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之前所說,這藥水終究還是要讓我們喝下去的,躲時躲不掉的。
天狼說完后,有同學們在群里問道:
“天狼,這藥水到底是什么東西啊?你該不會是想毒死我們吧?”
天狼很快就回應道:
“無毒。”
簡潔明了,也再次印證了我們的推斷,說不定這藥水真是徐子宣說的靈力能量。
只是連徐子宣都沒親眼見過這東西,誰也不知道喝下去會有什么效果。
群里的人倒還挺熱鬧,對于喝藥水這件事,似乎并不放心上,還在群里推理著:
“如果不是毒藥,那天狼給我喝這個,是為了讓我不餓不渴么?”
“想多了吧,要是這樣,天狼還搞個毛的補給盒。”
“我看這玩意兒,喝完會讓我們變異吧…對了,晚上那些怪物,是不是喝了藥水變的?”
看著微信群里的對話,我心里也被搞的七上八下的,畢竟喝的是天狼給的藥水,未知性太大了。
這時候,我看到有人艾特了天狼,大膽的問道:
“天狼,啥時候再發補給盒啊,餓啊…”
同學們也都附和的問道:
“對啊,就一個盒子,我們四五個大男人吃喝,都快憋死了。”
“這次再發補給盒,我拼了老命,也要多搶幾個。”
“天狼快說啊,什么時候發?”
過了會兒,等到群里消停后,天狼才回復:
“今天不會再發補給盒,只有唯一的任務,喝藥水。”
“今天一天,所有同學都可以自由活動!”
看著信息,我心里再次慶幸,多虧了我機智提前把食物和水私藏在了戒指里,不然肯定活不下去。
同學們的反應也很激烈:
“臥槽,不發補給盒,你要讓我們餓死嗎?”
“我懷疑之前大家東西丟了,就是天狼你故意偷的,mmp…”
“沒有吃的,大家那有力氣玩游戲,天狼你自己玩兒吧…”
能活到現在的同學,都見過大風大浪,對于天狼雖然畏懼,但也還是敢跟它頂上幾句。
包括徐子宣,也皺眉按了幾個字發出去:
“一如既往的變態!”
面對這么多人的質疑和謾罵,天狼沉默不語。
熟練的等到大家都消停了會兒后,才發出信息提醒:
“還剩三分鐘,如果大家都不喝藥水,那么我就每個棲息地隨便挑選一人,當做游戲懲罰者!”
集體抗議,在天狼面前根本沒用。
早先的游戲大家還能團結試試,越到后面,大家越知道天狼的殘忍,沒人愿意拿命去冒這個險,違逆天狼。
群里也安靜了下來。
我想了想后,從黑石戒里悄然摸出來一瓶藥水,走到徐子宣和蘇秋雨面前說道:
“早晚都要喝,我們三個人分一瓶,各自少喝點兒。”
“我先來!”
徐子宣起身按了按我胳膊,有些擔心。
我笑著沖他搖搖頭,隨后把瓶蓋擰開。
這玻璃瓶就小拇指大小,裝著的液體,三人平分喝,估計也就一人一滴。
湊到鼻尖 聞了聞,無色無味。
看了看后,我果斷的仰頭倒了一滴進入嘴里。
這液體藥水入口清涼,像是冰過的果凍,滑滑軟軟的,我本來還想著抿一抿味道,結果這一滴藥水像是有意識似的,竟主動鉆進了我喉嘍里。
我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滴冰涼沿著喉嘍往下滾落,最終掉進我肚子里,消失的無影無蹤。
徐子宣和蘇秋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想看我會發生什么變化。
我也停在原地沒動,等著藥效起作用。
可三人靜止了十多年秒后,卻什么事都沒用,沒丁點兒感覺。
唯獨有變化的是,我眉心那片小葉子,又發涼了起來,不過稍縱即逝,很快就沒了。
我抬手摸著眉心,問道:
“我腦袋上有啥東西沒?”
兩人認真的搖了搖頭,隨后關心道:
“你沒事吧?”
我動彈了下身體,又前后走走跳跳,感覺身體狀態極好,于是便說道:
“沒事!”
大家都松了口氣,而距離天狼規定的時間,不足一分鐘。
蘇秋雨主動伸手說道:
“我第二個吧。”
她接過小瓶子干脆的喝了一滴后,趕忙遞又給了徐子宣。
時間剛剛好,我們三人算是完成了任務。
可是這藥水到底有什么用呢?
我正準備開口和她們討論時,卻發現,徐子宣突然不對勁了。
只見她猛的彎下身子,像是被什么東西打中了肚子般,白皙的臉被憋的通紅。
接著,徐子宣歪歪斜斜,似乎雙腳也站不穩了,表情痛苦的半跪到地上。
我看到他雙手緊緊抓在課桌沿上,手臂上的條條青筋凸起,手指因為太用力,都開始泛白。
我連忙沖過去扶住她,擔憂的問道:
“子宣,你…”
話未說完,徐子宣猛然揮手,“咚!”的一聲,竟直接把我推出去兩米遠,重重摔倒在地。
沒時間管身上摔撞的疼痛,我咬牙又爬起身,焦急的繼續往徐子宣方向走。
此時的徐子宣,深深的埋著頭,她渾身顫抖不已,身上的青筋都暴到了脖子根兒,十分可怕。
我再次走過去時,徐子宣趕緊對我伸出一只手,艱難的從喉嘍里擠出幾個字:
“別過來!”
我只好停下腳步盯著她,徐子宣身體越抖越厲害,臉色從剛剛的憋紅逐漸變得蒼白。
她死死的咬著牙,已經大汗淋漓,似乎在極力控制什么東西。
身上的青筋也開始便得時有時無,最后強忍著一股氣在喉嘍,終于是爆發的揚起頭,張口劇烈的嘶吼了聲:
“啊!”
聲嘶力竭的吼聲,響徹著整間教室,像是費了徐子宣所有的力氣。
她緊緊捏著拳頭,猛然的揚起,又猛然的落下。
“砰!”的一聲巨響,她跪在面前的兩張課桌,竟瞬間被拍成了粉碎!
木屑在我面前橫飛四濺,落得整間教室都是。
我抬手遮住眼睛時,也不忘擔憂的去看徐子宣的狀況。
此時,爆發出來后的徐子宣,身上的青筋已經全都消失,她虛弱的看了我一眼,便歪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