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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刻意而為之

  食物中毒,難受了一天,真的使用生命在碼字…

  不僅是他,歲聿也在后半夜的時候發現了百步瑯借用移形換影之術,躲在了瀑布后面的石洞中,不做任何行動,只是看著他們。

  因此越到后半夜,他更加的下死手,只是所出攻擊全被鯉笙與洛爵僥幸化解了就是。

  百步瑯聞言這才從水簾中出來,進過水幕時,那水像是水銀般緊貼著百步瑯的衣衫劃下,并不沾襟。

  站在目瞪口呆的鯉笙與洛爵面前,好像看(熱rè)鬧似的,一臉的笑意:“你們兩個辛苦了。為師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早飯,問題是…若你們還有力氣吃。”

  鯉笙即使累死了也永遠是話最快的那一個,當即果斷的問道:“在我們吃飯前,是不是還得先試試能不能接你三招啊?”

  洛爵笑了笑,就是喜歡鯉笙這種不管何時都要明著將話題說破的精神。

  百步瑯笑了笑,“看來你們很有自信啊?怎么,確定想要跟為師動手?”

  “當然了!不然我們在地獄摸爬滾打了一夜是玩呢?師父,你難道怕我們…!!”

  話說到一半,鯉笙還未反應過來,百步瑯突然近(身shēn)到面前,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意識全無,往一旁就倒了下。

  百步瑯又是一個揮袖,便做一個結界將鯉笙穩穩接住,而后看向洛爵。

  洛爵剛要動手,誰成想后邊的歲聿已經到了(身shēn)后,僅僅只是輕輕一個手刀,他便眼前一黑,同樣昏了過去。

  百步瑯捏指訣制造第一個治療結界,將兩人安置在其中,見他們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后,才沖站成一排的三人道:“這個時候,想必靈闕會已經開始,你們三個先去壓陣,告訴你們雷師伯,為師可能要午后過去。”

  “是,徒兒遵命!”

  三人同時點頭,并不多問為何。

  只是臨走前,看著在結界這種昏睡的洛爵二人,微微有些擔心,尤其是稻涼。

  雖然知道百步瑯特意治療他們是為了他們好,可這種好也是為了靈闕會而做的準備。

  百步瑯好像過于在乎這一次的靈闕會了。

  幾人剛走,百步瑯看著結界中的兩人,眼神中劃過一絲無奈:“為師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一句話,甚是莫名其妙,隨后便是深深的搖頭,一揮袖,消失無影。

  時間很快過去兩個時辰,靈闕會的進程也開始越發的如火如荼。

  淺玉兒已經比試過一回,自然是她獲勝,而此刻正在等待下一場的比試。犬火多比一場,雖然也是獲勝,可剛才在對戰羅雷的二弟子烈剛時,差點讓對方打個措手不及,因此稍微廢了點時間,因此還被天羽月好一個取笑。

  天羽月也打了兩場,皆是輕松獲勝,明明他看起來一點力量都沒有,但一旦動起真格竟然沒有人能防得住他的三招。

  招招都是大家從未見過的奇怪咒術,而招招都讓人無可反抗,可以說他目前為止是整個大會最顯眼的人物,連六峰掌座都開始關注他的比試。

  再來值得一提的是,灸弛他們三個也全都比試了兩場,灸弛贏得輕松,但烏沓兩場下來明顯都很吃力,若是再來一場,對手勢必更難對付,能不能挨到洛爵與鯉笙出現都很難說。

  驚墊很不走運,在第二場時候遇到了高他一階,正處于法乘期中期的玄天,雖然幾經周折,可最后還是敗下陣,失去了進入決賽的機會。

  鬼夜明比賽了一場,第二場時也是不敵對手慘敗,以他用了一個月就達到筑氣中期的修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而莫非辭比試了三場,對手皆是驚闕山的人,包括火沢峰,夙雪峰,以及驚風山。與在展闕會上看到的相比,他的實力又遞進了不少,犬火不得不在意能否跟他遇上。

  加上其他弟子的比試,到了中午時分已經對戰了不下三百場,而就在這個時候,歲聿三人御劍落在平臺之上,頓時吸引了眾人目光。

  歲聿收劍后沖在臺上的六峰掌座作揖行禮:“師父說午后就會前來,請各位掌座放心。”

  雖然百步瑯不在乎輩分,愣是讓比自己小太多輩的六峰掌座喊自己‘師兄’,但那不成體統的稱謂也就于他而言。(身shēn)為百步瑯的弟子,歲聿等人的輩分并不比六峰掌座低,于是也就沒那么多禮數了。

  見他們三個過來,羅雷也知道百步瑯很快就會出現,也不擔心,“知道了。你們三個既然來了,不妨就去抽個簽牌吧!”

