
因為吳惠惠要拍戲,就沒多聊。
退出微信,便打算玩兒了幾把游戲,這不玩兒還好,越玩兒越上火。
一群坑貨,090說別人坑他,一輔助開口就要中路,不給就送,結果怒送三血,罵打野得不給力。
還有最操蛋的,一口氣兒買六雙鞋,問他這是干嘛?他說阿迪王跑得快。
連跪五場,氣得沒法玩兒了,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這會兒天也亮了,給風雪寒打了個電話。
因為獨道長還在醫院,師傅和老秦爺已經守了一天了,所以今天得我和老風卻接班。
收拾了一下,又給慕容言上了炷香,然后便離開了鋪子。
和風雪寒在外面吃了個早飯,然后便徑直往市醫院去了。
在車上,我想起了昨晚的夢,我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就問風雪寒會不會解夢。
風雪寒看了我一眼,說不會,問我是不是夢見啥了!
我也沒隱瞞,就說最近老夢見個女的跳橋,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什么。
風雪寒沉默了一下隨即道:“我師傅對周易夢經有些研究,只是他在醫院,等他好些了,你去問問!”
聽獨道長會解夢,心中一喜。
微微點了點頭,打算等獨道長出院之后,去問問。
沒多久,我們到了醫院。
見到了師傅和老秦爺,以及還在昏睡的獨道長。
師傅和老秦爺一夜沒睡,都掛著黑眼圈。
這會兒見我們來了,給我倆叮囑了幾句后,便離開了,說明天早上他們再過來接班。
我和老風也沒意義,直接點頭答應了。
隨即便守在病房門口,靜等獨道長轉醒。
獨道長身子虛,直到中午時分,他才醒了一小會兒。
老風見獨道長醒了,很是興奮。
我們也在醫生的同意下,進去和獨道長聊了一小會兒。
獨道長為自己能撿回一條命,感覺很是幸運。
同時也很自責,說沒搞清楚鬼三元的實力,便擅自出帶著我和風雪寒手,差點讓我們也丟了性命,他有些愧疚。
對于這點,我和風雪寒那能放在心上?
在說,我們驅魔人,干的就刀口舔血的生活,踏入這個行當,就得有這個覺悟,那能有不危險的?
生死有命,這個誰都說不準。
我讓獨道長好好休息,等他養好身體后,咱們在去找那家伙報仇。
獨道長對我輕輕一笑,“嗯”了一聲。
因為獨道長身體很虛,醫生也沒讓我們多聊。
不到五分鐘,就把我們給轟了出來。
然后又讓風雪寒去繳納了五千塊錢,說是接下來幾天的治療費用…
就這般,我和風雪寒隔天便會來醫院一次。
幾天之后,獨道長病情也有所好轉,這讓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同時,初十也到了。
因為初十是慕容言的三百歲壽辰,所以今晚,我得得按照約定去鬼馬嶺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