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和這一排的屋子都是相通的,所以往里走還有很深。
除了我們進來的這道門,其它地方再也沒有出入口,更沒有窗戶。
缺少光線,也就顯得格外的陰暗,空氣也十分的渾濁難聞。
黃勇緊張的往前面走著,小心翼翼觀察著周邊的情況,他是第一次進來這里,自然也會恐懼。
我背著徐子宣,回頭看了眼門,幸好此刻并沒有其它將士進來。
再往里走,就已經徹底的深入到達中心地帶了。
黃勇估計害怕,稍稍停了停腳步,說道:
“其實我也沒來過,我…我走的瘆得慌,總感覺里面藏著啥東西…”
我皺眉偏頭看了眼深處,全是暗黃色的大木桶,地面濕漉漉的,光線昏暗,暫時也看不清有什么。
但情況緊急,我只能催促道:
“找到進入秘境的窟窿洞口即可,若真遇到什么東西,還有我呢,你怕什么!”
這黃勇被我逼著往前走,他哭喪著臉,原本滿腦子周密的計劃,全被我給打破了。
他在前面小心警惕的四處張望,走的很是艱難。
最后又試探性的回頭說道:
“兄弟,你我無冤無仇,何必硬要拉著我去冒險呢,我天生怕死的很,要不是我親哥,我連這身黑甲都混不上。”
“你就活菩薩發發慈悲,放我一馬吧。”
這黃勇心思并不壞,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我,我原本就沒想過要殺他,只需要讓讓他幫我找到進入秘境的入口而已。
他見我舉著奮力的長矛沒吭聲,以為我生氣了,只好住嘴的繼續往前走。
地上濕漉漉的,腳踩上去還有些黏糊,甚至附帶著腥臭味兒,十分難受。
一路走來,這大木桶差不多得有幾十上百個,而我們還并沒有走到盡頭。
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詭異的讓人很難不起疑心。
若不是背著徐子宣,我肯定要打開木桶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候,前面的黃勇再次停下了步伐,他指著前方有些激動的喊道:
“看,前面有微光!”
我瞇眼看去,幾十米遠的前方,地面上確實有微弱的光芒存在,十分明顯。
我捏緊長矛,警惕的說了句:“過去看看!”
在我的催促下,黃勇鼓起勇氣往前摸索著,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光源所在地。
黃勇彎了彎身子觀察了一圈后,疑惑的說道:
“這光線是從桶下傳來的,被遮住了。”
我也注意到,傳出光源的地方,是被一個大木桶給遮壓住了。
黃勇肯定的補充道:
“這里一定就是那個窟窿洞口!”
我在四周勘察了會兒,前后再也沒有其它地方可疑,唯有這個光源在昏暗的屋子里,顯得格格不入。
于是我把徐子宣放在一個稍微干燥點的地方坐靠著,招呼黃勇,兩人開始推著大木桶。
這大木桶足有千斤的重量,一般人肯定無法挪動。
但對于我們兩個修士來說,十分輕松。
隨著大木桶推開,地上的光源也就越來越充足。
我和黃勇低頭看去,都驚詫的皺了皺眉頭。
因為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我本以為這里真有個窟窿洞,光源就是從天狼秘境里傳出來的。
可現在的地面卻沒有任何縫隙,所謂的光源,就是從地板上傳來。
就像是一塊發著淡光的地板,鑲嵌在這里。
黃勇撓了撓頭:
“難道我們找錯了地方?”
我盯著這塊發光的地面看了會兒,隨后伸手摸了摸,地面是地面,光源卻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
想著,我從戒指里找了把重量型的鐵錘形武器。
當機立斷,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這塊發光的地面砸了下去。
“砰!砰!砰!…”
連續砸了四五錘,每一下都帶著我充沛的靈力。
結果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發光的地面被我捶出裂縫,一股股光芒沿著裂縫照射了出來,徑直的射到了屋內的天花板上。
黃勇站在邊上,目睹我一錘又一錘的把地砸爛,最后激動的指著地面喊道:
“通了!通了!…就是這里!”
此時,這塊發光的地面,已經被我砸出一個小洞,碎石沿著小洞直接掉落下去,隱約還能看到洞下的少許細節。
找對了地方,我也充滿了干勁兒。
使勁兒的瘋狂揮動鐵錘,直到所有的裂痕都咯啪咯啪的碎開,一股腦的全都掉落下去。
一個直徑兩米的洞口,頓時出現在眼前。
黃勇跪倒在洞口邊,激動的喊道:
“天狼秘境!原來真有天狼秘境!”
“這個地方就是被那人撞開的窟窿洞無疑了,用普通的石泥根本封不嚴實,所以才會冒出光線來。”
我看了眼說廢話的黃勇,重新調整好呼吸,收回鐵錘。
洞下有數十米的高度,以我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安全的跳下去。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背起熟睡的徐子宣,走到洞口邊對黃勇說道:
“下去!”
黃勇瞬間苦下了臉,一副受害者模樣:
“兄弟…不是,大哥,我…”
我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不是要去秘境找黑衣人么。”
說完,我抬腿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黃勇慘叫著張牙舞爪的摔了下去。
十米的高度,對于剛到靈蓮境的黃勇來說,沒有任何威脅,頂多是摔痛了胳膊腿,皮都不會破一點兒。
隨著黃勇落地,我背著徐子宣也從洞口跳下。
天狼秘境的那股蒼涼感瞬間傳來,寒風凌厲,落下時卻有一張冒著淡藍色光芒的冰床。
或許映照出去的光源,就是從這冰床上散發的。
我背著徐子宣落地站穩,因為我們的動靜,導致冰床上的白色寒氣都給吹散了。
黃勇揉著屁股站了起來,看了四周一圈,喃喃道:
“這里住過人?”
的確,順著我們能看到的地方掃去,這里除了冰床,周邊還有用木頭做的座椅,墻壁上掛著各種動物的骨架裝飾,正前方有道拱門。
我摸了摸冰床,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寒冷,溫度剛剛好。
于是我把徐子宣順手放在了冰床上,自己則捏著武器,慢慢的朝著正前方的拱門走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