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對于鯉笙他們而言沒有多大用處,但不能下山卻是絕對不能的。
幾人面面相覷,點點頭,看來(日rì)后行事勢必要小心了,不然一旦被遣返,那就不好玩了。
隨后穿過大門,就算正式進入了苦學(殿diàn)的第一(殿diàn)。
入門就能看到豎排兩趟,長約五六十米的樣子,每隔一米就擺著書桌,一眼看去差不多能有百十來張。
折桂道:“苦學(殿diàn)的求學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大家現在看到的‘苦海無涯’。專門講解各種咒術法則以及八荒學識之地,只要你們過來聽講,且能順利完成講師布置的任務,就能拿到學分。對了,你們還不知道什么是學分吧?”
學分啊…
鯉笙倒是極為明白,隨即舉手:“那不就是用各種規矩把我們框架其中,做的好就有獎勵,做的不好就受處罰的老一(套tào)制度唄!”
講白了,苦學(殿diàn)這么一個高大上的名字,其實就是一學校!
折桂聽到鯉笙嘴快回答,看她不服氣的樣子倒是也不在意:“沒錯。學分的確是用來讓你們遵守(殿diàn)內規矩的一種手段,但你說的還是有些不準確。”
“哦?不準確?”
“確切的說,學分也是對你們的認可,最快拿到十分學分者,就可以提前從這里離開。鯉笙,方才你不是說要盡快離開這里么?那拿到學分就是你首先要做的。”
突然就喊鯉笙原名,直接把師叔省去,看出折桂開始認真了。
鯉笙聽得出他這話里的意思,該是她方才有些瞧不起這里的意思,現在瞅著百步瑯不在就開始找她的麻煩了。
呵呵一笑,“我當然會拿到學分的。”
她也很想離開啊!
洛爵倒是淡定,仔細打量這苦海無涯一會兒,“敢問兩位師父,既然這里是專門講解之地,怎么不見有其他人?”
奚生回答道:“苦海無涯只在下午開放,現在還未到晌午,弟子們都在各自房內修行。時間一到,他們自然會過來。”
“來者有什么規律嗎?”
“這里的人不分來到這里的先后順序,只論分組。輪到哪一個組過來就是哪個組,其他方面也一樣,全都按照分組進行。呆會我會帶你們去祠堂進行分組,雖然你們今天是一起過來的,但未必能在一個組,結果就要看你們運氣了。”奚生說著,看向折桂,用眼神示意。
折桂當即明白什么意思,又道:“苦海無涯是你們奚生師父掌管之地,而方才說到第二階段便在其后。你們跟我過來。”
邁步就往前走,奚生沒有動,沖他們揮手。看來是不會跟著去了。
幾人緊跟往前走,穿過一處弄堂后就來到了方才看到的那處空曠地帶,(身shēn)臨其境觀看反而更覺得這里各種靈根屬(性性)的氣息混合,讓人極為的不舒服。
折桂道:“這里是圣岳臺,如你們所見,是一處訓練場,我便負責看管以及訓練你們在苦海無涯上學到的東西。丑話說在前頭,現在的我比較正常,一旦你們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可能就會看到不太正常的我了…”
正常跟不正常…這話說的,好像他會變。態一樣…
眾人皆是呵呵的笑,也都明白他這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惹是生非的意思。
“不要笑。你們既然來到這里,那就肯定不會有人想知道我不正常是什么樣。”折桂又再次強調,語氣越加的嚴肅:“你們最好記住,在這圣岳臺中犯錯,不論對錯,一律遣返。你們來這里是為了精進修為的,不是給我打架斗毆惹是生非的。明白?!”
突然說什么打架斗毆…
折桂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盯著鯉笙的,就好像是刻意說給她聽的一樣。
鯉笙被他看的不自在,急忙轉移了視線,洛爵倒是盯著折桂看了一會兒,見他一直在看鯉笙,心中頓時有股不安升起。
折桂連著把惹是生非什么的強調了好幾遍,必然知道了她在靈闕會上的舉動,不過,那應該沒什么問題才對。但凡他能如此強調的理由,能想到的也就一種。
“看來苦學(殿diàn)中有不能讓他大意的人…”
“你說什么?”
