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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有一種傻

  直到看到他打算殺了眾人強逼鯉笙恢復記憶,,他真正的目的才徹底的暴露。

  蟲老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之前我還不信,但看到他出現在這里,便什么都明白了。你…”

  “真是奇怪啊!”

  就像要反將一樣,第五瞳突然拔高了聲調,,抱著胳膊,聲音很大:“溪疊記得一切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是引鯉樽所為。你要有什么不服氣,倒是去找鯉神討論便可,跟我在這撒潑是沒用的吧?”

  “就算溪疊還記得,那你只要不告訴他真相便好,為何他現在會出現在這里?你還敢說你沒有別的想法?”蟲老不依不饒。

  第五瞳聳肩,似乎很哀怨的看向鯉笙:“真是…你這老頭是不是一個人呆習慣了,考慮事情才會變得這么無腦啊?”

  “你說什么?”

  “就算他還記得一切又怎樣?你忘了他可是對小鯉魚死心塌地才追到這里的男人!你覺得他來這里的目的除了無憂無慮的陪小鯉魚過一生之外,難道還打算告訴她這遠桑山外頭,還有一個她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洛九哀?!”

  “別開玩笑了。換做是我,我定然一輩子閉口不言一句,直到死。”不知道為什么,死字從第五瞳嘴里說出來,總覺得讓人寒氣直冒。

  蟲老看著他,也許是被這么激動的第五瞳震懾住了,更也許是難得見他這般模樣,竟然愣在那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第五瞳哼笑一聲:“不要小看一個男人的嫉妒,尤其是人類這種生物,我們永遠無法揣摩他們的想法。”

  “我或許在很多地方無法與你的想法茍同,但唯獨這一句,我倒是贊同。”蟲老第一次無奈的承認第五瞳的抉擇,畢竟,在人類身上,他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到現在隱居在這種海外孤島的境地,的確經歷了無數次的證明。

  人不像妖怪,對于想要的東西表現的很直接,他們太善變了。

  第五瞳倒是突然愣住了。

  還以為蟲老肯定會再跟他犟上一會兒,哪里想到他會認同自己。

  十分無趣的聳聳肩,又看向外邊還在想辦法的溪疊點點下巴:“如果你還是不放心,不妨直接跟他交談下,再做決定如何?”

  “你倒是對他很放心啊!明明你也對鯉丫頭…”

  “我與小鯉魚之間是最純粹的友情,你這老頭可不要崎嶇了這份純潔的友情。”第五瞳不等他說完便快語打斷,直接將與鯉笙的關系坦白的清楚。

  然而,蟲老可是過來人,看著那么信誓旦旦的說著什么的第五瞳,終究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笑了笑,也看向溪疊:“既然是連你都如此認同之人,那我還需要驗證什么?”

  “哎呦,你這話是在夸我眼光不錯?真少見啊!今天的太陽莫非是打西邊出來的?”第五瞳再次吃驚,不免開起了玩笑。

  他原本就是不在乎口德之人,在輩分方面更是沒大沒小,當然,了解他的人也不會計較這些。

  蟲老白了他一眼,十分無語:“我是相信溪疊的為人好吧?跟你可沒有什么關系。雖說我并不認為憑他會帶給鯉丫頭什么改變,但哪怕一丁點會讓她變得開心,我倒是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呵呵,不知道該說你好還是迂腐,趙海云都死那么久了,你倒真能抱著他的囑托撐到現在…”

  突然提到趙海云,第五瞳沒有多說,但蟲老的表情隨后就像山雨欲來一樣,陰沉到底。

  第五瞳知道自己說錯話,急忙打了個哈哈,轉頭看向別處,“人吶,活著可真是麻煩啊!”

  是在說他吧?

  第五瞳這張嘴還真是臭啊,不管過去多么久,就從來沒有收斂過。

  蟲老不予作答,任由第五瞳變著法的調侃他,可是視線延長,落在鯉笙身上時,目光不由得一緊,知浮現出一個斯文的男人的臉。

  趙海云啊…

  那個突然出現,解救他于為難的男人,像一道光一樣,時至今日還照亮了他所有的路。

  說蟲老矯情也好,迂腐也罷,這輩子唯一不想辜負的人只有趙海云一個。

  趙海云將鯉笙托付給他時,他就做好為了鯉笙而獻出自己整個人生的覺悟。

  這輩子誰都可以欠,唯獨趙海云,他必須用盡全力還清。

  “喂,你看什么呢!”

