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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9.沖動

  “說什么?”

  “哎呀,畢竟妖主大人吩咐給你的事情你都辦不好…“

  “荊行,不要讓我后悔自己的決定。”實在聽不下去了,鯉笙打斷了他。

  一句話,意思很明顯,說的荊行不敢再吭聲。

  鯉笙又看向刁白玉,“這里連一個活的人都沒有了?”

  刁白玉點頭,“全族被滅,這里被我封鎖了,也沒人會進來。”

  怎么說,畢竟發生了這種事,一般人也不會過來給自己找麻煩。

  鯉笙點頭,“那再好不過。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看看。”

  說著,回頭示意眾人出去。

  刁白玉皺眉頭,“您自己?”

  這么大的地方要怎么…

  烏瞳直接過去往外推了推刁白玉,“妖主大人自然有其想法,你就不要多問了。”

  “喂…”刁白玉自然知道烏瞳在妖界是個怎樣的存在,被他一碰下意識的往后躲“

  烏瞳卻看著他,“怕我?你?”

  倒是不相信作為掌管枯木燈的刁白玉會如此懼怕他。

  刁白玉咚的一聲撞開他,“既然妖主大人如此吩咐,那就這樣做!”說著,第一個走進隧道。

  荊行聳聳肩,第二個跟上。

  烏瞳看了鯉笙一眼,沒問什么,也跟著出去。

  鯉笙看向第五瞳,挑眉示意讓他也出去。

  第五瞳呵呵的笑,“我就不用了吧?”

  “嗯?”

  “…哈…哈…好吧。”

  沒辦法,第五瞳只好笑著走了出去。

  偌大的空間只剩下鯉笙一人,其實她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看著芳草碧連天的風景,完全想象不出這么美麗的地方曾經慘遭人寰。

  嘆口氣,揮袖間,掌間散發出盈盈的白色靈壓,霎時充斥于天地間。

  很快,靈光化成絲線,纏纏著通向不遠處的一塊白石。

  白石呈梯形,紋理清晰,而靈光沾染,立馬凸現一個不甚清楚的指印。

  “嗯?”鯉笙伸手摸過去,皺起眉頭,“男人的?”

  因為所留指印挺大,看起來是男人的。

  “我篩選了自己人的靈壓和靈息后出現的痕跡,怎么看也是對方留著的吧?”

  再仔細看,除了白石上的一丟丟手印,其他地方什么都沒有。

  稍微使使勁,靈壓瞬間變的更強,直接探索到了目及之處的盡頭。

  只覺得流水叮咚,是一條河。

  鯉笙瞬間移動過去,看著小河流水嘩啦啦,不禁瞇起眼睛看向河對面。

  是一處村莊。

  而從那滿目瘡痍的景象來看,應該就是古洞族人在生前居住之地。

  鯉笙飛了過去,落在入口處。

  被摧毀的石碑歪斜的倒在地上,上面用黑色的字體寫著鯉笙并不能看懂的文字,看來古洞族的文化還沒有與外界同化,用的是自己的文字。

  不過,怎么想那上面寫的也應該是古洞族幾個字。

  鯉笙沒有過多的在意,穿過入口,往里走。

  地上,墻上,甚至連樹上…到處都殘留著血跡,即使已經過去大半月,可這里血氣沖天,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淡下來的跡象。

  “對方竟然這么殘忍…”

  看到地上扔的一塊被血浸染成紅色的小褥子,可想而被殺的是一個嬰兒。

  鯉笙黯然的嘆了口氣,更是憤恨的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干出了這種事情,定要要他償命!

  “刷拉”

  突然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快速飛過。

  急忙回頭,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小鯉魚!!”

  視線延長,卻聽到第五瞳在河對面正在喊她。

  “不是說過不讓進來么…”

  鯉笙很是不悅的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走了過去。

  “小鯉魚…”

  本想說他幾句,可在看到第五瞳極為濃重的眼神時,驟然心中一緊。

  “你那是什么表情?”她問,其實很想裝作什么都沒看到。

  第五瞳卻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她,眼神格外的悲傷。

  悲傷?

