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并不是不想站出去,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梁一一,她見梁一一沒動,她也就站在了原地。
“好,很好!如果有人能按要求打出超240環的成績,你們服不服?”武正良吼道。
眾人沉默,這樣的要求怎么會有人能夠做到呢?除非是那幾位教官!
“只要不是教官打出來的,我們就服氣!”
這基地里除了教官就是他們這些參加特訓的士兵,還有些站崗的哨兵,他們還真心沒放在眼里。
他們就不信了,這一群人里怎么會有人能打出這樣的成績?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記住你們說過的話!梁一一出列!”
“是。”梁一一小跑出列。
“要求需不需要我給你再說一遍?”
“報告教官,不需要!”梁一一答道。
“很好!三號靶位,準備射擊。”
“是。”
三號靶位前,梁一一立正站好,她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完全拆開的三把槍,手槍、步槍、狙擊槍。
雨下的太大,三百米外的靶子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準備好了嗎?”武正良問道。
“準備好了!”
“好,那就開始!”同時,秦七月按下了手中的計時器。
梁一一的雙手也飛快的動了起來,首先她拿起了步槍的零件開始組裝,她的樣子似乎有些漫不經心,身體站的也很隨意,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末曾停歇。
在上一世那枯燥而又殘酷的殺手生涯中,摸槍對她來說就如家常便飯一樣。
所有當時能找到的槍支型號,她單憑聲音,便能準確的把他們的型號說得清清楚楚。
而她最厲害的當數閉眼組裝槍械,這項技能在上一世的殺手基地里,可是無人能夠超越她的。
像今天這樣,睜眼裝槍對她來說根本不夠看。
所以今天這三把槍的組裝梁一一特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在大家能接受的范圍內完成組裝。
當組裝完最后一把狙擊槍時,梁一一動作迅速的臥倒,瞄準,射擊。
緊接著十聲槍響,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響了起來。
然后梁一一飛快的拿起步槍跪姿射擊,這次她似乎連瞄準都沒有便開了槍。
十槍過后,她放過步槍,又拿起了手槍站姿射擊!
又是十聲槍響,梁一一放下手槍,立正站好,射擊結束!
武正良喊道:“報靶!”
總教官的這一聲大喝,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梁一一的這次射擊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結束了!
他們雖然未曾計時,但是誰都清楚,梁一一所用掉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一分鐘!
因為除了第一槍外,梁一一的射擊根本沒有瞄準!
一想至此,眾人看向梁一一的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但是緊接著他們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絲鄙夷的神色。
現在的天氣能見度那么底,又有風,這樣的速度,她竟然幾乎都沒有瞄準,便毫不猶豫的打出了三十發子彈,別不是子彈全都脫了靶吧?
“報告,300環!”
“什么?怎么可能是滿環?”
“對啊!一定是報靶的人看錯了,不會是三十顆子彈打出了一百環吧?”
“有可能,她連瞄準都沒瞄準,速度還那么快怎么可能打出滿環呢?”
“就是,在這種條件下還能打出滿環的成績來,那她豈不是神了!”
士兵們聽到滿環的答案,紛紛不敢相信,都在懷疑報靶員一定是看錯了靶了。
昨天一天梁一一的訓練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平凡的都能讓人忘了她的存在,雖然不是最差的,但絕對不會是最好的,說她在這樣的天氣情況打出了滿環的成績來,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信。
就連宋清雅都在暗自嘀咕,她可是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摸槍的,子彈都不知道被她打出了多少,在最好的狀態下十發子彈確實也能打出滿環,可如今這樣的情況下能不脫靶就不錯了。
畢竟三百米外的靶子,因為雨下的太大,又刮著風,根本就看不清靶心,想打出滿環那無疑就是癡人說夢!
她都做不到的事,她就不相信梁一一那個小丫頭能夠做到,要是換成麒麟的這些正式隊員,倒還有些可能。
這些人的議論武正良沒那個功夫聽,他只是朝著報靶的士兵喊了一聲,“把靶紙拿過來。”
三百米外的士兵聽到命令,立刻拿著靶紙跑了過來。
武正良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把靶紙往前一揚,“都給我看清楚了,你們說的不可能,到底可不可能!”
眾人一看只見教官手上的靶紙上,“天…”
“竟然…竟然真的是滿環…”
“這…她是怎么做到的?”
“看完了?看清楚了?我沒要求你們個個全部打出滿環,區區240環而已,你們就說做不到!
那么今天達不到270環的全部扣五分!你們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武正良冷著臉吼完這句話,便將這些人掃視了一遍,底下無一人出聲。
“都沒話說了?那就好!你們不說現在輪到我說了。
剛才置疑總教官的59人全部扣十分!
不服的立馬給我滾蛋,我的隊伍不需要你們這群不服從命令的兵!”
武正良吼完便拿著靶紙轉身離開了射擊場。
秦七月笑瞇瞇的站了出來:“都還傻站著干什么呢?是不是淋雨淋的挺舒服的?
那等待會兒把今天的訓練任務完成以后,你們就別吃飯了,繼續在這兒站著吧,順便也讓你們清醒清醒!
都把這里當成什么地方了?竟然敢置疑總教官的話,扣十分都是輕的!
要依我的意思,不服從上級命令的直接扣光分滾蛋!”
剛才還叫的歡的那些人,瞬間被罵的蔫頭耷拉腦的,再也生不出半點其它的心思了!
整個上午射擊場上的槍聲就沒停過,達到標準的可以繼續其它項目的訓練了。
而那些沒達標的除了被扣了分外,還要在雨中趴在地上練射擊,苦不堪言四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們這一上午的心情!
辦公室里,除了秦七月仍然在操場上盯著那批學員外,其余人幾乎全聚在了那張靶紙前。
“老木啊,你說梁一一的槍法是不是已經超過了冬偉那小子了?”肖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