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火,速來!”
正當犬火剛打算與灸馳等人聯破結界時,腦海中突然傳來洛爵急促的喊聲。
通常靈主可以直接與靈使腦內聯系,而靈使則處于被動。
犬火一聽洛爵下命,當即回應道:“爵爺,您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您可還好?鯉笙呢?老奴方才就感覺不到她的靈壓…”
“我們要離開這里,你速速想辦法過來再說!”洛爵的聲音很急,沒有詳細說明(情qíng)況,單純的讓犬火過去,還說什么要離開…
犬火神色一沉,“看來真的出事了…”
“怎么了?洛爵跟你聯系了?”鬼夜明從旁問道。
想到洛爵說要離開,犬火定睛看著著急的鬼夜明,眼神突然一暗:“你來這里是為了修行是吧?”
“怎么突然問這個?”鬼夜明隱約覺得不妙。
犬火沉默了下,看了灸馳等人,重重嘆口氣:“該計劃有變,我們的事你暫且不要管了,先留下好好修行吧!”
果然。
鬼夜明急忙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你可不能說什么跟我無關的話啊!鯉笙跟洛爵一定發生了什么吧?我不管,這一次我一定要站在她(身shēn)邊…!”
犬火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手一揮,暗下制好的會令人昏厥的咒法已經生效。
鬼夜明的修為自然抵抗不了,這話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犬火的臉頓時變成了十幾個,“咕咚”一聲倒了下去。
犬火沒有多說,捏了個指決為他制造一個限時結界,就算鬼夜明中途醒過來也無法沖破。
這才一甩袖,沖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灸弛等人道:“開始吧!”
灸弛倒是沒說什么,反倒是話極少的驚墊又嘟囔了一句:“犬火,離開羅生門這還不到半年,你倒是變得跟好人一樣了,可真讓人惡心啊…”
烏沓也插嘴道:“想想那十年,你為了保護洛爵可沒少做些壞事,嘖嘖!”
犬火懶得搭理,隨便找了一處便閉上眼睛,開始凝結靈力。
灸弛沖驚墊烏沓兩人使了使眼神,兩人立馬會意,站到了犬火兩側,同樣閉上眼睛,凝結靈力。
驚天的沖撞聲響起,山河都為之一震。
玄武門前,洛爵看了看震源方向,正是苦學(殿diàn),而在那顫抖的靈壓當中,也察覺到了灸弛等人之力,自然知道犬火跟他們聯手。
“天羽月,蛋爪就交給你了。犬火很快就來。”洛爵緊了緊鯉笙,邁步就往下山門的地方走。
沒走幾步,犬火跟灸弛四人像是幾道火箭,‘砰’的一下落在了他面前,震起一陣煙塵。
犬火還沒定住(身shēn)形,一看洛爵,急忙上前:“爵爺,老奴來的晚了。”低頭看向鯉笙,“哎呀,鯉笙這是怎么了?”
洛爵沒有回答,的確不知道怎么回答。
天羽月抱起變成蛋的蛋爪,與幾人站成了一排,“小鯉她死了。”
一句‘死了’,不止犬火,灸弛等人更是瞪圓了眼珠子。
“什么!死了?”烏沓比灸弛還要驚訝著開口,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摸鯉笙的呼吸。
“你干什么!”天羽月急忙格開,一臉要咬人的表(情qíng):“離小鯉遠點!”
烏沓剛要說什么,一看這人竟然全光著,那個無語,趕緊別過頭去:“大哥,你倒是穿件衣服啊!哎呦,我的眼睛…”
必定得長針眼了吧?
犬火見洛爵不吭聲,看看鯉笙,的確臉色蒼白的可怕,不像活人的樣子,眼色一沉,“是誰干的?”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灸弛冷哼一聲,人已經站到了幾人(身shēn)前,看向不遠處山門處的羅雷等人,眼光更加的凌厲:“除了這些人,還會有別人嗎?犬火,我剛才說什么來著,看吧,果然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是些好東西,你還向著他們…”
“要動手嗎?”驚墊倒是直接,作勢就要開打。
灸弛伸手一擋,卻是笑:“哎,這主角還沒發話,你著什么急?”