  他倒話少的很。

  歲聿三個也不多說,沖六峰掌座再次作揖后,便在人群的驚駭中走向入門界。

  幾人剛走,禪水峰的一封雪便贊許的沖掌座們說:“歲聿已經成功渡劫,這靈闕會上能有本事跟他一拼的怕是只有我等了。”

  “那倒未必。”羅雷并不這么認為:“歲聿固然已經渡劫,但我驚闕山人才濟濟,又怎么可能沒有人能敵得過渡劫者?雪師妹,你說的太言重了。”

  “我看是師兄太小看了這渡劫的力量了吧?”一封雪反笑回去,眸光輾轉,落到隔坐的莫驚云(身shēn)上。

  莫驚云見她盯著自己看,想必是想讓自己發表一下意見。可偏偏對這種事他沒有興趣過問,也就當做沒看見,繼續觀看依然在進行的各種比試。

  一封雪白了他一眼,心道四師兄怎么還是一副置(身shēn)事外的表(情qíng)?分明剛才羅雷那番話也得罪了驚云山,他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雪師妹,你我都從渡劫過來,又豈會不知道這渡劫有多難?”一旁禪水峰掌座水月說道:“如今門下弟子,鮮有能到達這一境界,想要贏過歲聿,的確沒那么簡單。”

  “好了,我只是隨便一說,還不用你們來提醒我。”一封雪有些不悅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都知道一封雪是這個脾氣,其他掌座也就笑笑,便不再多言,繼續觀看比試。

  歲聿是渡劫,稻涼是法乘期中期,而夏曉月是法乘前期,三個人的修為在眾弟子中都屬于拔尖,自然這開始抽簽后,三個人就抽到了跟自己等級稍微低一階的大道期的門生,分別是驚云山的離(騷sāo),禪水峰的月烏啼和夙雪峰一封雪的長弟子雪晴兒。

  三場比試同時進行,而本就(熱rè)鬧的大會因此而又掀起一波,加油助威之聲此起彼伏。

  莫非辭看著已經站在臺上的歲聿等六人,有些慶幸的沖藍關道:“幸好歲聿師叔他們為了應付雷師伯只參加一場,不然若是跟他們同臺比試,可有我好看的了…”

  想起百年前那場靈闕會,莫非辭就心底直打鼓。

  而藍關剛入門沒有幾年,聽到他這么說,不免道:“師兄修為可是我門中數一數二,又何以擔心?”

  “不擔心?”莫非辭無奈道:“你可記得半個多月前驚闕山突然降下數個時辰的驚雷?”

  “那時天地變色,師弟自然不會忘記。”

  “那就是歲聿師叔在渡劫。想想那種破壞力的劫數,歲聿師叔可以成功渡過,我怎么可能有勝算?幸好他們只比試一場,遇上他們的人可就是的倒霉了。”

  說著,看向離(騷sāo),十分無奈。

  藍光更是擔心:“那離(騷sāo)師兄豈不是…”

  “唉!他也夠倒霉的,竟然偏偏抽到了跟歲聿師叔…“

  “莫非辭,他們就是百步瑯的三個徒弟?”

  正說著,犬火從一旁湊了過來,因為歲聿三人的出現,他的比賽愣是被延后了。

  淺玉兒也走了過來,“既然徒弟都出現了,那百步瑯應該也快了吧?”

  “你們兩個怎么能直接稱呼掌門師尊的名諱!”藍關倒是比莫非辭接話的要快,極為斥責:“就算是新入門的弟子,也不能不講究禮數吧!”

  “好了,藍師弟。”莫非辭無奈的擋在藍關面前,沖犬火與淺玉兒搖頭一笑:“我師弟這人比較講究輩分,你們不用在意。稱謂也就是個稱謂,名字才是讓人叫的。”

  “莫師兄,你不能…!”

