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告訴驚闕山的人她私藏魔界之物,定然會被沒收不說,還要受到處罰,這些(日rì)子可是一直隨(身shēn)攜帶來著。
原本只是想用一次解決危機之后就好好收起來,誰知道這鬼臉人的眼神那么好使不說,竟然還知之甚廣,要是栽在他手里,那可就完犢子了。
鯉笙趕緊又接著道:“還以為幾百年不出現的三六之人是何等的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呵呵,我還不是能輕松搞定?”
上火吧!然后忘了滅靈法戒的事。
“你這是為了讓我上火從而轉移話題對吧?所以你藏起來的那枚戒指的確是滅靈法戒,我沒看錯也沒說錯吧?”
這個鬼臉男還死揪著不放了咋地?
“啊,,沒錯,是滅靈法戒。”既然人家是行家,那就老實說唄!
鯉笙腦筋轉的快,在不利的(情qíng)況下對自己不利的事(情qíng)還是不要做的好。
趕緊將戒指亮出來給他看,“雖然以前是魔物,但有人已經驅除了這上面的邪氣,現在也就是個一般咒具而已,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金骨老爺給化解的邪氣還是不要說的好,不然又亂成一(套tào)。
“是誰給您驅除了這上面的邪氣?”鬼臉男竟然這么好問:“滅靈法戒是前羅生門主弱西風的法寶,他用這東西殘害了無數生靈,上面沾染的邪氣并非一般人能化解的了。能否告知是誰…”
“不能。”鯉笙果斷拒絕,快到不能再快:“門都沒有。”
“廢話少說,總之現在這戒指已經沒有邪(性性)了,而且它是我的東西!”這一點尤為重要,鯉笙連著強調三遍:“是我的!我的!”
該是沒想到鯉笙反應這么激烈,鬼臉人愣了愣,鬼面又變成了無神臉,乍一看還(挺tǐng)滑稽。
這個人確定不是來搞笑的么?
“、啪!”
事實證明,不是。
鬼臉人什么都不說,甚至連職業道德都沒有,明明還在聊著天呢,卻突然就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的靈壓,幻化成一只盤旋著的白蛇,足有三人高,蛇頭高高揚起。
鯉笙都沒想到他會突然變臉,在看到咒術白蛇出現的時候,想到的不是跑也不是攻擊,只覺得莫名有種熟悉感,竟然愣了下。
白蛇…
好像在幻境山上就看到過一條巨大的白蛇來著,跟面前的有些相似,但很確定不是那條蛇。
那白蛇是真的,不是幻術。
“啪呲!”
鯉笙正走神呢,可鬼臉男人一勾指頭,那白蛇便甩起蛇尾就掃了過來。
雖然是幻蛇,但這鬼臉人的修為肯定了得,竟然可是實物話到連腥風撲面都清晰感覺,瞬間汗毛乍起。
“你又說都不說就私自攻擊!”鯉笙急忙一閃,這才躲過攻擊,可對鬼臉人這種一點禮貌都沒有的態度真是不滿透了。
一邊躲閃白蛇的攻擊,一邊破口大破:“你大爺的!你惹火我了!”
“所以你要怎樣?”鬼臉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在萬景俱籟時那張鬼臉又變成了燦爛的笑容,可也更加的瘆人。
“啪!”鯉笙這咒術可不是白學的,在左右閃躲間竟然已經結成了捆綁結,最后帥氣落地時,起(身shēn)的瞬間雙臂一揮,結界制成。
“轟隆!”
幻影白蛇被水藍色的光繩束縛,未來的及掙扎,便猛然化崩烈成了一片。
鯉笙咚的一聲單膝而跪,大口喘著粗氣,雖然用的是中等束縛咒,可白蛇力量較大,看似輕松制服,其實廢了老鼻子勁。
大概用了五分之三的靈力…
那鬼臉人一看,鯉笙竟然制度了白蛇,露出一臉懵((逼逼)逼)的神(情qíng),可隨后并不給鯉笙任何喘氣的機會,立馬雙臂一揮,重新制成漫天劍雨,朝著鯉笙就飛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還未比試的,又或是已經分出結果的,都注意到了正在跟三六之人對打的鯉笙。
“是三六之人!”
“我天,好嚇人的靈壓!”
眾弟子急忙湊到近前觀看。
東方令自然也看到了被((逼逼)逼)進絕境的鯉笙,不由得著急。
“你的對手是我吧!”
