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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風月樓(四)謝謝k哥和氏璧

  第五瞳當然認識狐若,見他現身,卻并沒有半分老友相見的激動,邁步就要往前沖。◢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你可消停會,先看看情況再說!”誰知被云圖一把拉住,眼神都要冒星星了似的,直瞅著狐若。

  “這位公子。方才一曲唱的真情流露,甚的我心,不知可否賞個薄面共進一杯美酒?”狐若語出驚人,竟然對鯉笙發出邀請。

  洛爵不悅的皺起眉頭,完全不知道那橫空出現的男人是何要用意,但從傾堯氣的直咬牙的情況來看,可以斷定,那長相極為柔和且狐媚的男人,正是風月樓主的狐若不假。

  誰能想到,鯉笙誤打誤撞的一首歌,竟然把他給勾出來了。

  洛爵急忙看向第五瞳,想要他趕緊上去跟狐若敘敘舊,可這一回頭,卻發現云圖增死活拉著第五瞳,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你們到底什么來路?”傾堯漠然回頭,問向洛爵,聲音嫉妒的很。

  洛爵沒有回答,看向眾人都很在意的臺上情況,漠然的瞇起了眼睛。

  鯉笙一手撐著舞臺一角,一手推開了狐若的攙扶,左右看看,好像在找怎么從舞臺上下去:“雖然謝謝你接住了我,但我又不認識你,喝酒就算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嗯?我怎么下去?”

  狐若笑了笑:“我只是欣賞公子的歌喉罷了。既然公子無意與我共飲,那就算了。你可不要后悔。”

  說完,狐若就要下臺。

  因為舞臺是禁區,沒人敢輕易靠過去上前,前面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狐若從臺上下來,漫過他們,直接就要走。

  云圖一看,這可是跟狐若接觸的好機會,哪里能錯過,急忙沖不吭聲的第五瞳道:“他人都出來了,你快喊他呀!”

  第五瞳看看遠走的狐若,再看看正慢慢從臺上下來的鯉笙,“我方才已經釋放了靈壓,那只狐貍知道我在這里。可他好像無心與我見面,不然早就找過來了。”

  “你不是說他欠你一個人情嗎?為什么不見你?”

  “他并不承認。”第五瞳揮著扇子,簡直要氣死人的發言。

  云圖翻了個無敵的白眼“這種事你早點說啊!啊啊!你們這一個個的…”他早晚要被這幫人折磨死!

  “鯉笙!”

  云圖大叫一聲,便沖到了舞臺上,自然又引起一陣喧嘩。

  “今天這舞臺好是熱鬧啊…”

  “怎么也不見風月樓的人出來制止?”

  “樓主都親自現身了,誰敢制止?”傾堯嘟囔一聲,沒好氣的很。

  說話間,又怨氣十足的看向洛爵。

  洛爵看到那好像咱問他為什么不上去管管的眼神,直接無視,興趣十足的看向正走向墻角處的狐若。

  “本來就沒什么計劃,現在的情況也算不上亂套…”說著,推開前面已經無意擋路的美女們,往狐若那邊走去。

  鯉笙一見云圖,終于松口氣似的往他寬闊的胸口上一貼,醉酒醉的極為厲害。

  云圖噶金拍著她的臉,“醒醒!你可不能再這關鍵時候睡著啊!快醒醒!狐若要跟你喝酒,你怎么能拒絕我們要求助的人呢?你快去邀請他!喂,醒醒!”

  ‘啪啪啪’

  幾巴掌打在鯉笙臉上,雖然不怎么疼,但鯉笙還是哼哼著睜開了眼睛。

  醉眼朦朧的看看云圖,在看看喧嘩的周圍,使勁的搖了搖頭,酒勁入腦,昏沉的要命。

  “哇啊啊,這里的酒太烈了,好難受…嘔”作勢想要吐,好不容易忍住。

  難受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你剛才說什么?狐若?在哪?”

  云圖一邊拍著她的后背,一邊急急的道:“在那里。快過去。”

  說話間,已經扶著鯉笙站在了狐若面前。

  鯉笙還是忍不住想吐,看到狐若,模糊的想起什么,但記憶匆匆,又什么都想不起。

  “你是狐若啊?”

