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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黑術之籠(謝s哥和氏璧)

  “羅師兄,他們已經不是我驚闕山的弟子,最好還是莫論他人非。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莫驚云看不下去,只好前來阻攔。

  說著,也打量了下結界中的鯉笙,好生擔心:“這籠子乃是黑術形成,不好破解。你們不可輕易妄動,待掌門平復那個魔女的暴走再說。”

  “莫師弟,你這說的什么話?誰說掌門要救他們這些違反門規而被驅除的不識好歹的東西…”

  “師兄,還是留些口德,掌門還在著呢!”一封雪也看不下去,小聲提醒,說著,瞥了眾人一眼,卻不見淺玉兒,清冷的眼神中劃過一抹失真:“他們好歹是他掌門的愛徒,再說也沒什么壞事,你至少在別派弟子面前給掌門師尊些面子…”

  一封雪在幾位掌座中扮演的是勸架的角色,且逢勸必停,估計得益于那冷漠性格。

  羅雷還想在挖苦幾句,可在想,一封雪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狠狠瞪了一眼,只好甩袖退了回去。

  犬火急忙沖一封雪作揖,算是感謝她幫忙把那麻煩給收走。

  一封雪點點頭,卻幾步上前,端詳起面前的黑術。

  “這結界一直在吸收她的力量,據我看來,再過一炷香,她的體力耗盡,必死無疑…”

  “師妹,這是真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一封雪眼神一沉,清冽呼了口氣,也是無奈:“你應該沒有忘了長宏師弟是怎么走的吧…”

  “長宏師弟…”莫驚云頓時瞪圓了眼睛,像想到了什么久遠的記憶。

  眼神失焦,聚焦,再倉皇的看了看正蹣跚著站起來的鯉笙,滿重重的呼了口氣:“那鯉笙豈不是…”

  “我會救她。”

  不等莫驚云說完,洛爵便哭快速接過話去。

  說著,不容置疑,便站到了結界前,再次抽出了指天劍。

  金黃的光芒閃耀了所有人的臉,同時也看到了那一張張臉上呈現的震驚與隨后的交頭接耳。

  “那是指天劍?指天劍怎么會在他手里?”

  “那不可能是指天劍!指天劍在神界消亡前便已消失,怎么會在他手里?”

  “可那怎么看…”

  “那的確是指天劍無疑。”

  一道溫柔而又不失凌厲的聲音響起,白袍隨風涌動,兩人身影緩緩落在地上。

  定睛一看,不是歲聿和稻涼還能有誰!

  兩人跟著百步瑯一起出現,只是因為要巡查周邊環境,因此這時候才過來。

  看到歲聿二人出現,洛爵微微皺起了眉頭。

  自從離開驚闕山,便再也沒見到二人。雖然只短短相處了幾個月,但畢竟曾經待他不薄,就算從此兩清,心里也未必能過的去。

  稻涼看了他手中的指天劍,微微皺了皺眉頭。并未多言,便幾步上前,站到了洛爵身邊。

  筆直的視線,灼熱到清冷無限,看的洛爵察覺到敵意,微微顰眉。

  稻涼握緊了拳頭,隨后轉身看向鯉笙:“不是讓你照顧好鯉師妹么,你到底怎么照顧才能把人照顧的只剩下一口氣…”

  “師弟,不要意氣用事…”

  歲聿急忙阻止他,可卻被稻涼甩開:“怎么了師兄?我說的難道不對?這結界里的可是我們的小師妹啊?難道因為她離開了驚闕山就不是我們的師妹了?我可從沒承認這種事…”

  “那種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但…”

  “我們是來查看情況的,不是來認親的!”歲聿當即怒喝。

  對于稻涼這個總是容易沖動的性格,他不知道為此擔了多少心,現在還有流冰閣的人在,可由不得他胡言亂語,給人聽了笑話去。

  為歲聿一喊,稻涼一愣,剛要說什么,但看歲聿已經鐵青了臉,必是動了氣的。

  又悻悻的看了鯉笙一眼,只好收嘴。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救人?”倒是又朝洛爵發起了脾氣。

  挨著洛爵的面,犬火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動手,咬著牙道:“有你本事你倒是救人看看…”

  稻涼瞥了他一眼,眉頭皺緊。

  哼了聲,便站到了結界更近處。

  而這時候,鯉笙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因為腦子像是一團漿糊,別人說話她聽的不是很分明。

  搖搖頭,想要竭力的看清楚面前站著的是誰,結果,眼睛就像得了白內障,霧蒙蒙的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鯉笙!”

