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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1.大夢若離(一)

  不會吧?

  就算可以輕而易舉的打敗白猿,可這里晚上的景象才更讓人受不了。

  這可不是兒戲啊!

  一封雪笑了笑,“我們自然有辦法應對。比起擔心我們,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雖然知道一封雪很厲害,雖然知道…但是吧,村長心里還是放心不下。

  “那個…”

  “怎么了?”

  看到村長一步三回頭,似乎有話要說,一封雪還是笑著。

  “那個…如果他們一直不回來,你們就會到村子里來吧!”

  他還是心腸很好的。

  然而,一封雪只是笑。

  司雪衣倒是接過話去:“我們的事(情qíng)你就不要((操cāo)cāo)心了。再不走,一會兒天黑可沒人送你。”

  還是這般絕(情qíng)的樣子。

  村長尷尬的摸著后腦勺,見司雪衣十分堅定,也不能再說什么。點頭,又看了一封雪一眼,這才轉(身shēn)離開。

  目送他離開,一封雪對司雪衣道:“你方才完全沒有必要說的那么絕(情qíng)…”

  司雪衣回頭看她,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回應。

  想了想,最后點頭,“是,徒兒知道了。”

  一封雪無奈的搖搖頭,早就習慣這種事(情qíng),也就對她能改正不抱任何希望了。

  月色逐漸明朗,兩人站在白猿尸體旁邊,看著兩邊陡然出現的山峰,不做任何猶豫,齊齊跳了上去。

  另一邊。莫驚云他們可就沒有這么順利了。

  按照之前聯絡的地點找了過去,除了微微殘留下的百步瑯的靈壓,根本連人影都沒有看到。

  莫驚云繼續使用咒術聯系,但百步瑯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且,空曠的無聲中,似乎還傳來如同什么在低吟的吼叫聲,仔細一聽,又什么都聽不到。

  這下子,幾人可就懵((逼逼)逼)了,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qíng)況。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去找師叔…”

  莫非辭問了一句,看得出有些慌。

  也對,畢竟連百步瑯都沒了消息,那么厲害的人。

  莫驚云想了想,最后沒有任何猶豫,點頭:“如果掌門真的去了山海一岸,那我只能找入口進去了。”

  而眼下,除了那處佛淵,他們并不知道其他入口。

  三人相視一眼,同時一副不容樂觀的表(情qíng),點點頭,揮袖制成傳送法陣,打算直接回去。

  只是吧…

  “啊,這不是驚闕山的莫驚云么?”

  (身shēn)后出現的略帶嘲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十分的不爽。

  回頭,只見剎神宗的黑慕,帶著一隊人馬,從后面的(陰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

  黑慕雖然在笑,但那很是年輕的臉上卻隱約透漏幾分怒意與不滿,就好像他剛被人如何了怎樣,反正很不正常的感覺。

  他們是來阻止邪道的,沒想到,還沒進山海一岸,便與他們正面撞上了。

  “你…”

  “怎么就你們剎神宗自己?赤凌風的的人去哪了?”莫驚云將莫非辭往后一推,自己走到了黑慕前面。

  一邊不以為意的問著,一邊仔細打量著這個很是年輕便成為剎神宗三當家的男人。

  平(日rì)都是從傳聞中聽說他的事(情qíng),真正見面的機會,除了他剛在八荒展露頭角那時,到現在也已經超過了幾十年沒有再見面。

  黑慕的長相并不像紅煉雪,洛爵他們,屬于驚艷型的長相,乍一眼看去,可以說沒什么能讓人特別記住的。

  不過,這種很是平凡的長相,卻有一種比較奇怪的魔力,倒是越看越順眼起來。

  這也大概得力于那雙與他所在世界完全不融洽的亮如墨玉的眼睛有關吧!

  尤其,那雙明亮而又不做作的下眼瞼正中下面,長了一顆很是清晰的黑痣,更為他添了幾分(性性)感。

  黑慕當然也在打量莫驚云。

  如果不是他在這個世界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見到莫驚云這樣氣場十足的男人,必然會心里打怵。

  可是現在,在見他,也只剩下感嘆一句:“這才幾十年不見,怎么感覺你好像老了幾百歲似的,皺紋那么明顯…”

  這吐槽…

  莫驚云并不在意,反而笑著回答:“畢竟跟你們這些后起之輩相比,幾百年的時光對我而言已經不像白駒過隙那般了。就算是神,也得順應時間滄海的消魔,該逝去的終將會逝去…”

  “哎呀,你說的這些太深奧了,除了那句你真的老了,其他都一句都聽不懂。”黑慕很顯然是故意強調莫驚云上了年紀才這么說,大概也是為了表達,他們還狠年輕,不可小覷。

  莫驚云豈是傻的?

