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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要命的試探

  長劍斬斷霓虹,氣若懸河的漂亮落下。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因為兩種靈壓相撞,濃煙突然涌現,將劍下的洛爵遮擋的嚴實。

  于此同時,鯉笙聚集所有力氣,集中一處,猛然將結界打破!

  “九哀!”

  化作一道白光沖向濃霧中的洛爵,稍稍甩袖,便揮散了霧氣。

  只見九哀正用靈壓抵抗指天劍的劍尖,兩者相沖,發出極為閃耀的白光。

  強力的靈壓宣泄而出,如同一道道帶刺的刀刃將洛爵周圍的空氣分割成條。

  “九哀!”鯉笙剛要往上沖,卻被那撕裂的空氣所碰,電光火石閃耀間,用結界包裹全身的鯉笙,指頭卻冒煙了…

  鯉笙看看自己被打碎的結界,再看看靈壓正中央,嘴角已經滲血的洛爵,本就凌亂的眼神更加絕望。

  “骨老,求您住手吧!”

  她只能寄希望與金骨。

  可是,金骨殺意正濃,哪里會聽她說話。

  非但沒有收手,反而又用另一只骨手,往指天劍上傾注了大量靈壓!

  “噗”

  洛爵沒受住力,當即一口血吐了出來,面色霎時蒼白如雪。

  鯉笙一見,知道不能再猶豫了,當即捏指訣,雙掌之間便制成凝結靈力之咒,圈圈蕩漾,閃爍著令人迷醉的流光。

  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洛爵出事。

  抱著這種想法,鯉笙已經將己身靈力輸出到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值,鮮血也從她的嘴角流出,然而她沒喲停下,繼續搜刮著體內殘存的靈力…

  “丫頭,你這樣操作,在沒有救下這個男人之前,你的身體就會受不了的。”金骨在一邊看到一切,略帶看笑話的說,但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

  鯉笙已經聽不到他說什么了,全身的靈力全都凝結在掌間,大腦有些當機。

  再一點點,她就將這凝聚成的靈壓球攻向指天劍,再一點點…

  可是,洛爵不可能給她這個自殘的機會。

  眼看著鯉笙要為自己送死,他先一步撤了防御…

  “轟隆隆”

  無盡劍壓像是一座山般欺壓而下,這附近的空氣都跟著震動不止。

  海浪般綿長的靈壓呼嘯而來,吹散周圍一切的迷霧。

  而正在聚氣的鯉笙也受到了這氣息的影響,被狠狠的掀飛。

  好在金骨揮手,將她接在掌心之中,這才無恙。

  然而,指天劍已經落下…

  鯉笙聚集的靈力全都散掉,在金骨的手掌間回過神后,不等金骨說話,急忙就又跳了下去。

  “九哀!”落在方才的位置,可見為劍壓所消減,周圍的沙石全都變成了粉末,踩在地上,飄起的粉末又隨著一直未停下的風散盡。

  在那空曠的平原盡頭,只見洛爵跪在地上,雖然周身依然環繞著防御結界,可那層層疊疊的白光之上,可見一把兩人手臂長的古銅色長劍,正扎破結界,刺中了洛爵的胸口…

  鮮血淣淣,從那泛著寒光的劍身流下,落在地上,暈散成一朵冷艷的血花…

  洛爵稍稍仰著頭,柔和的側臉,現在看來線條更加的分明刺骨。

  “咳咳”

  洛爵突然咳嗽一聲,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下,隨后周身結界‘啪啦’一聲散成了煙花。

  好像是因為疼吧,洛爵動了動身體,手搭在那古銅色的劍身上。

  鯉笙不知道自己當時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渾身哆嗦的像是得力羊癲瘋,但卻根本哭不出來。

  聲音在喉嚨中間郁結,明明張著嘴,就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步一步,走向洛爵,伸出的手在空中僵著握成了拳…

  “噗通”

  凄凄慘慘的跪在洛爵身邊,鯉笙不知道該不該讓誰來救他。盯著他身上的指天劍,狠狠的,狠狠的咬緊了慘白的唇。

  “九哀,你是不是傻…”她慘笑著,一手攬過洛爵的肩膀,將他整個抱在懷里。

  這個男人明明死活都不接受她的心意,可又總是做出這種傻事。

  洛爵苦笑著,忍著疼痛,將胸口上的指天劍拔了出來。

  傷口比想象的要淺,可鮮血就是止不住的流,像是這指天劍在吞噬著他的血液般。

  “嘡啷”一聲,洛爵將指天劍扔到一旁。

  鯉笙并不擅長治療術,所以一邊哽咽,一邊粗糙的制成最簡單的止血圈,覆蓋在洛爵胸口。

  “我沒事…”都快變成鬼了,洛爵卻握著鯉笙的手,笑的宛然:“只是小傷。”

  “被指天劍所傷,還說是小傷?你當我傻?”鯉笙剛要打他下出氣,這手還未落下,就又落在自己身上:“啊,我們真是傻到一塊去了!”

