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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是誰腦子秀逗了?

  “你傻笑什么?你瘋了?”

  霜師兄停下打罵,抱著胳膊看已經站不穩的東方令,更是火大的厲害:“驚闕山怎么會讓你這種貨色入門?啊,真是無語了!”

  言畢,劍柄就要往東方令(身shēn)上落!

  “咳咳!”

  突然響起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傳來,嚇幾人一跳。

  急忙回頭,卻看到鯉笙單手抱著胳膊,右手捏著從藍花樹上掉下的小花瓣,一臉無趣的聞著:“看著(挺tǐng)好看,但一點都不香啊…”

  好像沒看到幾人一樣,兀自感慨著。

  東方令一見是她,眼神頓時亮了,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可又在霜師兄三人走向她的時候,又開始打鼓。

  雖然幾人都是化靈期,但明顯霜師兄他們的修為要更精進幾分…

  “你干嘛呢?”

  霜師兄笑著靠近,倒是客氣。

  鯉笙無不搭理他,繼續把玩手中的小花,冷哼了一聲:“看小花啊?”

  “看什么笑話?”

  鯉笙這才抬頭,一雙淡然的瞳眼卻掠過前面的人,看向后頭怎么站都不對的東方令。

  雖然她不想插手這種事,但看著為了保護這些花草(情qíng)愿自己挨揍的東方令,她還是很佩服的。

  “啊..真是的…”她就是受不了這種事的說,搔了搔頭發,將手中的小花扔到了霜師兄(身shēn)上,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向東方令。

  東方令并不想拖累鯉笙,但只是看到她就臉紅耳赤緊張到說不出話,一開口,頓時結巴:“你、你、你別過來!”

  鯉笙大寫的懵((逼逼)逼),這人腦子秀逗了?

  但她也聽話,人家不讓過去,她‘嘎’的一下就停那了,挑著眉頭看他:“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一指地上橫七豎八的植樹木的尸體,滿臉的問號。

  還幫忙?她的修為不比人家,怎么能說的她一定會贏似的?

  不等東方令說話,(身shēn)后幾個人就不樂意了。

  “就你那點修為也敢出來逞英雄?”霜師兄大步走到鯉笙(身shēn)側,從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幾遍,笑的諷刺:“嘖嘖,我們幾個可不想欺負一屆女流之輩,你還是哪里涼快就到哪里呆著,少管閑事為妙!”

  東方令也趕緊道:“你趕緊走吧!別管我了!師兄他們只是跟我開玩笑,不會怎么樣我的…”

  “好吧。”鯉笙筆直的看著東方令,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這極為淡定的兩個字,讓以為她定然能管到底的幾人都吃了一驚。

  這…就放棄了?

  東方令自然以為她能義正言辭的說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之類的豪言壯語,可結果鯉笙的回答跟想象的不同,因此一下子愣住了。

  “哈哈哈!”

  另外幾個人倒是愣了一下兒后開懷大笑起來。

  “師尊的徒弟竟然是個慫包?哈哈!真是丟人啊!”

  鯉笙懶得搭理這些人,看了東方令一眼,眼神淡定的很,“既然本人也說不需要我幫忙,我在這就太多余了。那什么,你們繼續吧!不管是給他打折腿又或是打斷肋骨…你們隨便。”

  說著,竟然真的轉(身shēn)就走。

  也對啊,她本來就對當‘英雄’這種事沒什么興趣,而有時候多半也是因為一時沖動。

  看明白處境,能夠全(身shēn)而退才是對她最好的。

  可東方令一聽鯉笙這么說,見她真的要走,當即臉色發白了。

  雖然說開始就做好了會被打殘的準備,但當鯉笙出現的那一刻,他心底多少還是會出現‘得救了’的想法。

  可鯉笙若是就這么離開,那些早就做好的決心也會跟著一起是破滅。

  不能讓鯉笙走,走了的話,他怎么辦…不能讓她…

  “幫幫我!”

  一聲大喊,用力到用盡所有的勇氣。

  若是鯉笙拒絕,東方令不敢想象后果。

  鯉笙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東方令急忙往前追,“師叔!幫我…”

  “亢!”

  霜師兄拿著劍柄一下就打在了東方令肚子上:“說什么幫你?好像我們是壞人一樣?師弟,我們可是為了你好才這樣苦口婆心,(身shēn)體力行…!!”

