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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章:趙挺登門進宮侍駕

  趙(挺tǐng)聞言卻是面上神色未變,只是笑了笑:“郡主(身shēn)子抱恙,我本不該打擾,只是本王封皇上旨意親自來看望清和郡主,這圣命難為,若今(日rì)見不到郡主恐無法交差,所以還請管家告訴郡主,皇上有口諭還望郡主撐著聽完。”

  趙(挺tǐng)知道華蓁不會見自己,所以搬出皇上來壓她。

  呂韋心中明白,只得輕聲道:“那還請祁王(殿diàn)下稍等片刻。”

  說著轉(身shēn)回府。

  華蓁剛從別苑回來,見著呂韋,聽聞趙(挺tǐng)還在門外,頓時心頭微微有些不悅。

  傷勢已經好了大半的江芙,此刻跟在華蓁(身shēn)邊,聽到是趙(挺tǐng),頓時變了臉色:“他還有膽子敢過來!”

  說著眼中多了幾分怒意,更不能直接殺了趙(挺tǐng)才能出心頭的一口惡氣。

  華蓁聞言揮了揮手:“既然是皇上有口諭,自是躲不過的,請他去百獅樓。”

  呂韋聞言轉(身shēn)。

  江芙卻是很有些不放心:“郡主,他上次能著人將郡主擄了去,這次說不得要做什么事,郡主去見他太過危險。”

  “這里是郡主府,不是他祁王府,還怕他生什么幺蛾子不成。”華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隨后朝著百獅樓走去,江芙見此也只能跟上。

  趙(挺tǐng)看著百獅樓里的布置,很有些好奇一般,上下打量。

  見著華蓁過來,恭敬施禮,這才站起(身shēn)來:“清和郡主無需多禮,聽聞郡主(身shēn)子不適,本王心中深感不安,若不是父皇有口諭讓本王告訴郡主,本王都不敢叨擾了郡主休息。”

  華蓁聞言吩咐人上茶,說了兩句客(套tào)話。

  雖說當初趙(挺tǐng)對著自己做了那些事,但現在只要他還是祁王,自己便只能將這口氣先忍著,畢竟這是皇上的兒子,明面上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缺的。

  若不然落了把柄在旁人手中,到時候只怕自己就會被人壓制了。

  趙(挺tǐng)瞧著華蓁,竟是有一瞬的失神。

  心中想起當年在未央宮看到她的那個回眸,更是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女子握于掌心。

  可是無論自己用什么法子,似乎在她的眼中,根本就容不下自己的影子,哪怕是恨。

  越是如此,趙(挺tǐng)越是求而不得,心中便越是像被貓撓了一般的難受。

  見著趙(挺tǐng)面上的神(情qíng),華蓁眼中扯出一抹諷刺的笑:“聽聞皇上有口諭,不知是何口諭?”

  趙(挺tǐng)這才回過神來,當即說道:“郡主不提,我竟是將此事給忘了。清和郡主接旨。”

  華蓁聞言跪在地上。

  “太后近(日rì)深覺(身shēn)子很有些乏悶,特命清和郡主,進宮侍駕,即刻進宮不得有誤,欽此。”

  趙(挺tǐng)說著看向華蓁,嘴角的笑意味深長:“清和郡主這是何等的尊榮,太后(身shēn)子不適,卻想著念著郡主,所以特地讓皇上下旨招郡主進宮侍駕,便是宮中那些個公主也未曾如此得太后的歡心,郡主當真是福澤深厚啊。”

  華蓁聞言卻是心中更冷。

  太后因為昭陽和秦淮的事(情qíng),早就對她生了惱意,上次更是想要借機懲治她若不是秦淮出現,只怕她還有些苦頭要吃。

  現在眼瞧著就要到皇上壽宴,這個時候召她去慈寧宮侍駕,而且還不是太后懿旨,乃是趙(挺tǐng)前來傳口諭。

  華蓁怎么想,都覺得此事有些不對勁。

  當真趙(挺tǐng)的面卻不能表現出分毫,便只能恭敬的接旨:“華蓁領旨謝恩。”

  趙(挺tǐng)聞言笑著道:“既是如此,還請郡主準備準備,隨著本王進宮吧。”

  這有皇上的口諭在,華蓁只得吩咐江芙下去收拾,自己則是陪著說了句:“還請祁王稍等片刻,華蓁去去就來。”

  說完轉(身shēn)要走,卻是被趙(挺tǐng)攔住:“收拾那些事(情qíng)交給下人便是,清和郡主難道不想與本王聊聊么?”

  聞言華蓁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也只是一瞬便恢復如常,隨后看著趙(挺tǐng):“不知祁王(殿diàn)下還有何吩咐。”

  “你何必對本王如此冷漠,若是按照親疏關系來算,你還該喊我一聲表姐夫才是,便是依著母后的關系,你也該稱我一聲表哥。祁王這個稱呼,是用來給別人叫的,你著實無需如此。”

  華蓁聞言心底寒意叢生,隨后恭敬卻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道:“這依著大燕的禮數,華蓁不過是個二品的郡主,見祁王(殿diàn)下自該是禮數周全,若不然豈不是落人話柄,還請祁王諒解。”

  “你若要堅持,本王也沒什么好說的,那你便堅持吧。”趙(挺tǐng)見華蓁如此,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后看著華蓁,眼中的神色很有幾分玩味:“你可知道,上次秦淮將你救走之后,我是什么心(情qíng)?”