  “嗯,真的…好傻。”洛爵微閉著眼睛,輕輕的回答。

  好在,金骨在最后減小了劍壓,不然,現在的他早被指天劍穿心而過,死翹翹了。

  洛爵半瞇著眼睛,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坐下的金骨,眼神迷茫:“金骨,你怎么不殺我?”

  金骨張開手,躺在地上散發著冷光的指天劍便‘嗖’的一下飛了回去。

  一邊把玩指天劍,一邊不以為意道:“若是你死了,那丫頭怕也會不要命了。老身最嫌麻煩事,就暫且留你一命吧!”

  “你能活下來可是沾了丫頭的光,你若是敢負她試試?金骨我第一個不饒你!”金骨手一揚,指天劍便再次化作一把巨大的劍,緩緩刺入了他的眼窩里面。

  也不知道他為何非要弄出這么個造型來。

  雖然金骨這話說得好聽,但鯉笙可不接受。

  “你如果真為了我好,一開始就不該傷人啊?你看,現在九哀他根本動不了,你可怎么賠我?”

  洛爵聽到這話,抬眼瞄向鯉笙。

  看似她在為討價還價,其實是因為方才金骨說了不許負她之類的話,只是在轉移話題罷了。

  金骨自然不會知道她的意圖,“你個毛丫頭,照你這般說法,還賴老身是了?你這丫頭,老身都是為了你,可不能這么沒良心啊!”

  “我們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鯉笙因為氣憤,說話沒輕沒重,直接懟的金骨瞪了瞪眼珠子。

  洛爵急忙扯扯鯉笙袖口,無力的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把后路堵死。

  他們要離開這幽骨殿還得靠金骨呢!

  鯉笙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只好又軟下語氣,“也不是像我說的絲毫關系都沒有,那什么…你看,上一次你不是送了我三顆靈血丹么?我還沒說謝謝…嗯,但一碼歸一碼,你這么對九哀就是你的不對了!”

  鯉笙扶起洛爵,指著他胸口處的傷口,有些無理道:“你看,若是我們這么回去,同伴們肯定會問是誰做的?我嘴巴該緊的時候緊,不該緊的時候也著實松的很,說不定,腦筋一短路,就把在這里看到的事說漏了嘴…”

  “你這丫頭!”金骨簡直要被他氣死!

  可在確定洛爵的確并非洛神后,心中也著實過意不去,本想用代鯉笙考驗一下洛爵的理由下個臺階,結果鯉笙那貨根本不接茬!

  好吧,她倒是自己整出茬來了!

  看這意思,她是想要什么東西吧!

  金骨只好搖頭作罷:“老身手里還有一株幻靈草,你快拿了去給這小子和水服下。三個時辰之后,保證他活蹦亂跳!”

  鯉笙就知道金骨有很多寶貝,故此刻意刁難,當然也是算準了金骨不會跟她兩個見識。

  一聽他要送幻靈草,立馬興奮的作揖答謝?“謝過骨老!您老一定長命百歲!”

  金骨更要被她這變臉如翻書的節奏氣的吐血,但他愣是由著鯉笙胡鬧,整的這一出一出的,旁邊骨兵看了都一個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發表什么看法。

  “金骨老爺,您就這么把您花了一千年才尋得的幻靈草送、送、送人了?!”

  最開始的那個骨兵表示不懂,不理解,不明白,簡直匪夷所思。

  金骨可不是個會一而再再而三送人家東西的菩薩啊!

  金骨卻道:“反正你我困在這里也用不上,與其放在老身手上長毛,還不如贈了需要的人。”

  “您老什么時候這么看的開了?”