  鯉笙突然覺得哪里不對,急忙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吼起來:“你倒是說話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妖主大人,你激動也沒用,是溪疊出事了。”

  荊行這個嘴快的。

  剛說完,只覺得一道戾氣迎面而來,若不是他反應快些急忙側臉閃開,他的半邊臉定要給鯉笙的靈壓給削去一半不可。

  不可置信的看著鯉笙,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鯉笙依然緊抓著第五瞳衣領沒撒開,眼神冷漠如冰的看著第五瞳,“說,溪疊怎么了?!”

  溪疊?

  第五瞳一愣,已經多久沒有從鯉笙口中聽到溪疊這個名字了?

  好熟悉,更陌生。

  無奈的道:“你不是聽到荊行說的了?”

  “咚!!”

  鯉笙一拳落下,直接砸在地上,轟隆一聲大地陷進一個巨大的窟窿。

  渾身冒著冰冷的靈壓,“溪疊才不會有事!你們再敢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他答應她會回來,完好無損的。

  這連一天都沒過去,怎么可能出事?

  她不信。

  “妖主大人,這是真的。”烏瞳也無奈的道,都不敢看鯉笙的臉:“北流冰剛傳來消息,說溪疊大人在不久前與敵人會面時遇到了不幸…”

  “閉嘴!我都說了我不信!”

  鯉笙怒吼起來,捂著耳朵,不想再聽下去,顯然她并不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這就是事實。

  第五瞳只能將從北流冰發過來的消息給鯉笙看。

  那是一個傳聲咒,立體的花蕾像播放音樂一樣,在空中高高的豎起。

  “我是須彌月。”

  須彌月的聲音很是清冷的響起。

  鯉笙瞪圓了眼睛,看過去;“須彌月?”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溪疊出事了。”

  “嗡”

  鯉笙覺得腦子很亂,好像有無數的鐘聲響起,什么都聽不到了。

  “我們在他與對方交惡的現場發現了這個…”

  “嘡啷”

  空中赫然出現一個傳物結界,只見一枚戒指慢慢從其中出現。

  鯉笙在看到那戒指的瞬間,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然后,刁白玉他們自然毫無防備的跟著跪成了一片,心也像餃子餡似的,攪成一團。

  “小鯉魚…”

  第五瞳想安慰她,可張開嘴吧,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看著鯉笙跪在地上,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扯過空中在不停旋轉的戒指,彎腰就塞到了鯉笙手中。

  “拿好。”

  鯉笙看著手里的戒指,眼眶不由得就紅了:“不可能,怎么會這樣?這不是真的,他答應我幾天之后就回來的,他不可能就這么…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我…”

  突然,掙扎著,鯉笙站了起來,推開第五瞳,便往出口那邊沖了過去。

  不等眾人反應,揮袖,制成傳送法陣,便要去找溪疊。

  “小鯉魚!!”

  “妖主大人!”

  “啪嗒!!”

  第五瞳扯住了鯉笙的胳膊,不由分說,直接狠狠將人拉回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繼續掙扎。

  “小鯉魚!你冷靜些!”

  吼了一句,可鯉笙還在掙扎。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放開!我不相信他會說話不算話,放開我!!”

  “轟隆隆”

  怒吼聲中,鯉笙渾身釋放強烈的靈壓,正好正面沖撞了第五瞳。

  “噗啊!”

  被那么凌厲的靈壓正面所傷,第五瞳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當即身子就軟了下去。

  鯉笙此時根本就看不到他了,抬腳就繼續往前走,“我這就去找你,你等我…!!”

  誰知,第五瞳在鯉笙進入傳送法陣之前,赫然將她的法陣給銷毀了不說,好像沒事人一樣,抹掉嘴角的血,再次擋在了鯉笙身前。

  那雙翠綠色的眸子釋放著晶瑩的光芒,明亮而又不容抗爭:“小鯉魚,你要想從這里出現,除非從我身上踩過去。”

  第五瞳從來沒有這么認真,他沒有開玩笑。

  鯉笙一下子清醒過來,同時也注意到第五瞳被她打傷,眼神一時灰蒙無比,“你知道我不可能那么做…”

  沒有生氣的話語,失魂一樣:“別逼我那么做…”

  “那我們都退一步。你別逼我這樣逼你,我便不逼你了。”

