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笙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被他這么一威脅,哪能服硬,當即往旁邊挪了幾步,懷里的東西揣的緊緊的。
“我(身shēn)上沒有你要的東西。告訴你,如果你們敢對我動手,犬火一定饒不了你!”
搬出犬火的大名,這些人應該就會收斂一些了吧?
鯉笙如是想,但她卻偏偏想反了。
龍虎門曾在戰骨臺上被犬火虐過,而他們一直都想找機會報仇。
這話一出,簡直是弄巧不成反成拙。
八字眉一下子笑的變成了平眉,眉形切換的出其不意:“犬火是吧?哈哈!那正好!”
一聲大喊,不用他下令,跟在他后頭幾個(身shēn)穿龍虎白袍的男人就把鯉笙圍了起來。
“大師兄剛才還說這一趟下山無聊的很,這下子怎么看都變得有意思了!”八字眉笑著,一揮手。
那幾個男人中的一個立馬比劃了個手勢。
鯉笙就算再不懂得仙靈之法,但經過犬火和戰骨臺幾場比試的熏陶,自然知道這人是要施法困住她。
哪里還敢猶豫,從袖口摸出那枚滅靈法戒,便戴在了中指上,動作快的很。
“困!”
那人大喝一聲,雙手結‘壬’字印,緊跟著一道藍光從地上閃現,成圓周形向鯉笙聚攏。
這跟雷云當時所結的咒術有些相同,但很明顯威力遠不及雷云所施展的困獸之爭。
鯉笙知道滅靈法戒對這種咒術沒什么效用,但畢竟她重生過一回,如今小有修為,這般困術自然還能應對。
照葫蘆畫瓢,學著犬火結印的樣子,豎起中指食指,借用滅靈法戒中殘留的靈力便開始與那圓光抵擋。
“呦,這不是還有些本事嗎?”那八字眉倒是笑了起來。
皮笑(肉肉)不笑罷了。
周圍一看龍虎山的人又開始找事,自然能躲多遠便躲多遠,甚至連不惜傾家((蕩蕩)蕩)產也要得到靈血丹的的鬼爺都識趣的回了自家店鋪。
這龍虎山的人雖說自稱正派,但做的事卻要比那邪道還要讓人生恨。
他們盤踞在青城內的龍虎山上,到這十三橋來便是用武力搶奪別人的靈丹妙石。因他們還算會做人,搶來的東西贈與掌街人一半,因此掌街人并不會插手他們的暴行。
時間久了,這龍虎山的人變成了星月街的一個人人望風而逃的毒瘤。
鯉笙也算倒霉,今個正巧趕上這龍虎山的人下山。
“砰!”
也就彈指功夫,鯉笙根本抵抗不住其他幫忙施法的兩個男人的咒術,那圓光愣是把她給圈了起來,如同籠子一般。
三個男人沖八字眉點點頭,退了下去。
八字眉隨即道:“跟我們龍虎山斗,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自然太嫩了些。等大師兄回來,便有你好受的!”
一提到那個什么大師兄,這八字眉就又眉飛色舞的變成了平眉,好像那大師兄有多厲害似的。
而鯉笙從剛才開始也注意到一件事,原本還能看到穿著青色‘巡街’星月服的人在周圍晃悠,可他們一動手后,那些人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由此看來,掌街人應該默許了這種暴戾行為,指望他們出來管制定然是沒可能了。
那還能咋辦?
“只要犬火找到我,你們就完了!”杏眼一瞪,倒還是不嘴軟,她能想到的人當然只有洛爵跟犬火。
但這話也只是說說,洛爵跟犬火現在還不一定在哪晃悠不說,當初她又跟人家絕交的那么利落,按照洛爵的(性性)子,他還真不一定會救她。
八字眉一聽犬火的名字,頓時又切換回了八字眉,嘲諷道:“嘁,洛九手下的犬火不過就是一只長了六條尾巴的狗,我們大師兄龍天一的大名在仙靈界可是響當當的!”
龍天一是哪只鬼?
鯉笙翻了個白眼,就算不認識也并不吭聲。
“天一師兄是咒符界的天才不說,還僅用十年便道破了金丹后期,前些時(日rì)更是成功拿下了傳說中的五星神器‘風形刃’。這下你可知道他有多厲害了吧?”八字眉極其耀武揚威的解釋,后頭的人也跟著興奮,就差自己邊說邊鼓掌了。
看來他們龍虎門的人皆以這個龍天一為傲。
當然了,鯉笙沒有仔細了解過修靈的過程,對那些靈階靈級自然是一頭霧水。
雖說那八字眉說的眉飛色舞,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就是個沒反應。
見她不捧場,八字眉微微吃驚,轉念一想,倒是又恢復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像你這種小妖,若是遇到了我天一師兄,恐怕早被滅了,又如何能在這里作威作福?哼,但你今(日rì)可真不走運了,正巧趕上師兄他心(情qíng)不好,一會帶他回來怕是連元神都不會給你留下...”
說到此處,那八字眉砸吧砸吧嘴,好像多可惜似的。
作威作福的到底是誰啊!
聽到這話,鯉笙張張嘴,想了想,終究還是忍住堵他幾句,低下了頭。
“怎么不嘴硬了”那八字眉見鯉笙不吵不鬧,貌似也并不害怕,又打算找事。
鯉笙深吸口氣,倒還是佯裝臨危不亂,只是瞪他一眼。
“虎師兄,這妖女長的還是極為俊俏的,不如一會你向天一師兄說幾句,把她許了我。我家那口子現在有了(身shēn)孕,剛好缺一個小妾侍寢...”
“缺你大爺啊!”
聽到這話鯉笙哪里能當做沒聽到,那人長得歪瓜裂棗不說,一張口就有一股大蒜味直沖入腦,頂的她當即張口就怒罵了一句。
她二十歲生(日rì)還沒過,怎么能去當一個臭男人的老婆,而且還是小妾?
“呦呵,這小妖脾氣還(挺tǐng)大。”那另外一個男人也插了一嘴,“就不怕弄回家享受不起嗎?”
“弄回去燒水做飯也(挺tǐng)好。”裂棗臉又美滋滋的道,看來是相中了鯉笙的美貌。
“六師弟,那你欠我一份人(情qíng)。帶回大師兄回來,我自然會像他求(情qíng)。”八字眉就好像自己說了算似的,直接如此道。
“那就謝過師兄了。(日rì)后必當重謝!”那人又作揖道謝,邊說邊賊兮兮的看向鯉笙。
鯉笙只覺得渾(身shēn)起了雞皮疙瘩,這簡直是那什么羊入虎口。
但眼下動怒也解決不了問題,她趕緊瞄了一眼手上藍光纏繞的滅靈法戒,打算趁著這些人松懈之時沖破困咒,趕緊逃命。
“你們幾個小兒這是在做什么?”
驀地,一聲蒼老而又嘹亮的聲音從對面大街慢慢傳將過來,不怒自威,讓人心底(禁jìn)不住的((蕩蕩)蕩)起圈圈漣漪。
鯉笙急忙抬頭,當看到于星月光彩之中沖她緩緩走來的清瘦(身shēn)影,眼底的逐漸抹上一層不易察覺的色彩。
“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