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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可憐的她

  謝謝胖象打賞訂閱支持!么么!今天凍死了≥﹏≤

  又提到能力…

  鯉笙翻了個白眼:“那你的能力能看到九哀嗎?他會不會來?”

  提到洛爵,她整個人就笑成了花,臉面羞紅的小家碧玉模樣讓云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希望他來?”

  “嗯嗯!當然!”鯉笙點頭如落米。

  “你之前不這樣的…”

  “…”這是又拿她跟“小鯉魚”比了。

  鯉笙不在意的又道:“你快說九哀能不能來?什么時候來?”

  云圖無奈的嘆氣,要被她煩死:“那么希望他來,你喜歡他啊?”

  這只是隨口一說,但鯉笙卻呵呵一笑,眼睛比那星辰還要閃亮:“我才不喜歡他!”

  呦,這假話說的,是個人都不信。

  云圖抽了抽嘴角,又道一遍:“真的,你以前真不這樣。你是不是病了?看著好可憐…”

  “可憐什么?喜歡一個人怎么了?老天爺把人分為男人跟女人,不就是希望男人女人可以相戀嗎?你這話說得,是說老天爺不對咯?”

  “我沒那么說。”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會喜歡一個人,很不對…”云圖說到這里,不安的看了鯉笙一眼,隨后別過頭去,好像看到鬼一樣的反應。

  鯉笙頓時啞言,她不知道要怎么反駁云圖的話,因為他說的那個“小鯉魚”不是她。

  沉默一時間蔓延,而云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又趕緊打圓場:“那也不能怪你。畢竟(身shēn)在那種地位,兒女(情qíng)長不適合你,還是冷傲高貴似霜雪的好…”

  怎么越聽越覺得“小鯉魚”有點可悲呢?

  鯉笙哀傷的看了云圖一眼,呵呵一笑,“原來我真那么可憐…”

  云圖大驚:“可憐?!”她不讓別人說,自己倒說的(挺tǐng)溜。

  “活在世上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牽掛是什么感覺,笑容是什么味道,心痛是什么滋味,更不知道心跳加速是什么樣子,那種人不可憐,又有誰可憐?”r

  “人嘛!活著最重要是一個開心快樂,適當的體會一下痛苦也未嘗不可。若要我像她那般完美的活著,我寧愿下地獄…”

  云圖眸光一沉:“她就是你…”

  所以說,果然言多必失,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鯉笙趕緊哈哈一笑:“我就說我以前活的太枯燥了嘛!你看現在多好…額,除了沒有以前的記憶,我活的更自由了,大概讓我失憶這就是神的旨意吧!”

  云圖眉頭皺的更狠,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也更沉,好像一直在隱忍一樣,筆直的看著鯉笙,卻不說話。

  鯉笙被他看的渾(身shēn)發毛,趕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shēn)上的外袍:“只要知道我重生了,九哀一定會找過來,我等他就好~那個,這附近有沒有村莊?我得弄(套tào)差不多的衣服…”

  云圖目光如炬的看她閃爍其詞,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都在看到她(身shēn)上漏風的幻袍時咽了下去。

  緩緩站起,走到她(身shēn)邊,一揮袖,便從隨(身shēn)攜帶的萬寶袋中拿出一(套tào)皺皺巴巴的男人袍,遞到鯉笙面前。

  鯉笙:“…”

  有這種東西為什么不一早就拿出來?

  云圖很理所當然的看透她眼神的意思:“忘了。”

  鯉笙“…”

  現在哪里還有心(情qíng)埋怨這個衣服好不好,鯉笙接過,找個地方就麻溜穿上,但果然是男人的衣服,稍微有些長不說,看起來就像隔壁的絲哥哥,鯉笙也只能呵呵噠了。

  有比沒強。

  再出來,云圖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山雞給烤的差不多,回頭看向鯉笙,將其中一只晃了晃。

  鯉笙聞到香味,“手藝不錯嘛!”接過,在云圖旁邊坐下。大口咬了一塊雞腿上的(肉肉),(肉肉)烤的剛剛好,像是一條游動的小魚,不等吞咽就隨喉嚨而下。

  鯉笙再咬一口,頓時想哭。這都多久沒有吃到(肉肉)了?真是想死她了!

  “我跟你說啊,你的手藝都能趕上我們那邊的名廚一刀斬了,他做的的燒雞,那可不吹,外焦里嫩,油而不膩…”等等,她這是在說什么?