一句主角,驚墊可就懵((逼逼)逼)了,一臉的問號:“主角?”灸弛確定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說的動手,是趁著這些人打起來,趕緊離開這這里…
“灸弛,這事跟你們沒關系,你不用在中間挑撥離間。”折桂不滿的揭穿灸弛的用意,現在已經夠亂了,可不能正中灸弛這些人的下懷。
灸弛聳聳肩,沖面無表(情qíng)的洛爵道:“說什么沒關系?我跟鯉笙怎么說也是一起入山的道友,她如今被你們害死,我這拳頭正癢得很…”
“灸弛,你若是還打鯉笙的主意,可別怪我不客氣。”犬火可算開口說了句實在話。
灸弛一聽,這怎么突然間又變成了他被眾人圍攻?
頓時攤手一笑,“好好,你們(愛ài)怎著怎么著。反正我可是為你們抱不平才站出來的,看來是(熱rè)臉貼冷(屁pì)股…”
“你分明是想趁火打劫。”
“劫誰?她?”伸手一指鯉笙,灸弛笑的無奈:“一個死人,我要她何用?”
本以為只要熬過鯉笙面壁,在神劍冢就可以動手把人綁走,明明已經與赤凌風做好了完全之策,誰能知道又突然來這么一出?
“別說了。我們走。”
洛爵實在聽夠了這些人的勾心斗角,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
犬火知道他心(情qíng)不好,趕緊應是,無視灸弛三人,站到了洛爵(身shēn)側。
看了看天羽月,卻不見玉兒的影子,不免問道:“爵爺,玉兒怎么沒有回來?”
“我讓她在山外等候。”
“哦…這樣啊。”
淺玉兒正在外面執行任務,的確不用在特意回來跑一趟。
幾人沒有任何猶豫,跟著洛爵就要走。
方才還找事的厲害的羅雷,此刻卻是分外的安靜,看著幾人往外走,也不說話,這么安靜的樣子倒是讓人不適應了。
莫驚云看了他一眼,羅雷隨即挑挑眉頭,“看我做什么?是你應(允yǔn)放人的,后果你知道就好。”
莫驚云真心狠無語,這羅雷推卸責任的本事依然還是那么自然。
不過也是,他現在的確沒有理由阻攔洛爵。
“洛爵,你離開這里,代表的含義你可知道?”奚生在洛爵還未邁下臺階前,突然大聲問道。
怎么說,她做了幾人的老師一個月有余,對他們多少有些感(情qíng)也是自然。
折桂也道:“縱然是驚闕山對不起鯉笙,但你真的不見一下掌門師尊再決定去留?”
提到百步瑯,羅雷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突然出現,這已經成為規律了,莫非…
洛爵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不管代表了什么,我洛爵絕不后悔現在的決定,就算是百步瑯本人來也是一樣…!!”
突然出現在(身shēn)后的熟悉氣息,話未說完,聲音開始變得更是低沉:“…你現在出現有何意義?”
眾人也驚呆了。
說曹((操cāo)cāo)曹((操cāo)cāo)到,只見百步瑯著一(身shēn)青灰色袍,周(身shēn)包裹著一團濃郁的光圈,突然出現在了洛爵(身shēn)后。
“是掌門師尊!”
“掌門師尊來的真是時候!”
“…”眾弟子忍不住歡呼起來。
能阻止洛爵的也只有百步瑯了。
天羽月比洛爵要激動一些,當即上前:“你說什么也沒用,羅雷害死了小鯉,這事我們沒完!”
百步瑯周(身shēn)的光圈依然沒有消失,覆蓋在他瘦弱(身shēn)體上,白發飄揚:“天羽月,我有話要跟洛爵單獨談。你先退下…”
“憑什么?我不…!”
沒等天羽月說完,犬火一把扯過他,沖百步瑯點點頭:“我們等著。”
“喂,犬火你胳膊肘又往外拐了是吧!”
