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她剛才竟然沒有懷疑,好姝兒與紅煉雪的事(情qíng),明明沒有幾個人知道,那些外人怎么會…
“呵呵,原來是這樣。”鯉笙無奈的笑著,已經走到陸離(身shēn)前。
時隔這么久,再見到鯉笙,陸離的第一感覺竟然是驚艷。
雖說他很清楚,陸鳳鳳與陸青的‘死’跟鯉笙也有著必然的關系,不該對仇人露出這種拜服的模樣,但沒辦法,鯉笙不說話的時候,尤其是認真的時候,仗著那張天仙之色,哪個男人能不為之傾倒?
鯉笙看慣了(身shēn)邊那幫絕色傾城的男人,一般男人的長相在她眼中全是一模一樣,對著陸離,卻是看向一邊的挽虞,“呦,我說挽虞公主,你這是干什么呢?我沒猜錯的話,難不成是在伙同鬼武堂這幫惡人給我下了(套tào)?什么南柯公子…呵!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說著,愕然瞪向挽虞,儼然被她氣的要死了。
陸離卻笑道:“這能怨誰?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妖女搶了人家的心上人,怨恨你也是應該的。”
“我跟她說話,你插什么嘴?”鯉笙白他一眼,根本不將被包圍的(情qíng)況放在眼里。
“你這妖女…!”
“你信不信我勾勾手指頭就能讓你變得跟陸鳳鳳一樣?”鯉笙是真的氣急了,挽虞再作死,也不該聯合鬼武堂來害她。
如果傳出去,東雷音再厲害,聲譽必然也會受到影響。
挽虞的聲譽她才不管,如果這回危及到洛爵,那她可就不能當小事處理了。
說完,揮袖,直接沖撞開陸離的結界,幾步到挽虞面前,不由分說,直接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橫在空中。
“呃”
挽虞掙扎幾下,因為脖子被箍著,難受的厲害,隨后就不敢在動彈了:“你這個妖女…”
竟然還嘴硬。
鯉笙當然只是嚇她一嚇,隨后見她面色鐵青幾乎斷氣,這才松開手,挽虞便掉在地上,大口喘氣,倒是不顧得口出惡言了。
“就像你說的,如果你不是東雷音的公主,可能對九哀有所幫助,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死在我手里多少回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
“哈哈!你算什么東西!”
挽虞突然起來,朝著鯉笙的臉就扇過一巴掌。
鯉笙怎么可能讓她得逞,往旁邊一閃,躲開不說,直接甩手往她臉上落下一巴掌,這巴掌力氣不大,但對凡人之軀的挽虞來說已經足夠。
‘啪嗒’一聲,血直接從嘴角流了出來。
“不知悔改的女人。”
鯉笙冷冰冰的看著她,揚起的手在空中滯留。
挽虞捂著臉頰,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看著鯉笙,渾(身shēn)哆嗦的厲害,比起反駁鯉笙,倒是眼眶一紅,眼淚先流了出來。
看來也是給鯉笙嚇到了,除了委屈,什么都不敢說了。
這一幕,被陸離看了去,自然憋不住笑了出來。
一邊笑,一邊拍手叫好:“打呀,怎么不繼續了?我可是在等著看你們會會笑著活到最后啊!”
“嗖”
沒等他說完,鯉笙揮袖便抽出了斬碧空,眼神中沒有任何一絲猶豫,長劍對著陸離,毫不客氣的道:“我不管你們在合計什么,如果敢打九哀的注意,我絕不放過你們!”
“哼,你處處維護洛爵那個花心的小子,他是怎么對你的?”陸離不傻,就憑斬碧空,他們這些人也絕對抵擋不了。
轉念一想,也只有挑撥離間這個法子可行。
不等鯉笙反應,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洛爵從一開始到現在怎么對你,別人知道多少我不敢說,但從我的看到的來講,洛爵根本只是把你當成工具,利用完了就會拋棄的那種,不然,他要真的在乎你,又怎么會不顧你的感受把這個女人留在(身shēn)邊?”
“就算沒有(情qíng)分,但想必也是因為她的(身shēn)份吧?如今他能為了她的公主(身shēn)份不顧你的感受,將來也能因為對他而言更重要的事(情qíng)而背叛你!”
