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你不會以為憑借著你和元青兩個人,就真的能打敗我這些劍宗的弟子逃出去吧?”
“今天我倒是真想看看,當初那個被宗門人士,口口相傳,夸贊的神乎其神的李曉到底是何修為。”
“怕就怕,那些傳言全部是虛有其表吧。”
“依我看,恐怕就連我這幾個劍宗的弟子,你李曉都打不過。”
“哈哈哈…”
武陵長老似乎知道,異勢力的人此刻隱藏在劍宗弟子之中,所以顯得很是有恃無恐。
他大笑著,張口閉口皆是對我的冷嘲熱諷。
他說的話也不是完全不無道理。
確實,現在沒有和尚幫忙的我,還真不一定是面前這幾個異勢力的對手。
可那又如何?
再決定回來幫元青長老的那一刻,我已經做好了葬身于此的準備。
“啪!”
那個手中握著紅色劍子的劍宗弟子,再次向我襲來一陣劍風。
我腳尖輕點,向后退了兩步。
那道強勁有力的劍風襲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塵土過后,地面上留下一條足足長達兩米,深一尺多的劍痕。
可想而知,如果剛剛這一劍子是抽在我的身上,現在的我又當如何?
那劍宗弟子見一襲不成,再次向我襲來一劍。
與此同時,一個手握著劍柄如獅子頭般重劍。
長相粗鄙,同樣身穿劍宗弟子服裝的壯漢,向我猛地攻擊而來。
“小子,死吧!”
他滿臉橫肉直飛,眼中滿是自信和鄙夷。
經過之前的觀察與試探,我知道這名男子也并非劍宗的弟子,而是異勢力的人。
我手握魔劍絲毫不畏懼這名長相鄙夷的壯漢,直接沖了上去。
沒有和尚在,我知道我或許無法斬殺這幾個異勢力的人。
但無論如何,終究要試試不是。
既然硬剛剛不過,那么就想一些辦法,或許也能將他們斬殺也說不定。
那壯漢見我竟然不躲,反而向他襲擊而來,先是微微一愣,轉而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手上加大了注入獅子頭重劍的力氣。
“小子,你是在找死!”
“竟然還想接下你爺爺我的金獅劍,那么就讓爺爺我把你扁成肉餅吧!”
“哈哈哈!”
我知道,這一劍揮下來,我不死也得重傷。
當然我也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并沒打算真的接下那壯漢這沉重的一金獅劍。
在靠近壯漢的瞬間,我腳下用力一點閃到了他的身后。
落下后,手中的魔劍向他后心刺去。
因為壯漢往手中金獅劍注入的力氣太大,重力的關系,令他他直直向前傾去。
壯漢反應飛快,手中的金獅劍脫手,落在地上,發出“鐺”的一聲。
而他自己則是迅速向旁邊一滾。
原本向他后心襲去的魔劍,只是刺在了他的右肩上。
幾滴藍色的血,從他白色的劍宗弟子服裝上滲出。
他轉過頭,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怒意,兇狠的看著我。
我知道,這一擊一旦不能將他就此擊斃,他就不會再像之前那么大意。
再想對他做出實質性的傷害,難了…
“廢物,竟然被這回小子給傷了,閃到一邊去。”
那個手拿紅劍的異勢力人,十分不屑的冷嗤一聲。
“哼。”
壯漢不悅的悶哼一聲。
“老子剛才那是大意了,這小子在能傷到老子一分,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說罷,那壯漢又揮舞著手中的金獅劍向我襲來。
同一時間,那手中持有紅劍的矮小男人,也向我襲擊而至。
“少俠!小心!”
元青長老大喊一聲,幫我擋下了那個矮小男人的劍子。
另外三個異勢力的人見狀,也齊齊上前,將我和元青長老包圍其中。
那幾個靈元境的高手面面相覷對望了一眼之后,也紛紛上前。
十幾個高手再加上幾十名劍宗的弟子,再次對我和元青長老進入了新一輪的攻擊。
“噗…”
元青長老終于不堪重負,手拄長劍半跪在地上。
此刻他那白色的長袍已經破爛不堪。
鮮紅色的,有血畫成的梅花和金色的蓮花互相交錯著。
凄涼且唯美。
“前輩!”
我一邊奮力抵抗著面前的敵人,一邊看向身后。
原本還跟我并肩作戰,此刻卻已經重傷倒下的元青,眼中滿是怒火和不甘。
再繼續耗下去,別說元青長老會因為傷勢嚴重而死于此地。
就算是我恐怕也會長眠于此。
不知是誰的血濺在我的手上,我看著手中因為殺人,越來越興奮的魔劍,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之前在九窯,我能靠著與魔劍人劍合一殺出重圍。
那么這次,也必定可以。
只是一想到之前在魔劍中的種種,我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難道我現在必須要重蹈九窯的覆轍,才能殺出重圍嗎?
看著一個個兇神惡煞向我襲擊而來的眾人,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氣息越來越弱的元青長老,我咬了咬牙。
不瘋魔,不成活!
這樣下去終究會死,不如再次冒一冒險。
或許還能擁有一線生機!
下定決心之后,我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魔劍斬殺敵人,一邊用心念同磨劍交流。
“魔劍!讓我進入你的體內!”
“助我逃出重圍!”
魔劍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所想,發出一聲嗡鳴。
和上次一樣,我渾身上下再次失去控制。
魔劍在我面前越來越大,包括周邊的景物。
那股難以抗衡的吸力,讓我速度加快,直至從劍柄處的洞里被吸了進去。
下一秒,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在睜開眼時,則是進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我知道,此刻的我已經進入了魔劍之中,劍人合一。
只是這次與之前那次有所不同,之前我進來的時候會渾渾噩噩,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并且當初有陳宇澤在劍內為我打底,心理上壓力會大很多。
可這次,我的頭腦十分的清晰。
清晰的能夠聽到外邊人的喊打喊殺聲。
再加上這些天,我跟魔劍的相處,很快便適應了劍內的狀況。
時間不等人,我迅速的調整,好讓自己能做出點兒什么。
我用力咬著牙。
反正,九窖都被我砸了。
再砸一個劍宗…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