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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奇跡的輪廓

  “蟲老見鯉笙想哭出來的樣子,其實也怪心疼的。

  “第五瞳,你快走吧!看把她嚇成什么樣了?”

  說著,就往外攆人。

  第五瞳卻笑著說:“就是因為你什么都不說才害她變成現在這樣,現在你倒是好意思說我的不是?這扣臟水的本事真不愧是你呀!”

  “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這樣有什么說什么,是完全不在乎別人感受的自私鬼么?你要是說完了就趕緊走吧!”蟲老不耐煩的往外推第五瞳,看來忍耐也到了極限。

  人就這樣,跟討厭的人在一起時,時間一久就想摩擦摩擦。

  第五瞳看了鯉笙一眼,其實他原本并不打算說這么多的,只是,看到鯉笙,他j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該不該說,反正都說了。

  “小鯉魚,那我之后再來看你。你要的完美男人,我也會準備好,你就拭目以待吧!”

  “啊,那只是我…”

  “他走了。”

  鯉笙還沒說完,已經借由來時路的第五瞳,轉瞬就沒了人影。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頭,鯉笙不免扶額嘆氣:“我只是開玩笑的啊!”

  蟲老:“…”

  她竟然在這種時候開玩笑?!

  第五瞳會帶著男人過來,肯定是鐵板上的錚錚事實了。

  “丫頭,你跟我說句實話…”總覺得哪里不對,蟲老壓低了聲音,雖然表情很輕松的樣子,聲音卻透漏著嚴肅。

  鯉笙回頭,看他,“要說實話的是我么?”

  “…啊,你這么聊天可有些不可愛了哈!”蟲老被懟了下,笑的尷尬,“那什么,我這不是尋思有時間再好好跟你聊聊,誰想到第五瞳會突然出來搗亂,給我把原來的計劃都打亂了…”

  “哦…”

  “呵呵,反正,大體上第五瞳說的沒錯,千妖之主就是那么個存在。你既然已經成為了千妖之主,就認命吧!”

  怎么感覺他這是越說越黑啊?鯉笙非但沒有理解的意思,表情更加的陰郁了。

  “咳咳!”蟲老使勁的咳嗽幾聲,“這也是沒辦法的,引鯉樽選擇了你…”

  “很奇怪不是么?我一直在這個島上沒有出去過吧?那什么引鯉樽為什么會選擇我啊?”

  鯉笙一本正經的問,她一直都想問的,只是因為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這才沒有問。

  今天知道了這些后,好像有一大堆的問題在等著她卻發掘,被人欺騙,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蟲老一愣:“為什么…這種東西…也不是我們能想的明白的。總之,你也不用擔心會怎樣,只要你呆在這里,便什么事都沒有…”

  “所以,你才默認了第五瞳的作為,打算把我永遠扣在這個島上?”

  鯉笙說的倒是直接,但也是事實。

  蟲老頓時無言,看著鯉笙的眼神倒是格外的溫柔和藹,怎么看也是為了鯉笙著想。

  鯉笙不傻,誰對她好,她清楚的很。

  既然蟲老這么說,那這恐怕就是事實。

  “呼…”

  深深的吸了口氣,也只能道:“哎呀,算了,反正我也懶得去外邊,愛怎樣就怎樣把!”

  “就是就是,外邊哪有這里好?你這么想就對了!”蟲老急忙附和。

  鯉笙哼了哼:“真不知道外邊到底有什么,你竟然會怕成這樣?哎呦,看來是真的上了年紀了…”

  蟲老瞪了瞪眼,也不回話了。

  只要鯉笙答應不外出,便比什么都好。

  呆在這里,他看得到的地方,至少便能確保她的安全。

  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就證明,臨近結局還需要再堅持一番,只要堅持過去說不定一切都可以改變。

  “呼…”

  只希望,事情能如他所愿吧!

  “蟲老!看,這好像是新物種啊?I是鳥么?”

  鯉笙提溜著一個圓滑的蛋,蛋殼上面突兀的長著一對爪子,被鯉笙一提溜,正不停的撓動著。

  蟲老愕然:“啊,那是…玄鳥。看來它很喜歡你,你就收了當寵物吧!”

  “妖怪?”鯉笙皺起眉頭,似乎很是嫌棄:“這不就是個蛋么?”