  這話既然剛才接了,那現在被對方活生生的拍回來,他還是得淡定的接過。

  要接下不說,還要漂亮的反擊,讓黑慕不要這么嘚瑟才行。

  還是笑,眸光輾轉,不似在意的輕呼口氣:“也對,像你這種年紀的小(屁pì)孩,除了胡亂跟風,聽不懂這些道理也是自然的。你也沒必要介意,等再過去個萬八千年的,你肯定就會明白了。呵呵…”

  對于莫驚云笑著說出這一番嘲諷他的話,黑慕不(禁jìn)握緊了拳頭。

  雖說剎神宗并不比羅生門與鬼武堂那般厲害,可多少也是當今八荒赫赫有名的邪派,黑慕可不能白白受這份氣。

  本來因為赤凌風突然放他們鴿子,他已經夠上火了。

  “你說誰小(屁pì)孩兒呢!不會以為我黑慕好欺負吧!”

  只是咋呼,卻未出招。

  莫驚云料到他不會在山海一岸的外邊就動手,也不當回事,“我說的誰,你應該很清楚吧?不然,你何以這么生氣”

  竟然讓他自己承認?

  這個莫驚云,別看平時沒什么煞威,關鍵時刻,真的一點虧都不吃不說,還讓所有來犯者碰一鼻子灰倒是真。

  “撲哧”

  莫非辭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當然,隨后被黑慕狠狠瞪了一眼,,只是,他并沒將修為不如他的黑慕看在眼中,繼續抿唇抵笑著。

  東方令見莫驚云看莫非辭的眼神不對,急忙從后頭使勁捏著莫非辭腰上的(肉肉)轉圈。

  “嘶”

  莫非辭疼的倒吸冷氣,瞪眼看他,“你掐我做…”

  啊,他好像多嘴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莫非辭,雖說不用看也知道莫驚云的表(情qíng),但還是怯怯的看了過去。

  莫驚云看他的眼神,哪里像看著自己的兒子,現在幾乎都看不到瞳孔了,因為憤怒,只剩下眼白。

  可見對于莫非辭的表現,已經到憋不住的地步。

  莫非辭急忙躲到東方令(身shēn)后,直接捂著自己的嘴,示意自己絕對不會再插嘴…

  莫驚云這才移開視線,看向黑慕。

  黑慕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鐵青了。

  也對,被莫驚云取笑還能說的過去,怎么說,不論年紀而論名氣的話,他們兩人基本持平。

  莫非辭呢?

  雖然有些能耐,但除去修為比他高這點,怎么看也輪不到他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就算能忍也不能忍了,在他們自家兄弟面前,至少要把顏面贏回來。

  當即嘡啷一聲,拔劍出鞘:“反正早晚都有一戰,不妨現在就分出個勝負!”

  “那就如你所愿。”

  莫驚云巴不得這樣啊。

  誰知道進了山海一岸后又會發生什么變數呢?

  在自己能掌控的(情qíng)況下,無疑現在動手是最好的。

  “嘡啷”

  兩方同時拔劍出鞘,寒光閃現,天上的明月突然隱沒了蹤跡。

  “雖說是邪道,但好歹也是人命一條,不到萬不得已,便不要傷了他們(性性)命。”

  莫驚云也是個宅心仁厚之人,到了現在,也不打算直接將這些人送到閻王(殿diàn)。

  明明他有這個本事的說。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慕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一樣,怒吼著,沖了過來…

  而在他們開打的同時,利用黑慕順利找到入口的赤凌風,只打算穿過那道足有幾丈寬的瀑布前,猛然回頭看向靈壓暴動的后方。

  灸弛他們自然也感覺到了。

  “那是黑慕和他的手下吧?”烏沓問。

  灸弛點頭:“而另一方…不覺得很像驚闕山的莫驚云么?”

