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里面是什么情況,既然找到了這里,沒理由不進去看看。
黃勇又開始打退堂鼓,站在藍色的靈光石下看了眼右前方的通道,咽了咽唾沫說道:
“咱們要不上去亭子邊埋伏著?這里面萬一蹦出個老怪物,那誰頂得住。”
我無奈的呼了口氣,盯著他說道:
“你要再想著回去,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我故意揚了揚手里的長矛,黃勇見識過我的狠厲手段,知道我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敢多言立馬閉上了嘴。
右前方的通道雖然幽暗,但十分的寬敞,足夠十人并排前行,也沒那么可怕。
我前后觀察了會兒后,便用長矛拍了拍黃勇的后背,讓他先行。
黃勇雖百般不情愿,但奈何打不過我,只好聽話的硬著頭皮往前走。
等我們剛走到通道時,頭頂上瞬間亮起了一道道藍色光芒,依舊是靈光石所致。
有了光線后我才看清楚,這通道兩旁曾經也是用紅磚塊搭建的,上面長滿了黏糊糊的青苔,有的縫隙間甚至都冒出了草苗,確實是有些年代了。
好在這通道并沒有什么危險,一路走過去,除了不停亮起又熄滅的靈光石之外,一個人影都沒遇到。
莫約走了五分鐘的路程,總算是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正前方不遠處,路兩邊有屋子,屋子是貼著墻和頂端搭建,方方正正更像個集裝箱。
黃勇此時停了下來,猶豫了會兒后還是指著前方小聲說道:
“前面那屋子,該不會住的有人?”
我瞇眼仔細的看了看后,還是用長矛拍了拍他腰部:
“別廢話,繼續走!”
小心翼翼的往前摸索著,我心里其實也沒底,這些像集裝箱似的房子到底是什么。
悄然靠近后,我和黃勇背靠著房子邊緣,探頭往前看了看,這才發現,房子并不止一間,兩排都有,這里更像是荒廢的街道般。
確定沒有動靜,我們才繼續往前走。
和之前一樣,頂端墻壁上的靈光石,會根據我們的移動而亮起。
我看到兩邊的房子都沒有窗戶,卻有門,門上除了按了鎖,還有個簡易的編號,從01…開始。
編號不復雜,順著最開始的兩間屋子,依次排列。
為什么要把這里的房子都編號?
一邊想著,我一邊超前面繼續走去,越走我心越驚,因為這條類似于街道的地方,比我想象中要長的多。
因為所有光線只能靠靈光石的緣故,所以我們能看到的位置,永遠只有那么一段距離長,回頭早已看不清來路,只能繼續往前走,才能看清楚前面會有什么。
我也不再謹慎細微,拍了拍黃勇的后背鎧甲:
“加快速度!”
說著,我催促著黃勇開始往前小跑起來。
又走了五分鐘的路程后,前面的狀況果真開始變化了。
前面看起來暫時還是風平浪靜的狀態,但我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些激烈的打斗和嘶吼聲。
這些聲音我很熟悉,八成就是參與過天狼游戲的同學們。
黃勇邊跑邊喘著氣:
“聽…聽到沒?有聲兒。”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腳下加速的往前奔走。
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但我們依舊看不到任何人影。
我腦中想象的是三十多名幸存者會在道路中央和重甲將士們撕打,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聲音就在前方,但前方的靈光石卻沒有亮,說明他們的靈力被隔絕了,也就是說他們都在屋子里。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靠我左手邊的一間屋子里,發出了“砰砰砰!”的砸門聲。
我趕緊停下腳步,湊過去側耳聽了聽,屋內確實有動靜,我開口喊了句:
“有人嗎?吱個聲!”
誰知我的話并沒有人回應,反倒是里面的動靜越來越大。
我看了眼門前的鎖,隨后快速的從戒指里摸出了重型武器,不管是不是玄鐵鎖,把門給劈開就行。
幸好瑯琊殿這片的門,都很容易打開。
用斧頭沿著玄鐵鎖邊砍出縫后,我一腳踹去,門應聲打開,頓時一股惡臭無比的味道傳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抬胳膊擋住口鼻,同時瞇眼掃向屋內。
屋子的角落里躺著一具尸體,這尸體穿著舊爛的衣褲,蓬頭垢面,光著的腳上帶著鎖鏈,惡臭就是從他身上傳來。
而正中央的地方,則扭打著兩人。
他們互相掐著對方的脖子,誰也不肯松手,時不時會翻滾借力用腳攻擊。
稍微占據上風的是名穿著重甲的魁梧將士,而被壓在地上的男孩,則顯得十分單薄。
我很快就看清楚,那個男孩就是謝浩宇!
或許是因為我的闖入,導致兩人僵持的對決總算是分開,互相踹了各自一腳,摔退到了墻邊,趕緊喘著粗氣。
那名穿重甲的魁梧將士看了我和黃勇一眼,見我們的穿著后,憤怒的指著謝浩宇吼道:
“愣著干什么,給我殺了這小子!”
謝浩宇警惕的向我這邊看來,當發現穿著黑甲的將士是我時,滿臉驚訝帶著驚喜。
我看了謝浩宇一眼,沒有任何的猶豫,掄起長矛迅速的沖向了那名重甲將士。
原本坐地上的他,還準備喘口氣,可下一秒鐘就被長矛威脅的彈起身子。
能穿重甲,實力自然不在話下,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依舊還是差點兒。
他反應極快的偏頭躲開長矛直刺,隨后一把拽住長矛,咬牙猛的一折,“咯啪!”一聲,直接斷成了兩截。
來不及吃驚于他的臂力,我幾乎是秒從戒指里重新拿了把武器。
沒時間挑選武器類型,他已經向我反擊過來。
慌亂之下,我摸出來了一把不擅長的寶劍,也不容我思考,順手就使出了董家的李王山劍法。
此時,才喘了口氣的謝浩宇,也掄起了武器,加入了戰斗。
門口站著的黃勇,皺眉猶豫了半天,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加入我們。
三打一,那名重甲將士終究是抵不過,連防守都變得吃力起來,已經被我的李王山劍法連續擊中了胳膊和小腿。
他不服氣的拽了拽自己胸前的重甲,咬牙盯著我和黃勇:
“你們兩個,是想造反嗎?”
黃勇為難的張了張嘴,還準備解釋點兒什么,但我已經趁著這個機會,一劍挑斷了他的喉嘍。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