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然而,奇怪的事(情qíng)發生了。
洛世奇非但沒有制止洛爵,倒是反手一掌打在了沙暴的(胸胸)口!
沙暴沒有防備,這一掌,直接被拍飛好遠,最后咚的一聲撞在了不遠處的石山上!
眾人“…”
懵((逼逼)逼)。
“主上…”
“我說可以動手了?”鳴骹還沒說話,洛世奇冷言質問,倒是把他((逼逼)逼)得不敢開口。
無奈的看了看蹣跚著站起來的沙暴,也算是同(情qíng)的搖搖頭。
真是伴君如伴虎!
面對洛世奇的王之威懾,沙暴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血,臉色明顯蒼白了不少。
然而,他只是看了洛世奇一眼,又行禮道歉:“沙暴知錯。”
隨后便又走到了洛世奇(身shēn)邊。
洛世奇看都不看他一眼,重新看向在面前肆意揮散著烈焰的指天劍,突然笑了。
“雖然聽說你得到指天劍,但這是什么?”
“什么…”
“嘡啷!!”
不等洛爵反應,洛世奇僅用雙指,突然捏住燃燒烈焰的劍(身shēn),使勁一折,便聽到清脆的碎裂之聲在他掌間炸開了一朵朵明亮的花火。
這怎么可能!
劍(身shēn)碎裂后的指天劍,像是無數道流轉的細線,圍繞在洛爵(身shēn)邊盤旋一陣,便又化成一道白光,直沖天際,如同煙花一樣炸開在了天際。消失無影。
“這怎么…”
云圖,犬火還有淺玉兒,凡是見到過指天劍威力的人,都知道其厲害,哪怕沒有真正的劍體。
只有洛爵瞪大了眼睛,也只是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召喚指天劍般的瞇起眼睛。
然而,平時會在掌間悸動的指天劍,卻沒了任何氣息。
“爵爺…”
犬火也覺得不對勁,有些著急:“到底怎么回事…”
“指天劍的靈壓消失了。”云圖皺起眉頭,十分戒備的看向洛世奇:“你做了什么?”
洛世奇卻是笑:“不過一把沒有劍(身shēn)的劍,還能奈我何?”
這話說的,就算沒有劍(身shēn),但指天劍可是十大神器之一,力量是無可比擬的毋庸置疑。
眾人還曾想著至少指天劍的話,就算是洛世奇,也會有所畏懼。
然而,事實卻是…
“看你們那不相信的眼神,真是好笑。”洛世奇赤果果的挑釁,讓人不爽,但又無言以對。
洛爵暗暗深吸口氣,扭頭看向云圖。
云圖此刻恰巧也在看他,視線相交,瞬間又無奈的很,搖搖頭,接過話去:“洛世奇說的沒錯。固然指天劍的力量無窮,但用天道之骨所鍛造的劍(身shēn)卻是一切力量的來源。沒有劍(身shēn),一旦遇到可以碾壓劍體力量的對手,便無可招架…”
竟然是這樣…
天羽月就覺得無語了:“這種事你應該早說啊!”
云圖白了他一眼:“我哪里料到這世上會有膽大到徒手去接指天劍的人啊…!”
洛世奇絕對是個對自己的力量絕對自信的怪胎!
聽完,洛世奇笑了笑,揮揮袖子,“現在劍體被我打散了,如果不出所料,應該已經回到劍(身shēn)所在之地。”
“你怎么知道!”
沒等他說完,云圖大驚:“你到底知道多少?!”
從以前就覺得奇怪了,十天干暫且不說,洛世奇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利用十二地支尋找引鯉樽的?
洛世奇只是笑,眉眼之間盡是荒涼與淡薄:“無棱圖,既然你打斷我,也就意味著你知道劍(身shēn)所在之地,也知道一旦打開那里會有什么事(情qíng)發生。對吧?”
這么一說,眾人又齊齊看向云圖。
這話里的意思…
云圖無視眾人的驚嘆視線,臉色在洛世奇揭穿之后,猛然沉下幾許,周(身shēn)縈繞著一股冰冷的靈壓。
“那里不是生人能靠近之地,不提也罷!洛世奇,你不要得意!我相信就算沒有指天劍,也一定可以打敗你!”