“啪”
陸離就像一塊抹布,被鯉笙狠狠的掀翻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可是,鯉笙越憤怒,證明他的話越有用。
一抹嘴角的血,又笑的癲狂“不信的話,不妨考驗一下洛爵…”
“我跟九哀的事(情qíng)還輪不到你多嘴!”
“咚”
可能是覺得陸離的話有道理,鯉笙雖然對他用上了斬碧空,但劍氣并不鋒利,只是將他人撞到了一邊地上。
“九哀…”
“閉嘴!”
挽虞也想說幾句,結果自然撞到了槍口上。
鯉笙怒吼一句,便像一只受驚的小老鼠,麻溜的閉嘴,在一邊渾(身shēn)嚇到只打哆嗦。
“你不敢是吧?”陸離也是個嘴硬的,被鯉笙打了兩回竟然還不死心的依然妄想挑撥他跟洛爵的關系。
鯉笙皺起眉頭來。
陸離爬起來,踉蹌著站到后邊的樹上,依靠著樹,這才不至于因為氣血翻騰而站不穩“呵呵,你真可憐…”
很是奇怪,面對陸離這樣諷刺的字眼,鯉笙竟然沒有反駁。
默默收起劍,懶得再跟這些人浪費時間,當即轉(身shēn)就走。
“你其實也很清楚吧?”
突然,挽虞擋在她面前,不怕死的竟然又提到這檔子事。
鯉笙本就皺的很緊的眉頭頓時可以夾死蒼蠅,冷漠的看著挽虞,不說話。
挽虞幾步走到她面前,臉頰微微腫脹起來,讓那雙精致的杏眼腫成了魚泡眼,卻還不自覺的跟鯉笙翻白眼,“終有一天,我的(身shēn)份必將重要到壓過你在九哀心里的地位,你早就清楚,只是在死撐,死活不愿承罷了。”
“真有意思,明明知道自己早晚就會被人取代,卻還如此厚臉皮的跟著九哀,你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啊!”
“你另一邊臉看來也癢了是吧?”
鯉笙反問一句,挽虞的臉色當即慘白,捂著那半邊臉,急忙往后退了好幾步,頓時又跟鯉笙拉開距離,好像怨婦一樣,瞪著鯉笙。
“呵呵,真是…”鯉笙猛翻白眼,管他什么,她現在真的(挺tǐng)心煩意亂的。
“九哀會選擇誰,是他自己的決定,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利。你要輸得起,就不要再背后搞這些小動作,就憑你這點功夫還早…??”
“哎呦?怎么了?”
鯉笙突然感覺到眼前像有什么東西在轉一樣,整個發晃。
一個不穩,邊往旁邊歪了過去,而好在旁邊沒多遠是一棵樹,這才踉蹌著扶這樹干站穩:“這是怎么…”
抬頭,困惑中卻看到陸離與挽虞(奸jiān)詐的走到一起,相視一笑,隨后又走到她面前。
挽虞這時候哪里還有方才那樣膽小如鼠的樣子,不如說,那(春chūn)風得意的笑容都要擠出褶子來了:“我怎么了?你倒是說啊!”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到一半,鯉笙感覺嗓子里像被塞了什么東西,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一看就是中了什么毒。
確定是毒而不是咒法,最大的理由便是,斬碧空沒有任何反應。
不然,鯉笙定然早就戒備起來。
但是,是什么毒,竟然能讓她(身shēn)為妖怪的(身shēn)體都無法化解不說,毒(性性)還這么強勁?
“嗖”
意識到危險,鯉笙急忙往后跳,打算從空中離開。
“咚”
但陸離他們這一下午可不是白等的。
在確認挽虞定然能帶人回來后,陸離便命人在這周圍噴灑了很多剛研制出來的毒氣。雖然濃郁無比,但這毒氣卻無色無味,中毒之前根本什么都感覺不到。
陸離也算到鯉笙看到他們之后,先不說為了什么而動手,只要她一旦使用斬碧空或者任何靈法,靈力與體力的消耗就會變成正常的十倍還多。
以她的修為,大約摸著估計也得一炷香之上才能讓她渾(身shēn)失去控制。
為了這個目的,不管是陸離的隱忍,亦或是挽虞沒有跟著瞎搗亂,這都是提前說好的。
說白了,陸離的目的是抓到鯉笙,他完全不需要為了這個目的以外的任何事(情qíng)而擔心。
除了毒藥,就連提前設下的結界也是施加了很多層限制的。
依著鯉笙現在的力量,估計要一番苦戰才有可能逃脫。
挽虞捏著鯉笙的下巴,又像勝利了一樣,那腫著的眼睛折(射射)出冰冷的眼神:“打我?去死啊你!死妖女,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是吧!”
