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總結,頓時氣氛到了冰點。
如果不是自愿,而是被人綁走,為何他們一點都沒發現?
洛爵當即質問:“我離開前,不是讓你們好生看著她,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沙暴一愣,看向洛爵,“這是因為…”
“是我讓他們二人離開的。”青玨色直接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那個公主一看就沒什么事了,難不成還要讓沙暴他們兩個一直在門口守著?這幾天折騰的厲害,就算是妖也得給個休養的時間吧?有必要為那種人兢兢業業…”
“青玨色,別說了。”云圖一看洛爵的臉色變得難看,當即往后拉他。
青玨色又豈是個能隨便勸的住的人?t
推開云圖,便又炸毛,上前幾步,到了洛爵面前:“因為這個女人逼走鯉笙不s算,現在還要把身邊的人都一一得罪不成?”
“我還什么都沒說吧?”洛爵見青玨色是真的生氣了,貌似聽來,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方才他沒有去追鯉笙所致。
綜上所述,把挽虞留在身邊看來已經成為一根刺。
青玨色挑眉:“無言勝似千言,難道不正是現在的情況?”
幾句話,可以充分確定,跟現在的青玨色說話,猶如對牛彈琴,沒有用的。
浪費時間罷了。
洛爵便又看了沙暴與千山末一眼,見二人的臉色的確不怎么好,也是他忽略了他們的身體情況,不由得心生幾分歉意。
當即道:“我沒有看出你們的倦意是我不好,但挽虞畢竟是東雷音的公主,如果在我們手上出事,就算有一萬個理由我們也解釋不清楚。眼下,把人找到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這倒是沒錯。”云圖急忙點頭附和洛爵,以免氣氛更加尷尬。
洛爵問:“犬火應該在外頭查看周圍吧?等他回來,看他怎么說…”
“他回來了。”
臨近門口的千山末,悠悠的道。
話音剛落,犬火上了二樓,不一會兒,出現在門口。
看到洛爵,先是行禮,不等洛爵開口,便說:“在外頭找到了幾個可能跟挽虞公主失蹤有關系的男人。仔細盤問才知道,挽虞公主被他們帶走了。”
“帶走?”青玨色詫異:“開玩笑?他們怎么可能…”
“只是一般凡人。”
犬火又加了一句。
z青玨色頓時沒話說了。
凡人的話,因為不會使用靈氣,倒是有可能在他們不會察覺的情況下將人帶走。
洛爵追問:“那些人可有說出于什么目的?”
犬火搖頭:“也沒什么目的,就是覺得看起來像有錢人家的小姐。”
“你相信?”
云圖懷疑著看向洛爵。
洛爵當然也懷疑事情的真假。
就算對方是凡人不假,但一般看到挽虞身邊跟著幾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人,真正的凡人都會盡量避免節外生枝才對,哪里有主動往前湊的可能?
就算是圖財,但連個眼力見都沒有的話,這種強盜早就被官府抓起來了,還能在外邊蹦?
不外乎兩種結果。
一,跟挽虞有關。二,跟她無關。
洛爵不由得頭大,也是覺得一開始就不該答應挽虞的請求了。
“洛爵,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云圖見洛爵眉頭緊鎖,又追問。
“不管真假,先找到人再說。”洛爵走到門口,便又回頭吩咐:“我去附近看看。”
眾人一聽,固然再討厭挽虞,還是得跟著洛爵來。
青玨色深呼了口氣,超級無語的道:“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了那個女人折騰,你記住了。”
不等眾人反應,便揮袖,眨眼消失不見。
看來也出去找人去了。
只是,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了。
青玨色就是這種性格,直言直往,嘴巴毒的要命。
犬火有些尷尬的看向洛爵,好在洛爵不是個會因為這種事就計較的人,只是無奈的笑笑,便不予理會了。
出門去。
眾人相視一眼,也只能笑笑作罷,緊跟著一起出去。
這時候,已經是晌午,外邊太陽很大。
而另一邊。
挽虞離開之后,便在想盡辦法找鯉笙,而最有效率的辦法自然就是利用符靈。
吾晰再次被召喚出來,距離他剛被呵斥下去沒過去多久,因為不太習慣一天之內被叫出來兩次,在看到挽虞的瞬間,微微瞪了瞪眼睛。
挽虞沒好氣的道:“看什么看?本公主也不想見你好不好。”
“你…算了。“挽虞也懶得生氣了,直接道:“本公主要找一個人,你應該能找到吧?”
