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用的話,洛爵又怎么會找的這么辛苦?
在鯉笙(身shēn)上,那些本該有用的東西卻全都不管用了,她簡直就是契約靈使中的奇葩。
看著逐漸消失的影子,第五瞳卻輕呼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枚眼睛形狀的珠子,從中看到了正在另一處森林中不轉悠的鯉笙,眸眼間掛上一層霧氣。
“卿鯉何時歸,入紅皆成灰…”
緊接著,又是一聲濃重而又冗長的嘆氣聲。
洛爵回到原地,在驛站門口轉了幾轉,左右打量了個遍,但就是不見人影。
犬火問過驛站里的人,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這下更是著急。
眼看著月夜漸黑,這人若是再找不著,可就有危險了。
洛爵懊惱的心(情qíng)自然也就嚴重了,可能是他剛才說的太重,鯉笙受不了就使了(性性)子離開了,畢竟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跑。
“到底人能去哪啊?小妖怪!”比起在這干著急,還是趕緊喊人來的實際。
洛爵沒敢猶豫,趕緊沿著周圍能去的地方繼續找了起來。
犬火與淺玉兒自然也知道這里入夜極其危險,沒敢拖延,在洛爵之后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此時。鯉笙弓著腰貓在一處樹洞中,仰頭看著外邊紅月當頭,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都是些什么事…”
就在方才,從小徑中一路往前,也就轉了個彎,明明是按記憶中的路程走,結果轉彎之后卻發現與原先的景象大不相同。
本該有的河岸古樹林不見了,倒是出現一片枝繁葉茂,造型十分奇特的白樺林。因為是晚上,紅色的月光打在白森森的樹干上,映的這里就是一片墳場似的凄涼。
鯉笙自然知道又遇到了古怪,不然按道理不該是這種景象的。加上紅月當頭,自古以來紅色月亮就是災禍的象征,她也沒敢鼓起勇氣在這種(情qíng)況下找尋蛋爪,無論如何也得等到這異象平息了才行。
于是,找了一處樹洞,整個人便貓在了里面,一雙眼睛謹慎的警視著周圍的一切。
異常必是有怪,不能大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總能聽到好像有人在耳邊竊竊私語的聲音,而后背也總是發冷。
鯉笙探出腦袋,看了看空曠的可怕的樹林,一咬牙,還是決定趕緊找到離開樹林的方向為好。
因為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離著耳朵邊越來越近,好像有種一旦被那些聲音追上,她就逃不了的感覺。
一路狂奔,左右手心里攥緊了滅靈法戒和流云闕,這也是她目前為止擁有的全部帶有靈(性性)的東西了。
“你小子倒是嘴硬!”
大約能瘋狂的跑出幾里地吧,鴉雀無聲的樹林突然響起一聲大喊。
鯉笙趕緊一個急剎車,豎起耳朵就聽聲音的來源,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就像在警視的貓(咪mī),(身shēn)體不與自主的弓了起來。
而那聲音消失了。
鯉笙趕緊扣扣耳朵,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啪!”
“是不是以為爺爺們好欺負才敢不把爺爺們放眼里啊!快把東西交出來!”
詭異而又讓人聽著極其不舒服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鯉笙明顯露出了一副鄙夷的神(情qíng)。
怎么聽這話好像是在打劫啊?
果不其然,該是詭異的,剛才還空無人影的不遠處的樹干下,竟然憑空出現了七八個(身shēn)穿黑袍之人。
那些人站成兩排,手中持有斧子啊長劍什么的,為首的兩個男人在中間,正將一個(身shēn)形明顯比他們高大的男人狠狠的往樹干上推了過去。
“咚!”
那男人被狠狠推在樹干上,都能感覺粗如成人的白樺樹被震得一抖,看得出施暴的人有多大勁。
鯉笙一看,趕緊貓著(身shēn)子就躲到了一旁。
而那些人沒有注意到鯉笙,還在專注于對付眼前人。
“你小子就是鬼爺的兒子吧?你爹在星月街做生意那么多年,想必一定掙了不少錢,要是識相的,就快些把(身shēn)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
啊,還真是打劫,果然這八荒要比現世還要污濁不堪。
聽到鬼爺的名號,鯉笙當然立即就想起了當(日rì)星月街之事,那不正是追著她(屁pì)股后面跑的老頭嘛?
真是好巧不巧,他兒子遭人搶劫,竟然給她撞了見…
因此更是當然,她才懶得搭理,打算趁著那幫(身shēn)材魁梧,一看就是山村野夫的賊人沒有發現她之前溜之大吉。
“我爹的錢是我爹的,我只是我爹的兒子罷了。你們若是想要劫財,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蒼河國呆了一月有余,(身shēn)上的錢早就沒了。不然,怎么可能大晚上的來這迷途啊?”鬼夜明擦掉嘴角的血,依然理直氣壯。
而他這一席話,倒讓轉(身shēn)(欲yù)走的鯉笙停住了腳步。
“呦,這小子跟他爹不一樣,明明是個富二代卻很靠譜嘛!”
想想現世,有多少富、官,星二代整(日rì)仗著父母有本事而花天酒地無所事事,眼前的小子卻不仗著老爹的光,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那賊人又豈是這么好說話的,見鬼夜明不吃硬,當即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腹部,疼的鬼夜明當即弓起了腰,不停的咳嗽。
為首的賊人(身shēn)高最為巨大,足以兩米以上,手中還拿著一把巨斧。
看著鬼夜明中拳半跪在地上,又嘲諷道:“這小子好像連靈根都沒有,跟毛蟲無異。老三,你下手輕些,萬一不小心打死了,我們拿什么跟鬼爺要贖金?”
剛才打人的大漢趕緊連連點頭,退到了一旁:“二哥,先把人弄回山上?”
“那個一會再說,先搜(身shēn)看看。”
那人又趕緊的在癱倒在地鬼夜明(身shēn)上一陣扒拉。
這個鬼夜明雖說被花礫打通了靈絡,但無修行之法,這一個多月來為了尋找巫山,也是受盡了折磨。銀兩花盡后,便從客棧搬了出來,正打算不管如何也要進入昴(日rì)森林時卻又誤入迷途,更要命的是還遇到了這些稍有些修為的山賊。
人倒霉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二哥,你快看,這東西絕對是個寶貝啊!”
那人看到鬼夜明掖在衣服里的冰凝結,頓時眼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