冷霜看好機會,靠前一掌就拍在了東方令的(胸胸)口:“少瞧不起人了!”
“咚!”
東方令應聲后退好幾步,直接靠在了后邊的結界上,(胸胸)口因為疼痛而劇烈的起伏著。
“我就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吧!”冷霜心中駁回面子而重新得意起來。
可東方令哪里還有心(情qíng)顧及這場戰斗,再次扭頭看向鯉笙。
“是我輸了。”說著,突然揮手解開結界,蹣跚著往鯉笙那邊靠了過去。
冷霜自然不滿意:“你這是瞧不起我?!東方令!你竟然敢瞧不起我?!”
真是…
東方令回過頭,眼神很真摯:“霜師兄,請別連我對你最后的一絲尊敬也抹殺好么…”
尊敬?
冷霜徹底的愣住了。
回想以往,剛入門時,東方令每次都笑稱他們為師兄的燦爛模樣,到底從什么時候,幾人之間變成了這般(情qíng)況呢?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人在變強后,難道心也跟著變成了鐵石心腸?
鯉笙眼見漫天劍雨撲面而來,心中當然是怕的。明明要訓練的是水火靈術的使用熟悉度,到底為什么會引出劍雨啊!!
“真是要瘋了!”
大叫一聲,哪里還敢保留實力,運出全部力量制造結界,同時釋放滅靈法戒的力量,再結界上再次形成結界。
兩圈結界形成,鯉笙也累得夠嗆,果真是靈到用時方恨少啊!
鬼面男人似乎并不滿足僅用劍雨封天一招,見鯉笙打算正面抗衡后,笑著又一揮袖,從旁又制造出兩條白狼,耳朵上纏繞一圈水圈,竟然是水靈術!
他絕對開掛了吧!不然鯉笙想什么他怎么都知道!
鯉笙翻了個巨無敵的白眼,不免苦笑,這是天要亡她呢?
“小八!!”
當即召喚出了炎劍八脈。
火紅的劍(身shēn)在漫天劍雨藍光的照耀下,越發的耀眼,那種奪目的火焰直((逼逼)逼)人心般的瑰麗。
熊熊火焰灼燒,可用的卻不是鯉笙的靈力。
“我沒多少靈力給你用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鯉笙甚至耿直的對炎劍八脈如是說,也很無奈啊。
而炎劍八脈原本的力量就很恐怖,主人的力量只會讓它更強。就算沒有鯉笙作為輔助,可想要制服那兩只白狼還是很簡單的。
“嗖嗖嗖!”
炎劍八脈直沖那撲過來的白狼而去,卷起層層(熱rè)浪。
白狼也不是吃素的,左躲右閃,直接將攻擊全部避過不說,因為人數占優勢,八脈一個拐彎不及時,就被其中一只給跳起來咬住,隨后就狠狠扔到了地上。
“嘡啷!”炎劍八脈落地,那兩只白狼就像餓虎撲食般跳下,將其踩在(身shēn)下,張口吐出水靈之力,形成尖冰體,朝著八脈的劍(身shēn)就扎了下去!
“回!”
鯉笙急忙大喊一聲,因為受劍雨靈壓的影響,聲音有些粗狂。
“當啷!”
好在喊得及時,炎劍用不可見的速度飛回鯉笙(身shēn)后,周(身shēn)包裹的火焰熄減了不少,看得出是受到白狼水靈力的攻擊所致。
這樣不行。
對方的力量遠超自己,鯉笙很清楚,雖然有炎劍八脈與滅靈法戒兩寶,可還是怨她靈力不足,不足以發揮出他們實力的十分之一。
對方一上來一句話不說,一心沖她攻擊,簡直跟機器沒什么兩樣。
所謂的三六之人,難道是鐵打的?到底要怎么攻破?
“嗷嗷嗷”
那兩只白狼突然仰天長嘯起來,巨大的白爪往地上一刨,頓時劃出幾道深坑。回頭看了鬼面人一眼,似是在尋求指令。
鬼面人輕輕點頭,伸出右手,用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好似在畫咒印…
“這里不是你這種人該呆的地方,離開可好?”
這是什么狗(屁pì)言論?
“你才不該呆在這里吧!”鯉笙怒吼一聲。
去他娘的,與其耗盡力量防御,不如直接攻其不意。
“小八!出!”
