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有上鴻秋和離騷二人打斗的痕跡,而根據上鴻秋的說法,他睡著睡著突然被離騷掐住了脖子,然后就被打傷。
雖然有想過反抗,但離騷沒有給他機會,并在重傷他之后,很快離開,不知道去了哪里。
之后無論怎么尋找,都沒有找到他的蹤影,就好像突然從八荒消失了,驚闕山派出上百人尋找也杳無音信。
離騷的事情徹底改變了莫非辭,從一個只知道惹麻煩的人,蛻變成驚云山最穩重的師兄。
莫非辭的身后是司雪衣,五年來,兩人的相處逐漸對彼此生出情愫,雖然都沒有明說,可兩人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驚闕山。
如果不是莫非辭死活堅持要找到離騷后才能思考兒女情長,不然兩人早就成親了,畢竟也老大不小,兩人的事情,莫驚云和一封雪自然都同意,就差當事者的二人點頭了。
司雪衣見莫非辭有些沖動,急忙攔住他,站在了秋海棠面前。
“你是何人?在此有何目的?”
秋海棠見換了人,但一看就知道司雪衣的修為也不低,兩人必定是驚闕山中有所作為的弟子。
這年頭,不怕妖魔鬼怪鬧事,就怕驚闕山的人找上門。
無奈,只好壓低了聲音,“這里可是妖川,你們驚闕山的人在這里干什么?”
不會是為了調查先前的事情吧?
秋海棠心中這么想。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你沒必要知道。”莫非辭又道,手中的劍又揮起。
秋海棠當即懟他:“那我來這里又干你們什么關系,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們吧?”
“嘡啷”
m莫非辭豈會慣他毛病,手里的劍立馬上前。
秋海棠雖畏懼驚闕山,但眼前的毛孩子可不當回事。
既然對方先找事,那作為被挑釁的一方,他也沒必要忍讓。
當即制成一道攻擊咒術,面前制成一道防御,“可是你先動的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試試看!”
莫非辭自然不怕,沖他這句話,直接制成浩浩劍壓,便要動手。
“你還不收手?”
司雪衣知道莫非辭因為被迫放棄尋找離騷,而被派到這里調查妖川之事而上火,但這火氣的確有些使錯地方了。
用劍身格開莫非辭的劍,直接將他往后推了推,示意后頭的弟子看住了他。
這才漂亮的回身,對秋海棠作揖,突然有禮貌起來。
秋海棠是妖,這可以肯定,修為不低也可以肯定,但敢貿然對驚闕山刀刃相向,如果沒有強大的后臺是不會這么做的。
司雪衣想知道是誰在背后給他撐腰,還有他出現在妖川的理由,多些禮數自然是應該的。
“方才是我們失禮了,司雪衣在這跟您賠罪,還望英雄見諒…”
我天,什么時候見過司雪衣這般客氣?
驚闕山的人個個瞪大眼睛,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師姐,你不用…”
“莫非辭!你鬧夠了沒有?你眼里如果還有我這個師姐就閉上嘴!”
“唔…”
被司雪衣黑臉一對,莫非辭有話不敢說,氣呼呼的瞪了秋海棠一眼。
司雪衣這才繼續說:“我家師弟讓你見笑了。還望英雄海涵…”
秋海棠一看有司雪衣給他扎架子,自然也不怕,立馬揚起下巴,“哎呦,驚闕山聞名在外的夙雪峰掌座一封雪的得意弟子雪衣姑娘,你還真是客氣了。對于這位小兄弟的言語之失,我秋海棠可不是那么小氣之人,無足掛齒,無足掛齒,哈哈,真是,這么客氣…”
這一半承讓一般嘚瑟的口氣,可真讓人來氣。
但沒辦法,他們接到命令后已經在此轉悠了半日,始終沒有找到進入妖川的途經,而他們奉命要與已經打入妖川內部的弟子匯合,一直拖下去可不好。
“你們要去妖川?”