  稻涼喊了一句,因為知道無腦的去抓籠子只會對鯉笙造成傷害,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

  聽到動靜,鯉笙將臉轉向聲音來源,使勁的掏了掏耳朵。

  為什么,連聲音都聽不清晰了?

  “是九哀嗎?”

  開口,因為聽不到,幾乎是用喊的。

  聽到她喊,洛爵急忙過去。

  “我在這里。”

  可是,聲音到了鯉笙耳朵,又變成了別樣的動靜。

  鯉笙沒有動容,倒是還看向稻涼方向:“九哀?!九哀是你嗎?”

  “怎么了,她看不到?”眾人都走上前來,看著呆立在原地,搖頭晃腦,在確認什么似的鯉笙,天羽月想要伸手去拉她可又不敢動。

  緊張兮兮的問:“為什么?為什么看不到?小鯉她很奇怪,你們快把她救出來,快…”

  天羽月的聲音到了后邊變成了哽咽,扯著云圖,扯著青玨色,最后扯著月下櫻,眼淚滲出了眼眶,瞬間哭成了淚人:“小鯉…對不起…”

  “九哀?九哀你在哪?說話!說話呀!”鯉笙著急了,閉著眼睛使勁的嚎啕,卻什么都看不到。

  “洛爵,你聽不到小鯉在喊你嗎?快救她啊!”天羽月像瘋了一樣,扒住洛爵的胳膊,使勁的搖晃。

  “笙兒…”

  “九哀,是你嗎?”

  月下櫻看不下去,漫過籠子的縫隙,不使用任何咒法,強忍著被黑術侵蝕的痛苦,咬著牙朝鯉笙伸出手…

  鯉笙聽到月下櫻的聲音,卻道是洛爵,慘白著笑容,慢慢的走了過來。

  黑術只會對攻擊咒法產生抵抗,因此,月下櫻愿自己一條手臂的代價,終于可以在不傷害鯉笙的情況下,觸碰到她。

  碰到鯉笙的瞬間,月下櫻能能感覺到那必寒冰還要冰涼的觸感,整個打了個哆嗦。

  “笙兒,你還好吧?”月下櫻的聲音安靜而又祥和,可隨后咬緊的唇以及那雙泛著紅潤的眼眶,卻將他的心事表露無疑:“我…”

  “啪嗒”

  鯉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找到了港灣,慘白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笑意。

  月下櫻皺起了眉頭,她這是把他當成了洛爵?

  回頭看向洛爵,卻發現洛爵被正凝眸看向別處。

  不用細看,便發現第五瞳橫抱著淺玉兒從無上花海中慢慢走出,凋零的花瓣在他身邊旋轉不停。

  許久不見第五瞳,現在一看,那雙翠綠的眼眸不知為何,如今看來綠茵如玉,瞳色加深了幾分不說,那張清高的面容如同染上了墨色,兩鬢斑白。

  看到第五瞳出來,眾人先是一愣,沒等說話,第五瞳便將昏過去的淺玉兒塞到了犬火手中。

  不言只字,閃身到了結界前。

  不及眾人反應,無視黑術的侵蝕,伸手握住了鯉笙的手。

  明明隔著那么近,鯉笙卻看不清面前人的臉。

  但肌膚相觸,那抹冰涼卻瞬間鉆心,鯉笙驀然抬起臉。

  無神的瞳孔中倒映著第五瞳滿是悲憫的臉:“…九哀?是你嗎?”

  竟然認為第五瞳是洛爵?

  第五瞳沒有回話,握緊了鯉笙的手。

  鯉笙突然笑了:“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

  “這次死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九哀,你一定要看好大家,不要讓這群老小孩出什么差池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出事…”

  “小鯉魚…”

  第五瞳的眼眶第一次通紅,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呈現出病態的絕望:“小鯉魚,這一次讓我救你…”

  “九哀,我全身好像撕開一樣的疼,我受不了了,可以幫我一下嗎?”

