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莎麗剛才提到過的兩架貨運機,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開了過來。
見下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又聯系不上自己的老板,貨運機直接拉升了高度跑了!
林子里一片漆黑,眼前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些模糊的影子。
老疤逃的是心驚膽戰,幸虧他在這片原始森林里做了幾年的買賣,對地型極為的熟悉。
要不然估計不用等人抓,自己就能把自己給作死在這里。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了得有一兩千米了,老疤終于停了下來,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
“娘的,到底是老了,這胳膊腿兒就是不中用了!
想當初老子在邊境線上倒騰貨時被駐防的軍人發現,那可是一挑四呀!
當時我干死他三個不說,殺人之后,一口氣我就跑出去七八公里,氣都不帶喘的!
哪兒像現在,剛跑了這么幾步路,就跑不動了,哎真是安逸的日子過得久了…”
“邊防”、“一挑四”、“干死三個”,這些詞清晰的傳入了隨后而來的梁一一的耳朵里。
原來這個老疤不僅偷獵非法交易,他竟然還殺過人,而且殺的人還是三名駐防的軍人!
特么的!
她一個前世當殺手的人都沒有他狠!
死在她手上的人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
尤其老疤殺的還是那些保家衛國、堅守在祖國第一線上的軍人!
他簡直該死!
梁一一緊跑兩步,在老疤的那句“誰”還沒有問出口時,一腳踹向了他握槍的那只手。
手槍登時凌空飛出,他的身體也被這巨大的沖擊力撞的歪了身子。
這還沒完!
接下來就是梁一一的連環組合拳開始了,甭管是他的臉上身上胳膊上腿上,梁一一完全是做到了無差別攻擊!
老疤一個大男人,被她打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本來他的臉上就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使他的長相看上去有些人!
如今又被梁一一這么一招呼,那副如鬼如魔的樣子就別提了!
老疤被她打的簡直是痛不欲生,他要早知道逃跑不僅跑不了,還會招來這么一頓毒打的話,還不如干脆老實兒的待著好了!
他現在真希望自己的身體再弱一些,更弱一些!
那樣他就可以暈過去了!
而且更可悲的是,這人打了他這么長時間了,他楞是沒看清楚打他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兒!
因為梁一一一開始上去就給他眼睛上蓋了兩個章,疼的他當時就閉緊了眼睛。
后來等他再想睜開眼時,眼睛已經腫的看不清東西了。
突然身上的拳腳停了下來。
緊接著他便朦朦朧朧的感覺揍他的人把他拎了起來!
沒錯就是薅著他的衣服領子把他往起來一拎,然后他就被人家拎著走了好幾米遠。
突然他身上一松,那人又把他放了下來。
沒過上一秒鐘,他的身體便被人撥拉著轉了好幾個圈。
等他終于停下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怎么就那么暈呢?
“現在我給你一個逃跑的機會!”
老疤忙道:“我不逃了我不逃了!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不逃那現在就死!”
于是老疤清晰的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他趕緊求饒道:“別開槍別開槍!我逃我逃!”
“那你可要記住了,但凡你跑慢一點兒,我就會像剛才那樣揍你一頓。
所以如果你不想再受一次皮肉之苦,現在馬上立刻給我使勁的跑!”
老疤現在是啥想法也不敢有了!
他的腦子里現在就有一個字,那就是“跑”,只要他跑得快,他就不用再挨揍了!
至于其他的,他還是先保命要緊吧!
于是漆黑如墨的林子里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場景:
老疤忍著身上傳來的錐心的痛感拼命的向前奔跑,他的身后梁一一拿著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輕松的跟著。
當老疤跑的偏離了方向之后,梁一一就會拿著手上長樹枝,腳下輕輕一點,人就飄到老疤的身后,一樹枝子抽過去,老疤便會馬上更正方向,然后繼續向前跑。
(親們有看過趕豬的嗎?)
如今梁一一就在趕豬!
不過她那一鞭子抽下去絕對不輕就是了!
反正那也不是她家的豬,她是絕對不會留客氣就是了!
直到老疤的視線里出現了燈光,他的腳步才慢了下來。
這時他也明白了,身后的祖宗這就是耍著他玩呢!
人家嫌他剛才跑的遠了,怕他回來的時候走的不快才使了這么個手段!
先是把他揍了個烏眼青,讓他雙眼看不清東西,但是又不是完全看不見。
接著把他拎著離開自己熟悉的場景,又轉了他好幾圈,讓他分不清方向。
再然后就是給他一線希望,又像趕牲口似的把他趕了回來!
不得不說,身后的這位祖宗可真毒!
老疤心中寒光一閃!
反正他從今以后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舒服了!
場面已經被武正良完全控制下來。
幾名偷獵者和阿莎麗帶來的人全部被看管了起來。
武正良見梁一一安全回來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剛才肖戰也通過聯絡器告訴他另外兩人也抓住了,他剛才已經派人過去協助肖戰把人給帶回來。
現在他只要聯系當地有關部門,把這些人帶走,還有把這些被捕獲的動物處理好這里也就沒他什么事了!
老疤不動聲色的雙手抱頭乖乖的朝帳篷外眾人被看管的地方走去,梁一一自然是從后面跟著。
就在老疤走到帳篷前時,他的口中發出了一道奇怪的聲音。
他的身邊好幾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但是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這時梁一一離老疤不足兩米遠,而梁一一距離帳篷口只有三米左右。
見老疤老實的蹲好,梁一一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身后一道腥風襲來,緊接著一道驚呼聲響起:“丫頭小心!”
梁一一心下也是一驚,來不及回頭看身后的情景,她腳下足尖一點,輕功身法運行到了極致,身體硬生生的橫向移動了足有五米開外,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