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狐若突然笑了笑,語氣好像暖了許多,“所以,這也是鯉笙會把銀之葉和寒冰鏈給你的原因吧?”
提到鯉笙,溪疊渾(身shēn)一震。
而重筑與花礫對這個名字,更勝夢魘,當即齊刷刷的看向溪疊。
狐若看著三人反應,突然聞到一股不可多得的味道,“為何提到鯉笙你們會是這種反應?溪疊,你莫不是跟鯉笙有什么關系?”
看著像,但真的可能?
溪疊好不容易才能自己看起來沒那么激動,可藏在袖袍下的雙手早就深深握緊,幾乎掐到(肉肉)里:“這話該我問你吧?你跟鯉笙是…”
“是我先問你的。”狐若精的要命。
溪疊也不傻,“你還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吧?”
“…呵呵,聽聞洛爵在你這里,我找他有事,所以來這見他。至于鯉笙,我只能說,那個丫頭有點傻,不過,也倒是真的漂亮。”
提到洛爵,狐若不再隱瞞,雖然一開始就沒有繞彎子的必要。
見幾人露出驚訝之(情qíng),也料到他們肯定不相信自己跟洛爵有所牽連,“既然洛爵在這,那鯉笙肯定也在吧?八百段的寒冰鏈可是她給的,溪疊,你難道不該把人叫出來,當面對質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國主大人,鯉笙姑娘是個好人,所以才會把您的寒冰鏈交給我,讓我過不下去的時候,就來找您幫忙!她肯定也是因為相信您是位心善之人…”
“半妖的事,我會處理。”
沒等八百段說完,溪疊就突然答應了。這決定的速度都趕上光速了。
八百段是懵的,重筑他們也是懵的,唯有狐若,好像在看(熱rè)鬧似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
竟然真的是他想的那樣,溪疊對鯉笙有別的心思…
這八荒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溪疊又重復一遍:“八百段,我會派人去那些半妖接到城里定居。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們以后就不用再為了活下去而擔驚受怕。”
“噗通!”
八百段突然跪下,簡直聲淚俱下:“我替孩子們謝過國主大人!國主大人英明!國主大人萬歲!”
溪疊并沒吭聲,倒是拿起手中寒冰鏈,心中回想鯉笙的模樣,嘴角不覺的上揚。
如果這是她的意愿,那他一定會貫徹到底,縱然會受他人反對…
“主子,您難道又打算跟劉相對著干?”
重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氣,反正,說出這話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出來了:“鯉笙的事還沒平息,您明知道這么做,只會擴大您與朝官們的矛盾…”
溪疊揮袖打斷了他,卻不看他一眼,視線定格在臺階下的八百段(身shēn)上:“那種事(情qíng)隨便吧。我現在在做的,也只是救人而已。”
救人?
這分明是在為了奪得鯉笙的歡心而強加的借口吧!
重筑想要這么說,可還沒說出口,就給花礫扯住了衣角。
花礫眼神好似,也不像重筑這么直(性性)子,溪疊對鯉笙的一片癡心,她看的清楚。
雖然不知道溪疊何以對只見過幾次面的鯉笙用(情qíng)如此之深,但比起跟溪疊對著干,那種嫉妒反而更加的明顯。
看,鯉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男人們的歡心,得到(愛ài)。可是,很多男人就算付出幾百年幾千年的真心,某些人還是看不到…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
溪疊輕呼了口氣,隨后看向狐若:“洛爵受傷,現在仍在昏迷中。你若是想見他,我便讓重筑帶你過去…”
“帶路吧!”狐若也不浪費時間。
說著,又看向臺階下跪著的八百段。
心想,既然是鯉笙所托之人,那再這里再相見,應該也很不錯。
瞬間出現在八百段(身shēn)邊,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就給揪到了溪疊面前。
八百段離著溪疊近到抬頭就能看到他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只感覺一陣暈眩,急忙恭敬的低下了頭,可謂是不自在。
狐若見他(身shēn)為妖卻這么慫,簡直給妖怪丟臉。啪的一下往他后背來了一巴掌,疼的八百段當即直起了腰,隨后直拿眼刀橫狐若。
狐若就當沒看見,又沖溪疊道:“倒是帶我去見洛爵啊!”
溪疊沖花礫示意,花礫點點頭,便在前面帶路。
狐若剛要走,卻又想起什么似的,步子又邁了回去。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風月樓的狐若。能見到傳說中最適合成為千妖之主的溪疊本人,鄙人倒是(挺tǐng)榮幸的…”
說這,在溪疊等人一臉不可置信的反應下,緊跟著花礫而去。
看著狐若的背影,溪疊那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一下子深沉了幾分。
“風月樓的狐若?”
從來不在人前現(身shēn)的傳說中的信息((操cāo)cāo)控者,他為什么會刻意到北流冰來找一個洛爵?
重筑也覺得這其中意義重大,表(情qíng)也是堪憂:“主子,洛爵跟狐若怎么會認識?他們兩個難道不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再說,狐若竟然為了見洛爵而出了風月樓,這才是重點好吧!