  鯉笙的聲音始終很淡,聽不出絲毫的異樣,可當她突然提及痛苦的時候,嘴角幾乎都要咬出血來。

  握著第五瞳的手猛地加力,手指根根骨節分明,可見多么的痛苦。

  “小鯉!”

  天羽月的眼淚都止不住,可卻又無能為力,“不要,我不要,小鯉,別放棄啊!洛九哀!你倒是說話啊!”

  怒火轉向洛爵,可回頭,才發現,洛爵早已經紅了眼睛。

  東方緩緩露出魚肚白,而最初的那抹陽光打在眾人身上時,洛爵的眼淚涔涔流下。

  犬火吃驚到無言。

  洛爵流眼淚什么的,甚至連洛北冥死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洛爵步履蹣跚的過去,雙手穿過黑火蔓延的籠子,任由那雙早就鮮血淋漓的胳膊傷口燃火。

  眉頭都不待眨一下的,隔著籠子,將鯉笙整個抱在了懷里!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成全你…”..

  死亡什么的,他不想看到。

  “如果這一次,我回不來,啊,不對,如果回來的人不是我…”鯉笙已經疼瘋了,管他什么,憋在心里的秘密索性說出來,也挺好。

  “你可不要搞錯了。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那個鯉生,是我讓你喜歡上我的,不是她…”

  果然,洛爵明顯僵硬了一下,可并未松開她,反倒把她抱緊:“我喜歡的只可能是你,也只有你…”

  但是,哪里不對,總感覺說的不是一個人。

  鯉笙安心的笑了:“我就把這理解為,就算我不是鯉生,你也會喜歡我的意思吧!那就好,太好了…”

  鯉笙的聲音特別的小,然而并不影響旁邊的人聽的清楚。

  這些話,分明在向他們傳達著什么,可又無從下手去奪取那其中的消息。

  因為,一旦開始懷疑,便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引發更多的問題。

  洛爵始終沒有松開他,哪怕兩只胳膊早已經血肉模糊。

  鯉笙抬起頭,看著洛爵,那雙總是晴空朗日的眼眸,縱然沒有光彩,卻依舊耀耀生輝。

  推開洛爵,誰又能清楚,推開所愛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做好準備了,快些結束我的痛苦吧!”

  “不要!小鯉,我不要!”天羽月怎么可能同意,急的一把推開了洛爵,想要去抓住那雙顫抖的厲害的手,卻被鯉笙無情的躲過。

  鯉笙低下頭,誰都不看了,反正也看不真切。

  “讓我走吧。或許,只有我走,才會有新的開始…”何況,她真的受不了這種鉆心,仿佛每一寸骨肉都在分離的感覺。

  明明是妖,卻這么痛。

  “不行!小鯉,你不能放棄!我不準你放棄!你還沒有殺死我,我不準你這么說!我不…”

  比起洛爵的痛而不言,天羽月的每一句話都像釘子,一下下的落在眾人的心口間。

  可是,這種情況,他人又能說什么呢?

  “羽毛,對不起…”鯉笙只能淡淡的道歉,不去看天羽月的臉。

  她也沒想到,她的時間有限,始料未及。

  “騙子,小鯉你在騙我嗎?連你也…”天羽月的淚水再次花了臉,委屈滿滿。

  “云圖,你知道怎么做吧?快開始吧!”鯉笙又催,好像迫不及待離開似的。

  云圖當然知道這話的意思,但他不能做主。便看向洛爵,見他一臉凝重,又看向第五瞳,極為無奈的深吸了口氣。

  “鯉笙,我…”

  “我來吧!”

  就在云圖為難時,第五瞳突然開口。

  幾步上前,便重新站在了鯉笙面前。

  低著頭,以至于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然而,厚重而又沙啞的聲音卻出賣了他的傷心。

  “小鯉魚,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可以像十萬年前一樣,再次…滿足你的要求。”

  再次?

  一句話,眾人吃驚。

  “第五瞳,你…”

  “起開!”

  第五瞳狠狠甩袖,橫掃開了欲上前的云圖。

  因為用了些氣力,沒有準備的云圖差點給他給撞飛,好在月下櫻急忙拉住了他。

  “你干什么?!”青玨色有些不滿。

  第五瞳卻橫眉瞪他一眼,“青玨色,好好的幻都都主不做,你跑來瞎摻合什么熱鬧!”

  各位大寶寶,兒童節快樂(▽)永遠十八歲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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