“行了,你先閉嘴。”
百步瑯往前一步,(身shēn)上的光圈隨著走動而晃的厲害,洛爵也從剛開始的震驚緩過勁來,抬頭道:“你的真(身shēn)不在這里啊…”
這是百步瑯使用的千里傳形術,出現在這里的只是幻影罷了,真人指不定在哪里。
而他能出現在這里,自然有人跟他匯報了這里發生的事,不然也不會這趕巧。
不用想,都能猜得出是誰打的報告。
洛爵瞥了折桂與奚生一眼,無奈道:“你還真是找了兩個認真負責的人看管我們啊!這么快就知道了。”
“若是能再早一些,鯉笙也就不用經歷這等磨難了。”
百步瑯的語氣很重,邊說邊輕輕揮袖,但見那層光圈擴散成條,環繞著他們二人,形成了一個真空結界。
結界外的人無法聽到兩人說了什么。
洛爵不悅的皺起眉頭:“什么話還怕被人聽到?”
“你可知道我剛從誰那里過來?”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若我說是洛世奇呢?”
三個字,足以讓洛爵沉默許久。
這正是百步瑯所要的反應,他狠狠嘆口氣:“洛世奇釋放噬魂妖吞噬千萬亡靈為下黃泉所聲討,搞得八荒人心惶惶,為師出山正是為了徹查此事…”
洛爵空洞著眼眸,冷漠如霜:“那個男人就算把天捅出一個洞,也跟我毫無瓜葛。”
“可現在偏偏不是把天捅一個洞那么簡單…”說到這里,百步瑯少見的皺緊了眉頭:“洛爵,不瞞你說,其實為師早就知道你的(身shēn)份…”
這話說的,好像洛爵不知道他知道似的。
“不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收我為徒?”他倒是直接。
“也不全是。你天資聰穎,的確也是我想找的弟子。這可是兩碼事。”
“你想說什么?”
“為師就這么跟你說吧!洛世奇釋放攝魂妖一事存在許多疑點,經過為師一番調查,當天進入還魂海的人不止你哥…額,洛世奇一伙,還有另一伙人。而且,那伙人正是殺害旌龍的兇手。”百步瑯將自己查到的如實告知洛爵,其目的與現在好像根本格格不入。
洛爵起先沒有什么興趣,但提到旌龍,他親眼看到的尸山血海之景立馬浮現在眼前,眼神一沉:“不管那一伙人有什么目的,跟現在的(情qíng)況都沒有任何關系。你若是要說的是這些,那你找錯了人。我不是你該商量的對象。這種事,難道不該去找什么六峰掌座?呵,六峰掌座…”
提到六峰掌座,洛爵可沒什么好印象。
說完,看啦看懷中漸冷的鯉笙,金瞳失去了該有的光彩,“鯉笙被羅雷殺害,你不去為自己的徒弟討一個公道,還在這跟我鬼扯什么攝魂妖,下黃泉…呵呵,你可是我們的師父,還真是一位好師父!”
“你比我更清楚鯉笙的涅槃之力,該是知道她一定會復活。而為師現在說的,也與鯉笙有關。”百步瑯義正言辭,就算洛爵不想聽他的辯解,但百步瑯又不是一個會信口雌黃之人,不免讓人在意。
洛爵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具體怎么回事,現在為師還沒有驗證,但鯉笙留在驚闕山才是最安全的。而且這里靈氣充足,是最適合她聚靈重生之地。”百步瑯話鋒一轉,突然又扯回到了原來的話題上。
敢(情qíng)這說了這么多,完全都是在給洛爵挖坑啊!
洛爵自然不會接受:“鯉笙之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既然你還沒弄清楚,那就口說無憑,我沒必要相信你。”
說完,輕呼口氣,“今(日rì)之事,你我師徒緣分就盡了。我現在只想帶著我的人離開這里,若是你執意阻攔,那我只能拼死沖出去了…”
“鯉笙上一次復活之地你可還有印象?”
百步瑯突然又提到戰骨臺之事。
而這話題的引入不(禁jìn)讓洛爵心中開始打鼓,先不說百步瑯知道鯉笙涅槃復活之事,聽這話的意思,他好像從一開始就了然于(胸胸)似的,讓人不爽,更加不安。
洛爵瞇起眼睛,“當然。我自然不會忘記。但你…你怎么會知道?”
戰骨臺是鯉笙第一次在人前露面,而當時驚闕山并未派人參加,記得當時的正派也就流冰閣與雷音山,沒理由他們會把在戰骨臺上看到之事一一告訴百步瑯。
怎么回事?這莫名的違和感?
這邊的天氣冷的要命,不知道是我不抗凍的原因不,總感覺又感冒了,到了下午便開始發(熱r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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