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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我是云圖

  稻涼沒敢放松警惕,急忙又捏指決制造更為強勁的結界,以防對方突然又冷不丁的冒出來給他背后突襲。

  “是誰?出來!”稻涼環視一周,又大喊一聲:“有本事就出來堂堂正正的比較一番,背后偷襲算什么本事!”

  “簌簌簌~”

  突然,山石附近的灌木叢發出響動,稻涼急忙閃過去,抽劍對著樹從:“少裝神弄鬼!在我說好話前趕緊出來!”

  然而寂靜無聲,回答他的是加速的夜風。

  稻涼很奇怪,剛才還令人壓抑的靈壓不見了,而劍指的樹叢之中的確有什么東西在動。

  等了一會兒,稻涼沒了耐(性性),揮劍直接將灌木叢削掉了一塊:“出來…”

  這一劍下去,雖然沒有用上多少靈力,但卻像砍到了什么,堅硬無比。

  “嘡啷”

  稻涼急忙收劍,而劍下之物突然閃爍白光,將周圍映照如同驟然變成白晝一般,那物在稻涼不及反應下,‘嗖’的一下劃破夜空,飛到了對面不遠處的草叢之中。

  稻涼微微一晃神,但很快又恢復冷靜,執劍又往草叢走了過去,腳步聲很輕微,可卻能感覺到草叢中的不明之物渾(身shēn)散發出警戒之氣。

  對方(情qíng)緒起伏很大,因此靈壓很不穩定…

  稻涼屏住呼吸,已經許久從未像現在這樣緊張,心臟都要從(胸胸)腔跳出來,慢慢撥開了草叢。

  “嘶嘶”

  像是什么生物發出的聲音,稻涼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這不是…蛇嗎?”還是一條通體白色的白蛇,雖然是晚上,但那如白玉般的蛇(身shēn)與綠草相襯,更顯玉潤。

  白蛇也就半米長,在地上盤成圈,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用警惕的眼神盯著稻涼看,不停吐著蛇信,發出‘嘶嘶’聲。

  稻涼依然可以感覺到那股極為不穩定的靈壓,且就是從面前白蛇(身shēn)上散發出來的,不免好奇:“雖然白蛇很少見,但這股靈壓是怎么回事…”

  嘟囔著,收起劍,并不想繼續讓白蛇害怕。

  白蛇該是通靈(性性),見他收劍,(身shēn)上包裹的靈壓當即安穩了許多,一雙紅色的蛇眼像是審視一般在稻涼(身shēn)上來回打量,蛇信不停的吞吐著,并未有逃跑的打算、

  稻涼不免好奇了:“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見白蛇沒有攻擊(性性),他在手上捏了個結界就要伸手去抓白蛇,還沒等手伸過去,卻發現白蛇吐出的紅色蛇信竟然分成三道叉,正是極少見的蛇仙!

  稻涼心中一驚,神界已經從八荒消失,可這里怎么會有一條蛇仙?

  “這怎么可能…”嘟囔著,這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仔細打量面前一丟丟大小的白蛇,滿面的糊涂。

  “若真是蛇仙,理應修為早就夠幻化人形,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嘶嘶!”

  白蛇聽到他說的話,發出類似于警告的聲音。

  稻涼趕緊后退一步:“別害怕。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傷害你…!”

  不等他說完,白蛇周(身shēn)突然釋放一圈白光,該是傳送法陣一樣的咒法,稻涼剛要拔劍斬斷咒法,可還是晚了一步。

  眼睜睜的看著白蛇消失在面前,拔出的劍只好收回劍鞘:“該死!”

  白蛇一消失,稻涼才醒悟過來。

  他所察覺到的白蛇(身shēn)上的靈壓,其實是剛才襲擊他的人的不過是對方用來轉移他注意力的幌子,現在,周圍的靈壓徹底消失了,而關于白蛇,稻涼更是一臉茫然。

  誰知道他剛才看到的是幻覺還是什么呢?