  “莫驚云…”烏沓仔細回想,之前他們在驚闕山還呆過一段時間,雖說除了在剛開始的尋闕選見過莫驚云,但被送到苦學(殿diàn)后,他們便再也沒有正面接觸過。

  他都要忘記莫驚云的靈壓是什么樣子了,虧過去這么久了,灸弛還對他有印象,心里面不免對他再起敬佩。

  “雖然本尊早就料到驚闕山的人會來淌這趟渾水,但沒想到他們速度這么快。”赤凌風回頭,視線定格在面前的瀑布,并沒有任何吃驚的意思。

  伸手,修長的手指穿過水簾,可見水花四濺,濺在他(身shēn)體周圍的結界,泛起一層光圈,更能感覺到靈力充盈。

  灸弛道:“尊主,既然驚闕山的人都來了,就說明,其他門派也必然很快參與進來。這些人,一旦聯手,真對付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你以為本尊會什么都沒有準備就敢來到這里?”赤凌風的話中有話,似乎還有別的辦法,但他并沒有提及另外的辦法。

  烏沓確認道:“尊主。您莫非留有一手?”

  “哼,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赤凌風看來打算賣關子到底,說著,橫手一掃,直接將幾丈厚的瀑布攔腰截斷,邁步,便穿了過去。

  灸弛與烏沓相視一眼,但著實猜不到他還能有什么辦法。

  說真的的,這可是個不容小覷的問題。他們可不希望與正義的聯合大軍撞見,不然避免不了一場大戰。

  “尊主他到底搞什么名堂?”烏沓小聲嘟囔:“真的連你都沒說么?”

  灸弛點頭。

  這種(情qíng)況還是第一次,赤凌風如此神秘又勝券在握的感覺。

  只好無奈的笑了笑:“走吧!”

  眼下他們再猜也不知道赤凌風的的計劃,索(性性)什么都不管便好了。

  很快,足足幾十人,很快隱沒在瀑布之后,便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水流一如既往的翻涌。

  說到鯉笙…

  在穿過那道山水一線后,她所認為的呼吸困難并沒有發生,不如說,竟然比在外頭所呼吸的空氣還要清爽而又舒適的多。

  抬頭,看到的景象很簡單。

  背后依然是那道山海一線,但卻像分隔兩個世界的符號,徹底顛覆了空間的概念,此后是純白一片。

  鯉笙將視線延長到很遠很遠,可周圍都被霧氣環繞,什么都看的不分明。

  “啊,這里就是山海一岸?有沒有搞錯…總覺得這里…”

  “嘩啦啦”

  剛打算往前走走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qíng)況,可一腳下去,腳下卻像踩到了水一樣響起一片流水之聲。

  “啊…”

  流水聲響起后,鯉笙低頭看去。

  明明腳下什么都沒有,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鞋子,但奇怪的是,她的影子浮在水面上一樣,隨著她輕微的晃動而((蕩蕩)蕩)起一層層的波紋。

  怎么看…這下面都有水吧?

  鯉笙不死心,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被欺騙了,急忙彎腰去摸鞋子。

  然而,手中的確能感覺到水的觸感,只是眼睛愣是看不到。

  “什么鬼?真奇怪…”

  理解不了這個(情qíng)況,鯉笙索(性性)不管了,站起來,“還以為是夢里見到的那樣,原來并不是…??啊?”

  鯉笙原本只是嘟囔,可還沒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夢里見到的那樣…是怎樣啊?”

  她剛才到底想表達什么,為什么,一瞬間,她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鯉笙再次低頭,腳下水流的涌動很是清楚的傳來,抬腳,光華浮動,甚是好看…

  “不要相信我…”

  在視線模糊,放空的瞬間,面前驟然浮現了第五瞳的臉。甚至不知道為何會想到第五瞳,便說出那種話來。

  鯉笙整個呆住:“不要…相信…啊…那是什么?什么鬼?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剛才一瞬間,之前關于第五瞳的那個夢,很是清楚的慢慢浮現在腦海間。

  一幕幕,如同真的發生過一樣,甚至連第五瞳捏著她的脖頸的感覺都那么清楚。

  鯉笙下意識的捂著脖子,“不可能吧?第五瞳…竟然不讓我相信第五瞳?”

  “嘩啦啦啦”

  突然間,對面的濃霧之中響起一陣清脆的水花聲。

  前面有人!

無線電子書    引鯉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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