可是,這轉移話題的方式,便證明了云圖的確另有隱瞞,而從他的態度看來,此事絕非小可。
不說洛爵,犬火等人,都覺得自己被騙了,正皺著眉頭緊盯著云圖,迫切的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解釋。
洛世奇冷笑,“真是奇怪啊!你明明說相信九哀,可卻不愿把可以讓他變得更強大的方法告知。我才要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知道在哪吧!”突然,洛爵開口,橫插一嘴,并將云圖往后擋住,不讓他與洛世奇繼續對話。
這動作雖小,但意圖卻是護短。
洛世奇只是笑了笑:“我自然知道。如何,你想知道?”
“洛爵…”
“云圖,你既然隱瞞至此,想必(日rì)后也沒有告訴我的打算。”洛爵頭也不回,聲音清涼而又入耳的清楚。
邊說,邊環視了下逐漸黑下來的天空,眼神中折(射射)出一抹欣然:“雖然我本人對指天劍沒什么執念,但那畢竟是別人的東西。”
指天劍是金骨的,洛爵也知道劍(身shēn)在金骨那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回幽骨(殿diàn)的方法。
而且,關于指天劍的劍體為何會脫離金骨的控制,進入了他的體內,他一直也想弄清楚清因后果。
如今發現云圖有所隱瞞,那必然是理由之一。
所以,他有必要查清楚。
于是又道:“若是再見之時,我卻拿不出手,怎么看也不行。洛世奇…”
“我可以告訴你怎么去那里。”洛世奇何止沒有猶豫,分明就是在等著洛爵的回答一樣,回答的迫不及待。
這是局。
眾人看的分明。
可是,洛爵不會在意,“條件呢?”
“爵爺…”
“洛爵…“
“你們誰也不用勸我,我意已決。指天劍之事我定要弄的清楚不可…”洛爵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云圖。
很明顯,他最終還是希望能從云圖口中聽到真實的答案。
然而,云圖卻別過臉去。
好吧!
洛爵收起視線,又看向不懷好意的洛世奇,突然有些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重逢。
洛世奇定然是幫他解開一個謎團的起因。
“說吧!你的條件是…”
“條件么…”洛世奇輕笑,并不急著回答。眸光輾轉,像是在策劃一場(陰陰)謀。
最后,才淡淡的搖搖頭:“我現在可想不起來要讓你做什么,不妨這樣,你只管記得欠我一個人(情qíng),若是(日rì)后,我想起來讓你做什么,你須毫無怨言的照做…”
“那怎么行!”沒等他說完,察覺到不妙的犬火當即氣的跳腳:“爵爺。洛世奇(陰陰)險狡詐,您可不能答應他啊!誰知道他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來?”
“就是。”淺玉兒也急忙阻止,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在警示著她,這個交易定然會毀掉什么。
只是,她無法確定,所以,只能盡力的阻止:“爵爺,就算沒有指天劍,您還有我們呢!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洛世奇啊!”
“我也不同意。”千山末也道,關于洛世奇的傳聞,他也聽說了不少,因此并不覺得他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月下櫻處于懵懂狀態,因此不發表意見,只是,從洛世奇以出來,他的視線就定格在了他(身shēn)上,好像要將洛世奇整個人都看透一樣,灼(熱rè)的厲害。
手下的人這么多反對,洛世奇看后,不免笑的輕狂:“我說九哀,你難道不是這些人的主子么?怎么,主子要做決定,還要看這些個手下的臉色不成?!所以才說你永遠不會有出息啊!”
這是激將法…
“好,我答應你。”洛爵偏偏受不了這種嘲諷,一口答應。答應后,立馬又加了條件:“但這件事不可威脅到他人(性性)命,不可模糊人(性性)。若是如此,我便接受。”
“那是自然!”洛世奇高興的很,就差拍手叫絕:“你可不要忘了今(日rì)所說…”
尋思了下,似乎覺得不行,便打量了眾人一眼,又沖洛爵伸出手來:“手給我。”
“誓言之約,立一個吧!”l洛世奇笑著道。
洛爵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我可不是你…”
“那就立誓。”洛世奇還在笑。
洛爵自然能看出他一定在打什么主意,可一想,又覺得沒什么大事,隨后便伸過手去。
然而,手剛伸過去,哪里看到洛世奇立下誓約,倒是緊握著他的手,一把抱住了他!
