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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情緒炸裂的姝兒

  “小鯉,你這是…”

  天羽月實在搞不懂她了,她明明就是鯉生,卻要打這個幌子,直接承認不行么?

  這么做,簡直意義不明啊!

  鯉笙卻繼續道:“我保證,定當知無不言!帶我們過去吧”

  男人還是沉默。

  龍琊看不下去了,也插口道:“她說的是真的。”

  男人抬頭看他,雖然還在猶豫,但明顯已經下了幾分決心“…”

  鯉笙他們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這耗著,如果不能在今天朝霞隱沒前抵達山海關,并找到海市蜃樓的唯一入口,那這一天就等于白白浪費了。

  話說,她可不想把話放出去卻什么都做不到,讓人笑話。

  “你們覺得呢?”

  突然,男人開口,一句你們,話音剛落,他的身后便赫然出現十幾個黑縫,其中慢慢走出來十幾個年輕或年邁的男女,正用一副更為嚴肅的眼神將他們幾個上下不停打量,眼神冰冷的厲害。

  而他們的視線掃過龍琊時,都出現短暫的一頓,繼而在看向鯉笙時,又滿面的懷疑。

  其中一個頭發花白,面上全是褶子的老頭,穿著花里胡哨的彩色袍子,站到鯉笙前面。

  那個男人則很恭敬的退到了后邊,由此可見這個老頭該是有些地位的。

  背后大人物既然出來了,鯉笙當然是要拉攏的,當即笑著稱贊這老頭的打扮:“您莫不是這琳瑯小鎮的負責人?看著很是精神啊!”

  老頭可能是太老了,臉上的肉極度下垂,眼睛都被拉扯成一條縫,寬松的大眼袋更顯得他老氣橫生,皮膚干巴的嚇人,活脫脫的干尸老頭。

  老頭雖然有抬頭看她,但分明看不到眼睛,鯉笙只好放棄,隨便盯著他那大的嚇人的鼻孔,盡量定格視線:“老人家,我方才說的您肯定也聽到了。怎么樣,用鯉生的消息換幾張通往山海關的門票,應該很值得吧?”

  “跟我來吧!”

  老頭很干脆,甚至都沒有猶豫,邊說,轉身瞬間,面前的空氣中陡然撕裂一個大洞,白霧從里面瘋狂涌出。

  跟在他身后的男男女女,很快尾隨而入,最后剩下一開始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了龍琊一眼,隨后道:“一天只能出入一次此門。但凡進了,今日之內就不能再進來。”

  這話的意思就是,不可進進出出。

  當然,他們又不會傻到好不容易進來,再急著出去,

  龍琊第一個走了進入,隨后是鯉笙,好姝兒,再來是天羽月,兩兄弟,最后才是月下櫻。

  男人在他們之后,站在門口,并沒有進來的意思。當然,他進不進來,他們沒興趣過問。

  “姝兒,下面的路可能比較危險,不管何時你都要跟著我,知道嗎?”

  鯉笙這時候,突然發現好姝兒從方才開始就很沉默,這才想起提醒她。

  好姝兒緩緩抬頭,那雙好好的杏眼,卻像迷路的孩子,撲閃著困惑的光芒。

  “鯉姐姐,我突然覺得好奇怪啊…”

  好姝兒站在門口,不動了。

  鯉笙也停下,不解的看她:“奇怪?什么…”

  “這里。”

  好姝兒指著自己的心口,眼眶不由得紅了。

  “姝兒,你這是怎么了?”鯉笙剛想伸手拉她,卻被她閃躲過去:“???”

這丫頭,怎么了  “我心口很疼,真的很疼,就像有什么東西被撕開一樣…“好姝兒喘不過氣來似的,慢慢往后退著。

  她這么一說,走在前頭的龍琊他們自然也停下來,回頭看著。

  鯉笙好像察覺到什么,急忙伸手,打算拉她:“姝兒,你身體好好的,怎么會疼?是你的錯覺。快,過來,我們要走了。”

  “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突然,好姝兒瞪眼看著鯉笙,眼神極為的堅毅:“對吧?”