  在蟲老發呆的瞬間,鯉笙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面前。蟲老嚇了一跳。

  急忙回神,好在有眉毛的作用,b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有多么吃驚,“怎么了?你忙完了?”

  指了指那被鯉笙耕過的田地,有些無能為力:“你確定在這么貧瘠的地方能長出果實來?”

  鯉笙瞥了眼像狂風刮過的土地,有些糾結于自己的耕作能力,但卻像個孩子似的,狠狠點頭:“憑著我再也不想吃半生不熟的水果的決心,第五瞳從外邊帶回來的水果種子,我必然會讓他們成長為參天大樹!”

  是憑著一顆吃貨的心吧?

  第五瞳在旁邊忍不住偷笑,卻又刻意的調侃:“我看你是怕那個男人來了之后吃不慣這里的食物才特意費勁種下這些東西的吧?”

  “哎?”

  鯉笙大為吃驚,“才不是好吧!”

  其實就是。

  在看到溪疊的瞬間她就被他(顏值)征服了,以至于會想,那么好看的一個人,如果光吃破爛玩意的話,好好的一張臉非要變成橘子皮不可,自然就忍不下心來。

  再看他,一看就是出身高貴,那氣質可是相當的出類拔萃。

  要那么好的一個人跟她在這種前不著村,后不著地的島上過一輩子,單純的喜歡可不行。

  不,當然可以。

  畢竟溪疊自愿放棄了很多來到這里,為的就是一輩子跟她在一起。

  只是鯉笙不知道而已。

  第五瞳這人就是得理不饒人,見鯉笙羞紅了臉的否認,繼續添油加醋:“我說小鯉魚,你這可就太讓人傷心了吧?”

  “我、我怎么了啊?”鯉笙避開第五瞳的視線,生怕被他看穿:“你這話說的真是不明不白…”

  “我來就隨便,那個人來卻要忙著種這個,種那個,生怕虧待了他似的。”第五瞳聽著是開玩笑,但他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在笑,反而一臉的委屈與不爽。

  可惜的是,他自己看不到。

  蟲老只是一瞥,便無語的嘆口氣。

  這個第五瞳…等他明白一切的時候,肯定會后悔到想嚎啕大哭吧?

  “小鯉魚,這差別待遇有歸有,但可不要這么明顯。我雖然心胸寬廣,但還是會介意的…”

  “你腦子有問題啊?”

  原以為鯉笙定然會羞的抬不起頭,只顧躲閃,哪里想到,她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罵:“他來,是為了跟我在一起,是要成為我男人的!你這個朋友怎么能跟男朋友比啊?身份都不一樣,讓我怎么一視同仁啊!我肯定更在乎他啊,你傻不傻?”

  被鯉笙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后,第五瞳看著那過于生動的臉,面前突然浮現鯉笙沒有失憶前的一幕幕。

  那時候的鯉笙,雖然忘記了一切但卻活的自我,除了不能哭,想笑就笑,敢愛敢恨,任性妄為。

  鯉笙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以至于他的心口抽抽的疼了起來,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鯉笙完全沒有察覺,還在說著:“啊,說到他,喂,他到底什么時候過來?你不是說了,他現在正在趕往這里的路上么?都過去這么久了,也該來了吧?蟲老,你倒是先把結界解除了好讓他進來啊!額…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上我這樣的人?唉,萬一他不喜歡我怎么辦?”

  “他…很喜歡你。”

  第五瞳悠悠的接過話去,聲音很低,似乎睡著了一樣,沒有什么力氣:“喜歡到會為了你而放棄他的國家,子民,名聲,財富甚至自由…”

  “嗯?”

  鯉笙…聽不懂了呢,“你在說誰?”