  狐若冷眉一掃,傲然的看向走過來的洛爵,沖不遠處的傾堯使了使眼色。

  傾堯在觀眾爆發不滿前,急忙帶著姐妹們重新回到舞臺,轉移視線似的跳起了極為嫵媚的舞蹈。

  狐若趁機長袖一甩,將幾人帶到了所謂的‘二樓’。

  避開了一樓的喧嘩,二樓安靜的出奇,且從不斷往上漂浮的點點綠光來說,簡直像是盛夏般的絢爛。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我這里。來之前都不打個招呼,未免太偷偷摸摸了。”狐若嘲諷著開口,目光所對正是不遠處的第五瞳。

  第五瞳呵呵一笑:“你明明知道我來了,卻不出來相見,看得出你并不歡迎我。怎么,是不想兌現欠我的人情才躲著?”

  “這都過去幾萬年了,你竟然好意思拿當年的事情說事。你這臉皮也真是厚的沒救了。”狐若甩袖,面色不悅:“再說,當年是你自己多事,我根本沒求助于你,何來人情之說?”

  這對話火藥味十足,看得出兩人的關系不好。

  伴隨話落,周圍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十幾度,冷的呼吸都可見哈氣。

  “嘶”

  鯉笙倒吸一口冷氣,這酒,猛然就醒了。

  云圖趕緊小聲道:“狐若很喜歡你的歌,想要邀請你喝酒,我們現在是不能指望第五瞳了,你快去跟他套套近乎。”

  鯉笙當然知道第五瞳的關系派不上用場,看看狐若那精致的半面妝容,眼神婉轉,落到洛爵身上。

  想想先前洛爵被美女環繞的場景,火氣‘噌’的一下涌上腦門,當即端起桌子上放好的酒具,沖狐若道:“剛才不知道你乃是鼎鼎大名的風月樓主,小生慚愧,不知道樓主還愿與小生共飲一杯…”

  “嘡啷”

  “沒興趣了。”狐若一揮袖,直接將鯉笙手中的酒杯給掀翻在地,還灑了鯉笙一身,語氣更是低沉的道:“不管你們來我風月樓做什么,現在都可以回去了。我狐若絕對不會告訴你們一絲一毫你們想知道的事情。走吧!趁我還沒動粗之前。”

  迎上洛爵漠然的眼睛,眉頭緊鎖的更厲害,稍稍友誼了一瞬間,便邁步往開設在樓頂的天臺而去。

  這話說的決絕,好像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第五瞳聳聳肩,反正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找狐若是行不通的。

  狐若為人太情緒化,本以為歷經幾萬年,他會收斂一些,結果顯而易見。

  “我們都到這里了,人也見到了,絕對不能就這么回去!”云圖又開始少見的激動。

  洛爵看了他一眼,“就算你這么說,狐若已經明說不會相助,而某人也幫不上任何忙。與其在這里耗下去,不如回去跟犬火他們匯合,重新想辦法的好。”

  這個某人,說的第五瞳沒辦法當沒聽見。

  “我說洛爵,我們之中,最一無是處的是誰啊?你除了像個老大一樣發號施令,你為這個團隊做過什么?啊,說起來,因為你是靈主,所以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小鯉魚也好,犬火淺玉兒也好,不管生死全都得聽命于你。你很有優越感是吧?”

  連番炮轟,說的云圖臉上都掛不住了。

  第五瞳說的是實話,靈主與靈使的關系向來如此,并沒有什么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難得見第五瞳發火,天臺上的狐若竟然饒有興趣的回頭看著幾人,儼然在看戲。

  “這跟優越感無關。”洛爵半天才回答,語氣聽著很沉。

  第五瞳寸步不讓:“那你倒是想辦法讓狐若幫我們找到永噬啊!再說,要幫小鯉魚找斬碧空的人是你自己就決定的吧!”

  他當然要希望鯉笙能夠重新得到斬碧空就是了。但這種情況,將這個事情的責任都推在洛爵身上,感覺才爽。

  云圖有些聽不下去了,“現在可不是我們窩里斗的時候。第五瞳,你跟狐若認識了幾萬年,多少有幾分情誼在的吧?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這種時候稍微妥協一下…”

  “為什么我要為了洛爵的堅持而做出妥協?他又不是我的靈主。”

  “那為了我呢?”

