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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9.破海成龍(十一)新年快樂

  “那樣..lā我可不想因為我一時多嘴而壞了大事。”云圖倒是直接。

  溪疊只好沖極為上火的重筑揮手示意,不要多言,“那我們西國見吧!”

  云圖并未答話,沖八百段使了個眼神。

  八百段很機靈的懂得他的意思,趕忙沖溪疊做了個長揖,九十度鞠躬,“謝過國主大人!在我回來之前,我家的半妖就先勞煩您照顧了…”

  溪疊只是揮袖,示意讓他們走,臉上掛著涔涔笑意。看了起來還(挺tǐng)開心。

  想必知道鯉笙下落,他心里樂開了花。

  不消一會兒,幾人的(身shēn)影消失在了流冰(殿diàn)前。

  重筑憋了一肚子的話,直到看不到幾人(身shēn)影,雖然依然跪在地上,但頭卻抬了起來,滿臉哀怨的看著溪疊,“主子,您不會真的想要…為了那個女妖放棄一切吧?引鯉樽,北流冰,甚至是您的子民…”

  不過區區一個女人,竟然會讓溪疊做出這種不像話的決定…

  溪疊輕呼了口氣,并未說話。

  轉過(身shēn),和緩的眼神中滿是平靜,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又環視了一圈,發現躲在旁邊,沒敢過來的血祭。

  想必血祭察覺到了什么,怕惹得溪疊不開心,這才沒敢往上湊。

  溪疊只好沖他招手。

  血祭看后,這才一手提溜著剛抓到的河魚,緊張兮兮的湊到了面前。

  沒等溪疊開口,不由分說就跪了下。

  溪疊一看,也知道自己方才說的有些過分,現在還得想想要怎么說才能讓幾人不這么戒備。

  深吸了口氣,溪疊并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意,極為平和的說:“不管你們說什么,我意已決。我要去找鯉笙…”

  “主子!”

  重筑真心不想聽到他這么說,大喊一聲。

  溪疊握緊了拳頭,卻轉過(身shēn)子,一揮袖,甚至連解釋都覺得多余似的。

  花礫一看要是再不說些什么,溪疊定然就這么走了。

  也顧不得什么了,貿然站起來,就沖溪疊喊:“…珠琦!!難道您忘了嗎?!”

  提到珠琦,溪疊的(身shēn)體猛然一顫。僵硬的那么明顯,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下。

  一見提到這個名字有效果,花礫哪里還在乎正用警告的眼神直沖她搖頭,示意不可的重筑。

  起(身shēn),走到了溪疊(身shēn)后。

  珠琦,可是在溪疊面前的(禁jìn)句。

  花礫深吸了口氣,感覺到溪疊周(身shēn)被一層看不見的強勁靈壓包裹。

  果然,不管過了幾百年,僅憑珠琦二字,就能讓溪疊亂了方寸。

  “主子,珠琦…”

  “我說過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準在我面前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花礫,你莫不是忘了?!”

  溪疊憤怒的聲音,那么清晰的傳入耳中。

  花礫卻不顧血祭的阻攔,又往前邁進一步,“為什么不能提她的原因,莫不是主子您忘了?”

  面對花礫的質問,溪疊卻選擇了沉默。

  “主子,我跟重筑跟隨了您五百年有余,我們見過如今朝臣從未見過的您的模樣。您為了北流冰付出了太多。珠琦姑娘就是其中之一。您莫不是忘了在她墓前飲下斷(情qíng)水時,您發過什么誓言了?”

  “您現在在做的,難道不是與當年答應珠琦姑娘的事(情qíng)完全相駁?您真的要讓珠琦姑娘的犧牲化為泡影?您…”

  “我已經喝下斷(情qíng)水,對那個女人,早就沒了任何感覺。你若是再說下去,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溪疊的聲音很淡,在提到珠琦的時候,一直在用‘那個女人’代替。

  至于斷(情qíng)水,那是一種秘藥。

  飲下斷(情qíng)水者,不會忘了對方,卻只會消減對對方的(愛ài)慕與思念。比起忘(情qíng)水的萬世皆忘,斷(情qíng)水卻能清晰的記得與對方在一起經歷的所有事。

  簡單來說,就像你曾經很(愛ài)很(愛ài)一個人,但也只是曾經。

  斷了(情qíng),絕了(愛ài),從此兩不相干,陌路人。

  當年溪疊為前任國主所((逼逼)逼)迫,為了接手北流冰,放棄了自己心(愛ài)而又患病的青梅竹馬。并在她死后,飲下斷(情qíng)水,從此做上孤高而又冷漠的帝王,這才成就了北流冰如今的強大基業。

