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路克晚上出來轉悠兩三個小時,居然也能賺到一百經驗積分。
這些經驗積分主要來自于哈萊姆區,這一帶的治安有很大問題。
它也就是沒克林頓區那個“地獄廚房”的綽號,事實上小偷小摸搶劫斗毆的事一樣多。
幾天下來,路克晚上出門都是帶著刷小野怪的心情,必然來這里轉悠一圈。
一晚上一百經驗積分不多,可要是他每天來轉悠這么一趟,一個月最少能賺三四千經驗積分,也不是小數目了。
關鍵是,這經驗積分是源源不斷的。
他也不可能因為這些小打小鬧,就把小混混全部打成重傷。
這就像普通人不能因為別人闖紅燈,上去就給別人一耳光似的,沒到那地步。
幾天下來,哈萊姆區就開始流傳著一個新的都市恐怖傳說。
很多小混混都說自己晚上撞鬼了,而且這個鬼還是正義側的,專門在他們偷竊搶劫時迷暈他們。
每次他們都會在幾分鐘后清醒,然后就感覺腦袋有點疼有點暈,卻又沒什么傷,像是被鬼附體了一樣。
當然,那些人的腦袋上其實有被小鋼球敲出的小紅點。
可因為膚色和個人衛生問題,這些人都沒留意到這個小紅點,才會更像個鬼故事。
路克倒不清楚這事,主要是這個傳言的層面太低級,小蝸都沒收集到。
這天晚上,他照例去哈萊姆區轉悠,車輛開過一條小街時他皺了皺眉頭,看向儀表盤上放著的冒牌手機,上面是外掛監控裝置傳來的畫面。
調整了下攝像頭,他就看到旁邊三樓的消防鐵樓梯上,坐著一個人,手里還拿著一個碩大的專業相機在那里咔嚓咔嚓。
路克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拍下來,因此對這種在自己附近咔嚓咔嚓的人很不喜歡。
監控程序中,對這種偷拍者也很敏感,因此才發現了這人。
而且,這是冬夜八點過的紐約。
這條小街又沒什么路燈,普通相機不開閃光燈,毛都拍不到。
專業狗仔?他的眉頭皺得更明顯了。
將車停進不遠處的小巷,他神色一動,背上背包走進了邊上這棟公寓樓。
三樓上的那人此刻卻放下了手里的相機,拿起身旁鐵樓梯上的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再看著對面二樓里,一個黑人大漢似乎正在窗前思考著什么,直到被一個只著片縷的火辣黑妹摟住親熱起來。
她忍不住又拿起了酒,咕嚕嚕又是一大口。
“原來,你的主業真是這個啊。”一個幽幽然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不遠處響起。
正在喝酒的她撲哧一口,把口中的酒噴了出去,同時快速抬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灰黑色兜帽衛衣的人影從上一層的消防樓梯走了下來。
她抬手,用衣袖抹了抹嘴,才瞇起眼打量著這人,回憶著那熟悉的嗓音,面色一變:“是你?”
路克走了下來,微微撩撩兜帽,讓她能看到自己的大部分臉:“瓊斯小姐,好久沒見,你還是那么敬業啊。”
杰西卡瓊斯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相機,還有酒瓶,突然有點方:“你,你怎么發現我的?”
路克走下來,坐到她旁邊的樓梯上,看向她之前觀察的方向:“我只是路過,卻發現有個人在三樓拿著專業相機。你肯定明白我職業的危險性,還以為是在偷拍我來著。”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面帶揶揄之色地對街對面努努嘴:“沒想到,你也接這種“傳統”業務?”
斜對面二樓房間里,那對黑人男女已經靠著了一起,神態舉止都很親密。
杰西卡張張嘴:“…你說是,就是吧。”
路克聳聳肩,從背包里掏出一袋東西遞給她:“別光喝酒,也吃點小零食嘛。不然你這工作得多無聊。”
杰西卡看著包裝上的漢字,茫然:“這是什么?”
“魷魚絲啊。”路克開口:“不喜歡的話,這個也可以。”
說著他又從背包里掏出一包東西塞在她手里。
杰西卡看著依然是漢字的包裝袋:“這又是什么?”
路克:“辣條。無聊時吃著玩,類似于…麻辣薯條?”
一邊說著,他一邊掏出個棒棒糖撕開,正想塞進嘴里,卻突然扭頭看著她:“難道,你還是比較喜歡棒棒糖?”
一秒鐘不到,杰西卡手里多出了第三樣東西。
猶豫了下,她還是選擇了那個魷魚絲打開,塞了一根進嘴里。
好吃說不上,難吃也不至于,不過在她又灌了一口伏特加后,感覺還行。
“不想聊聊你這工作?”路克拿手里的棒棒糖,指了指被她放在另一邊的相機問道。
杰西卡拿魷魚絲的手頓了頓,卻不由自主地開口:“其實,不算工作。”
“嗯?”路克適當表現出疑惑。
杰西卡:“算是…私事吧。”
路克看著對面男女中,那個高大強壯的黑人問道:“你暗戀他?那也不至于偷拍人家情侶的私生活啊。”
杰西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口中卻不由得說到:“那不是他女朋友,是個有夫之婦。”
路克:“…所以,還是生意?”
杰西卡嘆了口氣,突然覺得好想將那些困擾自己的過往都說出來。
猶豫良久,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問道:“為什么上次和你談過后,我晚上就很少做夢了?”
路克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心靈溝通和基礎催眠的混合運用,再借了精神屬性突破到40時的力量外溢,給她來了一次強效洗腦。
雖然不治本,但短時間內會緩解她的精神問題。
路克跑上來,也是想觀察這個試驗品如今的精神狀態,評估一下上次出手后的療效。
而且,基爾格雷夫的初級費洛蒙操控他也學了。
但他不是基爾格雷夫,無論從錢還是樣貌,他自己就有足夠的撩妹資本。
這個能力只被作為一種辦案做事的工具。
他最多只對其它女性微量釋放,讓其對自己產生一點好感就行,使用很謹慎。
而杰西卡本身就是該能力的受害者,那如果他使用這種能力來治療她的心理創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