  鯉笙“嘎”的一下剎住車,嘴里含著雞腿,滿嘴油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此刻云圖正用如火如荼的眼神看著她,刺的鯉笙腦門一陣突突的疼。

  法克哦,給云圖弄一副孩子臉,這絕對是他的制造者的(陰陰)謀!

  鯉笙伸伸脖子,表現的波瀾不驚,繼續咬了一口雞腿,“…我們吃完雞以后干嘛去?”

  這肯定不自然。

  云圖并沒有在意,倒不如說,他根本就為鯉笙那一臉餓死鬼相給嚇到了。

  他認識的小鯉魚跟面前的鯉笙,真的是同一個人?

  深切的懷疑。

  “你并未嚷嚷著要去找百步瑯,我倒是(挺tǐng)奇怪的。”

  云圖突然道。

  啊,幸好他沒在意方才她的話,不然追問起來又是麻煩。

  但這個話題也是鯉笙不太想說的,沉默片刻,直到云圖往篝火中加了點干柴,這才開口。

  “為了猾欠跟羅雷鬧翻不說,還打破了宣武門的結界。我沒臉見他。”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早晚都要離開驚闕山,沒必要牽扯太深了。

  云圖點點頭,“在我看來,你分明不想跟驚闕山的人有太多牽扯,這是在撇清關系吧?”

  這個小子莫不是腦袋上長了根天線,怎么說話這么準?

  鯉笙故作泰然:“本來我們進驚闕山也是為了找東西。東西沒找到不說,倒是添了各種麻煩。啊,可能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吧,不然麻煩干嘛總是跟著我跑?像別人說的,我就是一無名妖怪,修為不高,連自己是個什么妖怪都不知道…”越說越喪氣,這赤,(裸luǒ)(裸luǒ)的實(情qíng)讓人無奈。

  云圖盯著她看了一眼,大大的眼睛撲閃著光,似笑非笑:“你這副抱怨的模樣我一直想看。”

  鯉笙挑眉:“現在看到了吧?”又拿那個她說事:“哼,但我跟以前的我不一樣,我不是她,我是鯉笙。”

  “小鯉魚就是鯉笙,但你是鯉笙,卻不是小鯉魚。”云圖繞口令一般說完,深深看了鯉笙一眼,伸手便指著雷云方向:“天一亮我們就去那邊。不能再等了,得趁著滕蛇分娩之前進入。”

  話題硬生生的折轉,鯉笙感覺到其中違和,但卻忽略不計。

  抬頭看向雷區,感受到其間無限恐怖之力后,眸眼之內又落滿哀愁:“我看還是再等等九哀他們把!你不也說第五瞳會來么,等我們人都到齊了,再一起行動豈不是更好?”

  “不行,那時候就晚了。”云圖繼續堅持,敢(情qíng)在他眼中,鯉笙是萬能的一般:“只要有你就夠了。人多了,行動反而壞事。”

  鯉笙只好退一步,誰讓他知道引鯉樽之事呢:“那不用等九哀,至少等等第五瞳吧?你不會想著就靠我們兩人,就能殺到螣蛇面前吧?喂,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絕對不可能…”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打算靠武力來解決這件事。”云圖說的很堅定,好像這事該怎么做,他已經想好了對策一樣。

  鯉笙呵呵一笑,甚是僵硬:“云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不靠武力?你以為螣蛇好說話?她可是忤逆過神界之人,你真覺得三言兩語就能把她說服了?”開玩笑也得分場合吧!

  云圖點頭,還是那般堅定不移,認真到讓人上火的地步,語氣沉著:“是你把她封印的,若說能阻止她的人,也只有你。”

  這句話,還在真的讓鯉笙無可反駁。

  照他的意思,這屎盆子,她還非得端起來不可咯?

  云圖見她動搖,隨即又重復一遍:“只有當年對她網開一面的你出面,這件事才有可能以最小的傷亡解決。說白了,這也是你為自己當年的判斷失誤必須承擔的風險。鯉笙,你難道要逃嗎?”

  這可真是刺耳的一個字。

  鯉笙想說不行,不要,不愿意,但手指甲都要掐進(肉肉)里,疼到不行所擠出的卻是四個字:“我知道了。”

  略帶沉重而又無奈的口吻。

  不然還能如何?繼續狡辯下去太丟人了,還不如就此接受,哪怕為此丟掉(性性)命,至少證明她不是沒膽量承擔責任之人,雖然那并不是她犯下錯…

  再說,死也沒什么好怕,她還會重生不是?

