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姝兒也與他們關系交好。
若是能從鯉笙這里打聽出好姝兒的事,說不定能猜測出前因后果來…
鯉笙就更加納悶了:“你怎么會知道九哀…切,我才不相信你!龍琊,我們走!”
拉著龍琊就走。
“昨天,我剛與洛爵見過。且,還把他送到了想去之地。”沙暴不緩不慢的開口,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語氣。
鯉笙剛抬腳,又放下,回頭,滿是懷疑:“你見過九哀?”
“對。該說是趕巧了吧!我要去的地方,他恰巧也在…”
“在哪里?”鯉笙憋不住了,只好問道:“快說啊!”
沙暴卻賣起了關子:“回答我的問題先。”
“你先回答我。”鯉笙也不依不饒。
最后,還是沙暴妥協。他很清楚,跟鯉笙僵持是無用功。
只好道:“他們去了奇瀾界。至于為何去哪里,我想你應該知曉。”
奇瀾界?
鯉笙有些愣。
當時只聽說他去找百里仙,怎么又跑到奇瀾界了?
“去奇瀾界做什么啊?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里回來…”
再說了,他就算要回去,也該把好姝兒帶著才對。誰知道,紅煉雪再看到他們后,會不會要他們(性性)命…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知道的告訴你了,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鯉笙并不回答。
“好姝兒,你知道吧?”
鯉笙立馬回神:“你怎么知道姝兒…”可話說到一半,又覺得哪里不對,“你打聽這個做什么?這跟你沒關系吧?”
難道洛世奇已經知道了好姝兒之事,所以想打她的主意?
畢竟,好姝兒是唯一能制控紅煉雪的可能,一旦掌握了她,說不定便能掌握魔族。
沙暴并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而從她的表(情qíng)卻能大概體的猜出,她并不知道洛世奇與好姝兒的關系。
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是洛世奇人,你大可放心,我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比如說,好姝兒的(身shēn)份…”
“你真的跟洛世奇沒關系了?”然而,鯉笙怎么可能輕易就相信,再三詢問。
無奈,沙暴只好起誓:“我沙暴對天發誓…”
“不用了,我信你。“
見他要發誓,鯉笙急忙制止。
話是這么說,可真要相信,還是不可能的:“關于好姝兒的話,我也沒什么能告訴你的。反正,她原本是人,去了一趟奇瀾界回來后就變成了魔族,原因我也不知道。你打聽她做什么?”
她去過奇瀾界?以人的(身shēn)份?”沙暴驚奇萬分。
鯉笙點頭:“沒錯,以人的(身shēn)份,且還成功的活了下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沒、沒事…”
沙暴自然會有所隱瞞,聽到這里,也就這一條還有點信息。
鯉笙怎么會信,“我說沙暴,雖然不知道你問這些做什么,但好姝兒被驚闕山帶走了,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不說驚闕山那一關,我這邊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沙暴看了鯉笙一眼,知道她沒有開玩笑,于是笑了笑,“放心,打她主意的不可能是我。”
“什么?!”果然!
“別誤會。我什么都不會說。”沙暴現在只要想想就覺得甚是好笑。
洛世奇費盡心思想要找到那個孩子,如今,他卻知道了這個消息。
如同上天并不希望他找到一樣,真是趕巧啊。
“你們要是去奇瀾界的話,最好趕快。可能再去的晚了,他們就會進去了。”
就當是感謝鯉笙透漏消息的報答,沙暴又提醒了一句。邊說,便張開了法陣,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的暢飲一番…
“喂!”
誰知,鯉笙突然一把抓住了他。
而龍琊似乎早就料到鯉笙會做什么,揮袖便散了沙暴的法陣,并直接張開結界,將三人圍在其中。
沙暴可是握不住的沙,幾乎不喜歡所有人碰他,然而,本能對抗拒卻在鯉笙的面前消失不見。
瞪大眼睛看著那只雪白而柔軟的小手握著自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溫(熱rè)在肌膚之間散開。
“你…”
比起問,倒是剛反應過來一樣,狠狠甩開了鯉笙。
雖然被甩的有些疼,但鯉笙并沒有很在意。
笑了笑,眉眼燦爛的要命:“反正你現在也沒地方去,如果可以,不妨跟我們一起走…”
“如果我不是鯉魂,你會這樣說?”