  “哈哈,玩的真好…”看著周圍在他轉移注意力的時候而被清空的雷脈,稻涼不免自嘲起來。

  對方把雷石都弄走了,也就是說:“雷石里面果然吸收了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是什么?對方是誰?意(欲yù)何為?跟螣蛇有關系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稻涼腦海之中不斷盤旋,最后,又看了看寂靜的深林,著實想不明白,這才掉頭離開。

  他剛離開,幾里地開外的小男孩,將手中的一團白光吸盡手掌之中,緊閉的雙眼極力睜開,從眼睛里慢慢流出一行血淚,大口呼了口氣:“差點壞了大事…”

  而旁邊躺著的鯉笙,隨著小男孩的聲音,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為重生的關系,眼睛還未適應,看到的東西極為模糊,但縱然模糊,也不能遮掩她那越發明亮動人的眸彩,好像會吸人魂魄的黑珍珠,瑰麗無比。

  一手拿著遮體的綠葉,一手撐起(身shēn)體,使勁搖搖腦袋后,視線定格在了正對面的小男孩,眼神有些呆滯。

  “你誰啊?”

  不僅腦子很混沌,就連(身shēn)體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渾(身shēn)無力感充斥神經:“我這是在哪?我…”

  “刺拉拉”

  想要問些什么,但腦子里像有無數電流在流竄,疼的她當即蜷縮起(身shēn)子,,咳嗽出來:“咳咳咳!”

  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看怪獸似的,把她上下打量了個遍,卻沒有說話的意思。

  鯉笙好不容易喘過氣來,瞪眼看向那個木頭一樣的小男孩,怒道:“你啞巴啊!說話!”

  “別人就不提了,我以為你至少會記得我,看來我想多了。”那小男孩一開口,聲音稚嫩,但語氣卻是老練。

  說著,人已經走到了鯉笙(身shēn)邊。

  因為鯉笙此刻正趴坐在地上,小男孩站著呢個比她高出一個頭左右,繼續用審時度勢的眼神盯著她,妥妥的讓人不爽。

  鯉笙手扶著(身shēn)上僅存的綠葉子站了起來,可(身shēn)體并未適應走動,剛要邁步出去,結果“咕咚”一跟頭栽在了地上,險些走光。

  小男孩明顯露出笑容,一笑而露出的那顆小虎牙格外的可(愛ài):“你現在是叫鯉笙是吧?現在你的(身shēn)體不受控制,要個一時半會才能好,你就乖乖坐著別動,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小男孩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鯉笙目瞪口呆。

  不過,她倒是很聽話的沒有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輕笑的看向對于她的酮體毫無反應的小男孩,“你搞清楚,不管什么時候我都叫鯉笙,什么狗(屁pì)現在叫鯉笙啊?說的好像以前我不叫鯉笙似的…”

  小男孩的沉默讓人心里直打鼓。

  鯉笙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趕緊轉移話題:“話說你誰啊?我怎么會跟你在一起?我的同伴呢?”

  她模糊中記得發生過的事,但又記得不是很真切,從洛爵出現在宣武門的時候開始,便開始如夢如幻了…

  “你又啞巴了?說話!”

  “你自己的事(情qíng),現在還記得多少?”

  “我現在問的是你。”

  “你先回答我。”

  “憑什么?是我先問的。”

  小男孩臉上露出無奈,輕呼了口氣,“你倒是還保留了點原先的脾(性性)…”

  你妹呀,就不能說人話?

  鯉笙不能鎮定了,這根本無法溝通,深吸一口氣,當即大喊:“九哀!羽毛!犬火!玉兒!這有個神經病,你們快過來啊!”

  神經病…

  小男孩嘴角抽了抽,倒也不阻止她大喊大叫。像是看笑話似的,抱著胳膊,一派自然愜意。

  奈何鯉笙喊啞了喉嚨也沒人應聲,再看看這綠葉蔽(日rì)的深林,突然心中打鼓。

  她這莫不是被綁架了?從驚闕山?可能嗎?

  “喂,我的同伴在哪?”不能冷靜,太詭異了:“怎么一覺醒來,他們都不見了?”

  “一覺醒來…”

  小男孩重復這句話,面色一沉:“啊,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死了?”

  “死了…?”鯉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并不相信:“開玩笑,為什么我會死?”

  “你為了猾欠跟羅雷打起來了。”小男孩挑眉:“后來為了救洛爵而死。”

  鯉笙瞪眼:“救九哀?我才死的?”

  這么說來,她好像的確隱約的替誰擋刀子來著,原來是洛爵啊!

  啊,不對,也只能是洛爵,不然,別人她可沒那么好心。

  固然記得不是很清楚,鯉笙晃晃好像摻了水的腦子,迷蒙著眼看向那個似笑非笑的小男孩,突然沒了力氣:“喂,既然我死了,,那我現在是在天堂?你是天使?”

