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玨色先打破了尷尬,可如此露骨的贊美,倒是讓溪疊更加尷尬。
說著,青玨色更是直接摘下臉上那閃耀的面具,露出一張極為精致,不是,用極為精致已經不能形容他的‘絕色’,該說舉世無雙的美貌才對。
大概連八荒第一美女的‘南柯一夢’在他面前都要相形見絀。
溪疊有那么一瞬間,在對上那雙與發色同色的淺紫色瞳孔時有些失魂,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他可是個男人!如何能動心!
急忙道:“都主真是謙虛了,您的容貌才更為讓人大開眼界才對,果然與傳聞中的的一樣,啊,不對,是要比傳說還要美上幾倍。不愧被稱為妖中仙。”
(身shēn)為一個男人,去在贊美另一個男人如何俊美,這對話也是(挺tǐng)讓人尷尬的。
可沒辦法,溪疊知道青玨色很喜歡聽別人稱贊他的容貌,為了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不就是說幾句話嗎,又不會閃到舌頭,那就說唄!
果然,青玨色一聽,眉眼間的笑意更濃:“哈哈,素聞溪疊是個笑面風生之人,果真是為了打探消息,這種讓人略感(肉肉)麻的話都能說出來啊!”
看吧,又這么名正言順的拆臺。
溪疊更是尷尬:“我說的可絕無夸大之意。當然,我此次前來也的確是有所求,都主會那么想也是自然。”
“好了。客(套tào)話就不必了。不妨先到里面喝壺茶如何?”青玨色一揮袖,只覺得芳香縈繞,眨眼間便開出一條百花大道,真是處處都是生機。
溪疊只好作揖笑道:“那就打擾了。”
踏上百花大道,走了能有百米地,再抬頭,便出了洞口,而眼前景象又是讓人驚嘆的華美。
只見青山綠水長流,綠樹紅花鶯啼,白云彩虹相扣,簡直美不勝收。
放眼遠眺,在那彩虹橋的盡頭是一處七色流光的宮(殿diàn),僅是一眼瞥過去都能被那絢爛的宮(殿diàn)迷了眼睛。
“那珠子莫非是…”溪疊被宮(殿diàn)出口,一路無言,跟著來到大門 大門是鍍金的檀木,看似一般,但想必這檀木的樹齡超過萬年,總之價值不菲就是。
青玨色一揮袖,金門大開。
門一打開,門內等候的人便齊齊看向門口。
白璟也在,所以在納悶青玨色突然跑出去所為何事時,看到對面站著的溪疊不由得愣了下,脫口而出:“你怎么會…?”
溪疊早就知道白璟是玨玨幻都的人,之前兩人交好時故意裝作不認識,而現在在幻都中見到本人,就是發揮演技的時刻。
當即詫異道:“白兄,原來你是幻都的人啊?”
白璟也知道溪疊的(身shēn)份,卻對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不解,笑了笑,趕緊上前迎接。
走到青玨色面前時,一把將青玨色推到一邊,握住了溪疊的手:“北流兄,真是好久不見!既然來到這幻都,那就是我的客人,我必然要好好招待!不過,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問的倒是多。
溪疊看了眼被推在一旁的青玨色,怎么說還是有些吃驚,笑著道:“我因為一些私事想要詢問一下青玨都主,也是廢了很大的勁才找到這里。”說著看向滿面哀怨的青玨色,“虧得都主放我進來,不然還見不到白兄!”
演戲也真的很累的說…
“若是我知道,你問我便好,就不用勞煩那個閑到長毛的人了。”
說到閑到長毛的人,白璟特意側臉瞄了青玨色一眼,輕嘆口氣:“這邊請!”
“這…”對于白璟的(熱rè)(情qíng),溪疊有些懵((逼逼)逼)。
貌似他們兩個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為了他,去數落自己的都主吧?這白璟怎么回事?
而那被下面的人如此數落也不動怒,只是一臉憋不住想要畫圈圈詛咒別人的青玨色又是怎么回事?
“白兄雖然如此盛(情qíng),但我要問的恐怕只有青玨都主知道…”
“沒錯,無棱圖的事只有我知道。”
青玨色急忙插嘴,一邊腳底打圈,極為的別扭,完全沒了剛才在結界處看到他的那種驚艷與威嚴,簡直就跟個小姑娘似的。
溪疊:“…”
真覺得傷眼睛。
白璟倒是極為有理的回了一句:“你現在還在思過吧?是你自己說的若是沒有檢討完就絕對不出彩虹城吧?”
提到檢討,青玨色更是不滿,但好像他沒理在手,無話可說。
“知道自己沒理,你現在不說話了是吧?那剛才一句話都不說就私自出了彩虹城,還不跟防御門的人通知一聲就私自關掉了主結界,你可知道因為你這任(性性)的舉動,現在防御門的人為了要重新打開結界而忙的焦頭爛額?”
“你一天天別的事不干,光做這種讓人頭大的事。你自己說說,呆在這幻都的幾個月,你做了多少這種事?”
青玨色還是沒有理,因此全然都不反駁。
最后看了眼溪疊,好像并不覺得丟臉,那張傾國傾城的俊臉一揚,“璟兒吶,這里還有外人在,你說這么多做什么?我堂堂玨玨幻都的都主,我不要面子的啊?”