久違的懷抱,久違的氣息,洛爵有一瞬間眩暈不止。‘可隨后便使勁的推開了洛世奇,惡心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怒瞪著他:“你…”
“只是突然親(情qíng)泛濫,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洛世奇笑的很燦爛,好像很開心,但卻連連揮手,“太瘦了,太瘦了,都要變成竹竿了…”
這是鬧哪一出?
眾人都困惑的看著他,完全不知所措。
洛爵深吸口氣,好不容易平復了那股眩暈:“不要廢話了,快說。”
洛世奇收起笑容立馬又換上那副君主的嚴肅之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ài)啊!難得我們這么久沒見了…”
洛世奇只好道:“指天劍的傳聞是隨著金骨一起消失。提到金骨,傳言他修為無邊且能夠((操cāo)cāo)控千萬不入黃泉的骨兵作戰。當然,我們所知道的僅僅只是皮毛。”
因為時隔久遠,并沒有更加詳細的文獻有過記載。
“指天劍原本是神界之物卻被他奪走,這也是他受神界討伐的原因。后來他帶著骨兵隱藏到了九幽城的幽骨(殿diàn)后便再無所蹤。說是難找,但只要找到金骨在成為金骨之前,真正的他的尸(身shēn)所葬之地,必然能發現幽骨(殿diàn)的痕跡。”
說到這里,洛世奇便停下了。
凝眸看向面色更加濃重的云圖,“無棱圖,我說的可對?”
云圖不答,但依然不安。
“所以?”
洛爵追問。
“金骨所葬之地在一個比較神秘的地方…不死泉。”洛世奇刻意停頓,等著眾人反應。
提到不死泉,眾人隨后瞪圓了眼睛。
“不死泉早就干涸了…”淺玉兒表示不信:“而且,是神界所為。”
不死泉,如其名,一旦飲用了泉水,便可得到不死之力,是八荒十八大神跡之一。
說來也巧,金骨之所以會在死后成為威名赫赫的金骨,便是得益于不死泉之力。
犬火道:“金骨的尸(身shēn)怎么會在不死泉?”
“話說,只要喝了泉水就會不死不滅?”突然,一直不吭聲的天羽月開口了。
不死不滅,也難道他會好奇。
云圖卻解釋:“不,跟你的(情qíng)況不同。喝了不死泉水,雖然可以不死,但卻會老。老到(身shēn)體只剩下白骨,也不會消亡。”
“…”天羽月隨后又沉默。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洛爵看了他一眼,便又回歸了正題:“不死泉在哪?”
“山海一岸。”
淡漠的四個字,便又是一個神跡:“山海一岸在十八大神跡的終端之處。至今還沒人能抵達那里。還有,我不妨直說了吧!一旦驚擾了金骨的尸(身shēn),便會立刻將他喚醒。到時候,萬千骨兵會像洪水一樣攻入八荒,我想…
看向云圖,笑了笑,“這便是無棱圖不想要告訴你們的理由。”
金骨的傳言可不都是好的。比如他的殘暴與好戰,也都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話題、
洛爵他們不知,云圖是活在十萬年前的人,當時的八荒是怎樣的地獄,他親(身shēn)經歷過。
洛爵聞言,看向云圖,見云圖嘆氣的厲害,也是無奈。
“這就是全部?”
云圖點頭,語氣滿是荒涼:“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那種畫面了。”
“不管發生了什么,我會阻止。”洛爵見過金骨,而且也知道金骨跟洛神之間的過節。
先不說,金骨再看到他會有什么反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傳言中的魔頭。
就算將他們從幽骨(殿diàn)救出來,也不一定能發生什么。
而洛爵真正要面對的是,怎么跟金骨問清楚指天劍的事。
見眾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自己,便笑了笑,“相信我。”
“九哀,你還是那么天真…不過,你要是就那么死在那,倒也省了我動手。”洛世奇邊說,也在打量黑的更厲害的周圍。
畢竟是鬼山,到了晚上,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很明顯,這里已經不再適合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