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今天的比賽。
過來參加海選的選手們,基本上都打出了自己的風采,有贏有輸,有喜有悲,整個賽場的氣氛始終保持的很熱鬧。
我們三人坐在觀眾席無事,所以一直待到了今天的比賽結束。
高手比我想象中要多,連向來無所謂鬧著玩的劉凱,都有些壓力的說道:
“我去,怎么參賽者里面這么多厲害的…就剛剛那個玩毒蛇的,我要是遇到他,鐵定被他的蛇給咬死。”
徐子宣也跟著看向我,眼里有些擔憂。
我倒是覺得還好,沒那么可怕。
這些人的手段各異,因為不是宗門弟子,所以大都是祖傳下來的技藝,看起來千奇百怪。
即便如此,他們的眉心品級,到達三品的微乎其微。
所以,我的對手,肯定不是今天海選的人,而是vip還未參賽的世家大族的高手們。
就像是之前遇到的那個馴靈宮的紀年,肯定是個不凡的對手。
此時,九個鐵籠擂臺已經被清空,上面已是血跡斑斑。
九名裁判站在擂臺正中央負手而立,證明今天的比試結束。
有個留著長胡須的白袍中年男人,走到了正前方的臺子上,拿著擴音帶笑喊著:
“經過了眾位青年才俊一天的辛苦比拼,海選賽順利的落幕了。”
“所有今天獲勝的選手,將會在明天繼續參與雙輪淘汰賽。”
“大家辛苦了,咱們明日再戰!”
伴隨著靈山宗弟子配合的劇烈掌聲,七名高手也從半空主席臺上,如仙人般,飄然落下。
可能是因為海選賽的關系,并沒有什么重要人物發言總結,只是簡單收場。
七人互相禮笑著從暗門離開,賽場上的工作人員也開始清理擂臺。
兩邊的觀眾,在幾名高壯負劍的男子指揮下,有序的離開了比賽場地。
出門時,我才抬頭看到,這比賽場地的門口上掛有實木大匾,上面刻有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練武堂。
不得不說,這靈山宗還真挺有錢。
這次靈武新星大賽的場地,肯定不是臨時建造的,練武堂應該就是靈山宗平時自己組織比賽時用的。
跟著人群往出走,我聽到邊上有三個靈山宗弟子說:
“我看這次新星大賽的冠軍,邱恒師弟拿定了。”
“我也覺得是,今天看了一圈,海選賽上好像沒有什么厲害角色嘛。”
“只要vip里的人不爆冷,邱恒師弟妥妥的…”
馬恒師弟?
我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抱歉,打擾你們一下,請問你們是靈山宗弟子?”
三人瞬間有些自傲的揚了揚下巴,以為我要巴結他們,瞬間揚起了下巴,似答非答的說了聲:
“是啊。”
我淡笑道:
“可你們剛剛說什么邱恒師弟,也能參賽?”
“這次比賽,不是不能宗門內弟子參賽么?”
三人中有個大鼻子的微胖男子脾氣稍好,他打量打量了我,笑道:
“看你也是參賽者吧,邱恒都沒聽說過?”
“那可是邱長老的大孫子,從小在國外讀書,每年寒暑假回來靈山宗深造,就短短這些時間里,比內門師兄的實力提升還快,天賦好到爆!”
“今年結業回來,是準備為靈山宗效力了,剛好碰上了靈武新星大賽,所以就順便參加參加。”
“雖然他還未正式加入靈山宗,但我們都認識他,習慣性叫他師弟…”
旁邊兩人早就不耐煩了,一把摟住微胖男子把他拽走,還說道:
“你跟他說這么多廢話干嘛,看他模樣,估計海選都沒過。”
“就算過了,也是邱恒師弟的墊腳石唄,哈哈哈。”
我默默的看著他們離開,心里記下了邱恒的名字。
先不論他的實力怎么樣,單是邱長老的孫子這層關系,再加上這么高的人氣,誰碰到他誰倒霉。
我也不覺感嘆,這在別人家比賽,始終都感覺寄人籬下似的低人一等。
徐子宣挽著我胳膊,撇了撇嘴罵道:
“狗眼看人低!”
我轉頭笑了笑:
“或許那個邱恒真的很厲害呢?”
徐子宣美眼一瞪:
“輸給誰,也別輸給那個邱恒,聽見沒?”
我干咳了兩聲,趕忙故作沒聽到的溜走。
雖然我心里絲毫沒有懼怕過邱恒,但畢竟從沒見過他,還是別夸下海口。
三人嘻嘻哈哈的回到了望海閣,景色依舊養眼靜心。
劉凱不知干嘛,突然發神經似的把自己鎖在屋子里,誰敲門都是一句話:“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我和子宣坐在秋千邊坐了會兒后,也開始了靈力的修煉。
途中,小夏來過一次。
他見我們都在潛心修煉,所有就沒有打擾,放下送過來的糕點茶水,就默默離開了。
到了晚上九點以后,夜黑時,我又全副武裝的摸了出去。
郭安還是不能留,如果能像昨天晚上那樣順利的處理掉,是最好的結果。
我白天已經讓小夏打聽到了郭安的住處,可當我守在他所住的院子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卻未見人影。
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和波浪卷女孩倒是出現過,但他們都是局外人,掀不起大狼,所以不必朝他們動手。
最后通過窗戶才觀察到,郭安似乎并不在家。
這說明,他可能已經警惕了起來。
或者,吳秦山把他保護了起來,也說不定。
又等了半個小時后,依舊沒有蹤影,我才暫時放棄這次暗殺。
先留郭安一命,也好看看吳秦山想搞什么鬼。
回去后,徐子宣雖然生氣我又一次偷偷獨自行動,但想到事情的重要性,也沒有跟我任性的亂發脾氣,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今后做什么事,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我把她擁入懷中,其中并沒有答應她。
因為我知道,如果劉陽說的事是真的,那么今后的難題,只會比現在更多。
后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我準時起床日常練習自己的一套東西,從靈力,到符咒,再到形意拳,都要過一遍。
直到七點半小夏送來早餐,還拿了兩張信封,遞給了我和劉凱。
劉凱黑眼圈嚴重,貌似一晚上沒睡。
他打著哈欠接過信封,問道:
“這是什么玩意?”
隨著我們的拆開,我看到信封里寫著很簡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