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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孽徒歸來

  這小向日葵,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居然叫徐子宣阿姨。

  我明顯看到徐子宣的臉色沉了下來,但見只是個小孩,還是強壓住了脾氣,說道:

  “小朋友,叫姐姐才對。”

  向日葵往我腿后躲去,小聲說道:

  “她好兇哦…”

  徐子宣懶得跟小孩一般見識,等我們進門后,端著面問道:

  “這什么情況,你怎么出去半會兒,還撿了個小孩回來?”

  我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向日葵立馬不服氣的說道:

  “我才不是撿來的,他是我雇傭的下人。”

  徐子宣覺得有趣的笑了笑:下人?

  我呼了呼氣,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隨后把自己是線人的事情,以及和小向日葵之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徐子宣。

  聽完后,徐子宣轉頭好奇的盯著向日葵,彎嘴笑道:

  “小不點兒,你倒是挺厲害的。”

  向日葵一副不跟你見識的模樣,歪了歪頭,把目光聚集在了角落沙發里的黑貓身上。

  看到這幕,我連忙問徐子宣:

  “它醒了么?”

  子宣聳了聳肩:

  “一直睡著呢,喂它東西吃也不理。”

  我連忙走到黑貓身邊蹲下,小聲喊道:

  “貓仙兒,貓仙兒…”

  可是黑貓始終都緊閉著雙眼,睡的十分死,能清楚的看到它因為呼吸導致肚子胸口的起伏。

  看來是在九窖里受傷太重了,現在應該還在調養吧。

  這樣也好,省的這間房里,三個大佬相處,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我認真的對小向日葵說道:

  “這只黑貓受傷了,現在一定不要打擾它,聽到了沒?”

  向日葵點了點頭,聽話的回道:

  “知道了。”

  家里添了新人,很快就熱鬧起來。

  特別是向日葵這樣的活波的小孩,好像對家里的每一處東西都特別好奇。

  剛開始還有些矜持,混熟了以后,每間房都要去翻翻找找,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屋子一樣。

  還發出感嘆:

  “你家好有趣哦。”

  徐子宣本來對向日葵印象不好,但漸漸也發現了她的可愛之處,笑著說道:

  “這小朋友,該不會真是個小公主吧?”

  我搖頭說道:

  “她說她爸爸是教師…應該不會吧。”

  下午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大家相處的其樂融融,因為貓仙兒沒醒過來的關系,所以我只能跟徐子宣商量向日葵的問題。

  得到的結論是,必須要把她送回家。

  因為我們的假期所剩無幾,指不定明天或者后天,就會被天狼重新召集回去,完成各種游戲。

  到時候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肯定很難再有精力去照顧小向日葵了。

  而送小向日葵回去的關鍵,是接她回去的那個叔叔。

  找了個合適的機會,我試探性的問道:

  “你說有個叔叔接你,他是幾點的火車啊?”

  向日葵擺弄著我小時候玩的小熊,隨口說道:

  “早就已經到了。”

  我和徐子宣點點頭,看來他這個叔叔已經在咱們這座城市了,估計正瘋狂的四處尋找她吧。

  我再一次的問道:

  “你叔叔沒接到你,不怕他擔心嗎?”

  向日葵搖頭說道:

  “叔叔很淡定的,放心好啦。”

  “還有,別想著把我送回去,我會給你差評加投訴的…除非我自己走。”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計劃只好暫時作罷。

  晚上,我們三人一起去小區門口吃了重慶小面,向日葵表示味道一級贊。

  因為時間尚早的原因,我打算去醫院看看張哥。

  徐子宣畢竟跟張哥不熟,便說帶小向日葵附近逛逛,就不跟我去了。

  我沒勉強,只是告訴她有事第一時間電話聯系。

  隨后,我獨自搭車,來到了醫院。

  張哥恢復的很不錯,已經可以下床走動,自己去醫院食堂吃飯了,只是腰部還有些傷痛。

  醫生說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靜養了,但短時間內,千萬不要再劇烈運動。

  我來的時候,那個幫我照顧張哥的小護士不在。

  于是扶著張哥在走廊走了走,他笑著聊道:

  “前幾天,我那個孽徒突然回來了,哎…”

  張哥身下弟子不多,除了我和已死的刀疤警察和張大力,就只剩一個亡命天涯的大弟子了。

  我點頭說道:

  “很少聽你說過大師兄。”

  除了徐有才之外,張哥也是我的師父,這毋庸置疑。

  所以,即使那個大徒弟亡命天涯,我也還是稱呼為之大師兄。

  張哥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搖頭苦笑道:

  “不說也罷,孽徒而已!”

  “當年仗著自己天賦異稟,領悟形意拳快,竟殺了別人一家子十三口人!孽障!”

  說到這時,張哥氣的不停搖頭,被我攙扶著的手臂都在抖。

  這是我第一次聽張哥親口講他大弟子的事情,沒想到卻是如此兇殘。

  張哥繼續說道:

  “十年了,他還有臉回來看我…”

  都已經跑出去十年,還是沒有忘記張哥這個師父,我倒是覺得這個人挺情深義重的。

  我見張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問道:

  “他回來就為了看看你么?”

  張哥搖頭說道:

  “誰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希望不要再做違逆人道的事情了!哎…”

  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張哥也越聊越難過。

  陪著他逛了幾圈后,我就送他進了病床,并囑咐他好生休息。

  走到前臺,我還準備般張哥墊付住院費,結果醫生說醫藥費已經有人結清,住院費更是多續了好幾個月。

  我好奇的問道:

  “誰幫我師父續的?”

  這醫生早就知道我和張哥的師徒關系,所以也沒覺意外,說道:

  “那個人也自稱是張先生的徒弟,名字很好記,叫京武。”

  京武,這應該就是我那個大師兄的名字。

  我默默的把這個名字記在心里,隨后便和醫生道了別。

  從醫院出來后,已經晚上八點。

  我雙手插兜的沿著醫院邊的小路,慢慢往前走著,心里始終在琢磨張哥的大弟子京武。

  剛走到一處街口拐角處時,我眼角余光,就發現了暗處靜靜站著的人。

  雖然他沒有對我怎樣,但我明顯感覺這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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