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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剎神宗

  “再說了,誅九天可是奇瀾界的叛徒,這肯定是他的詭計,誰信誰就是豬!”

  聽到天羽月說出這話,月下櫻眉頭緊鎖,顯然覺得聽不下去。*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再看洛爵,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面對月下櫻的堅持,并未有糾正他想法的意思。

  看著窗戶外頭煙雨蒙蒙,平時熱鬧非凡的賭場因為這突然造訪的薄雨而靜謐了幾分,臉色微微掛上幾分淡漠。

  一手搭在窗棱上,往外看去。

  “百里仙肯定回去找人去了。在他重新回來之前,我們有必要跟犬火他們匯和一下。”

  提到百里仙,洛爵心中有些打鼓。

  只要想到他會帶著人重返麒麟村,便莫名的心顫。

  淺玉兒也驚詫的問道:“你們見到了百里仙?他跟你們一起?”

  ‘嗯。此事說來話長,我們路上再說。’洛爵看著雨越下越大,心中燥煩不已。

  匆匆著道,便進了臥室。

  不消一會兒,便換了一件更為輕薄的墨色衣衫,將長發梳理成更加緊俏的馬尾后,“你們也去收拾收拾東西,一盞茶后,我們再匯合。”

  “可是爵爺,我們現在并不知道犬火他們在哪…”

  “這種時候用靈主專用的心音相通就可以了。”云圖提醒了一句。

  淺玉兒瞪了瞪眼,這才反應過來:“啊,也對。”

  因為洛爵很少使用這種特權,因此,都把這事忘到腦后去了。

  悻悻的笑了笑,“那我先去收拾了。”

  見她離開,洛爵又看向云圖與天羽月。

  天羽月卻道:“我沒什么好收拾的。”

  云圖也跟著點頭。

  洛爵又看了看月下櫻。

  月下櫻沒說什么,出了門。

  看來,關于紅煉雪之事,他多少有些心生不滿,看洛爵的表情又偏向了開始的冷漠。

  三人都看的出,因此相視一笑,也是無奈。

  洛爵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喚著犬火之名。

  “犬火,我是洛爵,聽到回答我。”

  然而,犬火并不應聲。

  洛爵又喊了一遍:“犬火!我們打算去找你們,你們現在在哪里?回話!”

  “犬火?”

  接連喊了三遍,一般來說,靈使都會有所回應。可是,靈心的彼端,除了靜默,便是靜默,令人瘋狂的滋長。

  洛爵睜開眼睛,不知何時,大家已經到齊。

  “我聯系不上犬火。”面對他們熱切的眼神,洛爵無奈的道:“那邊什么反應都沒有。”..

  “你是不是忘了怎么用啊?”天羽月翻了個白眼,這是經常有的事。

  云圖卻道:“你別瞎說。就算洛爵不經常使用與靈使交流的心音之術,可也不會忘了用法。依我看來,肯定是犬火所在之地存在著屏蔽外界一切信號的結界,甚至連靈使之術都無法感應…”

  “這不就跟青玨色的天罡結界一樣效果?難道他們已經回了幻都?”淺玉兒也猜測道。

  云圖可就不敢說了,看向洛爵:這個嘛…”

  洛爵搖頭:“與犬火聯系的感覺跟之前與玉兒的不同,他給我的感覺要更加深沉厚重。”

  “那就說明他所處的環境必然與陰寒有關。”月下櫻插嘴道。

  與陰寒有關…

  聽到這個,幾人陷入了一致性的沉默中,哪里能猜到他們到底去了哪里。

  想了半天,終究得不出結論。

  洛爵輕呼口氣,只好道:“那就只能先回幻都了…”

  “那我們趕緊走吧!”

  天羽月聽到回去,自然高興的第一個同意,簡直都要手舞足蹈起來。

  眾人看他模樣,只能笑笑。

  云圖還沒制成回去的傳送法陣,扭頭便看到剛剛還在笑著的淺玉兒,因為要回幻都而霎時陰郁了幾分。

  想必,淺玉兒并沒有跟鯉笙正面接觸的決心。畢竟才過去不到半月,哪里那么容易釋懷。

  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淺玉兒笑了笑,苦澀的很,但有什么理由說她不想回去呢?