  鯉笙也看不下去了。

  雖然看到洛爵被第五瞳堵得無言有點解氣,可可比起解氣,更多的是替他難過。

  此言一出,就像是命令,第五瞳瞪眼看著鯉笙,喉嚨里面凝結了好多的話,可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咬著牙,將滿腔的不悅越怒火咽回肚子里,半天憋出一句話:“…若你不是小鯉魚,我也就不用受這等罪了。”

  “…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幫幫忙吧!”鯉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勁才說把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她真的不是小鯉魚。

  第五瞳是因為鯉生才愿做出妥協,而不是因為她。

  若是哪一天,這些人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鯉生,那現實是不是會令人很受傷?

  不敢想,不愿想,不多想。

  第五瞳輕呼了口氣,鯉笙都這么說了,還能如何。

  扭頭看向笑意盈盈的狐若,料想這都是他的目地,看著他們自我矛盾然后又自我妥協,他就是這種有些許變,態傾向的人來著。

  不等云圖說話,第五瞳邁步上了天臺,去找狐若談判去了.

  鯉笙調整好表情,沖面無表情的洛爵笑了笑,想要當他是個一般朋友,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別在意,第五瞳他不是那個意思…”

  “啪”

  移開的手卻被洛爵緊握住。

  鯉笙吃驚一瞬,通過那雙手傳來的溫熱會讓人迷戀,急忙往后抽手。

  “我并不介意他對我的態度,但是,你…能告訴我你生氣的理由嗎?”洛爵不合時宜的提起這件事。

  他自知現在談論兒女私情這很不像話,可看到鯉笙總是用一副受傷的眼神看著他,他完全撐不到解決這件事以后了。

  鯉笙沉默,并往后退。

  洛爵上前,將那雙掙扎的手握緊:“笙兒,如果是因為我之前親了你,我知道道歉沒用,那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氣?你告訴我…”

  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辦啊!

  迫切想要道歉的眼神,鯉笙差點就要相信。

  可想起洛爵說過會變成人,會跟她形同陌路,會…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且,我現在是男的,你這樣會讓人誤會的…”抽搐著嘴角看著正用困惑的眼神盯著二人看的狐若,鯉笙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洛爵的手松了松,鯉笙急忙抽回去,在他說話前,跟著第五瞳上了天臺。

  手里面遺留溫熱還在,可洛爵卻怎么也想不通兩人間的空氣會沉重的理由。

  云圖總是無意間就把洛爵腦補成了洛神,因此,每每他與鯉笙發生‘沖突’,就止不住設想,若是當年的洛神有洛爵的一丁點敢于表示,想必與鯉生之間就會有另一種結果了吧?

  “他…是鯉魂?”

  “…你方才說什么?”

  云圖回過神,迎上洛爵無波無瀾的金眸。

  洛爵只好再重復一遍:“看你這么激動的樣子,狐若難道也是鯉魂之一?”

  “…這是你自己說的。”云圖好像很興奮,看得出,洛爵道出狐若的身份令他松了一口氣:“沒錯,狐若也是鯉魂之一。且在所有的鯉魂之中,他算是存在最為久遠的一個。”

  “最為久遠?”

  “鯉魂并不是一世永存。”好像怕狐若聽見,云圖壓低了聲音:“只要載有鯉魂的死亡,鯉魂便會重新尋找轉世之魂。”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見過的人中誰是鯉魂,但只有三次機會。之后再遇到鯉魂,我便什么都不能提示。這也是規則之一。如今,機會已經用了兩次…”

  “兩次?”洛爵詫異。

  “告訴犬火,沙暴也是鯉魂之一。”

  一聽沙暴,洛爵更為震驚:“可沙暴是洛世奇那邊的人啊?”

  “不管他是誰的人,沒有他,就不能正確召喚引鯉樽。”云圖沒有開玩笑的道,看看正沖自己招手的鯉笙,又道:“你若是想找到引鯉樽,那就想辦法把人弄到你這邊吧!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洛爵更為沉默了。

  想要找到引鯉樽,就要跟洛世奇動手,這種展開雖然早就料到,但沒料到是這種方式。

  抬頭看看暴雨傾盆的夜空,洛爵長呼了口氣,儼然的無奈。

  而另一邊的第五瞳與狐若,經過口角爭斗后,這才有了舊友相識的樣子,正低聲聊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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