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元真來說,這個村子是陌生的,留他一人守在這空蕩蕩的祠堂,確實是難為他了。
他焦急的咽了咽唾沫,隨后說道:
“中午大牛師兄回來時,走路有些吃力,臉色煞白的,我看像是受了傷。”
“我問也不告訴我…沒過多久,倆師兄就取了武器,走時沉著臉,一聲不吭。”
“我猜他們應該去的是工作的地方,是在那里受了什么氣…”
陳元真的描述,和之前他們的表情完全對上,我當時就在猜他們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煩,剛好沒問,結果就出了事兒。
我嘆了口氣,又問道:
“你知道他們工作的地方在哪兒么?”
陳元真埋頭琢磨了會兒:
“聽師兄無意間講過,是一個叫成明集團的公司,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成明集團,知道知道名字就不難找。
于是我果斷的轉身又朝車子走去,陳元真連忙喊道:
“師父,你要去找師兄們嗎?我也去…”
我迅速的開門坐上駕駛位,邊啟動車子邊對他說道:
“你去了幫不了什么忙,好好在家待著。”
陳元真略顯失望的點了點頭,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祠堂門前,眼巴巴的望著我開車離開,只剩他自己。
我倒是能理解陳元真的心情,但沒辦法,他跟著確實沒啥作用,我還要分心照顧他。
但凡他有一點點修為,哪怕是功夫,我都會帶他去漲漲經驗。
雖然我不知道成明集團是干什么的,但能稱之為集團,肯定背后實力雄厚。
一想到兩兄弟惹了麻煩,肯定是耿直的任人擺布算計,我頓時滿心的擔憂。
夜晚的路上車少無人,我也盡可能的加快馬力,趕到城中心。
沒想到不用打聽,用導航隨便一搜就能找到,十分方便。
這也說明成明集團不是小公司。
到達城中心后,跟著導航走,只花了十分鐘左右便到達了目的地。
面前的大樓還是燈火光明,盡管已經深夜,依舊有人在窗邊行走,頂端的成明集團四字格外搶眼。
這大樓比劉凱家的劉氏大廈要差點兒,但也已經相當規模了。
我找了地方把車子停好,隨后快步向正門走去。
門前的兩名保安見我過來,懶洋洋的起身攔住我,說道:
“站住,這里現在不能進人。”
我指了指樓上:
“我有兩個朋友在這里上班,我找他們。”
兩個身高皆有一米八五左右的壯實保安,頓時眼光警惕的打量起我來,見我只是一個年輕學生模樣,瞬間笑了笑,問道:
“你的兩個朋友叫啥?”
說實話,這兩保安戲謔的嘴臉,真是欠打。
但我始終秉承著修士不與普通人一般見識的態度,強忍著笑了笑:
“保安大哥就別為難我了,我上去看看就出來,幾分鐘就好。”
誰知,這倆保安根本就不是好說話的人。
兩人晃了晃手中自認為兇狠的警棍,戲謔道:
“該不是那兩個殘廢牛兄弟吧?呵呵…”
聽到這話,我也沒必要再忍讓了。
其中一名微胖的保安走到我面前,指著我說道:
“你還真是找他們啊…呵呵,你知不知道,他們攤上大事了!你也是…”
不等他話說完,我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咯啪”一聲碎響,伴隨著這保安的慘叫聲,我又補上一覺狠狠的踢在他嘴巴上,一嘴的牙齒被我踢的粉碎,血流不止。
我冷聲說道:“再吭聲,要你命,不信你可以試試!”
那保安卷縮在地上,手腕斷裂,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血淋淋的嘴巴。
看向我的眼神,猶如看到了死神般,充滿著恐懼。
有些人就是要收拾,他才會明白。
另外一名保安還算冷靜,他見我手段如此兇狠,并沒有傻乎乎的上來送死,轉身就往大樓里面跑。
我墊腳一步便沖到了他身邊,拽住他的衣領,猛的往后一扯。
那保安還想揮臂,回身給我一棍子,我直接赤手硬生生的接住警棍,稍微用力一捏,警棍“啪”的聲斷成兩截。
他比另外一個聰明,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己斷裂的武器,雖然被我摔倒在地,但第一時間就開始求饒:
“大俠!大俠!我有眼無珠,是我有眼無珠,您隨便進…”
說話間已經嚇得滿頭大汗,害怕的躺在地上都不敢動彈。
我走到他面前,冷聲問道:
“他們在哪兒?”
這保安是個明白人,知道現在不能裝傻,干脆如實說道:
“那倆兄弟得罪了集團的少爺,被帶到了頂樓,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
我繼續問道:
“為什么會得罪?”
保安想了想說道:
“好像是他們拿了那少爺什么東西,中午就被打了一頓,開除了他們,沒成想下午又來了,這次兩人動了兵器,所以就徹底激怒了少爺,找了高手過來專門收拾他們…”
事情經過其實已經很明了,大牛和二牛拿的東西,肯定是對集團少爺很重要。
這兩兄弟也真是夠傻的,被放走了,又自己送上了門。
我沒有再為難他們,指了指那卷縮在地的保安,說道:
“送他去醫院吧!”
隨后,我果斷的轉身往電梯處走去。
再次來到這種電梯走廊,腦中瞬間想起了劉凱家的事情,那些尸體歷歷在目。
我獨自走進電梯,按了個頂樓,耐心的等著他上去。
為了以防萬一,我提前把戒刀喚了出來,只捏著刀柄不甩出刀身。
這大樓有二十六層,“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整齊干凈的地面,出了電梯就能看到透明玻璃里面的辦公人員,這些白領都在認真努力的工作著。
我的出現,并沒有讓他們覺得驚訝,因為相比之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更值得爭分奪秒。
我沿著走廊往前走,每一間辦公室都會在門外認真查看。
可是,并沒有兩兄弟的人影。
一直找完了所有的辦公室,我站在走廊中央疑惑的摸了摸下巴,難道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