  說到有什么事,能想到的自然只有紅煉雪。

  當然,鯉笙不會承認,繼續假裝啥事都沒有,揮手,笑:“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有事情瞞著你?話說我需要瞞你什么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姝兒,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快過來…”

  “那么,紅煉雪…”好姝兒驟然說出那個名字。

  鯉笙震驚了,好在,她的功夫夠深,并沒有在表情上顯露出來。

  笑了笑:“你看來是真的睡糊涂了。來,找個地方洗把臉,清醒下…”

  再要去拉好姝兒,好姝兒卻像看著惡人一樣,直勾勾的看著鯉笙,搖了搖頭:“不,你騙人,你騙人!!”

  怒吼一聲,突然轉身就往后跑!

  “姝兒!”

  鯉笙見她眨眼沖出傳送門,來不及思考,后腳也跟著沖了出去!

  “小鯉!”

  天羽月見狀,急忙也往前沖。

  誰知道,那門突然關上了!

  “咚”的一聲,天羽月直接撞在黑乎乎的墻上,摸著撞的生疼的鼻子,顧不得鼻血,趕緊使勁的捶打著墻:“打開門!我要出去!”

  月下櫻與龍琊也往后趕過來,然而,沒等反應,只覺得亮光一閃,面前的景色便變了。

  天羽月揮起的拳頭在空中落空,微微一愣,立馬掉頭就沖后邊的人喊:“把門打開!小鯉還沒進來!”

  對于這種突發情況,月下櫻與龍琊也傻眼了。

  誰能想到好姝兒回突然因為紅煉雪的事而沖出去呢?

  可是,很多事,并不能按照他們所想的進行。

  前面的干巴老頭,慢慢的轉過身,那雙瞇著的眼睛依然沒有睜開。

  “一旦進來,當日便不可再出去。如果出去,以后便不可再進來。你們確定要出去?”

  沒有說反對,只是將規則解釋了一遍,而那張滿是風霜的臉,冷漠淡然:“去留隨便你們。”

  “我要…”

  “羽毛,不可。”

  就在天羽月剛要說離開,月下櫻卻攔住了他:“你要想清楚,一旦現在你出去了,就算鯉笙再回來,你也無法跟進來。”

  “難道就這樣讓小鯉一個人在外邊?”天羽月炸毛起來。

  龍琊也道:“我相信她一個人也可以沒事。”

  “你…!”

  “羽毛,鯉笙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你這樣護著她,她是不會有任何成長的。比起形影不離,讓她單獨面對這個世界反而才是為了她好。還是說,你到現在都認為鯉笙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月下櫻加重了語氣,說的天羽月啞口無言。

  龍琊接著又說:“你這樣的溺愛,早晚會害了她。畢竟,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都會跟在她身后…”

  就像想起了什么,天羽月赫然瞪圓了眼睛。

  朦朧著,呢喃著:“不可能一輩子跟小鯉在一起…不可能…”

  他好像忘記了這一點呢!

  “當然,這只是假設。”月下櫻見他驚恐異常,急忙又打圓場,拍著他的肩膀,繼續規勸:“你乃是不死不滅之身,就算我們這些人都死光了,你恐怕也不會死。放心,我敢肯定,你這輩子都跟著鯉笙無疑了!”

  “不死不滅…么?”

  意料之外的,月下櫻的規勸非但沒有讓天羽月開心,倒是格外的惆悵起來。

  龍琊看了月下櫻一眼,二人無奈的笑了笑。

  為了讓天羽月不魯莽,他們也是盡力了。

  “我知道了。我在這邊等。”終于,天羽月下定決心,說著,隨地一坐,單手支著膝蓋,筆直的盯著方才的大門方向,大有不再動彈的意思。

  只要他不鬧,那是怎樣都好。

  安撫了天羽月,龍琊與月下櫻便又看向身后等著他們的老頭。

  老頭見他們商量好,隨即又道:“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在這里等那位姑娘了。那我就不邀請你們家中做客了。待那姑娘回來,我再過來帶你們前往山海關。那么…”

  說完,徑自點頭,笑著與身后的那些人化成一股青煙,消失在了面前。

  倒是走的很快。

  他們一走,周圍安靜的異常,唯有這時候,他們才可以仔細的打量周圍環境。

  時隔八百多年,龍琊故地重游卻絲毫沒有什么熟識的地方。

  只見,周圍像是荒野,一眼望去,便是無盡的枯草原,足有半人高的枯草隨著風,如同麥浪一樣,層疊起伏。

  而在荒草后邊,可見幾處隨風轉悠的風車,碩大的風扇在風中發出吱呀的聲音,說不出的空曠與荒涼。

  月下櫻捋了捋被風吹亂的發絲,扭頭看向龍琊,“這里…你可還記得?”