沙暴直接拆穿,篤定鯉笙一定是因為這個理由。
然而鯉笙卻愣了一秒,隨后恍然大悟,猛然想了起來:“啊!對哦,你是鯉魂來著!”
“那這樣的的話,你不是更應該跟我們走了嗎?還猶豫什么啊!”
誰能想到,鯉笙的反應竟然是這樣,非但沒有一絲的尷尬,更加理所當然。
這個女人的思維到底怎么長的?
沙暴同(情qíng)似的看著鯉笙,又太抬頭,與龍琊四目相交,才發現龍琊也正用一種拜服的眼神看著鯉笙…
好吧,她贏了。
“都說鯉魂之間存在這一種萬有引力,所以我們才能在這里相遇!沙暴,這就是緣分啊!”鯉笙依然很激動,而且,將命運換了種說法后,聽起來竟然令人有些心動。
可是沙暴剛離開洛世奇,對于繼續跟著某人的想法暫時沒有。
再說,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命,不管他去了哪里,命運也終會將他推向結點。
所以,無需著急。
“快去找洛爵把!”笑了笑,在鯉笙失望的眼神中,沖龍琊示意。
龍琊看看鯉笙,再看看沙暴,只好打開了結界。
“不要小看了天命。”在沙暴揚起飛沙之前,龍琊終于開口,淡淡的沉重。
沙暴(身shēn)影一頓,但很快又在風沙中隱了蹤跡。
龍琊低頭看向鯉笙,不知道說什么。
鯉笙輕呼口氣,并沒有想象中的難過,“沙暴離開了洛世奇,這本(身shēn)已經是個好消息,我不該貪心,對吧?”
龍琊笑了笑,(挺tǐng)佩服她安慰自己的方式。
不過,如果這就是鯉笙,他還(挺tǐng)喜歡她這種(性性)格的。
有些人就是要慢慢相處才會發現其優點,所以僅憑一眼就斷定人(性性)才過于武斷。
“那我們就趕緊去奇瀾界找九哀…???”
鯉笙剛轉過甚至,沒等走,就被龍琊一把拉住了。
“以你現在的(身shēn)體,去了也只會幫倒忙而已。”龍琊并不放手,繼續拽著鯉笙。
鯉笙使勁掙脫,也沒等掙脫開:“我怎么就幫倒忙了,不是有你們嗎?”
“不行,不能讓你去。”
“喂!我很擔心九哀啊!”
“所以不能讓你去。”
龍琊是這么不講理的人?
鯉笙無語至極,可又掙脫不開龍琊,只好妥協:“好,我知道了!快放開我…”
“放開你就會跑。”
鯉笙還能說什么,也太了解她了吧!!!
“啊啊啊!我想見九哀啊!”
看著鯉笙抓狂的樣子,龍琊卻默默的笑了起來。
鯉笙看他在笑,不免狠狠瞪他:“算你狠!”
龍琊不語,隨便鯉笙怎么鬧,反正不松手就對了。
“嘩啦”
就在兩人在僵持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波動。
齊齊看去,發現是一處傳送法陣。
龍琊剛要戒備,可鯉笙卻伸手阻止了她。
只見法陣中慢慢露出來一只腳,隨著靈壓展現,鯉笙都沒看到臉就知道是誰,不免無語的嘆了口氣。
“真假,不會吧?這么快就來了…”
話音剛落,一(身shēn)華麗七彩服的青玨色,帶著夢璃,便從結界中走出。
夢璃看到鯉笙,便狠狠瞪了她一眼,看得出又記恨于她了。
鯉笙尷尬的笑了笑,便趕緊讓龍琊松了手,在青玨色沒開口前,湊到了他們面前。
“你出關了?”
青玨色看她臉色不怎么好,就知道她必然又傷了(身shēn)體,滿是無奈:“我要是再不出關,恐怕就沒辦法跟洛爵交差了。”
這話說的…
鯉笙越加尷尬:“我這不是沒事么…”
“還敢說沒事?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shēn)體什么樣?”青玨色嚴肅起來,少見他這般。
如果是以前,鯉笙的涅槃之力會讓(身shēn)體在最短的時間內超快速恢復原狀,但自從中了黑術,她的涅槃之力被壓制了不說,如果不是第五瞳全力救回,說不定真的就這么完了。
她現在的(身shēn)體不比從前,必須好好調理。就算靈力都恢復了,也不代表涅槃之力可以恢復。
也就是說,她現在只有一條命,必須多加小心。
青玨色知道輕重,不等鯉笙反應,便沖夢璃使了使眼神。
夢璃點頭,幾步上前,直接扣住了鯉笙的胳膊:“在你(身shēn)體恢復前,哪里也不準去!”