  那骨兵該是不信,小聲嘟囔。

  被金骨瞪了一眼后,又閉上嘴。

  金骨攤開手掌,只見一株夢幻盈動的海藻狀漂浮草體出現在掌心。

  仔細看,每片葉體上覆蓋一層珍珠膜,簡直驚艷到不行。

  幻靈草的保存條件苛刻,需要用靈元不停澆灌,著實是只有修為高強之人方能駕馭。

  從金骨可以將幻靈草保存千百年來看,他的修為之高不難想象。

  眾骨兵看著金骨拿出幻靈草,眼洞中流露羨慕嫉妒恨,隨后齊齊瞪眼看向鯉笙,恨不得把手指頭咬斷。

  鯉笙也算是長了眼界,著實沒想到金骨會舍得贈予這般寶貝,沖洛爵呵呵一笑,儼然樂成一朵花。

  洛爵也沒料到剛才還要拿刀砍他的人現在會這般大方,固然心里還是不悅卻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幻靈草的確是療傷圣藥,與那龍血草都來自幻境山,千年難遇之地。

  金骨手一揚,那幻靈草便像一條游魚,晃晃悠悠的落在鯉笙面前。

  鯉笙剛要伸手接,卻又想起這靈草多不能觸動靈氣,趕忙做結界,將其收好。

  金骨摸了摸那不存在的胡子,這才問道:“毛丫頭,你怎么又回來了?”

  鯉笙并不想在這里費些時間,趕忙扶起洛爵,急急的道:“我們原本要去靈云澗找人,可并未找到踏上無源橋的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水里,等到回神,便來到這幽骨殿。我們比你還想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呢?”

  眼珠子一轉,又想到什么似的,趕緊補充一句:“骨老,您老人家神通廣大,肯定無所不知。能否告知前往靈云澗頂的方法…”

  連云圖都不知道,只能想方設法的打聽一下了。

  洛爵見金骨沒有接話,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踏上前一步,固然面色如霜,但面對金骨的百丈浩氣卻依然不輸氣場,下巴一揚,“你既能躲過十萬年前的神魔浩劫,想必也聽說過螣蛇之事吧?現在,螣蛇之子誕生于世,不日后,必將釀成八荒災劫。我們之所以要去靈云澗,便是為了在災難降臨之前解決螣蛇之子。若是前輩知道一二,還請指點迷津。”

  聽到洛爵詳細解釋完后,金骨依然沒有答話。

  倒是,那雙綠光瑩動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了轉,又開始拿手指甲拉著指天劍的劍身,知啦神中發出一片火花。

  鯉笙與洛爵相視一眼,該怎么做,兩人心知肚明。

  半晌,金骨微微揚起頭,以至于可以從下面清楚數清他的牙齒有幾顆。

  遠眺的目光收回,綠眸微挑,終于下了決心似的,重新看向二人:“在未被神界鎮壓前,老身倒是與那螣蛇有過一面之緣。說起來,嗯…”

  稍稍停頓,視線緊鎖在鯉笙身上,好像在確認,又好像不確認的深吸了口氣:“說起來,丫頭我們果真在什么時候見過面吧…”

  “不,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鯉笙立馬果斷的否定,生怕他再多說一個字,引得洛爵懷疑的轉移話題:“那些往事就不要提了。您就告訴我們知不知道前往靈云澗的方法就行了!”

  十萬年前的事,她真是一丁丁點都不想了解。

  而這匆忙的行為,自然引得金骨不悅,更讓一直覺得鯉笙在隱瞞什么的洛爵,更加確信了心中所想。

  她…瞞著他什么?

  金骨哼哼一笑,“你這丫頭急什么?靈云澗的事,老身自然會告知。今日難得見到好生面熟之人…”

  “求您老說重點吧!”鯉笙都想給他跪下了。

  “笙兒,你不要急…”

  “你傷口不疼了?我這不是想趕緊帶你出去,給你治療傷口嗎!好,你要是不疼,那我們就在這干耗著。永噬我們也不找了,斬碧空也不要了,隨八荒毀滅去吧!這一切,要不是因為你,關我屁事啊!”

  鯉笙很明顯是惱羞成怒了,她自己也清楚,欲蓋彌彰的過頭。

  可這一頓話吼出來,洛爵便不吱聲了。

  金骨搔了搔光禿禿的腦門,這才發覺兩人間的氣氛貌似不正常,雖然都愿意為了彼此而犧牲性命,卻反而看不清一些最簡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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