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這種人”
老鎮長問的有些奇怪。
鯉笙點點頭“雖然平時是有些膩歪的慌,但從他愿意為了我而犧牲這一點,倒是不難看出他是個壞人”
“你了解他么他的以前”老鎮長的聲音很重,問的很急。
鯉笙愣了愣,“額我呢,因為喪失了原來的記憶,所以并不是很了解之前的他是怎樣的。但現在的第五瞳絕對”
“看來你被他耍的團團轉啊”
鯉笙皺起眉頭“喂,你別瞎說啊第五瞳可是愿意豁出(性性)命救我”
“可他并沒有死。豁出(性性)命救你一說也就不存在了吧”
“沒死”
鯉笙只覺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東西堵住,瞪著眼睛看著老頭枯瘦的臉,突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老鎮長笑了笑,嘲笑無知的鯉笙一般“你以為第五瞳是那么簡單就會死的妖怪么”
“不,我當然知道他”明明一直相信第五瞳一定在哪里活的好好的,可卻因為這么久都沒有出現而動搖的鯉笙,突然從別人口中聽到他還活著,說實話,她并沒有覺得有多高興。
“既然他真的如你所說,愿意為了救你而去死,那為何他明明活著卻對你隱瞞了這個事實你知道原因么”老頭的話越來越刺耳。
鯉笙搖頭,“說什么故意,可能是他有什么不便才”
“跟以前相比,現在的你,好像不是你。”突然,老頭的一句話,震驚了眾人。
鯉笙愕然“什、什么”
老頭一笑,摸著花白的胡子,看不到的眼睛似乎有光芒閃過“琳瑯小鎮的人之所以不參與八荒之事,你可曾想過原因哦,不對,不該問你。對于一個把所有記憶都忘了的人來說,怎么可能會記得這些”
笑的很苦澀,但話題很明顯跑的有些遠。
鯉笙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她總覺得,這個老頭,連著這個遠離人世的琳瑯小鎮隱藏了很多秘密,完全不是龍琊說的那么簡單。
至少,這個老頭知道很多。
見鯉笙不吭聲,老頭微微回頭沖(身shēn)邊的男人點點頭,似乎在吩咐什么。
那個男人,長相一般,倒是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格外吸睛。
他看著洛爵,點點頭,便走到她(身shēn)邊,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她面前。
鯉笙下意識的往后退。
“這是海藍星辰。”老頭淡淡的道。
海藍星辰是什么鬼 鯉笙往他手上看去,只見一灘流動的藍色液體,星光閃爍,如同將整個星光都收在其中般。
那男人遞給她,卻不說話,那雙眼睛倒是閃爍著明亮的色彩。
“給我這個”鯉笙指了指那個奇怪的海藍星辰,眉頭皺的都要打結“為什么給我這有什么用”
“關于第五瞳,我光說是沒有用的。”
“所以呢”
“喝下海藍星辰,你會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停頓一下,看著鯉笙的眼神很是認真嚴肅“也包括你不想知道的。”
不想知道 鯉笙想問是什么,但卻又好像明白他什么意思。
如果說,第五瞳真的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第五瞳的話 “啪嗒”
想都沒想,直接將海藍星辰接過,制成一個小瓶,收入其中。
“這種東西暫時還派上用場。不過,既然是你特意準備的,我也不能不收。”
其實,她是想讓青玨色他們研究下,這些可以讓人想起記憶的液體是什么東西,怎么可能別人遞過來什么,她就啥都不嫌棄的吃了啊、
“啊,當然,第五瞳是什么樣的人,我會用我的眼睛親自證實。”
老頭子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她。
被他看得有些尷尬,鯉笙趕緊低頭,“那什么,先不管你說第五瞳還活著的事(情qíng)是不是真的,請問你怎么知道他還活著你有什么證據”
“那里。”
老頭扭頭看向遠方極為奇幻的天空,他(身shēn)邊的人也一一伸手指著那邊。
鯉笙看過去,“那里是山海一岸”
“跨過山海關,進了海市蜃樓,便是那里。”