笑了笑,秋海棠直接道。
邊說,笑著看向莫非辭,“我知道怎么進去。”
見司雪衣他們露出驚喜之情,立馬又道:“但是我也不能白白告訴你們。”
“區區妖孽,竟然還敢跟驚闕山談條件…”
“師弟,你退下。”
莫非辭的火氣真不小,這行事作風儼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些咄咄逼人。
司雪衣急忙將他勸下,又對秋海棠道:“請講。”
秋海棠故意對莫非辭笑了笑,這才不緩不慢的道:“你們為何要進妖川?”
“這個你不需要…”
“莫非辭!”
幾次勸下來,司雪衣是真的有些火大了。
莫非辭閉上嘴,憤憤的退到了一邊。
秋海棠這才繼續說:“就直說吧!如果你們是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特意過來調查,我倒是愿意出手幫忙。”
“怎么這么痛快?”司雪衣不認為他是這種人。
“幫助你們就等于在幫助那些無辜枉死的同類,我還有什么好拒絕的?”秋海棠苦笑:“何況,我朋友也在那場屠殺中喪命,如果不是因為我無法進入妖川,你們還能在這看到我?”
啊,所以他才在這里徘徊,原來是這樣,進不去…
司雪衣和莫非辭相視一笑,司雪衣道:“沒錯,我們正是為了不日前妖川古洞族被滅門一事而來,雖然這原本是你們妖族之事,我們理應不該插手,但因為掌門師尊覺得事有蹊蹺,特意派我們來調查此事。如果能得到妖族相助,能早日破解此事那是在好不過…”
“我相信你們驚闕山。”秋海棠坦然笑了笑,言下之意是說司雪衣絕對不會說謊。
說著,又看了眼莫非辭,“驚闕山就派了你們幾個?”
“就我們幾個不行么?”莫非辭壓著脾氣,笑著問。
很明顯,秋海棠有些看不起他們。
秋海棠急忙搖頭:“我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有所不知,妖川里面居住者各式各樣的妖族,就算你們三頭六臂,但也難保一個不小心,有些人可不好惹…”
“你放心,在我們來之前,師尊已經派人進去了。我們是來跟他們匯合的。”
誰知道那幫人是怎么進去的…司雪衣不由得在心中道。
“恩恩,這樣,這樣還差不多。”秋海棠安心了幾分,其實他也在打小算盤。
鯉笙與溪疊二人進去,說實話,雖然鯉笙是千妖之主,但有些蠻橫之徒未必聽她話,畢竟妖不一定都是好妖嘛!
那么,秋海棠要做的便是…
“咳嗯!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們怎么進去,但是,你們還是要答應我一件事。”
伸出一個手指頭。看著司雪衣。
司雪衣皺起眉頭,還是點頭:“請講。”
“如果你們在妖川遇到兩個帶著面具的英俊男人,不管什么情況,一定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秋海棠說的很認真,聽來壓根就不是要他們幫忙,而是命令。
無條件幫助的意思唄?
莫非辭搖頭,示意不行。
誰知道那兩人是什么東西?如果秋海棠讓他們保護的是殺人犯呢?
“放心,二人的目的跟你們一樣,也是為了調查古洞族一事。不是你們想象的大惡人。”秋海棠說話也很直接。
哦,該說,與他那彪悍的形象不同,他的眼神很毒,每每都能夠猜中對方在思考什么。
莫非辭瞬間瞪眼睛,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覺可不是很好。
聳了聳肩膀:“哈,怎么認出那二人?僅憑面具也太…”
“那兩人很好認,一人一妖,修為的話…”秋海棠仔細打量過前面的人,也是相當不留情的肯定:“你們這些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你說什么!”
莫非辭又怒了,他認為他在耍他們玩,因為太給他臉了,所以就開始不要臉起來。
司雪衣還是很冷靜,當然,其實內心也無比不好受。
她與莫非辭的修為已經突破化靈,到了大道前期,而這種修為,竟然還敢說兩人加起來,哦不,是這么多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呵呵,是么?這么厲害的話,那可必須要見見了。”司雪衣也是忍著要拔劍的想法,笑著說道:“就沖你這句話,估計我們認錯的可能性也不大,越來越期待能跟你的朋友會一會兒了…”
“呵呵,既然那么厲害,還能用到我們這些俗人?”莫非辭還是不忘吐槽,這嘴欠的模樣倒是恢復了幾分當年的風采:“想必不管遇到什么事,二人都能搞的定…”
“哈,這話說得的…我都說不要太小看妖川了。即使是從里面出來的我,也未必能活著走完妖川千里路,你們這些第一次進去的,可不要太…哈哈!”