吾晰揮袖,在空中制成一行字,道:“誰?”
“鯉笙。”挽虞可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的。
吾晰愣了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挽虞瞇起眼睛:“什么意思?你能找到?”
“需要一點時間。”
吾晰繼續在空中成字。
挽虞哼了哼,“快點,本公主的性就交給你了。”
雖然不想這么說,但吾晰是她現在能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只能好言好語。
吾晰知道她的脾氣反復無常,即使聽到她這么說,也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安靜的點點頭,便忙著制成咒術。
只見空中漂浮著很多奇怪的文字,五光十色的匯合在一起,最后慢慢匯聚成一支箭。
吾晰將那支箭遞到挽虞面前,又揮袖制成一句話。
挽虞看后,不由得皺起眉頭,嫌棄的厲害:“你沒開玩笑吧?要本公主想那個女人的臉…喂,會惡心死的…”
吾晰隨后又制成一段話,說著,這是唯一的辦法。
挽虞頓時沒了脾氣,不然還能如何?
不照做的話,就找不到鯉笙,找不到人,她就會倒霉了。
一萬個不愿意的點點頭:“好了,知道了,只要想那個女人的臉就行了。對吧?”
吾晰點頭,同時將那支箭又往挽虞面前推了推。
挽虞看著直指腦門的利箭,深吸了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睛,眼前不斷回憶鯉笙的臉,包括笑,生氣,安靜,怒火…種種。
突然,面前浮現她在幻都時候,帶她進入幻都時候的表情,那么悲傷的厲害,哪里像是對著她這個情敵該有的模樣?
簡直…善良的不像話。
“啪啪”
“呼啊——“
就在挽虞覺得異常難受時,吾晰急忙將她從思考中拍醒。
一睜開眼睛,看到吾晰近在咫尺的面具臉,挽虞下意識的一拳打了過去,只是被反應超快吾晰躲開。
“那是怎么回事…”
挽虞剛要追究方才看到的東西,卻看到方才的利箭之上,竟然浮現出了鯉笙的身影。
驚訝之余,當即問:“她在哪里?”
吾晰揮袖,制成簡單幾個字。
挽虞看去,卻是眉頭皺的更緊了:“樹林?你沒有搞錯吧?昨天就是在樹林見的她,這都過去這么久了,她怎么可能還在森林里?”
然而,再看吾晰下面說的話,挽虞不由得沉默了。
托著下巴,眼神默默移向別處,“你說她被困在迷途,要本公主去救她?”
吾晰點頭。
“開玩笑!本公主憑什么要去救那個魔女,她永遠出不來才好!”挽虞炸毛了:“吾晰,你是在跟本公主開玩笑么?”
吾晰搖頭,制成文字。
看后,挽虞的表情明顯很僵,“啊,就算你說對,本公主會有危險,但是、但是,你竟然要我去救自己的情敵?這怎么想也太可笑了吧?”
“你想死么?”
吾晰很是平靜的制成這句話,然后用一臉肅重的看著她,不等她回答,便又將那么箭往挽虞眼前推了推。
挽虞瞪眼:“干什么啊你?”
“你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毒藥的氣味,如果她是可以救你的唯一可能,抓住了。”
很是快速的,更是很少見的,吾晰在空中制成長長的一段話。
說完,不等挽虞回答,已經為她制成了通往鯉笙所在樹林的傳送法陣。
見挽虞依然猶豫不決,也算長了豹子膽,第一次主動往挽虞肩膀推了一把,直接將人推進了法陣。
等挽虞驚魂未定的睜開眼睛,面前依然變成昨天的樹林,因為森林中的綠葉的氣味太過明顯,她記憶很深。
吾晰在后過來。
“嘩啦”
可能是為了給挽虞提神,吾晰特意在她面前制成很多的光點,閃爍不斷,格外的好看。
挽虞可沒心情欣賞,秀眉緊鎖,完全不知道吾晰是在干什么。
“好,該怎么做?”
