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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再見與再見與吻

  !平安符打賞()

  加油,不放棄,不放棄,死也不放棄。

  不一會,幾人就撤出了雷龍的攻擊處,而再往上看,那條在云層間翻滾的雷龍渾(身shēn)呈現出了白光一樣的色彩,只是盯著看一會兒,就有種眼睛要燒起來的灼(熱rè)感。

  雷聲越來預越響,離著眾人越來越近,不管是場外的人還是在施展結界的人,在這風云變色間,都(禁jìn)不住咽了口口水。

  “洛九不會有事吧…”莫驚云卻批偏偏不能出手,不然就是與羅雷為敵。

  六峰掌座打起來,不管是因為什么理由,那必定會引發內亂,不論誰對誰錯,只要波及驚闕山那就是罪過!

  “不打算上前救人嗎?”折桂明知道莫驚云不能出手,卻還在慫恿他。

  莫驚云沒有答話,臉色盡是無奈。

  也不知道莫非辭現在趕到了夙雪峰沒有,若是這時候把一封雪叫過來,可能更要添亂了。

  “唉!”重重的嘆氣。

  怎么會有這種弟子…心好累。

  洛爵抬頭看著漫天雷云,烏黑的發在咆哮的風中飄動,長袍翻飛,面色依然沒有多少改變。

  看著那逐漸壯大的雷龍正蓄勢待發,而他也盡可能將攻擊范圍縮小,不隨便浪費一絲一毫。

  “洛九,現在認錯還來的及…”羅雷一邊捏著釋放攻擊指決,一邊問道。

  洛爵卻冰著臉,一字一句的道:“讓我認錯可以,但你得先變成跟笙兒一樣才行。”

  看來是不行。

  不僅不行,洛爵又成功的把羅雷激怒了:“不見棺材不掉淚!雷龍釋放!”

  話不投機半句多,羅雷隨后就釋放了空中雷龍。

  “咔擦!”

  雷擊像是雨點,隨著那條巨大如城的雷龍的蜿蜒下落而下落,每每劈中地上某處,便會燃燒起熊熊大火,縱然是石頭也能燒著,真是詭異之火。

  雷龍張開那恍如黑洞的大嘴,蜿蜒著沖洛爵沖刺過去!

  洛爵還沒有跟幻術級別的妖獸對決過,倒也不見的害怕,在龍嘴湊過來的瞬間躲開不說,((操cāo)cāo)控炎劍八脈具砍在了那雷龍脖頸之上!

  “亢啷!”可那一劍就像是砍在石頭,不,比石頭還硬上幾分,甚至能看到炎劍八脈的劍(身shēn)一抖。

  雷龍竟然如此堅硬!

  洛爵只好一揮手,將炎劍收回,在雷龍回轉巨大龍(身shēn)之前,一邊持炎劍不斷砍擊龍(身shēn),一邊((操cāo)cāo)控方才制成的束縛鎖鏈,使勁一抖,愣是將鎖鏈加長。

  “嘩啦啦!”鎖鏈成形,當即捆綁在雷龍(身shēn)上!

  因為雷電是天然力量中的最強之力,洛爵同時也感受到雷龍之力正不斷的侵蝕捆綁鎖鏈,強忍心間一陣翻江倒海,重新在鎖鏈之上疊加封印之術,打算強行將這雷龍法印給打回原形。

  可洛爵還是小瞧了羅雷。

  在洛爵一門心思對付雷龍之時,羅雷已經站在了洛爵不遠處,手中藍光大勝,一看就是凝結了強力靈壓的攻擊球。

  “若是不讓你吃一下苦頭,怎么能記住今(日rì)之辱?”

  說罷,羅雷將手中的靈壓球扔向了洛爵!

  “不好!”莫驚云顯然吃了一驚,推開一旁的天羽月就要往前沖:“那是靈元歸一!洛九一旦中了此術,將會九年之內無法使用靈力!絕對不能接招!”

  其他三人同時震驚:“什么!!!”

  那在怎么看也只是一般的靈壓球,竟然暗藏玄機!

  天羽月倒是第一次擔心洛爵,急忙大喊:“洛爵,不要接…!!!”

  “轟隆隆!!!!”

  突然什么東西,像是流星一般砸碎蒼穹之上的結界,化成一道火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羅雷的靈元歸一那不大不小的球體上.兩者相撞,便突然爆發了大爆炸!

  雷龍被巨大的爆炸波及,硬生生的被炸斷了龍(身shēn)從而土崩瓦解消失不見,而在滾滾硝煙之中,雷擊也因為雷龍的消失而停止,羅雷的雷龍法印竟然就這么被一道天外之物給化解了!