  “呵呵,那誰知道呢”

  蟲老看著不停蹭著鯉笙褲腳的玄鳥,目光變得綿長了起來。

  看來很多東西都沒有消失,所以,一切還未成定局么…

  那么,果然不能松懈啊!

  鯉笙沒有在意離開的蟲老,盯著腳邊的玄鳥看了一會兒,輕呼口氣,慢慢蹲下,摸著玄鳥的蛋殼,嘴角蕩起淡淡的笑意,“你沒事啊…”

  “呷呷!”

  夕陽西下,一人一只蛋,影子在余暉中被拉的很長。

  另一邊,第五瞳遠桑山直接來到一處繁華的鬧市。

  看著分外熱鬧的長街,想到為此而做出犧牲的鯉笙,眉宇間劃過一絲不悅。

  “最近國主大人的身體一直欠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像從外邊回來之后就這樣了吧?是不是跟之前去剿滅魔族有關啊?難道是那時候受了傷?”

  “唉!只希望他趕緊好起來吧!”

  第五瞳聽路人在討論溪疊的事,聽起來,好像情況不妙的樣子。

  雖說鯉笙用引鯉樽的力量,改變了很多事情,具體到什么地步,第五瞳也不是很清楚。

就拿溪疊來說,如果他沒來這里,也就不知道他身體  欠安的事情。

  按道理,引鯉樽會按照答應鯉笙的那樣,摒除了有關于她的故事,并讓所有的事情變成能讓人接受的現實。

  那么,溪疊變成了什么樣子呢?

  來到千里雪墻前,沒等他硬闖,千年寒流竟然主動現身。

  “第五瞳,你終于來了。”

  千年寒流難得的客氣,分明之前因為錯過了與他交手而動怒來著。

  第五瞳笑了笑,“怎么說的好像你在等我一樣?”

  難道千年寒流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事?

  “在等你的不是我。”

  千年寒流閃身,便在雪墻之上開出了一個門,朝里伸手,“進去吧!”

  第五瞳并沒整明白是怎么回事,半信半疑的的穿門而入。

  這門直通流冰城的后院,因此,第五瞳從門后出來,迎面就看到了一個亭子。

  什么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這里的溫度,還是那么冷,一直在飄著雪花。

  亭子之中,正坐著一人,遠遠看去,是溪疊無疑。

  “溪疊…”

  第五瞳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意識到什么,但又覺得沒有可能。

  語氣自己胡亂猜測,不如問清楚。

  “溪疊,聽說你在等我?”

  上了亭子,看到溪疊,第五瞳直接問,很是干脆。

  溪疊正坐在石桌前,淡藍色的錦緞長袍,襯得那張皎皎的面容更比雪華傲然,臉上不見那溫和的角度,冰冷的很。

  然而,溪疊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第五瞳,并不說話。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很多話要問我,怎么,不想問?”第五瞳坐在溪疊對面,目光落在溪疊前面擺放的茶碗。

  銀白色的玉色茶壺,怎么看都是用百年積雪聚靈后加以冰粉燒成,北流冰王室御用,市面上很是少見。

  直接拿起,為自己倒上茶,啄飲一口,“你要是無話可說,那我可就走了。”

  溪疊并不買賬,還是安靜看著他,就跟一具雕像一樣。

  這各男人難道在挑戰他的忍耐力?

  “呼…”

  好吧,第五瞳投降,不想在這種沒勁的地方浪費時間。

  輕呼口氣,直接開門見山:“我沒時間在這跟你耗著,我就直說了,關于山海一岸…”

  “為什么洛爵突然成為了百步瑯的弟子?”

  溪疊終于開口了,但問的問題,卻讓人在意。

  第五瞳微微側身,繼續為自己倒茶:“洛爵啊…”

  沒錯,現在的洛爵,突然成為了百步瑯的徒弟,投入了驚闕山門下。

  溪疊往前探頭,雙臂壓在桌子上,似乎眼睛里面冒出火光一樣,“你知道鯉笙去哪里了吧?”

  他還記得鯉笙?!

  第五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剛才說什么?”

  “怎么,不會連你也忘了鯉笙吧?”