鯉笙聽到他嘀咕,問道:“什么人?”
“不要交頭接耳!”!耳朵好使的折桂厲聲喝止,不悅的看了兩人一眼:“我說話的時候你們要認真聽,討論要放到私下。”
真的是一點輩分都不講了啊…
折桂這才又繼續講道:“因為你們剛來,一般不會立馬就開始實地訓練。”
“我們也不行?”犬火立馬指了指自己跟淺玉兒,他倆活了那么久了,上課什么的應該可以免了吧!
“不行。必須要按照規矩來。”折桂搖頭:“再說了,縱然你們活了幾萬年不等,但你們兩個也并不是無所不知。就拿方才的星楓來說,你們不是就不認得么?”
好吧,無言以對。
折桂見他不語,笑了笑,多了些和氣模樣:“說了這么多,還未給大家做正式的自我介紹。那個,我是折桂,剛才那位是我的師妹,她是奚生。我們兩個監管這苦學(殿diàn)已經五百年有余,以后你們便稱呼我們一聲老師就好。”
眾人點點頭,倒是沒有什么太多的驚訝。
折桂看了看時辰,見很快就要到晌午苦海無涯開課時間,隨即道:“好了,今天是你們第一天入(殿diàn),我也不多說些什么。你們從原路返回找到奚生老師,她會帶你們去祠堂分組,分組之后,便是寢室分配。因為這里的空間有限,男女居室用一條拱橋分開,一側是男房,對側便是女室。分好房后,今天就先這樣,從明天開始你們就要正式加入學習,且不得有任何理由的逃課。可明白?”
說的有些長,但意思一句話就能概括:一切都聽他的。
眾人還能說什么,只好點頭。
折桂的確不是個多話之人,隨后就擺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
洛爵又多看了圣岳臺一眼,烏黑的瞳中涌起幾分莫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犬火用眼神跟他交流,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后就各自看向一旁。
鯉笙發現他們在交流,但也沒說什么,拉著天羽月便往來時方向走,不多會就又回到了苦海無涯。
奚生還在原地等他們,見他們回來,一句‘跟我來吧’就帶著幾個人前往了祠堂。
祠堂位于中心(殿diàn)的右側,面積不大,里面供奉著是驚闕山的極為創始人,只見無字銘文,卻不見靈牌,對驚闕山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幾位創始人并未死,只是跟神界一樣,相繼從八荒隱去了蹤跡。因此才沒有設立靈牌供奉。
分組很簡單,就是千篇一律的抽簽。不消一盞茶時間,分組結果就出來了。
“你是什么?”鯉笙第一個就去問洛爵。
洛爵看了眼分組,低聲道:“數字,九。”
“啊,我是晴字。”鯉笙隱約覺得可能要跟洛爵分開,急忙又問天羽月:“羽毛,你呢?”
天羽月揚了揚手中的分組牌:“我的上面寫著‘東’字。”
“東?”怎么又突然蹦出來一個字?“犬火,玉兒,你們的呢?”
犬火道:“我的是北。”
“我是數字七。”淺玉兒道。
“什么啊?為什么我既不是數字也不是方向,而是天氣啊?”鯉笙嘟囔著看向正在祭拜的奚生,眉頭皺的老高。
這么一看,豈不是不能跟洛爵一個分組了么!
“奚生老師,您快說說我們這個分組是怎么回事呀!”不由得催促起來。
奚生將手中香給上到香爐中,回頭道:“同屬(性性)的一個分組。這不是一眼就看的出來么?”
“那為什么只有我是表示天氣的‘晴’啊?”鯉笙更加不開心了。
真是這樣,淺玉兒跟洛爵一組,而羽毛跟犬火一組,只有她自己落單,這…
奚生卻不以為意的道:“簽是你們自己抽的,誰跟誰一組都是隨機的。你既然一個人一組,那也是天意。”
狗(屁pì)天意,她想跟洛爵一個組維護一下感(情qíng)好吧!