  怎么可能記得呢?

  龍琊搖頭,苦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唯一能記得的便是當年洪水過后殘缺的大門,那景象,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我們怎么辦?就這么等?”月下櫻問。

  龍琊抬頭看著天,然后又回頭看看在地上坐著絲毫不動的天羽月,無聲嘆氣:“鯉笙沒回來之前,就先這樣等著吧!反正就一天,如果我們擅自行動而引起這里人的什么不滿,怕是會影響他們帶我們去山海關。”

  “我們自己無法找過去?那樣就不用勞煩這里的人了…”

  “不能。山海關前有入陣式,開式之法只有這里的人知道。沒人能強行闖過去…”龍琊斷然拒絕。

  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當年聽聞丹聲他們私底下討論過這里的緣故。

  邊說,又不免懷疑:“正因為這樣,所以狐若他們是如何到了山海一岸,我才如此有興趣。”

  月下櫻點頭:“琳瑯小鎮,山海關,海市蜃樓…這一道道下來,如果沒有什么方法還真的很難。龍琊,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狐若他們是通過某種方法直接進入了山海一岸”

  “這個么…”龍琊已經八百年未與這個世界接觸,很多事不是他能斷定的。

  不過,關于山海一岸,總覺得不會很簡單。

  也只能苦笑:“如果真有那種方法,我倒是很想知道。說不定…”

  以后也可以去到山海一岸中,尋找那位進入山海一岸就再也沒有回來的五哥了。

  只是這么想,龍琊并沒有說出來,神色一淡,眉頭微微皺起。

  扎好的水藍色的長卷發在空中搖曳打轉,襯得那張臉龐越發的玲瓏剔透。

  似乎一下子看穿他的心思,月下櫻沒有繼續追問,雙手抱臂,心中暗嘆口氣,任著風聲呼嘯而過,刮起層層麥浪,將一切無奈虛妄的情緒掩蓋。

  再說另一邊。

  鯉笙追著好姝兒出了大門后,一把扯住好姝兒的胳膊。

  “姝兒,你去哪!”

  “啪!”

  誰知,好姝兒使勁一甩,狠狠甩開鯉笙:“不用你管!”

  鯉笙沒想到她那么大勁,只覺得碰著她的手掌火辣一疼,一看,發現掌心竟然已經變黑,不由得皺起眉頭:“姝兒,你這是干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她急忙制成咒法,扼住手腕,防止掌心的魔氣往上游走。

  看到自己將鯉笙弄成那樣,好姝兒雖然心驚,但比起妥協,她卻故作冷漠的別過頭去:“你明明知道那個紅煉雪的事卻故意瞞著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鯉笙被她這話戳到了心窩子,“好姝兒,我再說一遍!紅煉雪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還在騙我?”好姝兒不信,指著自己的胸口:“我啊!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我這里!這里只要聽到他的名字就疼的要死,你知道嗎!”

  使勁的戳著胸口,眼眶憋得通紅,“我明明不認識他,不記得有關他的任何事,但這里!這里好像還記得有關他的故事,我真的好疼啊…”

  好姝兒想哭,但是,無論她如何用力,眼眶就像抽干了的河,無論如何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生疼的厲害。

  心…還殘留著記憶么?

  鯉笙看著難受異常的好姝兒,默默的在心里說,想到那種枯骨銘心的痛苦,總能聯想到自己的時候,手心便使勁的握緊了。

  想了想,忍了忍,卻還是打算在偏執的路上一路走到底。

  斷然搖頭,呵斥道:“你睡糊涂了!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事!”

  “但我明明聽到那兩兄弟說到雪大人了…雪大人?”

  好姝兒突然熟悉的叫出這個稱呼,嚇了鯉笙一跳。

  而在她吃驚時,卻發現好姝兒正用那雙殷切的眼睛盯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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