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詭異而又妖冶,如同在盛世盛開的彼岸花,蔓延成紅色的花海,霎時間照亮了這戰骨臺的四四方方。*隨*夢*小*說w.suimeng.lā
芳香四溢,說不出什么味道,有點甜,但又很苦,深深感覺的話,似乎還帶著痛苦的咸香。
就在眾人詫異這紅光、香味與彼岸花是怎么回事之時,陸鳳鳳揮出的白骨鞭卻在落到洛爵身上之前,化成了粉末。
風輕輕的吹過,吹散了那鞭子殘存的粉末,也吹散了戰骨臺前積壓了萬年的濃霧,甚至連那戾氣也一并消散。
鯉笙的脖頸間,從那散發著紅光的誓約印紋處‘嘀哩嘀哩’的往外流出一朵朵的紅色蓮花,在消散的濃霧中化成蒲公英一般,盡數落到了洛爵身上。
也就是眨眼,那些紅蓮在觸碰到他的瞬間便隱匿了蹤跡。
洛爵只覺得渾身很暖,但不及驚訝,他左手誓約印紋便與鯉笙脖頸間的印紋遙相輝映般,同樣綻放出妖冶的七色流光。
最后凝聚成一把七色流光劍,繞著他身體飛了一圈后,便直直的從鯉笙空蕩蕩的胸口穿過。
鯉笙的身體隨即離開地面,慢慢平躺于戰骨臺之上,而周圍那些殘存的濃霧就像在接納她一般,輕盈的裹住了她的身體。
這一畫面,很美,但更加詭異。
剛才還滿布的殺意,就像被強行剝奪了般,周圍化作一片靜悄悄,如同深海,胸口驟然響起鐘聲般的低沉。
百號人,看著戰骨臺上方的鯉笙,一致看呆了表情。
隨著那把七色流光劍穿過鯉笙胸口不久,更加讓人驚訝的是,環繞在戰骨臺邊的那兩條黑白六爪金龍,突然活了過來。
黑白相間,在刺耳的龍嘯聲中,兩條龍環繞著鯉笙的身體,不停的盤旋,盤旋 而后,八重天外猛然落下無數驚雷,咔嚓咔嚓之聲響于天際之間,駭人的景象絲毫不輸于洛爵破界之時。
全場肅靜,在目睹了這般景象后,就算是最有資格說話的雷音山,也沒了動靜。
于此同時。
戰骨臺界外的八重天上下,滾滾黑云霸占了各處。
而在愈加強烈的大風中,東南西北四方八處的空中,同時降落八顆猶如火炬般大小的流星,在黑云翻動的空中持續閃爍了足有半刻,最后慢慢匯聚一尊大鼎形狀的奇異形狀,眨眼間便隱去了蹤跡。
后一刻,狂風止息,天空隨即恢復了明朗,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雖說只有一刻鐘,但八荒上下所有生靈,盡數都看到了剛才的天文異象。
隨后,在異象出現一個時辰后,八荒上下不約而同的傳出了一致的聲音。
“神器至極引鯉樽現世!得引鯉者,得道得天下!”
同一時刻,暴雪國某個云深之處。
白色的紗帳后,長寬各三丈的白色玉基琥珀上,縈繞白煙渺渺一片。
白色的狐尾墊子上靜坐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白發鋪灑滿地的女人。
她看著異象當中的八重天上下,僅有拇指大小的眉毛微微跳動了幾下。
“玉兒,去告訴甲乙丙丁二人,三天之內必須把通往我們北王屋山的道路全部阻斷。”
“可這幾天正是廟會,會有很多有錢人和貴族子弟前來求助。山道若是堵死,那我們不是沒有銀子賺了?我還想再攢錢新買一條白色羅裙用來參加祭典呢!”紗帳外面,身穿紫紗裙的女子十分不解的抱怨起來。
“羅裙姐姐日后會送你十條,快去按我說的吩咐!”那白衣女子語氣越發的著急。
叫玉兒的女子一聽,想了想,想問的話終究是沒能問出口。
于是點點頭,很自然的隨了個禮,便道:“玉兒這就去傳話!姐姐可要記住,你欠玉兒十條羅裙!”
說罷,就像春天放飛的絲雀,雀躍著離開了這白紗帳前。
白衣女子見她離開,毫無表情的臉上卻泛起幾分愁態。
再抬頭看向那已經隱沒了蹤跡的八星匯聚,微微輕嘆了口氣:“玉兒,你可是我們八岐大蛇一族最后的血脈,姐姐就算違背天道,也斷然不會讓你踏上那九死一生之路!”
說罷,黑曜石般明亮的瞳孔,定睛看向戰骨臺的方向。
嘆氣聲再次傳來:“看來第一次結束了”
“啪刷!”
落雷持續了半刻種,而那黑白二龍漸漸失去了靈氣,重新化為不動的雕像,濃霧消散后,空中的鯉笙卻不見了蹤跡。
眾人還未驚訝鯉笙的身體去了哪里,天空之外猛然射入刺眼的強光,而在那明晃晃的強光正中央,卻逐漸顯現出一個瘦弱的人形物體。
先是頭,再到脖子,再到胸 “啪啦!”
洛爵在反應過來的瞬間,不由分說,脫下已經碎成片的長袍就往那強光中扔了過去,剛好遮住那人形裸露的酥胸玉臂。
而隨著他這一動作,那強光卻消失不見,而眾人隨即看的清楚,只見那強光中的人形物體竟然是鯉笙!
“她怎么在那里!”
“她還活著!”
在一陣陣的驚訝聲中,鯉笙卻像剛從母體分離出的嬰兒一般,閉著眼睛,也沒穿衣服,全靠洛爵的那件破碎長袍擋住了重要部位。
雪白的酮體毫無防備的躺在地上,而一眼看去,欲遮還羞,自是誘惑無限,惹得鬼武堂和剎神宗那幫人皆是吞起了口水。
雷音山的男弟子都到羞澀,在名苑的咳嗽聲中收回視線,趕緊低下了頭。
洛爵見鯉笙竟然以這種方式活過來,大驚之余,邁步就靠到了她身邊。
說來奇怪,剛才為那紅蓮作用,他的傷竟然減輕了許多。
“小妖怪!”
洛爵半跪在地,剛想扶起鯉笙,卻不經意瞥見眼底那抹酥白之色。趕緊一手扯過衣衫擋住她差點傾泄的春光,也不管男女是否授受不親,將她整個攬在懷中。
后便沖一旁還是獸形狀態的犬火喊道:“犬火,把衣服給我!”
犬火一聽洛爵恢復了幾分氣力,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解除了獸形便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戰骨臺上沖。將長袍塞到洛爵手中便趕緊擋在了二人身邊。
不用洛爵下命,此刻但凡誰敢過來,他便一并處理掉。
烏沓剛才為他傷了手臂,雖說很想攔他,但眼下剛看到那般詭異震撼的場景,他愣是把邁出的步子又給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