  而早在爆炸之前就跳開的洛爵,雖然被爆炸波及,稍微受了些外傷但也并無大礙,倒是正好在爆炸中心的羅雷沒有躲過,但因為他急忙制成了超強結界,只是被炸壞了最邊緣的結界,倒是沒有受什么傷。

  兩人雖然沒事,但因為這突然驚動天地的大爆炸,眾弟子的無上結界被毀,原本想要保住的宣武門,最終還是化為了一片廢墟,羅雷與洛爵的打斗也被迫停止了。

  眾人先是震驚,再因為滿面狼藉而嘆氣,隨后抬頭看到那被打破的結界壁露出匪夷所思之(情qíng),最后在滾滾濃煙消逝前,緊盯著那從外邊飛進來的東西。

  到底是什么東西可以如此不要命的闖入驚闕山?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個東西竟然直面撞上了羅雷的靈元歸一,若是有靈力之人,那以后九年之內必定不能使用靈力了。

  洛爵倒是什么都不怕,在眾人驚詫之中,慢慢靠到了那東西(身shēn)旁。

  “到底是…”

  “唧呀!“一聲極為熟悉的叫聲響起,洛爵不由得輕呼了口氣,“原來是你啊…”

  時隔幾十天不見,只見蛋爪那圓滾滾的蛋殼在地上碎成了渣,一只長著稀疏毛發的鳥類正撲扇著還未發育的翅膀,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若不是因為那熟悉的紅爪子和叫聲,洛爵還真不一定能知道這就是蛋爪。

  “你怎么來了?”洛爵輕聲問道,還是怕驚擾了如同雛鳥一般的蛋爪。

  蛋爪緊閉著眼睛看向洛爵的方向,又是‘唧呀唧呀’叫了幾聲,好像因為殼碎掉了的緣故,還未適應現在的形態。

  眾人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靜靜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小怪鳥,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莫非辭卻道:“雖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東子,但它是…來救洛九的吧?”

  不然怎么會正好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呢?

  “蛋爪…”

  一直在昏迷的鯉笙,突然喊了一聲,聲音很輕,只有她(身shēn)邊的奚生聽到。

  “你說什么?”奚生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么,急忙問道。

  鯉笙卻緩緩伸出手,向蛋爪的方向,張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渾(身shēn)筋脈盡斷的痛苦讓她抽搐了幾下,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笑了。

  “鯉笙,你想說什么?”奚生急忙又問。

  “小鯉!”天羽月一聽,也急忙湊了過來,將奚生擠到了一旁,抓住了鯉笙的手,“我在這里!你知道嗎?蛋爪也來了,就是那個圓滾滾它,它也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它,它長大了!”

  隨著天羽月的呼喊,蛋爪就像是確認了鯉笙的位置,長著嘴類似哭一樣的叫了一聲。

  “蛋爪…”

  洛爵正覺得奇怪,剛要上前把它抱起來,還沒等動彈,倒是蛋爪自己挪著步,一瘸一拐的往鯉笙的方向摸索。

  那是一只還沒有發育完全的雛鳥,顏色通體火紅,鳥嘴卻是黑色,瘦弱的(身shēn)體上零散的長出了幾根毛,走起路來歪斜的厲害,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看它如此回應鯉笙來看,不難想鯉笙是它的主人。

  羅雷沒有動彈,靜靜看著這一幕,這么安靜的樣子倒是讓莫驚云松了口氣。

  “可到此為止吧…”他真心折騰累了。

  “唧呀!唧呀!”

  蛋爪一邊往前走,一邊又沖鯉笙不停的叫,縱然眾人聽不懂鳥語,但感覺卻是凄涼。

  就好像,這鳥感應到了什么一般,在聲嘶力竭的哭泣。

  “唧呀!唧呀!”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蹣跚的厲害,蛋爪向著鯉笙而去,可在走到兩人中間位置時,它那瘦弱的鳥(身shēn)突然開始冒出盈亮的白光。

  又是一聲凄慘的叫聲,而它同時加快了挪動。

  鯉笙聽到了它的聲音,好像知道它在說什么,用盡力氣睜開了眼睛。

  側臉,漫過天羽月,目光空洞的看向蛋爪的方向。

  苦澀無力的笑容在那張慘白的過分的臉上綻放,再一次又伸出了手:“過…來…”

  聽到鯉笙的呼喚,蛋爪突然拼命的叫著,撲扇著正在逐漸回縮的翅膀,一步又一步的跑向鯉笙。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丑陋而又可憐的雛鳥,慢慢的一點點消失,先是翅膀,(身shēn)體,再到嘴…