秋海棠說到一半就開始大笑起來,似乎對眾人的未來已經目睹般,笑的很痛快。
眾人:“…”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要靠他進入妖川,不然早就開打了。
這人真的好欠揍好吧!
“謝謝提醒,可以告訴我們怎么進去了吧?”司雪衣也不耐煩了,好脾氣已經折騰沒了。
聽出她言語中的冷漠,秋海棠也知道自己要知足了,急忙道:“看到這天上的極光大門了沒有?你們呢,在這大門打開的瞬間,必須要兩人一組一塊進入,如果有落單者,就等以后再說吧!”
指著蒼穹,秋海棠看著司雪衣,“懂我的意思了?”
司雪衣點頭“明白了。”
說完,便回頭沖身后的弟子道:“你們各自分組,二人一組,在門打開的時候循序進入。一定要謹遵秋海棠的囑咐,知道么?”
她已經拉住了莫非辭的衣袖,自然是要第一個進去的。
莫非辭沒有掙脫,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秋海棠,“如果用你的方法出什么事的話,我第一個扒了你的皮!”
“呵呵,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找路子,我又不強求。”秋海棠果真是不要臉的,沒心沒肺的厲害。
這句話可堵得莫非辭只能干瞪眼了。
確認完畢,秋海棠嘴炮很是厲害,值得入手。
“你…”
“師弟…”
司雪衣扯著莫非辭的袖子,沖他使了使眼神。
莫非辭深深吸了口氣,終于將怒火壓下,轉身便不再搭理秋海棠。
司雪衣沖他作揖,算是感謝。
抬頭,在門打開的瞬間,扯著莫非辭一鼓作氣,化成光影沖了進去。
隨后的人,見二人消失在蒼穹,也不敢猶豫,急忙一組一組跟上。
好在,人數正好是雙數,沒有留下單個。
不消一會兒,這人就都沒影了。
秋海棠把人送進去,也算完成了‘使命’,看著逐漸覆蓋一層昏黃的天空,知道黑夜來臨了。
夜晚在這妖川口呆著,這可不是好主意。
何況,秋海棠的直覺告訴他,今晚必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沒錯,秋海棠的直覺很準。
鯉笙與溪疊進入妖川后,入口處便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而比較妖冶的是那白色的草原上開著大片血紅色的曼陀羅花,隨著有形狀的綠風,上下浮動,演奏出一曲悲涼的曲調,極為詭異。
而在草原邊上,是一條與白色相駁的黑河,河中漂浮著無數白骨骷髏,卻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芳香,使得人想上去一探究竟。
“流川,你看…”
鯉笙看呆了,這一幕幕極力充斥著眼睛的畫面匯聚在一起,竟然是這種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溪疊定睛看了下,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一把拉住要去岸邊查看的鯉笙,語氣微微一沉:“亡者之河,若是幻像,那就更不能靠近了。”
“但是很香啊!”鯉笙使勁嗅了嗅,越聞越香:“說不定是你想多了。我去看看…”
“不行。”
又給溪疊一把拽了回來。
鯉笙皺眉頭,“我說真的,肯定沒有危險,你相信我的直覺啊!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靈驗…!!”
就在鯉笙往那岸邊一靠,水下安靜的骷髏突然跳出來,黑乎乎的水花四濺,而水下竟然是一條無比粘滑的畸形魚怪,朝著鯉笙張開了血盆大口!
“砰咚 好在,溪疊早就做好了防范的準備,在一瞬間飛起一腳直接將那魚怪踹回了水里,強勁的靈壓宣泄,直接變成了一條死魚,肚皮朝上了。
上班,無聊的要死,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早上班…啊啊啊啊 .。著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