收起滅靈法戒,頓時解了防御結界,全(身shēn)只留下一圈薄薄的守護圈,而天上劍雨頃刻間就像下雨似的,猛地俯沖而下。
炎劍八脈前方開噼里啪啦將那些撲過來的劍影擋下,粉碎成渣,而鯉笙邁步就沖向鬼面男。
同時集結所剩下的全部靈元,捏指訣,畫結印符,大吼一聲:“水火速容于君前!結!破滅!”
破滅咒破壞力極強,可可以瞬間將對方的攻擊攻破,但也有其缺點。一旦對方攻破此咒,施咒者反而要承擔極大的風險。
沒想到鯉笙打算魚死網破,鬼面男一愣,隨后噗嗤笑出聲:“你傻不傻?”
“傻的是你!”鯉笙大喊一聲,(身shēn)體周圍突然結成火藍之墻,層層堆積成巨大的圓,一瞬間將兩人圈在了其中。
這還不算完,這個圓是為了從鬼面男手中奪取結界控制權,而攻擊還是要繼續的。
“破滅!”
雙掌齊出,兩道紅藍只光交纏而出,像是一道閃電直奔天空,在結界頂點化為復雜的圖案。
“你…”鬼面人剛想說什么,鯉笙已經沖到了面前。
快速在他(身shēn)上結成攻擊點,有迅速往后退。
“你太天真了!”
終于被鯉笙的行為激怒,鬼面男握拳直接碎鯉笙所制結界,剛要指揮劍雨攻擊鯉笙,卻被過來護主的炎劍八脈纏住。
鯉笙帥氣回過頭,伸出右手單指向天,嘴角突然邪魅的揚起:“落!”
上方結成的紅藍之光結成之圖,散發著絢爛的光,猛然落下!
只要準確落在鬼面男人的(身shēn)體上,跟下在他(身shēn)上的落點結合,就能成功制度他。
鯉笙當然用盡了全力,這么幾招下來已經起極限,分出勝負后能不能站起來都是未知數。
“真厲害…”
眾人看鯉笙竟然發動如此復雜的咒術,且順道還把這幾(日rì)所學之術夾雜其中,可謂是讓人大開眼界!
何況能讓那個三六之人陷入困境,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好!”東方令第一個鼓掌叫好。
而剛從結界出來的灸馳,回頭瞥了眼趴在地上的上鴻秋,眼神暗淡,一揮袖,走向鯉笙方向。
上鴻秋趴在地上,自然是丟人的,但他心態調整的快,淡定站起來,拍了拍(身shēn)上的泥土,輸贏本來就是常事,何況對方比自己修為高處幾分不止。
看向鯉笙方向,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打算做什么?”
不遠處的折桂看到后,倒是格外鎮定,輕嘆口氣,好像在期待著什么一樣。
眾人此刻的心都在懸著,不知道是為鯉笙還是為了三六之人。
就在那攻擊落下時,鬼面男人突然沖鯉笙露出了勝利一般的笑容,在白光之中,沖鯉笙勾了勾手指。
鯉笙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直到跟著白光一閃,眼睛瞇上的那一瞬間,突然覺得什么東西閃過眼前,等的到再睜開眼睛時,面前的景色全都變了。
空曠的天空,碧藍的倒影,以及對面突然將滿頭烏發頭發散落成瀑布以及依然帶著鬼面的三六之人。
是幻境啊…
這種事看的多了,鯉笙倒是很鎮定。
鬼臉男人沒有任何戰意,正面看著她,那張掩蓋在面具的臉,完全看不到真正的表(情qíng)。
“你來了…”
突然,張口的第一句話,讓人腦子嗡的一下。
“來了?”來哪里?
鯉笙覺得這話異常的耳熟,但又想不起聽誰說過。
“你不懂也罷。”那鬼面男人突然賣起了關子,這點令人很不爽。
“你如果說的明白點,相信我能懂。”鯉笙上前一步,站在與他不到三米之地,“還是說,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突然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
鯉笙打量著這天水一線,使勁的回想到底在什么時候看到過相同的畫面,但腦子就像當機了一樣,回想不起。
“你把我弄到這種地方,應該有什么目的吧?怎么,難不成還在考慮要怎么…?!”
“嘩啦啦!”
沒能鯉笙說完,腳下的水突然齊刷刷的向上翻涌,瞬間形成一道水簾。
水向上走,這真是奇觀。
鯉笙被吸引了視線,盯著看對面的鬼面人慢慢消失在眼前。
啊,這是…
“小鯉魚!”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