  “咚!”的一聲。

  霜師兄只感覺后腦勺一疼,緩緩回過頭,看著后面手里拿著炎劍八脈,正沖她笑的鯉笙,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她…然后‘砰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亢啷”

  鯉笙手指微動,炎劍八脈便渾(身shēn)燃燒起紅色的火焰。

  固然鯉笙的修為低下,但炎劍八脈可是九星神器,本(身shēn)威力就極有震懾(性性),再加上鯉笙的靈壓,那方圓十米之內的靈氣值頓時暴增。

  只聽‘砰’的一聲類似于爆炸一樣的波動,將周圍的樹木震得抖了一抖。

  鯉笙手一揮,炎劍八脈便立馬回到她手中,執燃火劍看向另外兩人:“你們也知道我現在不能靈活控制靈壓,若是出手稍稍重了些,這炎劍八脈可能就會要了你們(性性)命…呵呵,那只能怨你們倒霉了。”

  “你想怎樣!”

  “不怎樣啊…”鯉笙邁進一步,站到了那兩人(身shēn)邊,眸光輾轉,又落在躺在地上的霜師兄(身shēn)上,微微一笑。

  意思就是會讓他們變得跟他一樣躺尸。

  兩人一看,趕緊扶起地上的人,一邊往后退一邊不停的喊:“這次就算了!我們、我們不跟你計較!”

  不一會兒,三人就沒了影子,跑的倒是(挺tǐng)快。

  鯉笙背對著他們,聽到(身shēn)后沒了動靜,抬眼看了下對面呆立的東方令,抿唇一笑:“還好你跟我求救了…”

  “亢啷!”

  說完,手中的炎劍八脈突然墜落在地,化成一道道白煙,而鯉笙更是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

  “喂!”

  在倒下之時,東方令急忙上前接住了她。

  方才的炎劍八脈是鯉笙(情qíng)急之下用咒法形成,因此作出的威懾靈壓完全來自她本(身shēn)靈力,好在那三人驚嚇之余并未細細深究,不然鐵定露餡。

  而在短時間內施展出媲美九星神器的力量,對她而言負荷過大,自然就透支了體力。

  東方令也不是眼瞎的,見炎劍八脈消散就知道她用了咒法,傷了自己的靈元,頓時感動的想哭:“您怎么能為了幫我就做出這等傻事?這可讓我東方令如何報答…”

  “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做什么?我沒事…”鯉笙勉強站起,臉色有些蒼白:“你叫東方令是吧?”

  “師叔為何知道我的名字?”東方令明顯高興。

  “那幾個人喊了你好幾遍,我耳朵又不聾。”鯉笙晃了晃腦袋,因為體力透支,腦袋有些蒙圈。

  東方令想要伸手扶她,但又跟個小男生似的,又不好意思碰她,“師叔你沒事吧?”

  鯉笙扶著一旁樹,極為鎮定的看了看那好看的藍花:“這些花草沒事就好…”

  不是說東方令沒事,而是說花草什么的…

  東方令尷尬的一笑,“沒想到師叔也是喜(愛ài)花花草草之人,可真是…”

  “我不喜歡啊”

  “啊…那為什么要…”

  “你是不是傻?”鯉笙簡直要被他遲鈍死,無奈一笑,又何必跟他解釋這些。

  因為好奇他到底為何要跑才跟過來,誰成想會撞到這種欺凌之事,原本就當看個(熱rè)鬧就好,她竟然又討人嫌的插手了,結果落得自己靈元受損…

  “啊,真是,一會兒還要實地訓練,不考慮對策,我到底在做什么?”她可還沒想好要怎么解決水靈術的問題啊!

  “啪啪啪啪”連拍自己腦門幾下,轉(身shēn)就走。

  東方令在后頭,想要跟她多說幾句,可還是那該死的小男生的心思所致,眼看著鯉笙走遠,愣是什么都說不出。

  直到人影不見,這才反應遲鈍的一拍大腿:“忘了跟她說謝謝了!我真是沒出息,你們說,對吧?”

  轉頭看向狼藉的花草,笑的尷尬。

  搖搖頭,掃((蕩蕩)蕩)掉不好的(情qíng)緒,趕緊著手整理起來,面帶笑容。

  而那三人剛走出沒多遠,就遇到了上鴻秋。

  一見到上鴻秋,攙扶著的二人急忙低下了頭。

  上鴻秋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能避則避。

  “他怎么了?”