“第五瞳在山海一岸”鯉笙再確認一遍“你怎么”
“去吧,既然你打算親眼看到事實,那就去吧”
老頭擺明了不想再廢話,連著說幾句讓鯉笙走。
鯉笙當然不樂意“那你也得跟我說明白,第五瞳他在山海一岸的哪里不然我上哪找去再說了,我們還要去找我們的同伴”
“我只能告訴你,不要太相信第五瞳。”
老頭說完,便轉(身shēn)往回走,邊走,(身shēn)形逐漸消失。
“喂你”
眼看著老頭消失,鯉笙想喊住他,但又覺得好是奇怪。
這老頭分明之前說過,想從她這里打聽第五瞳的事吧怎么現在她覺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鯉笙”
青玨色他們走過來。
鯉笙回頭,懷疑的眼神在對上羅杰的眼睛,立馬轉過頭去。
“你們說了什么”
犬火問。
“說的第五瞳。”鯉笙輕呼口氣,“算了,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啪嗒”
她剛要轉(身shēn),洛爵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在去之前,我們還是談談吧”
聲音中透漏著懇切。
鯉笙沒有回頭,甩開他的手;“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
邁步走,走的很急。
洛爵在后,被甩開的手傳來陣陣火辣,鯉笙剛才竟然暗暗對他使力,看出多么生氣。
黯然了下,洛爵道“你們方才可聽到她們說了什么”
眾人搖頭。
“既然鯉笙不想說,那就不要((逼逼)逼)著她說了。”青玨色只好道,看著鯉笙頗為決絕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她這個人,你們又不是不清楚。雖然犟,但也很明事理。如果她覺得不妥,自會開口。”
“洛爵,你是她上火的根源。暫時不要跟她說話了。不然,她的火永遠都不會消。”說到這里,青玨色也知道鯉笙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
也對,再理(性性)的人,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說什么成親,都會生氣,鯉笙沒有爆炸已經很不錯了。
洛爵知道自己理虧,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犬火當即道“那我們趕緊跟上她吧這里的氛圍好生奇怪,可別走散了。”
眾人點頭,隨后跟上。
沙暴卻回頭,像是看什么似的,謹慎的瞥過,卻什么都沒發現。
難道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有熟悉的氣息在他們周圍出沒 因為什么都沒發現,抱著一絲困惑,離開。
他們剛走,空氣中拉開一道縫隙,洛世奇慢慢從里面出來。
幸虧他在進來之前就對自己提前施展了隱(身shēn)術,這才免于被發現。只是,習慣了他的靈壓的沙暴卻差點發現端倪。好在這里的空氣比較詭異,這才幸免。
洛世奇看著遠處消失在草原盡頭的幾個(身shēn)影,又低頭看看手上顯示出來的聯絡記號,默默的將太過隆重的外袍脫下,掛到旁邊的樹干,深吸口氣,跟了上去。
另一邊,莫驚云與一封雪在驚闕山下匯合。
因為百步瑯說過不用帶太多人,因此,莫驚云帶了三個人,分明是大弟子離(騷sāo),兒子莫非辭,以及死活都要跟著來的東方令。
一封雪只帶了司雪衣一人。
一行加起來六個人,相視一眼后,莫驚云便制成傳送法陣。
“還不出來”
在走之前,莫驚云突然對著山門說道。
剛說完,便見上鴻秋從門后緩緩走出。
自從苦學(殿diàn)的修行結束,上鴻秋一直很是低調的跟著羅雷,并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沒辦法,當時他可以在苦學(殿diàn)作威作福,完全是因為他當時能力子啊上,可以耍的威風。然而正式拜了師傅后,先不說繁雜的清規戒律壓人,在他之上更有無數高手,他不得不認清一個悲慘的現實。
在這里想要作威作福是不可能的。
而比起這些,令他更加痛苦的是,他偏偏對司雪衣一見鐘(情qíng)