  迎上洛爵那雙仿佛看穿一切的金瞳,只能低下頭,當做很堅強的挑起嘴角。

  什么情啊,愛啊,一旦動了,就真的會變得不像自己。

  只這一次,淺玉兒再也不想碰了。

  云圖的法陣還未打開,洛爵又阻止了他。

  “在這里打開長距離的傳送法陣,會被羅剎國的惡鬼們盯上。先走出國境再說。”

  像當初他們來的時候,回去的路也急不得。

  云圖明白,便撤了法陣,微微揮袖,又在幾人身上制成道障眼之術,化身為極為平凡的素人。

  如此這般,才安心的相繼出了門。

  明明雨聲不見小,可卻看到人影晃動,明顯比方才要擁擠幾分。

  “這些人還真是愛賭,這種天氣都出來亂晃…”天羽月嘟囔了一句,便隨手支開一個屏蔽結界,置身雨中,卻不濕身。

  幾人相繼制成結界,看雨滴在未碰到結界前便化為了無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

  洛爵突然撤了結界,讓那雨滴落在發上,臉上,指尖上,霎時又濕了身。

  其他三人莫名其妙的看他,像是看瘋子一樣。

  若要這么玩的話,方才又何必再換衣服…

  “你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都多大了,還玩水…”

  突然,拐彎處溜出來兩個滿身鎖鏈叮當響的惡鬼,手里拿著三尺耙,正來回的掃視過洛爵。

  看笑話似的調侃了幾句,這才晃著丑陋的身段,往別的地方瞟了過去。

  眾人:“…”

  啊,原來是這樣。

  洛爵定然注意到了惡鬼才會故意撤掉結界,不然讓他們發現沒打傘卻不濕身,定然會起疑。

  因此,眾人全都感謝似的看著洛爵,殊不知洛爵正悶悶將無語咽到肚子里。

  話說,他只是想好好體驗下何為細雨的感覺好不好,到底哪里有問題了。會被說成有問題…

  暈死。

  “走吧!”

  懶得說什么,在衣服徹底濕了之前,再次揮袖制成了結界。

  走路帶風,全然不管后邊的人。

  眾人相視一眼,都道他這是不好意思,笑了笑,便緊跟了上去。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那些人不可能是他們…”

  正走著,路邊三三兩兩走過幾個長的有些缺火候的男人,在說著什么。

  云圖隨即拉長了耳朵。

  又聽那男人說:“洛爵剛出現,怎么可能會分散戰斗力去奇瀾界那種地方?”

  “但那人一看就是經常跟在洛爵身邊的犬火,別人可能不好說,但犬火我可絕對不會認錯…”

  犬火?

  聽到犬火,眾人當即一愣,那三三兩兩人剛好從身邊經過。

駐足,聽他們下面的話  “犬火不跟在洛爵身邊,跑到奇瀾界做什么?話說,之前不是有傳言說他們剛從奇瀾界出來么?莫不是跟魔族有什么關系,所以才要回去?”

  “我看,最近八荒不太平,可能就是他們搞的鬼。”

  幾個人的身影在下一個拐角就不見了。

  然而,到了這里,洛爵他們也聽的七七八八。

  天羽月首先開口:“犬火他們去了奇瀾界?為什么?”

  云圖也納悶:“如今八荒與魔族的情況并不穩定,這時候跑到那邊,無異于讓那些心存不軌之人添油加醋。”

  “但這也就說的通為何得不到犬火的感應了吧?”洛爵開口卻是這個,簡直出人意料。

  云圖點頭:“奇瀾界那邊魔氣太強,且從情況看來,想必是紅煉雪又使用了什么屏蔽一切靈壓的魔法。”

  “既然犬火在那里,那也就代表狐若在那里。”洛爵又道,似乎在笑。

  也對,找到狐若便能盡快將分散的隊伍集合,他該開心。

  天羽月不悅的緊鎖眉頭,相當不樂意的撅起嘴來:“所以說,你們不打算回幻都了?”

  “這還用說?”云圖白了他一眼,“既然犬火找到了狐若,先不說狐若為什么會在奇瀾界,就憑奇瀾界三個字,我們也必須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我更想知道小鯉的情況啊!”