  溪疊突然笑了,無聲的笑,似乎更加的凄慘。

  他說忘了鯉笙的話,也就是說…溪疊是個例外,鯉神并沒有給他抹去這一切的記憶。

  那么…

  第五瞳需要再次確認,故作淡漠的笑了笑:“啊,鯉笙的話,她可是我的摯友,我怎么會忘了她啊?話說,為什么你突然提到鯉笙?”

  “我就知道你還記得她…”

  溪疊突然松了口氣似的,終于露出熟悉的笑容,有種終于被認可的感覺。

  “…你這話…”

  “先前我們在山海一岸將引鯉樽召喚出來后,不知道哪里不對,一瞬間,什么都變了。”

  “洛爵他明明已經死了,現在不僅活著,還成為了百步瑯的弟子。而其他人,要么回歸了原來的位置,要么就不知所蹤,一切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你沒發覺么?”

  溪疊的聲音有些急迫,想必這半個月來,他依然沒有接受世界改變的這個事實。

  因為接受不了一切的違和,所以他拒絕與外邊的世界有所牽連,聲稱自己身體抱恙,以此逃避現實。

  好吧,可以了。

  第五瞳可以確認,溪疊的確被鯉神遺漏了,他記得全部,大概一絲不差。

  “呵呵…搞什么啊?”

  第五瞳不由得笑出聲來,笑到極致,更拍著桌子,“哈哈!果然連鯉神都站在你這邊啊!”

  溪疊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完全沒有覺得這是可以笑出來的情況,眉頭都要皺成死結了。

  “第五瞳,我不管別人如何,我現在只想知道,鯉笙去哪了?這世界原本就很奇怪了,但更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記得鯉笙!你知道么,就好像被抹去了痕跡一樣,她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但,但我卻記得她…”

  溪疊那么愛笑又溫柔的一個男人,現在卻因為一個女人,一個見過幾回便將心交出去的女人,變得如此的脆弱。

  歇斯底里的質問與怒吼,便情難自控的紅了眼眶,“你能相信么?連洛爵都忘了她,可我卻記得她的一顰一笑,所有的所有,清晰的就像昨天剛發生的事情…可事實呢?沒人知道她,沒有人!我甚至一度的懷疑,鯉笙這個人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她根本不存在于這個世上…”

  “在的。”

  可能是很同情溪疊,也可能是有自己的打算,第五瞳承認的很干脆。

十分鄭重嚴肅的看著溪疊,在他的驚愕中,再一次點頭:“鯉笙當然存在于這個世  上,且過去,現在,將來,不管何時,她都不會消失。”

  “不過呢?鯉笙那邊的情況可能不太好,但對你而言,那是再好不過的情況。”

  第五瞳聳聳肩,眼神中劃過淡淡的無奈:“我記得小鯉魚說過吧?如果她忘了洛爵,便會與你在一起…”

  溪疊再次震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

  “現在就是那種情況。”

  “什,什么?”

  “啊…小鯉魚的確忘了洛爵,啊,該說,這些日子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記得吧?總而言之,她就像那些不記得她的那些人一樣,被抹去了一部分記憶。”說到這里,第五瞳有認真的觀察溪疊的反應。

  一般來說,知道終于可以得償所愿后,正常人都會開心,可溪疊這,卻罕見的皺緊了眉頭。

  “她會變成這樣,是為了救洛爵?”

  這個過于聰明的男人。

  第五瞳輕笑:“誰知道呢?”

  很多事,還是不說破的好吧?

  “所以呢?你特意找過來,是想確認我是不是忘了…”

  “如果我說,我原本打算帶(綁)你去見小鯉魚,讓你可以永遠跟她在一起,你信么?”他開始真的只是認為,溪疊最附和鯉笙形容的那種男人,才打算過來看看情況的。

  完全沒料到,溪疊竟然還記得一切,該說是漏網之魚呢?還是鯉神刻意而為之?

  溪疊皺起眉頭,“你知道鯉笙在哪?”

  不對,他該問的不是這個。

  “讓我永遠跟鯉笙在一起,這是什么意思?”

  “誒?怎么完全看不出你開心的樣子啊?”

  “…我認為你在逗我。”

  “如果不是的話,那你打算拋棄現在的一切,跟我走么?”

天才一秒:m.22wen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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