挽虞可不想讓吾晰看她的笑話,抓狂著點頭。
吾晰用細長的胳膊指了指前方樹林,然后…
“過去么?”挽虞問 吾晰點頭。
反正已經豁出去了,挽虞也沒什么好顧及,拿著那支箭快速跑了過去。
然而她甚至沒有察覺到什么,等再定睛,眼前的一切已經變了模樣。
好像一下子從白天變成了黑夜,周圍的景色很是不同,如同是暗世界一樣,連呼吸都變得肅重。
挽虞回頭,去看不到后頭的吾晰,手里的那支箭,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就抖動的厲害。
“她在附近?”
這么想著,挽虞順著箭頭所傳來的震動的強弱,一步一步朝著那個方向移動。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面前驟然出現一個鏡面。
“啪嗒”
手里的箭頭突然斷掉了,化成光影,很快消失不見。
再看那個鏡面,明明在黑暗之中卻發著仿佛將人的靈魂都吸收進去的亮光。
挽虞總覺得不簡單,因此也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慢慢看到了在鏡面中不斷移動的鯉笙。
因為鯉笙所在的地方,環境與她周圍差不多,只是她那邊看起來要更加的黑暗空曠,其中的鯉笙像是傻了一樣,繞著一棵樹不停的在轉圈。
“瘋了么?”挽虞不解的鄙視,h還以為鯉笙是因為之前的事,郁悶所致。
為此,能把那個不時威風凜凜的女人弄成現在這樣,說實話,挽虞還是很開心的。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在即,她還真的想這么干耗著,讓鯉笙永遠不要從那種被人背叛的情緒中解脫出來。
“咚咚”
w挽虞看鏡子沒什么大問題,便敲了敲鏡面,打算把鯉笙喊醒。
然而,平整的鏡面卻像水面,在她觸碰瞬間,變成一波清潭,霎時將鯉笙的模樣打散。
“咦?”等到鏡面恢復原樣,卻不見了鯉笙的蹤影。
挽虞納悶啊,左右打量,“人去哪了…?”
“刷拉”
還沒等說完,面前的景象急劇的收縮,最后在她面前變成一個黑洞,極快的消失,前面立馬變成了之前正常的景色,而正前面便是吾晰的臉。
“啊…”挽虞一臉驚愕:“怎么會…??”
“她現在已經從迷途出來了。”
吾晰揮袖制成一句話。。
挽虞可就懵逼了:“然后呢?我說過我要找到她人吧?現在人在哪?”
“那就得重新想辦法了。”
吾晰如是說,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挽虞鐵青的臉色。
“啪”
直到挽虞一個大嘴巴子扇在它胸口上,這才驚愕的瞪起眼睛,卻是滿臉的疑問。
這一看就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的表情,給挽虞氣的。
“你是豬嗎?日落之前,如果不能把人帶回去,我會死的啊!”
結果,她的憤怒在吾晰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真的,如果不是現在還能用到他,挽虞真的恨不得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啊啊啊,氣死我了!”
最后,只能將滿腔怒火化成無數的拳頭,落在吾晰身上:“你說,怎么辦!現在我該怎么辦!嗚嗚,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肯定巴不得我死吧?你、你…哇啊!”
知道抱怨也沒用,越想越委屈,挽虞不由得扯著吾晰的衣角,癱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那個委屈而又可憐兮兮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別說,這個時候,倒是并沒有覺得她那么無禮了。
吾晰這時候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面色一變,也就瞬間,立馬想到了對策。
揮袖,在空中制成一段話。
無奈,現在的挽虞正哭的傷心,根本沒有空搭理他說了什么。
吾晰無奈,只好伸手去拍她的肩膀。
“別碰我!讓我哭死算了吧!”
吾晰:“…”
還是繼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