“那不可能!我要去找九哀…!!”
r早就知道鯉笙不會乖乖聽話,夢璃早有準備,治好的催眠術一發動,鯉笙便瞬間昏了過去。
夢璃倒是力氣大的很,單手扶著鯉笙便看向了龍琊。
青玨色自然知道他是誰,“龍琊,你也跟著來吧!”
龍琊并未說話,看了鯉笙一眼,自然不放心。幾步到了夢璃面前,不動聲色的將鯉笙拉到懷里,稍稍使勁便將人橫抱起來,進了結界。
“呵呵,倒是(挺tǐng)可(愛ài)的…”青玨色早就聽聞龍琊之事,還以為他是個多么倔強之人,為此還想過幾道對付他的方案。
結果,意外的沒有用上…
笑了笑,便也跟著進了法陣。
沒用多久,回到了幻都。
此時正是晚上,幻都的景色卻依舊明媚如初,猶如四季如(春chūn)般,到處鮮花遍布,飄散香氣。
龍琊久關于海底,對世上之物知曉并不真切,看到這等美麗景色,只覺得眼花繚亂,不自覺的驚喜了神色。
青玨色一直在打量他,因此笑道:“美吧?”
龍琊立馬收斂笑意,看向別處。
青玨色帶著二人來到幻城,讓夢璃先將鯉笙放到他平時休息的(床床)上。
夢璃自然不樂意,可又拗不過青玨色,只好照做。
之所以放到他(床床)上,其根本原因無外乎他的(床床)有著恢復體力的最好功效。
青玨色示意龍琊坐下,自己則隨意的坐到一處,“那個蛋…”指了指龍琊一直掖在袖口處,露出光滑一面的紅蛋,明知故問。
龍琊并無隱瞞,直接將蛋爪取出,放到了桌子上。
青玨色細細看了幾眼,好像已經知道怎么回事,嘆氣起來:“也難怪會變成這樣。看來是靈息用盡了啊…”
“鯉笙這是蛋爪…”龍琊微微皺眉。
青玨色也皺眉:“蛋爪是什么東西?這里面的可是大神獸玄鳥…”
真難為鯉笙能起這種俗氣的名字。
龍琊挑眉,其實很吃驚,但沒表現出來。
神獸什么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聽說,小時候經常會從母后口中的故事中聽到端倪。
對于玄鳥,也是耳聞過的。
聽聞八荒剛于混沌中誕生之時,世間一片獰亂,是天道率領神獸玄鳥將世間平亂,玄鳥因為其驅除邪氣的平定之力又被稱為燃燒的太陽。
但是,說來不信,明明是那么神勇而又富有傳奇色彩的神獸,竟然會成為鯉笙的神獸…
龍琊擺出一臉的不可置信,簡直無語到家。
青玨色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只好笑著道:“雖然被囚(禁jìn)了八百年,想必你也聽聞過玄鳥之事,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玄鳥成為鯉笙的靈使,這也是事實。”
“你想說什么?”總感覺他有點啰嗦了。
青玨色還是笑,伸手便去摸蛋爪,卻被龍琊直接格開。
青玨色無奈,“我這是要幫它恢復原來的形態,不然我還能把它吃了不成?”
龍琊還是不信,半信半疑的眉頭皺緊,最后才慢慢的松開了手。
青玨色搖搖頭,隨后將蛋爪捧起來放在手心中,一手相按,隨即出現一道紅光,將蛋爪籠罩在其中。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咒法,紅光漂浮,隨后緩緩升上空中,慢慢旋轉開來。
青玨色一揮袖,對面出現一道裂縫,而那紅光便帶著蛋爪,轉了進去。
隨后,消失不見。
龍琊站了起來。
真的很累,到了十一點喝咖啡都不管用,啊,要瘋了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