誰都清楚,風月樓的摟住狐若,可是連一國之主都無法讓他出動的孤傲之人啊!怎么會,怎么會?
溪疊當然是不明白其中因由的。畢竟,。狐若將當(日rì)有關風月樓的任何消息都處理干凈了。外人根本不曾了解風月樓曾發生過什么。
溪疊雖然不明白,他卻突然覺得有種在某種意義上輸給了洛爵的落敗感,,整顆心,突然就沉到了谷底。
仰頭看著漫天飛雪舞亂,手中緊握的寒冰鏈卻突然灼燒了手心,溪疊卻怎么也不肯放下。
重筑在后,看著主人落寞而又失意的背影,心中慢慢升騰起一股別樣的火焰。
重筑知道,再繼續下去,鯉笙必將成為禍害北流冰的禍水,若是不除之,北流冰必將亂(套tào)。
那么,他該怎么辦才能盡快除掉那個總是讓溪疊亂了陣腳的女人?
這值得思考。
花礫穿過側(殿diàn),走到洛爵所在的房間。還沒穿過圓房,便遙遙看到犬火與云圖守在門口。
看到她后,兩人只是笑笑,隨后在看到她(身shēn)后的狐若后,才恍若見鬼似的,眼珠子立馬瞪圓了。
云圖尤為吃驚,以至于結巴:“狐、狐、狐、狐若?!”
為了確認真假,他幾步沖到狐若面前,“真的是你?!”
剛要伸手去捏狐若的臉確認真假,卻被狐若閃(身shēn)躲開。
“是我。能不能不要靠過來?”狐若的高冷突然又回歸了。
迎上犬火炙(熱rè)的視線后,卻不在意的看向從旁邊房間出來的第五瞳。
“呦,第五瞳,我們又見面了。”狐若極為親切的打招呼,結果只換來第五瞳的冷眼以對。
好像只是為了出來確認一下,第五瞳隨后又關上房門,便不再出來。
狐若:“…”
貌似他來的時間點不對?怎么感覺第五瞳心(情qíng)不好?
看向犬火,“發生什么事了?”
不然那個第五瞳怎么會都是些大妖怪,實力出眾,完全不辱鯉魂之名。
再看看八百段…
犬火也只能呵呵一笑:“云圖,你確定沒弄錯?”還是無法相信。
云圖點頭,似乎并沒發現犬火的不滿:“憑我這雙眼睛我怎可能看錯?若是鯉笙能成功把沙暴拉過來,那我們就是六個人。總共十個人,那還不是很快就能找齊的事?”
犬火點點頭,暫且將不滿忽略不計:“的確。聽著倒是很快。”
千山末,狐若,還有八百段,這三個人竟然同時出現,也算是天意。
八百段哪里知道兩人在說什么,還是一臉的懵((逼逼)逼)。不過,比起這些,他倒是想趕快問清楚鯉笙到底怎么回事。
“那個,鯉笙姑娘她什么時候回來?我真的很想替我家的小妖怪跟她當面道謝…”
“想見鯉笙的話,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云圖隨后開了口,很是迫切。
八百段可沒想到是這種發展,一時間愣住:“跟你們走?可是,我還得照顧…”
“你可是鯉魂,有著比照顧孩子更為重要的使命!你懂不懂自(身shēn)的重要(性性)?嗯?”云圖繼續說些別人聽不懂的。
八百段自然更加的懵((逼逼)逼)了。“鯉魂?使命…”什么鬼?
狐若看不下去了,走到房門口,便要推門進去:“我還是問問洛爵到底怎么回事吧。”
犬火沒有攬攔他,由著他進去。
八百段推開活躍的云圖,受驚的小鳥一樣,(屁pì)顛著跟在狐若后頭,也進了房間。
犬火與云圖相視一眼,隨后跟上。
進門后,犬火在門上展開了屏蔽結界。
側室里面,洛爵躺在(床床)上,旁邊站著淺玉兒。
看到幾人進來,淺玉兒稍稍的一愣,視線在落在八百段(身shēn)上時,明顯皺起了眉頭,用眼神詢問犬火。
“啊,他是鯉笙的朋友,是來投奔我們的!”
云圖比犬火要更為積極,爭著回答。
淺玉兒一聽,自然秀眉皺的更緊:“鯉笙的朋友?”
敢問,鯉笙什么時候認識了別的妖怪?
八百段看到淺玉兒,明顯給她那純粹的清純之色驚艷到,’臉一紅,急忙往狐若(身shēn)后躲了躲。
這羞澀的反應讓狐若(情qíng)不自(禁jìn)的輕嘆了口氣,便道:“聽說洛爵受傷了?怎么,還沒好?”
話音剛落,躺在(床床)上的洛爵便睜開了眼睛。
在狐若兩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就醒了,只是因為(胸胸)口悶疼的厲害,想緩過勁來再說話。
只是,因為剛醒,腦子出于混沌狀態,幾人在門外說了什么,他聽得并不真切。
“狐若,你來的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