  聽著趙(挺tǐng)這般說,華蓁頓時變了臉色,只覺得趙(挺tǐng)怎么如此厚顏無恥,竟是比前世更甚。

  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趙(挺tǐng)卻不以為意,只是看著華蓁,很有些失落的樣子:“我當時很是后悔,沒能與你發生些什么,若是生米煮成熟飯,你再懷上我的子嗣,便這輩子再也不能離開我,就會永永遠遠的留在我(身shēn)邊了。”

  華蓁聞言只覺得惡心至極,看著趙(挺tǐng),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的話:“若是那般,我寧愿死,也不會留在你(身shēn)邊!”

  “那樣也好,我就是這個世界行唯一擁有過你的人,即便你死了,我也知足。除我之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擁有你了。”說著笑了起來,這笑容很有些猙獰。

  叫華蓁從腳底升起一絲寒意,一直涼到了頭頂。

  便是周姨看著如此的趙(挺tǐng),也忍不住心中有些害怕,現在的趙(挺tǐng)著實有些變態。

  甚至可以說是個瘋子,若不然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華蓁和周姨面上的神色,趙(挺tǐng)卻很是高興,笑著喝了口茶,輕聲道:“雖說我的好事被秦淮給破壞了,不過我遲早還是會得到你的,到時候我定要你享盡天下的榮華富貴。”

  說著根本不容華蓁拒絕一般,很是霸道的開口:“在這之前,你要為我守(身shēn)如玉,這輩子除了我,誰也不能得到你,若是誰碰了你,我便要他(性性)命。”

  看著趙(挺tǐng)狠厲的模樣,華蓁只覺得眼前的是一個瘋子。

  她根本不知道趙(挺tǐng)為何會變成這番模樣,心中更是震驚不已。

  也不愿意再與他多言,便尋了借口離開。

  這次趙(挺tǐng)未再阻攔,任由華蓁帶著周姨離開。

  只等進宮之時,笑著看了看華蓁,直教人毛骨悚然,便放下車簾。

  隨后進宮他便恢復如常,似是什么事(情qíng)都未曾發生過一般,臉上掛著一如既往溫和的笑,領著華蓁往慈寧宮走。

  如今宮內為了忙活皇上的壽誕,到處都是忙的不可開交,尋常見不到什么人的長街,如今也滿是來來往往的宮娥太監。

  每個宮內都忙亂的很,好在慈寧宮是太后住的地方,太后一直喜靜,不喜歡有人打擾,皇上也下令吩咐,不許驚擾到太后休息,慈寧宮內這才一如既往的安靜。

  宮女瞧著華蓁和趙(挺tǐng)過來,當即轉(身shēn)進去通稟,好一會這才回來恭敬的請他們進去。

  太后高坐在軟塌之上,不知是這些(日rì)子沒歇好,還是(身shēn)子真有些不適,看上去多了幾分倦容。

  等瞧著趙(挺tǐng)和華蓁跪在面前,伸手示意趙(挺tǐng)退下,這才開口:“聽聞這些(日rì)子你一直都在府中修(身shēn)養(性性),未曾去過別的地方。”

  華蓁聞言揣測著太后的心思輕聲道:“太后吩咐華蓁銘記于心,自是不敢忘了的。”

  “你能記得就好,哀家有件事要告訴你,這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志敏媒妁之言,雖說你父母都不在了,但這舅舅還是在的。前幾天哀家曾召了晉國公進宮,與他提了你的親事,晉國公也覺得你年紀不小了,這親事也是該先定下來,等你過了父孝之后,好直接成親。省的耽擱了你的大好年華,等再大一些,就不好尋個合適的人家。”太后說著,眼皮子抬了抬,看了眼華蓁,隨后道:“至于這親事,你既然不愿意東郡王府這門親,那哀家也不能強迫了你,畢竟這(日rì)子是兩個人過的,今個我強迫了你,明(日rì)只怕你帶著怨氣,會委屈了秦淮。所以便就讓你晉國公,好好的給你挑選一些合適的人選,等選定了,將名單交給皇上,讓皇上下旨賜婚。”

  華蓁沒想到,太后如今還惦記著自己的婚事,當即出聲:“蓁兒謝過太后的恩典,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太后方才也說了,這親事強求不得,若不然不只是蓁兒心中難以接受,更是害了旁人,所以還請太后三思。”

  “混賬,若樁樁件件都要挑你喜歡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情qíng),東郡王府多好的門第,秦淮多好的人,你瞧不上,既是如此還有什么是你能瞧得上的。自古婚姻大事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兒家自己說不愿意便就算了的,那若是如此,你誰都瞧不上,還這輩子都不嫁了叫天下人笑話不成。別忘了,你可是皇上的外甥女,你想如何那是你的事(情qíng),莫要給皇上抹黑!”太后說著,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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