  剛走過去,可跟在上鴻秋(身shēn)后的一個男弟子,突然問道。

  兩人急忙停下。

  那人已經到了面前:“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才一會兒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說話之人名為莫荒,(身shēn)材偏胖,是上鴻秋的心腹之一。

  “霜師兄剛拿到佩劍,過于興奮就把玩了一下,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神劍冢常年累積的劍氣與戾氣可不是兒戲,得到佩劍首(日rì),還是先用化物法讓劍體歸元一下比較好。”莫荒還算隨和,聽了兩人瞎編的理由后,好心的建議道,并沒有懷疑。

  一回頭,見上鴻秋已經走遠,便趕緊跟了上去。

  “呼…”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幸好上前搭話的不是上鴻秋本人,不然他們的謊很可能就被識破。

  哪里還敢多呆,萬一在遇到個什么人前來詢問,他們可不敢保證不會惹人懷疑,何況再過半個時辰后就是圣岳臺實地訓練,可不敢耽擱,急忙架著人往臥房的方向走。

  鯉笙匆匆回到臥房,本想找淺玉兒,然而淺玉兒跟著洛爵去了圣岳臺,這才想起他們組今天要進行一天的實地訓練。

  每個組的學生進度不同,老師會根據大部分學生的綜合(情qíng)況安排上課內容。

  就拿鯉笙所在的組來說,因為新晉門徒居多,大都是十年至百年間入山者,對仙靈界并不是很了解,因此文教的時間比較長。

  而洛爵所在的組,文教已經差不多,實地訓練還未強化到令人滿意的地步,故此得不到最后的學分而無法離開,因此實地訓練的時間會更多些。

  犬火所在的組,一大半以上都是受處罰者,雖然他們(身shēn)背高強靈力,但因為(身shēn)受咒法結界(禁jìn)錮,力量被封印到原來的一半,故此每(日rì)一大半的時間聽奚生念無上心經,而其他時間就自由行動。

  鯉笙沒找到淺玉兒,一抬頭,剛巧看到天羽月在拱橋一旁發呆,盯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羽毛也許知道怎么做…”可能嗎?

  不管怎樣,先問了再說,剛好昨夜還有未說完的話要講,邁步湊了過去。

  “羽毛!”

  “咦?小鯉?你們下課了?”天羽月回過頭,一臉的興奮,方才仰望天空時那滿是心事的側臉已經不見。

  鯉笙點頭:“嗯,但是好像就我一個人回來這邊了。我尋思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下午的課,就想回來睡一覺來著…可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鬼鬼呢?”

  “他說要為了學分努力提升修為,一大早就跟著犬火走了。我想應該去了后山吧!”天羽月如此說著,卻沒有正視鯉笙。

  鯉笙自然察覺到他的反常,卻不戳破:“那你怎么沒去?雖然我們來驚闕山是為了找無棱圖,但卻都沒想到還要在這里呆上一年…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來了,借機會提高一下修為也沒什么不可。”

  “小鯉啊…”天羽月突然打斷了她,用那只藍色的眼睛緊盯著她跳躍的視線。

  這么拉長了聲音的叫法聽起來特別的怪。

  鯉笙呵呵一笑,背靠在拱橋上:“怎么了?從昨晚開始你就很奇怪啊!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

  天羽月一愣,她竟然發現了。真是難得她能在那種沉重的氛圍中察覺他的心思。

  “說吧,不然你一直這種態度,搞得我這邊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鯉笙有話直說道。

  既然都說開了,天羽月再沉默下去就太矯(情qíng)了。

  輕嘆了口氣,“小鯉啊,你也看到了,洛爵他總是對你忽冷忽(熱rè),縱然你對他掏心掏肺,卻也沒有換得他半點在乎。說真的,若是奚生真的知道魂契破解之法,你不妨去問一下吧!不論破解方法有多么困難,我一定會幫你。你還是不要繼續追隨洛爵了,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尤其在聽洛爵說了那種‘在一起會害死她’什么的話后,這種想要慫恿鯉笙抽(身shēn)而退的想法就更嚴重了。

  鯉笙之前沒有少聽他嘮叨,但從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呵呵笑幾聲就那么過去了,沒有一次過心的。

還記得前些天因為腸胃感冒,上吐下瀉而癱死在(床床)上的可怕經歷,希望自己好好的,更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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