  鯉笙別過臉去,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從她那一直緊握的雙拳看來,她隱忍的厲害,也一直在找從這里脫身的時機。

  她并沒有放棄去找溪疊的這個念頭。

  說實話,這一幕讓第五瞳有些吃驚。

  一直以為鯉笙對溪疊只是因為責任而并非真正喜歡他,還曾想過,一旦某天發生什么事,兩人是否能經得住考驗之類無聊的問題。

  只是更無聊的是,每一次設想的盡頭,鯉笙喜歡的并不是溪疊,而是其他種種本身。

  沒想到,因為得知溪疊的死,鯉笙竟然能失控到這種地步,簡直難以想象,她這些日子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情留在溪疊身邊。

  “小鯉魚,你難道真的愛上他了?”

  第五瞳湊到鯉笙耳邊,輕輕的問,聲音很是溫柔。

  鯉笙渾身一顫,如夢初醒。,驚愕的瞪圓了眼睛,“現在并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吧?你再不閃開,就別怪我對你動手…”

  “我代你去一趟北流冰。”

  突然,第五瞳說。

  鯉笙沉默了。

  “你既然要徹查妖川之事,那現在必須以這邊為主,反正報仇的話,只要我們想,什么時候都能報。無非要花些時間找到對方罷了。”第五瞳開始給鯉笙分析眼下情況,告訴她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統一的規劃,單調的行動,不要把事情搞得越加復雜。

  鯉笙壓根就沒聽,還是想著要怎么逃脫…

  直到…

  “妖主大人,不妨我跟第五瞳一起去北流冰,您留下來一邊查妖川的事情一邊等我們的好消息怎么樣?”

  刁白玉突然說。

鯉笙聞言,沒有反對也沒有說話,像石膏一樣愣在原地,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直到過去一個多小時,鯉笙慢慢抬起了頭,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經霧蒙蒙的了。

  “大家都這么認為?”她問,又低下頭。

  第五個一個點頭同意,能聽到鯉笙說出這種話,那是再好不過。

  鯉笙又沉默了。

  她最近遇到事情,不再主觀的展開行動,而是學會動腦子。

  沖動是魔鬼,她也已經多次領教過這五字真言帶來的莫大后果,不想再痛苦的回憶起來了。

  “小鯉魚,難道將溪疊交給我你不放心?不然,你打算怎么做?要舍棄妖川去救一個男人?嗯?”

  第五瞳的話,句句剜心。

  明明在一起呆了這么久,結果還是不了解這些人的心思?

  “好了,你說的什么我大概體能明白。”

  鯉笙笑了笑。不笑還好,這一笑,自己把自己笑哭了。

  好在被鯉笙呵斥之前,急忙倒在鼻子阿里,一口氣說出:“明白的話就去找驚闕山的人合作吧!”

  這…鯉笙有些理解不了這種情況。

  “為什么要找驚闕山?我的確說過,拒絕他們的幫助吧?”鯉笙立馬又炸毛了:“不送了!送什么送。

  第五瞳并不怕她,而是道:“我聽說百步瑯一直惦掛這件事,所以命令弟子前來調查了多次,搜集了無數的情報,你如果想知道答案,多加注意他們便可。””

  “我并沒有答應要找他們幫忙吧?”鯉笙皺眉,依然不悅。

  與驚闕山合作就代表她要在這段期間一直跟洛爵見面,一旦見面必然會有牽扯,牽扯不斷,情就難斷。

  鯉笙對自己可沒有信心能在那種情況下,真的當做什么都不會發生。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不用說了。”鯉笙假裝點頭同意,反正只要第五瞳去了北流冰,她跟誰合作,他都會知道,只不過后期需要把那些旁觀者的嘴給縫起來就是了。

  “既然你答應合作,那我就讓人讓他們進來了。”

  只是,第五瞳竟然是有備而來,在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他就已經贏了。

  這種事情很多,所以…

  “你說什么?”

  鯉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卻在回頭的瞬間看到正穿過法陣,信步走出來的洛爵!

  第五瞳竟然先斬后奏,明明知道洛爵他們就在外頭,卻先騙她答應,就算后期想要反悔,恐怖也是沒有權利的。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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