沒搭理她那一(套tào),掉頭就沖淺玉兒道:“玉兒,咱倆換換…”
“抽簽是哪個組,就是哪個組。想要調換也可以,只要你從進來的門再出去,想怎么換都隨你。”奚生一句話,鯉笙伸到一半的手又給縮了回去。
不是說萬事好商量么,這也太獨裁了吧!
淺玉兒也很無奈,只好笑笑。
洛爵其實也很擔心單獨被劃出去的鯉笙,但依然是那般不漏痕跡,“雖然分組不同,但也不是見不到面。”
男女臥房隔得就那么近,想要見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么?
“可我想跟你一起啊,不論在哪里,我都希望我們兩個是一起的啊!”
“為什么?”洛爵皺起眉頭,一臉的懵懂。
鯉笙愕然。竟一時間有些語噎:“為、為什么?”他 怎么能這么問?
“沒事,天天都可以見面的。”洛爵還不自知自己說了最讓人傷心的話,拍怕鯉笙的肩膀,就往門外走 這一幕,看的后面的犬火等人都不住的搖頭,這一招殺人于無形也忒狠了些。
鯉笙反應有些遲鈍,該是被刺激到了的緣故,愣在原地好一會才哆嗦著咬牙道:“好你個洛爵!沒想到你變心這么快!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呢!”
昏迷的時候洛爵說的倒是好r聽,人一醒,兩人的關系立馬又打回原形。
欺負人也得有個限度吧?不然當她是病貓還是團子?有事沒事就可供捏一下還是咋地?
“哼!我才不要看到你!”
鯉笙的暴脾氣用在這里就更加明顯了,說罷,扭頭就出了門,與洛爵相反的方向走,不一會兒就沒了蹤跡。
結果,又變成事(情qíng)原先的狀態了。
“爵爺,鯉笙她又…”
“不用去了。”
犬火剛要去追,奚生卻擋在了他面前,可見速度之快。
“她對這里不熟,可能亂跑…”
“無礙。她方才去的地方恰好正是臥房。一會兒我們也要過去。”奚生極為淡定的說,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惹事體質的鯉笙會在這一段時間內惹出什么麻煩。
聽她這么說,犬火只能放棄,倒是天羽月要更為實際,瞅著奚生沒有注意,拔腿就跟了過去。
奚生:“…”
好在她管的不那么嚴,也就不介意了。
看向沉默的洛爵:“剛才聽她喊你洛爵?”
啊…這個鯉笙!
犬火與淺玉兒齊齊瞪眼,到是洛爵本人極為鎮定的抬眼看向奚生:“怎么了?隨便喊喊而已,有什么介意的么?奚生老師?”
奚生聞言,秀眉明顯一抖,但很快又恢復了淡定:“沒怎么。就是突然想起來,南落火的九皇子名字就叫洛爵來著,而且…”看向犬火,明顯一副看穿的眼神,但視線一拐,并不討人嫌的追問到底,搖頭一笑:“沒什么,希望是我想多了。”
她很可能已經猜到還這么說…
洛爵突然覺得這個奚生,也不是想象中的的那么嚴肅,不由得心生好感…
“好了,走吧!去臥房看看。”奚生打頭,往鯉笙他們消失的方向而去。
犬火跟在其后,淺玉兒在洛爵之后,三人豎行,跟了過去。
說到鯉笙,剛不管不顧的沖了出來,就迷了路。
苦學(殿diàn)的設計構造與外面的直來直往不同,有許多的岔道口,看似很近的路卻要九曲十八彎才能走到。
這不,剛才明明看到前方不遠處寫著永(春chūn)房三個橫匾大字,隱約還能看到一處拱橋,怎么看也是之前提到的臥房。她這才找了過來,結果卻莫名其妙的迷路了…
“呵呵,什么狗(屁pì)苦學(殿diàn),好想回家…”鯉笙嘟嘟囔囔,隨意坐在一處地上,抬頭望天。
每到跟洛爵鬧別扭就特別想回到現代,這一點都沒改。
“話說這到底是哪?嗯?那是…”
正說著,就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對人馬,穿著跟奚生他們差不多的服飾,但顏色是極為傲(嬌交)的月白色,快步走過來,一看全都是男人。
“是這里的人吧…”鯉笙剛起(身shēn),那些人就到了面前。
真別說,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