司雪衣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自然不將他看在眼中。
如今不顧羅雷師命,跟著過來,自然是想博得美人歡心。
一看是上鴻秋,曾經慘遭其害的東方令,下意識的往莫非辭(身shēn)后退了退。
“什么呀你不是驚雷峰的弟子么”莫非辭明明認識他,卻故意這么說。
上鴻秋笑了笑,先客氣的對莫驚云與一封雪作揖行禮“驚雷峰弟子上鴻秋,見過二位師叔。”
一封雪點點頭,也是清冷異常。
莫驚云自然會問“你既然是驚雷峰的人,現在不隨著你師傅,在這里做什么”
一封雪清冷的看著他,即使與上鴻秋四目相交,表(情qíng)也未有一絲變化,倒是上鴻秋急忙移開視線,。
“那個我想跟你們一同前往山海一岸。”
“雖然我力量綿薄,但怎么著也能幫得上忙,所以”上鴻秋害羞的匆匆瞥過司雪衣,耳根都紅了。
這反應 莫非辭覺得好玩,當即調侃“就憑你現在這點功力,別說幫忙了,別拖我們后腿就已經很不錯了,也虧你好意思開口說這話我看,你八成是為了雪衣師姐吧”
“啊,不,當然不”上鴻秋剛要急著否認,可抬頭看到司雪衣那冰清玉潔的模樣,頓時又紅了臉,低下頭去“沒錯,我對師姐一見鐘(情qíng)。”
“哦呦,你倒是(挺tǐng)實在的”莫非辭倒是有些無語了。
驚闕山的弟子都知道司雪衣是驚闕山的女神,喜歡她的人可以從山下排到山頂,但喜歡她的人那么多,還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上鴻秋這小子也的確夠狠,竟然當著一封雪的免告白真有種啊 莫非辭承認,他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你”
“就因為你的這種心思,我們更加不能讓你冒險。”莫驚云很是理(性性),自然也會用更有說服力的話勸服”山海一岸本就是個危險之地,現在的你還沒有到那里的修為。再說,我可不能在沒有得到你師傅同意的(情qíng)況下,擅自將他的人帶走。這萬一出了什么事,我跟雪師妹可都擔待不了“
“正是如此。”一封雪附和著,便看向司雪衣。
看來希望司雪衣給上鴻秋一個說法。
誰知,司雪衣只是淡淡的道“你最好不要有跟來的想法,可能會死。”
啊,這個女人還真是狠,這不是詛咒人家么 上鴻秋自然很失望,d但這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qíng)。
“就算死,我也想死在你(身shēn)邊。”
“啊,真是(肉肉)麻死了。我聽不下去了,先走一步。”
莫非辭并不是真的惡心,只是覺得,一個大男人為了一個女人說這種將自己原本使命忘得一干二凈的話,渾(身shēn)不對勁的厲害。
“莫師兄,等等我。”東方令趕緊跟上。
離(騷sāo)也認為這種場合,不該多呆,便也跟了上去。
莫驚云與一封雪相視一眼,達成一致,進了傳送法陣,不多時只剩下司雪衣跟上鴻秋。
人都走了,上鴻秋反而比剛白還要尷尬起來。
“師姐,我是真的”
“嘡啷”
突然,司雪衣拔劍對著他,一雙冷眸滿冰冷清霜“你如果再讓我聽到那種最沒用的話,我就刺穿你的喉嚨”
說完,收劍入鞘,轉(身shēn)便進了傳送門。
一揮袖,將門關上,不待任何的猶豫。
上鴻秋愣在原地,雖然不想承認,但被司雪衣那毫無(情qíng)感的眼神一瞪,他清楚的相信。
如果真的再說這種話一次,她的劍必然不會手下留(情qíng)。
司雪衣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女人。
“呼”
長長的嘆了口氣,上鴻秋突然對什么都沒了干勁。
“你還打算繼續站在這里”
突然,(身shēn)后傳來凌厲的聲音。
上鴻秋嚇了一跳,回頭,看到羅雷背著手,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里。
“師傅”
上鴻秋不認為方才的一切沒有被他看了去,因此也暗暗的緊張“徒兒在這里”
“如果覺得不甘心的話,那就只有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這一種方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