  “好了,你快去給離(騷sāo)師兄助威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將藍關往外推了推,莫非辭更加無奈了。

  藍關一聽,瞪了犬火一眼,才離開。

  若是平時,被人這么瞪眼,犬火自然是要挖出那人的雙眼,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敢(情qíng)我還要喊你師兄了?”

  莫非辭聽出他的不悅,隨即搖頭:“都說稱呼什么的都是客(套tào)話,直接喊名字也無妨。”就算犬火是真心這么說,但讓一個活了一萬多歲的老妖精稱呼他為師兄什么,還真別說,他怕會折壽。

  淺玉兒倒是不在乎這些,又將話題扯回原來的:“百步瑯也該出現了吧?”

  “嗯。歲聿師叔說師尊午后就會過來,可能是師尊有什么安排吧!”不然這跟平時也太不一樣了。

  而能夠想到的只有鯉笙他們,于是又道:“可能跟洛九與鯉笙姑娘有關也說不準。從師尊曾明說要讓他們兩個參加靈闕會,這事就已經很不尋常了。要知道,師尊他老人家很少會有這種心思的。”

  “那我還真想看看那老頭能在一個月的時間里把兩人訓練成何種樣子?”犬火不免來了興趣。

  莫非辭嘴角抽了抽,剛才還直接叫名字,現在竟然又說‘老頭子’,這真是太不敬了。

  而淺玉兒沒說什么,扭頭看向已經開打的歲聿三人,立馬為三人果斷而又簡單的攻擊與防御招式而暗暗佩服。

  天羽月從角落里走出來,沖兩人道:“我有預感,小鯉他們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qíng)有些肅重,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歲聿等人的實力還是因為要立馬見到鯉笙的關系。

  幾個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陽光燦爛的天空,不知道為什么,心間同時劃過一絲不安。

  “歲聿師叔贏了!”

  “哎呀,真是可惜。若不是遇到歲聿師叔,離(騷sāo)師兄定然不會這么早的被刷下去…”

  也就能有一盞茶時間,人群便炸開了鍋,而討論的內容無非是說輸了比賽的離(騷sāo)。

  想想也是,在渡劫面前,憑離(騷sāo)大道后期的修為,如何能取勝?

  而人群還未喧鬧結束,另一邊的夏曉月也輕松贏了比賽,將對手夙雪峰的雪晴兒用束縛之術捆了個結結實實。

  稻涼相對費了一些時間,因為各方面想要謙讓的緣故,開始沒少吃些苦頭,反而在開打了一會后,便逐漸適應了氣氛逐漸亮出了真本事。月烏啼在他步步緊((逼逼)逼)之下逐漸呈現弱勢,最后終于不敵。

  而六個人的修為都不低,哪怕每一處比試專用臺上都用靈圈加固,以防止周圍的人被四散的靈壓傷及,到了最后還是將那些靈圈打散。一時間,靈壓暴動,刮起數股強風,迷得人都睜不開眼睛。

  同一時刻,(騷sāo)動過去后,還來不及稱贊歲聿等人獲勝,只見六峰掌座前面的空地便多了三個人的影子。

  為首的是百步瑯,而他(身shēn)后的光圈之中站著的是滿(身shēn)是傷的洛爵與鯉笙,兩人看起來極為痛苦,(身shēn)上的衣服更是破爛,儼然就像是剛發生了極為激烈的打斗,臉上都是血。

眾人來不及驚詫時,倒是一封雪立馬沖到了三人面前,打破百步瑯的結界,一手拉過鯉笙,一手拉過  洛爵,當即就為已經陷入昏迷的二人治療起來。

  百步瑯倒是一臉淡定的摸著白胡子,沖見狀沖過來的歲聿三人道:“你們三個不用驚慌,他們兩個不過是非要跟為師動手,為師沒有控制住力道,稍微傷了他們。不礙事,雪師妹會治療他們的。”

  歲聿還算比較冷靜,可稻涼見到兩人受傷更重,不免就皺起了眉頭。

  他們離開中闕峰時正接受百步瑯治療的兩人,現在以更嚴重的傷勢出現,不納悶是不可能的。

  仔細想想,百步瑯當時治療他們是為了給他們造成更更嚴重的傷勢,一封雪看到后就會出手相救,而一封雪的治療能力有著可以讓人洗髓換骨的功效,這對用了一個月時間就沖破化靈的二人可謂是必須的。

  很明顯,百步瑯這是刻意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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