  與之相隨的,溪疊因為斷(情qíng)水的毒(性性),慢慢的忘了對珠琦的(愛ài),到現在只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有過那樣一個女人,他想要為他拼盡一生,卻拼到最后連一絲(愛ài)意都不曾留下。

  對喝了斷(情qíng)水的溪疊而言,珠琦真的死了。

  只是,因為還記得與之相關的過往,為了不讓自己覺得不舒服,才下命(禁jìn)止知曉珠琦之事的人提到她。

  之后,慢慢過了五百年…溪疊忘了珠琦。

  現如今,再次聽到珠琦之名,溪疊自然不會開心。

  花礫也不過是想用珠琦來勸告溪疊,不要一時沖動放棄北流冰罷了。

  可是,花礫還是猜錯了溪疊的想法。

  溪疊輕笑出聲,誰也不知道他何以要笑:“拿珠琦的事(情qíng)壓我是吧?花礫,真有你的…”

  花礫噗通一聲跪下:“主子,花礫絕無威脅您的意思!”

  “別說了。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溪疊的怒氣突然就平復了下去。

  回頭看著跪在地上,好像受驚的小猴子一樣瑟瑟發抖的三人,溪疊的眼神中劃過一抹歉意。

  還想說些什么,讓他們幾個人安心,可張張嘴,又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出會讓他們安心的話來。

  更重要的事,溪疊也很擔心自己說出口的話,反而會傷了這些一心為他著想的人的心。

  靜靜,他需要靜靜。

  “在我想明白之前,你們誰也不要打擾我。”

  一揮袖,(身shēn)形便消失在了(殿diàn)門口。

  重筑花礫相視一眼,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答案,卻感覺安心了不少。

  溪疊能說會考慮,就說明事(情qíng)還有商量的余地。這已經是值得慶祝從事了。

  但是,花礫這一次可以拿珠琦的事(情qíng)來鎮住溪疊,那下一次呢?

  想到鯉笙對溪疊的影響,花礫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你是不是在跟我想一樣的事(情qíng)?”重筑突然問道。

  花礫一愣,看向眼神有些兇狠(陰陰)翳的重筑:“一樣?”

  “為了主子,那個鯉笙必須除掉!”重筑狠狠的說著,緊握的手心,骨頭嘎嘎作響,儼然要把鯉笙跟捏碎一樣,“你跟我想的一樣對吧?!”

  花礫很想說,她沒有這種想法。

  可一想到溪疊的態度,立馬就開始猶豫起來。

  花礫并不知道,如果現在她說些反對的話,或許就會影響到重筑的人生。

  但是,該來的,真的躲不掉。

  血祭看著流冰(殿diàn)關緊的大門,手里拿著的大魚只能摔在了地上。

  “重筑,花礫,你們說,主子他是真的喜歡那個鯉笙?”

  “什么?”

  “我怎么覺得,主子是在打什么主意呢?難道沒可能是為了引鯉樽?”

  突然被這么一說,重筑與花礫有些始料未及。

  為了引鯉樽,故意接近鯉笙,那這一切…h好像的確說的過去了。

  但是,萬一…不是呢?

  站在千里雪墻前,林威五與千年寒流守在出入口,表(情qíng)嚴謹的看著準備出城的洛爵等人。

  林威五接到命令,送洛爵他們出城,不得阻攔。

  原本只是開門的事,結果,一看到這幾個人面色莊重的從流冰(殿diàn)走出來,簡直像剛打完仗似的,林威五下意識的就掏出了流星錘。

  當然,他沒等說話,就被眾人無視了。

  千年寒流守在出入口,看到洛爵,稍稍的有些吃驚。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還哭鼻子的小(屁pì)孩如今已經這么大了…”

  沒來由的多愁傷感起來,讓林威五驚奇的瞪圓了眼睛。

  千年寒流可不是個會傷感之人…

  第五瞳在最前面,后頭就是洛爵,而后緊跟犬火淺玉兒狐若,云圖與八百段墊后。

  七個人,雖然刻意講靈壓收斂,但幾個大妖怪湊在一起,僅是氣場也極為驚人。

  千年寒流雖然好斗,但面對這種銅墻鐵壁毫無攻擊破綻隊伍,自然知道不宜動手。甚至連念頭都不能有。

  在幾人到達面前時,打開了千里雪墻的結界。

  第五瞳毫不猶豫出去,跟再后頭的洛爵與狐若突然并排走,似是在說些什么。

  等到了雪墻前,洛爵又突然沖犬火招手,而后就見狐若與犬火一起出了門剩下洛爵淺玉兒與云圖八百段。

  在門口逗留一陣,直到門外的第五瞳不耐煩的喊了一聲,幾人這才停止說話,漫過千年寒流,便一起出了城。

  林威五見人終于走干凈,吊著的心這才放下。

  趕忙就沖還未關上結界的千年寒流喊:“你在看什么?人都走了,還不快些關上結界?!”

