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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分裂

  笑了笑,自然知道這只是百步瑯的一套說辭,定然還有其他理由。

  若要仔細想,應該與引鯉樽有關。

  啊,莫非是擔心他帶領著同伴們搶引鯉樽?

  “再補充一句,我從來就不認為你會帶著你的人走上歪路。如果引鯉樽為你所得,我還是蠻替八荒子民開心的…”

  這個老頭,簡直就是個老人精!

  既然不是因為引鯉樽,那洛爵實在想不出是因為什么,不由得滿臉疑惑。

  百步瑯似乎并不打算做出說明,只道“總之,此次八荒國會,絕對對你有好處,你去便是。”

  “好處?”

  犬火納悶:“以爵爺的立場,應該還沒有從各國那里得到好處的地步吧?”

  “就是說。”青玨色也道:“洛爵現在并不為南落火國民熟知,若是突然出現在八荒國會,只會令洛世奇難堪。我說百步瑯,你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沒有任何打算,只是想幫助洛爵罷了。”百步瑯笑道。

  邊說,邊制成一道傳送法陣:八荒國會雖然是后日開始,但因為所到之人太多,現在動身,你們還可以跟著我先去驚闕山…”

  “不了。”

  洛爵斷然拒絕,當然,八荒國會,他也著實好奇百步瑯出于什么目的邀請他。

  笑了笑,“住的地方我們自己會找,十分感謝百步掌門愿意邀請我等參加如此重要的國會,我們必然會去,還請掌門先行會去,我們國會上見。”

  洛爵突然答應了,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說真的,雖然八荒國會的確是盛世空前的會議,但還至于重要到比狐若他們的安危還要重的地步。

  洛爵到底想…

  百步瑯自然開心,當即道:“那就在國會上等著你了!一定要來。”

  一揮袖,白光閃爍,制成一道流云浮動的的白色令牌,便交給洛爵:“這是入場令,拿著這個,方可進入國會召開之地,萬始之屋。別忘了,要早點到場。還有…國會召開期間,靜止一切暴力…”

  邊說,看向周圍青玨色千山末他們,似乎很是擔心的樣子。

  青玨色無語:“看我做什么?我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就動手的暴徒么?”

  百步瑯笑了笑:“我可沒有說你的意思…”

  “你..”

  隨后,百步瑯便進了法陣,消失不見。

  青玨色無語的厲害,掐著腰,指著剛剛百步瑯消失的位置,“你們都聽見了吧?那個老頭…!”

  一看大家一副無言的反應,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哎呀,真是…”是千山末直呼嘆氣,掐著腰走到洛爵面前,直接問道:“這種時候,你不去找鯉笙,不去找狐若,怎么能答應這種事呢?難道跟同伴相比,那些狗屁的國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洛爵不說話。

  說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生氣。

  挽虞卻咋呼道:“你這種粗人知道什么?這可是八荒國會,大小國家都會出席的重中之重的大型會議!如今的八荒,上下幾萬年一共才召開了幾次。這種地方,你以為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去的嗎?如今九哀受邀參加,你們這些妖怪可以破格進入,可就別不知好歹了!”

  “誰稀罕人類搞出來的這一套?”千山末直接道,簡直可笑:“這不過就是一群不知民間疾苦的有錢人變相耍的花樣罷了,虧你還敢說的這么偉大,也真替你害臊…”

  “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九哀可是未來南落火的王,這對九哀來說很重要好不好!”

  “啊,也是,就是因為這種原因,他連同伴和自己的女人都不管不顧了。”

  “千山末,你說什么呢!”

  千山末太過直言直語了,這話說的犬火直接暴怒。

  千山末卻不自知,繼續說:“怎么,我說的難道不對?洛爵,你敢說鯉笙出走不是因為你?”