  有些時候,面子的確比生命重要。

  云圖見她妥協,終于露出笑容,“這才是我認識的鯉笙嘛!”

  鯉笙苦笑著搖頭:“你開心就好。”

  “只要能阻止螣蛇,你必定會揚名天下!”云圖突然激動道。

  敢(情qíng)這是他的目的?

  鯉笙笑著搖頭,“我對出名沒什么想法。”但轉念一想,“但是九哀需要。”

  試想,若是洛爵的靈使阻止了螣蛇這種大新聞一傳出去,那八荒上下不還得對洛爵刮目相看啊?說不定,洛世奇都要對他贊口不絕。

  “讓洛世奇目瞪口呆,這的確很不錯…”

  “你想多了。”云圖不住的搖頭嘆氣,極為可惜似的:“洛世奇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現在急于找到十二地支,如今正在朝域,看來打算用無棱圖找到剩余地支的位置…”

  “無棱圖?”

  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鯉笙的視線猛然定格在云圖臉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眸光閃爍:“云圖,你說你知道引鯉樽在哪是吧?”

  一聽她突然提起引鯉樽,云圖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眼底的波瀾消失無影:“現在沒說引鯉樽,說的是螣蛇之事。”

  “連長耳跟淺紫巫女都無法知道引鯉樽所在,你怎么會知道?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是。”云圖斬釘截鐵的道,透過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所言非虛。

  而正是這種態度,鯉笙更加肯定自己沒有猜錯,若真的是這樣,那她這一趟可真的來對了。

  當即一手搭住云圖的肩膀,小聲的在他耳邊呢喃一句:“若你知道引鯉樽所在,那你手上一定持有無棱圖吧?”

  云圖:“…”

  能說害他白期待一番嗎?

  看著鯉笙甚是期待的眼睛,狠狠的搖頭:“沒有。”

  以為她知道了他是誰,結果還是落空。

  縱然很失望,云圖卻笑著拍開鯉笙的手,在轉頭之前都面帶著笑容。靜默的走到一旁,在一棵樹下盤腿而坐,隨即閉上了眼睛。

  突然起來的尷尬讓鯉笙不知道說什么好,就算她猜錯了,氣氛也絕對不至于變成這樣吧?

  看看已經開始休息的云圖,真心不知道他硬生生終止話題是為了什么。

  鯉笙拖著下巴,看他柔滑的側臉,無聲嘆口氣。

  云圖知道無棱圖下落的話,那只能聽他的,管他什么雷區螣蛇,都比不過無棱圖。

  如果阻止螣蛇是云圖所愿,那她唯有勇往直前。

  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險惡世界,鯉笙又(禁jìn)不住捂著臉苦笑:“看,我到底是有多喜歡你,把自己搞的像個不知死活的白癡一樣…”

  關鍵是,人家洛爵還不領(情qíng)。

  重重的嘆氣聲中,黑夜漸沉。

  另一邊。

  稻涼回到莫驚云處時,百步瑯已經回來,驚闕山的弟子在附近被燒毀的村子里找了個還能湊合的大院,集合在一起。

  百步瑯正襟危坐在一條椅子上,旁邊站著一臉凝重的莫驚云,莫非辭與流冰閣弟子還在周圍巡邏,而莫驚云的對面站著的則是幾個(身shēn)穿藍袍的女弟子,為首的正是長云。

  稻涼一進來,沖百步瑯行禮,便站到了莫驚云(身shēn)側,目光如炬的盯著長云看。

  長云好歹也是入樂八荒十大美女的寶座,雖然不悅稻涼如此直視,但也不能表現出厭惡,依然沖他作揖行禮,自我介紹:“流冰閣,長云。”

  稻涼也作揖,禮貌回禮:“驚闕山,稻涼。”

  作罷,看向百步瑯:“師父,弟子有事稟告。”

  百步瑯相比開始,面色緩和了幾分,但聽到稻涼有事稟告后,表(情qíng)立馬又僵硬了幾分,看向長云,不緩不慢道:“你先回去告訴須彌月掌門,天亮后我便帶人登門拜訪,以便商議共同對抗螣蛇之事。今天夜色已深,你們暫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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