  “真是奇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換做我,就不會。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一切什么的,,,太奇怪了…”

  “第五瞳。”

  蟲老看不下去了,這樣的第五瞳太違和了,以至于出口打斷了他。

  不等第五瞳反應,直接拉著他的胳膊,便往后拉走,“你在這等會,我們去看看那個男人來了沒有”

  “…嗯。”鯉笙很茫然的點頭,沒搞明白第五瞳到底怎么了。

  二人離開后,卻在低下頭的瞬間,深深的呼了口氣。

  好不容易拉著第五瞳離開,在另一邊,蟲老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撂下一句話。

  “你好好冷靜冷靜,我果然還是要去考驗他一把。”如此說著,揮袖便離開了。

  第五瞳現在腦子有些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好像所有的力氣被什么東西一下子抽空了似的,渾渾噩噩。

  看著天,再看看地,視線慢慢集中到手掌間。

  視線模糊,“我…怎么了?”

  聽到鯉笙說要跟溪疊過一輩子,怎么就笑不出來了?

  明明為了這一步,他都做了那么多犧牲,雖然還差一點,但已經算還不錯的結局了。

  怎么就…

  “我做的不對?”

  第五瞳開始懷疑自己的所做所為:“但哪里不對?”

  難道他不該讓鯉笙在這里如此平庸的度過一生?還是說他希望記憶中的那個鯉笙可以從未消失?

  突然,第五瞳不知道答案了。

  蟲老本不打算考驗溪疊的,但聽了鯉笙那些發言后,為了確認安全隱患,最終又決定了要考驗一番。

  至于怎么考驗…

  看著結界外頭的溪疊,察覺到不遠處正慢慢聚攏過來的西國之人,便知道定然是來抓溪疊的。

  西國沒有忘記他與老龍王的約定,怕溪疊會打破約定,因此出兵來伐。

  那么,西國的人找到他之前,要先將他隱藏起來。

  “刷拉”

  揮袖,二人間的那道結界便消失了。

  蟲老往自己臉上隨意的制成一個面具,從結界上走了出去。

  外邊的溪疊想了半天也沒有推測出怎么進入結界的方法,在幾乎打算動用武力的時候,面前的結界突然打開了。

  比起吃驚,他嚇了一跳。

  嗯,沒錯,是嚇了一跳,以至于下意識的往后跳出好遠,“誰!”

  蟲老知道溪疊這號人,但從未見過面。

  一接觸到溪疊那身柔和靈壓,倒是很認同的暗道,這男人的確不錯!

  一般來說,能在帝王寶座上呆住的人,渾身必然滿是戾氣,畢竟王需要踩踏無數人的白骨鮮血才能榮登王座,因此基本免不了一身戾氣。

  溪疊做了北流冰足足快二百年的帝王,竟然還能練的一身清風明月般的柔和靈壓,足以見的他的溫柔個性。

  “溪疊是吧?”

  蟲老是長輩,但卻先開口,語氣平厄,聽不出他的表情與情緒。

  溪疊一驚,對方知道他是誰,而且還是從結界中出來的,那就證明…他是遠桑山里的人,必然與鯉笙有關。

  既然知道他的事情,卻單獨出來見他的目的…恐怕是為了確認什么吧?

  說到確認的話…

  鯉笙之前的表現足以證明她真的把一切都忘了。

  如果是為了鯉笙,想必對方不希望他的出現會勾起鯉笙的記憶而傷害到她,

  如果不是為了,那唯一的理由便是確認他的為人了吧?

  不管哪一個,想必都有試煉,溪疊可不會大意。

  當即十分恭敬的作揖回道:“沒錯,溪疊正是晚輩。”

  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對一個連臉都不清楚長什么樣的人這般恭敬了,因此久違的有些生疏。

  說完,抬頭,因為面具,看不到下面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看不到對方的的表情便不知道是否可以繼續說,停了停,確認對方沒有反應,才試探性的道:“不知道您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這里,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考驗你吧?”

  果然…

  溪疊點頭,同時笑了笑,“雖然知道,但不是很清楚為何要考驗我呢…”

  “你來這里為了什么,便自然是為了什么。”蟲老玩起了文字游戲,卻一句話把溪疊說的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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