  “鯉笙在幻都養傷,有青玨色把守,你還擔心人丟了啊?”云圖繼續白眼。

  天羽月縱然十分擔心,可云圖說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仔細想,比起現在回去看到病怏怏的鯉笙,他倒是希望能看到一個生機勃勃的鯉笙。

  再想念鯉笙,也只能悶悶的嘆氣:“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回去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可牙根倒是咬的緊緊的。

  月下櫻看這委屈的樣子,別說發火,當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天羽月,每每事關鯉笙,倒是沒來由的可愛,一點都不像一米八大個該有的穩重。

  洛爵笑了笑,著實無奈的很:“那我們去奇瀾界跟犬火他們匯合了再說…”

  提到奇瀾界,其實他聽到犬火出現在那的時候,就料到了必然是因為狐若。

  想,狐若與紅煉雪恩怨未結,趁著奇瀾界元氣大傷,狐若不可能放過這種機會。

  由此可見,狐若不可能輕易將對紅煉雪的仇恨抹消,而關于先前洛爵答應他的條件看來,能不能讓狐若拜服卻是最大的難題。

  所以…

  洛爵的表情突然一緊,像是想到了什么兩全的辦法,眼神隨后又明亮起來。

  側眸看了看跟在身后的眾人,眉頭微微緊鎖,便暗暗捏了個指決…

  隨后,正飄揚著飛往驚闕山的傳音蝶,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似的,撲騰了幾下翅膀,便嘩啦一聲,碎成了星芒。

  洛爵揚起下巴,眼神輾轉,嘴角露出幾分淺笑。

  只要不阻止誅九天的陰謀,到時候,紅煉雪必然成為八荒正道的對手,由著那些名門正派來對付他,在雙方兩敗俱傷時,他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既能讓狐若認同,又能解決幾個爭奪引鯉樽的對手,何樂而不為?

  所以,洛爵自然開心。

  然而,洛爵并不知道,因為這種想法,后來八荒與魔族發生了慘烈的戰斗,由著紅煉雪踏出奇瀾界開始,戰火幾乎蔓延整個八荒…

  “爵爺,你笑什么呢?眼下可不是好笑的時候吧?”淺玉兒僅僅看到洛爵的側臉,都能感覺到那滿面春風般得意的笑容。

  簡單的一問,卻沒有得到洛爵的回答,倒是看她一眼,便又抿唇笑的燦然。

  淺玉兒與云圖面面相覷,這是咋了呀?

  “要去奇瀾界的話,至少要用兩天時間。百里仙那邊,我們真的不管了…?”云圖悻悻的問道。

  洛爵還是沒有回答,走在最前頭,好像很匆忙,但步伐又輕快異常,怎么看也是心情甚好。

  好吧,洛爵有時候會有些生人勿進之感,莫名其妙的厲害。

  云圖無奈,只好閉上嘴,什么都不問了。

  反正還有兩天時間,在路上,他會問清楚的。

淅淅瀝瀝  雨聲加急,像是快馬加鞭的文牒,在空氣中綻放出旋律統一的快歌,刷去這座城市喧囂的一切,將最為淳樸的一面坦露在人前…

  另一邊。

  幾個時辰的路程,百里仙僅僅用了半個時辰,就出現在了剎神宗的主宗門前。

  剎神宗主宗位于一個小國洱國之中,小到足以讓人無視其存在。

  然而,地方越小,實力越雄厚的組織反而能夠發展壯廣大,個中理由也是五花八門。

  剎神宗作為洱國最繁榮的組織,先不說好壞,僅憑國內的名頭,自然是很多人擠破頭都要進的。

  此刻,威武的大門前,一道青色石階一路向上,蔓延到第一道門。

  主宗前門有九道,在組織直之內,不同的排名對應不同的入口大門。門數越小,說明越接近宗主。

  而最外邊的九道門,便是最基本中的基本。

  九道門前百里仙都沒給看門人稟告的機會,橫袖一掃,便徑直打開大門,一道又一道的闖到了主殿之中。

  一進主殿,恰巧看到正在開會,巨大的方桌前,對立站著十幾個人。

  看到百里仙進來,坐在最前頭中間位置的老頭,頭發都掉光了不說,一張滿是褶皺的臉,怎么看怎么像剛出生的大猩猩,稍微的滑稽。

  此人正是剎神宗的老大,殺一火。

  說到殺一火。他雖是剎神宗老大,但卻完全得益于百里仙的功勞。

  畢竟這位置本該屬于百里仙,由于他對管理毫無興趣,這才輪到了殺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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