  “千山末,別說了。”

  云圖一看犬火臉色變得無比鐵青,當即上前勸阻:“你們誰也別說了,眼下并不是為了這種事情而爭吵的時候。”

  千山末怒氣沖沖,如果不是云圖,他還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去。

  憤憤甩袖,看向別處。

  青玨色也道:“你們要去那國會便去,我可不去湊那份熱鬧。我要回幻都一趟,帶上八百段,再去山海一岸找狐若。我可沒時間參與到人類那檔子事上。”

  回頭,看向千山末。

  千山末剛要說他也去,卻被云圖打斷:“我跟青玨色會幻都,你要留在洛爵身邊負責他的安全。”

  千山末瞪眼,“除了我,不是還有沙暴跟犬火么?”

  “八荒國會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地方。”云圖神色肅重,說著,又看向挽虞。

  挽虞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青玨色在瞪她,作為勢單力薄的弱女子,只能佯裝看不見,慢慢掉頭看向別處。

  所以說啊…妖怪什么的真是太嚇人了。

  云圖又看了眾人一圈,雖然能猜到洛爵這么做是為了鯉笙,但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無奈的嘆口氣,對始終不做任何解釋的洛爵道:“我會跟著青玨色去幻都接八百段,之后我們會去找鯉笙,盡可能在你結束國會前找到狐若他們。實話說,最近我能感覺到引鯉樽波動的異常,怕是不久就會現世。”

  “然而現在我們還沒有召集夠所有鯉魂,無法主動召喚引鯉樽,一旦等到它自己現世,那問題可就大了…”

  “去吧!”

  最終,洛爵沒有做出解釋。

  揮揮袖,便轉身過去,不在想與大家說話的意思。

  云圖一看,還能說什么,悻悻的看著洛爵的背影,對恨得牙根直癢的青玨色道:“我們走吧!越快越好…”

  “嘩啦”

  青玨色二話不說,制成通往幻都的傳送法陣,第一個走了進去。

  看得出是真的上火了。

  云圖在后,沖大家點點頭,最后視線落在犬火身上。

  犬火看了洛爵一眼,才道:“放心吧,我們會照看好爵爺。盡快與你們匯合。”

  “嗯。”云圖點頭,隨后一起離開。

  青光閃爍,法陣消失了。

  青玨色一走,挽虞當即有了活力。

  對著眾人又開始吹噓感嘆八荒國會是一個如何如何盛大莊嚴而又高級的地方,儼然沒有注意到氣氛如何的壓抑。

  “真的,我們到了朝域之后,可以憑借百步瑯給的入場令入住最好的酒樓,跟你們說哦,聽聞那里的主廚師傅,全一刀的手藝簡直到了食神的地步,做出來的東西…”

  挽虞是真的對妖怪一點都不了解,她甚至不知道,她面前的這幫人,除了只有在人類狀態才會進食的洛爵外,其他可都是幾千年不吃不喝都不會有問題的老妖怪。

  自然只會因為她的無知而使得千山末反感無比。

  “爵爺,我們該走了吧?”

  犬火小心翼翼問道。

  洛爵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著在空中一閃而過的黑影,微微皺起眉頭,淡漠的應了聲嗯,隨后制成傳送法陣,將指天劍收好,第一個進去。

  挽虞急忙跟上:“九哀,等等我啊!”

  犬火回頭看了氣鼓鼓的千山末,以及安靜的有些異常的沙暴,無奈的道:“如今就剩我們幾個了,定要好好護著爵爺的安危。”

  “就算我現在再怎么覺得他不順眼,但自己的使命不會忘。”

  “啪嗒”

  千山末的氣還沒消,,用肩膀撞開犬火,進了法陣。

  犬火無奈的要死,但有苦又說不出,連連搖頭,看的沙暴暗暗的嘆氣。

  沙暴心想,他好像進了一個了不得的隊伍啊?真的站對隊伍了嗎?