說真的,鯉笙現在就連收起斬碧空的力氣都沒了。
要命的是,就是因為無法收起斬碧空,反而讓她白白的流逝了好多體力也靈力。
看著挽虞的眼睛,(欲yù)哭無淚,只能笑了:“你做出這種事來,以為九哀會不知道?”
“我們早就想好辦法了。”
“啊,你還真是個蠢女人…”鯉笙笑的更蒼。
明明是在笑話為了(愛ài)(情qíng)什么都能做的出來的挽虞,自己卻像中刀了一樣,眼眶干涸的厲害。
說到蠢,她自己不也是么?
總是反反復復,不知所謂的首當其沖。
隨后跌跌撞撞,凄慘無比的失魂落魄。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好多次…
“哈,你想如何?”
鯉笙自嘲般的放棄思考,問道。
陸離道:“本來打算利用你引(誘yòu)洛爵上鉤,不過仔細一想,說不定你能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場..”
其他地方?
鯉笙感覺到(身shēn)子越來越沉,嘴巴都張不開了。
陸離并不解釋,而是突然從她(身shēn)上拽下她腰間的香囊,遞給了挽虞:“這個女人我要帶走,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一聽這話,挽虞一臉懵((逼逼)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離不多說,扯過已經渾(身shēn)癱軟無力的鯉笙,直接將人橫抱起來。
被他這么抱著,鯉笙覺得恥辱,但無奈(身shēn)體是真的沒勁,只能在心里面默默詛咒陸離出門被車撞死,喝水被嗆死,反正不得好死…
挽虞見這跟說好的不一樣,當然是要問的:“喂,你打算拿這個妖女做什么?九哀他…”
“你已經把這個女人帶過來了,其他事(情qíng)已經跟你無關。這個…”
“嘡啷”
陸離彈出一包紙球,正中挽虞腦門,“這是解藥。你確定現在不遲么?”
邊說,用下巴點了點漫天紅霞,笑的更加的詭異:“太陽下山之前如果不吃解藥可是必死無疑的。你要不想活…”
“欻拉啦”
沒等他說完,挽虞急忙扒開那顆藥丸,水都沒有,硬生生的把那顆足有拇指大小的白色藥丸給吞了下去。
吃的太急,噎到喉嚨,又趕緊使勁的拍打幾下,這才活了過來。
只是,等她回神,再看前面,陸離他們已經不見了蹤跡,而太陽也在這一刻完美落山。
周圍頓時漆黑一片,黑暗像魔掌一樣,朝著她蔓延過來。
“啊啊啊….!!”
“噓“
挽虞的膽子很小,尤其怕黑。等到反應過來,立馬尖叫起來。
可沒等交出來,(身shēn)后便突然出現一道黑影,上來便捂著她的嘴。
挽虞驚魂未定,轉(身shēn)一把抱著那個人,眼淚都給嚇出來了,閉著眼睛嚎啕大哭:“嗚嗚嗚…”
“喂,很臟啊。”
突然,對方一萬個不樂意的說道。
挽虞一聽這有些低沉的聲音,立馬反應過來并非洛爵,瞪眼一看,竟然是千山末!
而洛爵…站在旁邊。
挽虞愣了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立馬撲向洛爵。
“九哀,人家好怕啊!嗚嗚,被那些人嚇死了…”
因為察覺這邊有異動,洛爵他們這才過來看看,完全沒想到會是挽虞一個人在這里。
青玨色一看洛爵又被黏住,自然翻白眼,轉(身shēn)便去了別處。
這一動作被洛爵看在眼中,趕緊推開了挽虞,無奈的道:“公主,這是怎么…”
“啊,都怨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看你辛苦,出了客棧想幫你們買點必須品聊表心意,也就不會被綁匪抓到…”
眾人面面相覷。
“所以你是自己出的房間?”云簡直不敢相信:“可你的房間怎么亂成那樣?我們還以為你是在房間里被…”
“啊房間...”挽虞急忙又找借口:“那是我想找衣服,所以不小心弄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