  千年寒流沒吭聲,從那虛無縹緲的(身shēn)形來看,他渾(身shēn)都被不爽占據。

  看來,沒能和第五瞳他們任何一個人打一場,讓他心癢的厲害。

  “千年寒流!關門了!”林威五只好又催促一遍。

  隨后,千年寒流才悶悶不樂的關上結界,回頭沖他抱怨:“都已經幾百年沒遇到些像樣的對手了…”

  “別急,早晚會有你大打出手的一天。”林威五敷衍著。

  “你在敷衍我??”

  一出流冰城,在城內一直肆虐的暴風雪便停了。

  雖然氣溫很低,路邊堆積了厚厚的白雪,但陽光正好,(身shēn)在結界之中,到是并未覺得一絲絲的寒冷。

  站在路邊,犬火跟洛爵作揖拜別:“爵爺,那老奴就先跟狐若前往奇瀾界了。”

  洛爵看看不打緊的狐若一眼,點頭:“嗯。西國事后,我們就去找你們。切忌不可輕舉妄動。安全第一。”

  怕狐若記不住,哦,不對,該說是不會用心記,洛爵又重著嗓音,又嘟囔了幾遍:“你們只是去打探消息,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插手,不要奪多管閑事,不要目中無人。嗯?懂了?”

  狐若給他嘮叨的有些煩,一邊扣著耳朵,一邊問云圖:“你知道怎么去西海死層?那你肯定也知道死層暗藏的玄機吧?說來聽聽?”

  云圖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著急去奇瀾界?怎么,又不急了?”

  “你沒聽到洛爵方才說什么?就算我們去了,也什么都不能做。比起那個,我現在倒是對你所知道的西海死層感興趣的很。喲,怎么著,難不成你堂堂無棱圖,竟然還有不知道的事?”

  這是激將法。

  可云圖還是嫩了些。

  聽到狐若瞧不起他,立馬就什么都說了:“你說的簡直是廢話!連你都知道死層暗藏玄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狐若一瞪眼,“呦呵,還真有啊?!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男人原來不知道,方才是在試探他…

  云圖越加不喜歡花言巧語的狐若,但看洛爵他們也一臉懵((逼逼)逼)的反應,只好娓娓道來:“西海死層是西國歷代龍祖設下的幻術。其實,只要肯冒死一試就可知道,其實死層是通往西國龍宮的捷徑。”

  “竟然是這樣?!”犬火表示吃驚。

  這也太扯淡了吧?

  淺玉兒也道:“外界將西海死層的恐怖渲染的越厲害,就越沒人敢輕易進入死層。龍祖利用的正是人對未知事物的回避心理。”

  “沒錯。”云圖點頭:“所以這些年來,傳聞中有很多僥幸進入龍宮的凡人,其實正是無意間進了死層所致。死層就是個傳送陣,沒什么好怕的。”..

  “你把這個告訴溪疊了?”第五瞳久違的開口,怎么聽也是諷刺的韻味。

  云圖看向洛爵,沒來由的壓低了聲音:“嗯…洛爵不是也讓狐若說了鯉笙的相關消息?我只是還他這幾(日rì)的幫忙,還有照顧小八的人的人(情qíng)罷了…怎么,不行?”

  提到人(情qíng),洛爵當然是希望能趕緊還清的好。

  “告訴他也無妨。”聲音依然淡的很,聽不出個所以然:“既然死層是傳送門,那現在,鯉笙必然已經抵達了龍宮。今(日rì)恰好是龍王出殯之(日rì),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那我們就此散了,三(日rì)后,在奇瀾界絕望谷見。”狐若輕飄飄的說完,又看了犬火一眼,揮袖制成了傳送陣。

  犬火輕呼口氣,:“爵爺,您可要小心…”

  “走吧!”狐若等不及,又催促。

  犬火回頭瞪了他一眼,也沒能讓他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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