  同一時刻,青玨色甩了甩袖子,看著面前盈盈飛舞的七彩色羽毛,分外擔心的皺緊了眉頭。

  “你就沒有什么感覺么?”問向云圖。

  云圖看著他施完咒法,覺得無比驚奇的同時,無奈的嘆氣:“如果你是指的洛爵與鯉笙二人的關系,我只能回答你,那不是我們該插手之事…”

  “誰說那個了?”青玨色白眼。

  “啊?那是”

  “你就沒有一種有什么大事要發生的危機感?“

  “大事要發生?”好吧,云圖還是不懂。索性搖頭:“到底什么啊?什么大事?”

  “你這話問的…”青玨色知道自己對牛彈琴了,當即猛擺手:“沒有,什么都沒有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吧!”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危機感?

  所以,為了針對預感,他只能暗暗派靈使跟在了洛爵他們身后,為的就是知道一切過程。

  云圖可就覺得無趣了,當即嘟囔“什么呀?你要說就說清楚,這樣讓人心口揪緊的厲害,,,”

  “到了。”

  也算是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了,青玨色一揮袖,便將幻都最外邊的保護結界打開。

  感應到他靈壓的幻都中人,以白為首,大約十幾個人在入口處等著他。唯獨不見夢璃。

  看到白第一眼,他便猜出夢璃不在這里的原因,想必與他有關。

  “都主,您回來了。”

  旁人跟青玨色打招呼。

  青玨色笑了笑,看著白,越發無奈的厲害:“八百段還在吧?我們來接他了…”

  白點頭:“他正在后山修煉。”

  “修煉?”青玨色微微一笑,看了云圖一眼:“看來某人是真的想發憤圖強了…”

  “呵呵…這樣也好。”

  云圖也笑。

  “都主,夢璃她…”

  “我知道,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青玨色不等旁人說話,便道:“眼下你們誰也不要去管她就好。”

  這話說的,讓人無可接話。

  白可以感覺到這是青玨色在給他解圍,畢竟整個幻都只有他知道白當時為了什么才離開了這里。

  雖然聽來有些荒唐,但白從未奢望夢璃能原諒她,而且當年他離開時,也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

  他欠凈白蛇太多,哪怕為所有人所嫌棄,他也從未后悔過當初的決定。

  白的無言,為這一刻的沉默終結。

  很快,到了后山。

  旁人在之前就止步了,剩下青玨色云圖和白三人。

  站在后山門前,青玨色突然語重心長的對白道:“白,我剛才雖然是那么說的,但你要知道,夢璃與我而言,就像自己的女兒般,我可看不得她受半點欺負。”

  “如果不是你,那人對夢璃做出這種事來,早就腦袋搬家了。”

  “是,白知道。”白點頭作揖,肅重的厲害。

  云圖見二人似乎有話要說,便打算先行去找八百段,也好節約時間。

  “你們先聊,我去…”

  “云圖,你也不清楚鯉魂召喚引鯉樽之后會何去何從吧?”

  突然,青玨色問道。

  云圖一愣,愕然回頭,發現那個總是一臉高傲的男人,此刻的眼神卻格外的濃重悲涼。

  如同知道了自己的結局,無奈而又堅定。

  云圖的堰眼神游移,看向別處,著實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嘛…我…”

  “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既然答應跟著你們,也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準備。只是…”青玨色低垂眼瞼,看向一臉懵逼的白,眼神中慈悲的厲害:“我放心不下這些孩子,至少也讓我跟他們簡單的告個別,吩咐一下身后事…”

  “都主,您這是什么意思?”白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要知道,青玨色可是比誰都要在乎自己性命的男人,怎么可能突然說喲啊交代身后事?

  絕對…又是什么事。

  當即又著急的看向云圖:“到底怎么回事?都主不過跟你們出去游蕩世間罷了,如何要連性命都豁出去…”

  “白,你不要激動。我也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罷了。”青玨色笑著勸他,“不過,不管最后會怎樣,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們…”

  “都主,不要說這種話,您一定會逢兇化吉,一定會沒事的!”白也急了,左右晃動,卻不知道該拽著什么,如同拽著救命的稻草:“您不可以有事,幻都的大家可都仰望著您…”

  “白,別激動,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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