  在它終于抵達鯉笙(身shēn)邊的時候,它緩緩睜開了那雙像倒映著八卦圖紋的黑瞳,又是一聲叫:

  然后,消失不見了。

  “啪朗”

  一個圓滾滾的紅蛋突然出現,掉落在了鯉笙(身shēn)邊,散發著縈繞的光芒。

  “謝謝你救了九哀…”鯉笙伸手摸了摸那顆蛋爪,蒼白的唇顫抖的厲害,再抬頭看天羽月,更是笑的燦然:“對不起啊,我可能(挺tǐng)不過去…”

  “別亂說!”天羽月瘋狂的打斷了她,豆大的眼淚同時滾落下來:“你一定會沒事的!很快玉兒就過來了,一封雪也過來了,有她們兩個在…不,就算沒有她們,你可是小鯉啊!你不會有事的!你快…”

  “天羽月,讓開。”

  洛爵走到天羽月(身shēn)邊,緩緩蹲下,輕聲幾個字,聽不出語氣。

  天羽月先是一愣,多想說不,但再看看鯉笙已經開始渙散的眼睛,他還是乖乖的讓開了位置。

  “洛爵,都是因為你!”

  他能怒吼的也只有這一句了。

  洛爵沒有理他,一揮手,將奚生設下的治療結界打散成沙。

  緩緩扶起鯉笙,表(情qíng)還是那般了無波瀾,唯有一雙金瞳倒映著鯉笙的面容,盡頭皆是悲傷:“疼嗎?”

  聲音很低,而僅僅兩個字,眾人聽后心中一顫。

  這二字到底濃縮了多少悲傷,才會讓人聞者見淚?

  該是回光返照吧,鯉笙好像沒事人一樣,沖洛爵笑了笑,眉眼之間全是笑意:“九哀,你可能有一段時間要看不到我了,會很寂寞嗎?”

  “啊,不對,你其實巴不得我消失吧?”鯉笙自問自答,卻依然笑成了花。

  伸手,慢慢觸碰洛爵的臉,眉眼,在那金瞳的倒映中,眼眶通紅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對不起啊,我肯定會想你…!!”

  洛爵沒有給她說下文的機會,閉著眼睛,像那蒼白的唇間落下一吻。

  這就算是回答了吧?

  一個吻,可以將他的真心,他的擔心,他的用心,全部悉數傳達的話就好了。

  這明明是少兒不宜的場面,但眾人卻怎么也無法在那兩人(身shēn)上離開視線。

  羅雷緊握著手心,想要說什么,但在迎上莫驚云微怒的眼神時,一甩袖,回到了破碎的山門之間,眾弟子之前。

  天羽月仰天,看著那破碎的結界,眼角的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這種事他明明經歷了無數次,可唯有這一次卻是鉆心一樣的疼啊!

  一個吻結束,鯉笙笑著閉上了眼睛,“吶,九哀,等我回來,好嗎…”

  從頭至尾,洛爵就說了兩個字,當鯉笙說出讓他等她的話時,他只是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吻上了她的手背。

  “嗯…”

  鯉笙輕輕的回應了一聲,然后…沒了然后,脆弱的呼吸終于無力的停止了。

  “小鯉!!”

  天羽月再次沖到鯉笙(身shēn)旁,眼淚洶涌的止不住。

  明明是一只妖,但怎么可以有這么多的眼淚呢?

  為什么他哭成淚人都死不了呢?

  洛爵還是那么面無表(情qíng),唇間顫抖的卻是分明,眼眶因為隱忍而紅的可怕,當他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緩緩的,溫柔的,將鯉笙橫抱而起,一步一步,走向了山門之前的羅雷面前。

  而在他之后,天羽月緊跟,還有同樣紅了眼眶的奚生與怒不可遏的折桂。

  “你們想做什么?”鯉笙就這么死了,羅雷自然是心驚的。

  但看著要把他千刀萬剮的幾個人,又不敢說些別的,“鯉笙明明是大道期的修為,竟然這般輕易的死了,明明還是只妖,這也太脆弱了吧?”

  “雷師兄!!!”

  不等洛爵等人發火,倒是莫驚云實在看不下去,怒吼一聲:“你把人殺死了,怎么還能說出這種話!”

  “師弟,你這是在沖誰大喊大叫呢?”羅雷極為不滿的挑起眉頭,“你跟我可是六峰掌座,不管何時都該團結一致,你這是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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