明明是生氣的語氣,但白璟卻根本懶得理會他,扭頭對溪疊道:“我家都主就是這樣,不用在意…”
“你倒是給我在意啊!”
“來,這邊請。先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白璟往旁邊一指,示意讓溪疊跟著他走,根本就不管青玨色。
溪疊并不眼瞎,明顯看出青玨色是真的上火了,一方面對白璟敢這么跟他說話有些吃驚,一方面又對青玨色這么縱容自己手下的人感到不解。
在這玨玨幻都之中,青玨色的地位就相當于溪疊在北流冰的國主地位,難道不是該萬人敬仰么?
“白兄,你怎么能這么對待青玨都主?他可是這玨玨幻都的主人…”喚作是北流冰,估計白璟早被拉出去杖責了。
白璟其實也很無奈,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眼在后頭看著他們的青玨色,“北流兄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都主若是不鞭策一下,必然整天每個正形。你可別看他威嚴十足,但上來一陣能把人((逼逼)逼)瘋。唉,總之這事你不用在意,我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都主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氣,不然若真是計較,我現在也不可能活著走到這里。”
的確不能。
溪疊當然知道青玨色有多么厲害,大概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七八分。怎么說,如今八荒的實力排行并不準確,只有見到本人才會確實的感覺到修為如何。
可以說,青玨色的修為必然已經到了上仙地步,很可能在那之上。因為溪疊目前與他不再同一階層,無法正確判斷,但也不離十。
白璟說完,跟在他們左右的幾個男女妖靈同樣點頭,十分同意白璟的話。
溪疊還能說什么也只能笑笑:“這樣啊…”還真是奇怪的地方。
走到一處白色宮(殿diàn),里面坐落一張巨大的圓桌,可見圓桌上還擺放著燭火臺。紅燭配白臺,十分顯眼。
白璟一揮袖:“來,北流兄,坐。”
北流是溪疊的姓氏,真正的名字是北流溪疊。只不過因為‘北流’這姓氏是北國王室的專有姓氏,為了表示尊重,國民不會在他的名字‘溪疊’前加上‘北流’,而只是稱呼他為‘溪疊’。
與白璟交好時,白璟問起,這才告知用‘北流’來稱呼他,因此白璟從此也就稱呼他的姓氏了。
溪疊走到桌邊,坐下,其實并不是很想跟白璟獨處。
白璟也坐下,兩人對面,“北流兄,你是來打聽什么的?”
直入主題忙也不拖沓。
溪疊想了想,不管這白璟是真(熱rè)(情qíng)還是假好意,先試著跟他溝通一下再說。
“不瞞白兄,我是來問關于無棱圖之事的。”
一聽無棱圖,白璟一愣,可隨后又笑了笑:“是為了得到引鯉樽?”
“是為了不讓心術不正之人得到。”溪疊實話實說,當然,他是這么想,然而白璟可不會。
就好像聽了笑話般,笑著直搖頭:“哎呀,跟我就不用整這一(套tào)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引鯉樽是個什么東西,想要得到它的人比比皆是。北流兄,你又何須用那一(套tào)來忽悠我?”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不會讓那些心術不正之人得到就是。”溪疊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反正白璟也不信。
“那你這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只要不是心術不正之人得到,你就會退出鯉樽爭奪’么?”
白璟很會聽弦外之音,固然溪疊沒有正面表達出這個意思,但從他嘴里說出這話來,溪疊也不能否認。
本來,他也無心爭奪,于是笑道:“不僅如此,若是明主得到,我必定還會出手相助。”
“哎呦,看不出來北流兄(胸胸)襟這么寬廣啊!真是讓我心服口服!”白璟笑著如是說,也不知道是真服還是假服,那張笑容滿面的臉越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正好,侍女們沏茶上來,打斷了這對話。
等侍女退下,白璟端起玉瓷杯,晃了晃杯中茶,“這玉杯是都主從山外山上取太古之石,用崇明火煉制三千年所自然成形。雖說不是什么至寶,但若是拿出幻都,僅憑那太古之石的效用,也必然為世人哄搶…”
溪疊一聽,這話里的意思是在炫耀?
應該不是,財不外露,白璟不會刻意炫耀這些。
想了想,也能猜到幾分:“白兄的意思是不能白白回答我的問題是吧?”
“并不是。”白璟搖搖頭,笑的有些深意:“北流兄你還是不了解我們家的都主為人啊!”
突然又提到青玨色,溪疊不免頭大。
“我先前并未跟青玨都主打過交道,若說了解,自然不如白兄。怎么,莫不是把我拉到這里來,原因在于青玨都主?”
是白璟有什么原因而刻意為之?
“就這么說吧!你若是直接跟我家都主談要求,必然會被他好生搜刮。”白璟對于青玨色酷(愛ài)斂財這一習慣,也是十分無奈。
這么一說,溪疊也就徹底的明白了:“啊,原來白兄是擔心青玨都主跟我獅子大開口啊?那可真是有勞白兄費心了!”
可如果青玨色真的知道無棱圖的下落,那就算他獅子大開口,溪疊也只能按照心中的標準行事。
“我也是看不慣都主他這一習慣罷了。不過,實話實說,我的確不知道無棱圖之事。”白璟有些汗顏。
溪疊一愣,那把他拉到這里來不是什么用都沒有么?
該問的,他還是要問。
中秋節能放假么?再不放假我就要瘋了!去個臺灣的代價竟然如此慘重,我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