  “啊,怪不得氣質這么顯老…”

  “我不是天使,也不知道你說的天使是什么東西。鯉笙…”突然而來的壓抑口吻,讓昏昏沉沉的鯉笙神經一緊。

  緊鎖著眉頭看他漂亮可(愛ài)的童顏,那雙剛流過血淚的眼睛帶著幾分血紅,一把抓住鯉笙的肩膀。

  鯉笙急忙掙脫,她可沒興趣讓一個小(屁pì)孩上演霸道總裁的戲碼:“你妹,別動手動腳!”

  “我是云圖。”更為低沉的嗓音,化為略帶磁(性性)的一句話,四個字。

  鯉笙一愣,定定看著他,像是透過他,在看著別的什么,眼睛瞪的溜圓,(情qíng)不自(禁jìn)的伸手握住他小小而又冰冷的手,“你…”

  云圖見她有反應,頓時激動:“對,我是云圖,云圖啊!”

  “你是云圖…”鯉笙握住他的手,眼眶通紅:“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個頭啊!”

  “咚!”

  一把將云圖推到一旁,云圖沒想到她變臉這么快,一下子被她推倒在地,摔了個(屁pì)股蹲。

  鯉笙呵呵一笑,甚是無語:“我管你是云圖還是糊涂?快把老娘送回我朋友那里,不然讓你好看!”

  “刷啦!”

  鯉笙急急站起,(身shēn)上遮體的綠葉滑向一旁,又再次讓云圖看了個遍。

  云圖那雙眼睛除了驚訝,其他根本裝不下,一臉淡定的反應倒是讓害臊的鯉笙越發羞的臉面通紅。

  “你轉頭過去,不準看!”

  “啊…”云圖被她一喊,這才反應過來。雖然沒什么想法,但還是道了聲抱歉,趕忙轉過頭去。

  鯉笙急忙用造物法將綠葉幻化成一件簡易可穿的長袍,原本以為以她的靈力可能會有些不中用,結果卻出人意料的好,那綠袍在手里的觸感就跟真的一樣!

  “好了沒?”

  云圖不耐煩的催促了一遍,。

  無人應聲。

  “啊…”云圖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頭,見后面什么都沒有,不(禁jìn)恍然大悟:“真是,又來這一(套tào)…”

  鯉笙人不見了,但云圖倒也沒有多緊張,只是攤開手心,在白光充盈于指尖時,閉上了眼睛。

  世間萬物仿佛在眼前一一成像,而鯉笙的影子很快被搜索到,僅僅用了說話功夫。

  鯉笙并沒有走多遠,就在離他幾個拐彎之處,因為剛重生的關系,手腳不利索所致。

  云圖緩緩睜開眼睛,一道血淚又從眼角流出,不待他用手指擦掉,在滑落之前化作一層薄薄的煙霧散盡而去。

  “雖說我不是故意打開幻境山的結界,可你竟然被引了過來,也該是你與鯉笙的緣分吧?”

  不知跟誰說話,剛說完,突然面前白光一閃,方才那條白蛇便出現在了面前草地之上。

  小白蛇與方才相比,(身shēn)體要長了一圈,(身shēn)上的蛇鱗在月光下像是白銀,閃閃發光。

  而那如紅寶石般絢爛的蛇眼看著云圖,蛇信吞吐間,便‘嗖嗖’的游走到了云圖腳邊順著他的腳腕往上滑,最后纏繞在了他的胳膊上。

  云圖知道他沒有惡意,再說,他也沒想到使用自己的力量會在不湊巧的時間段不湊巧的跟白蛇扯上關系,也很無奈:“你既然已經來到這邊,那就先跟著我們吧!等忙完了螣蛇之事,我再想辦法把你送回幻境山…”

  話是這么說,但幻境山的結界開啟沒有規律,而唯一知道方法進入其中的只有巫山的淺紫。

  云圖想想淺紫,隨后搖搖頭:“也只能以后再說…”

  “嘶嘶”白蛇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話,吐吐蛇信,然后就忽然變作透明,隱了(身shēn)形。

  云圖知道它還在,只是不使用靈力的話,看不到它罷了。

  沒有過于的停留,一個響指,便出現在了鯉笙所在樹下的樹枝上。

  鯉笙坐在樹下,看起來十分的無力,一看到云圖追了過來,本來就因為迷路而憋住的火氣又冒了出來:“喂!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根本出不去…肯定不是天堂吧?”

  云圖在樹頭踢踏著腳,“天堂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這里很快就會變成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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