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到那胖子說什么詛咒,她就有些介意。*隨*夢*小*說w.suimeng.lā
直到看到洛爵雙手沾染一團烏黑死氣,她便更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了。
“詛咒啊?”洛爵聞言,微微一愣,似是不曾想過她會問這個。
可隨后笑道:“有意思。之前就隱約察覺到了,所以剛才便稍微試了一下。”
“什么?”
“看來我沒猜錯。”
“什么啊?”鯉笙超級無語,也不待這么自說自話的吧!
“你想知道詛咒的事,是吧?好說,若你明日能夠活下來,那就隨便你問。”洛爵果真是能吊人胃口。
話說到一半,突然給繞到了明日的戰骨臺,明擺著就是在跟她玩模糊拳。
鯉笙學著他瞇起眼睛,暗暗想了想。
洛爵雖然心機深,不過他好像討厭說謊。
話既如此,他總不能自打嘴巴,應該便是真的。
“好,那我們擊掌為誓。”以防萬一,鯉笙還是伸出手掌,便要跟洛爵立誓。
洛爵坦然一笑,終于有了幾分笑意,揚了揚纏繞死氣的手,“黑心失格的詛咒極其可怕,若現在與我接觸,你那手掌可就要廢”
“啪噠!”
還未說完,鯉笙動作極快的抓起他的一只手,狠狠便拍了上去。
一聲脆響,她的左手掌與洛爵右手貼合,而她沒事人一樣,沖洛爵瞪了瞪眼睛,“明日我必要活給你看看,然后一定會連你八代祖宗都問清楚!你給我等著吧!”
說罷,便往那石床走,背影倒是極為霸道的很。
“啪嗒”
誰知鯉笙剛邁出一步,洛爵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氣大的她有些吃疼。
自然回頭怒瞪著他,“干什么啊你?耍流氓嘛?”
之前被他摸脖子的事她可還沒忘記。
當然,也還記得被她觸碰時,那股異樣的酥麻。
也對,鯉笙現在的姿容的確跟天仙有的一拼,若她是個男人,估計也會為自己心動。
然而洛爵卻根本不為她的話打擾,更不抬頭看她,雙眼緊盯著兩人緊握交織的雙手。
死氣還在,倒不如說比原先的死亡氣息還要陰郁。
然而鯉笙依然毫無反應,就好像這要命的詛咒對她毫無作用一般。
鯉笙見他不說話,只是看直了眼,有些微怒,狠狠便甩開了他,“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女孩子的手豈是你想摸便摸的!你!”
想再說幾句,誰知犬火突然迎面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他嘴角還殘留著‘進食’后的血痕,只能趕緊閉上嘴,‘哼’了一聲,并刻意避過犬火的視線,就往那石床上躺了下來。
犬火無奈一笑,沖暗自發愣的洛爵作了個揖。
“爵爺,已經處理好了。”
洛爵聞聲抬頭,抓握了下手上慢慢消失的死氣,這才集中了注意力,“哦,辛苦了。”
又扭頭看向背對著他們的鯉笙,眉宇間的困惑愈發的深。
八重天,毫無修為,締結契約,滅靈法戒 更重要的是,靈主與靈使間的‘制約’,對她唯一有明顯效果的便是讓她下跪時的言縛。
奇怪,太奇怪了。
這小妖怪到底是何來歷?
“爵爺,發生什么事了?”犬火鮮有看到洛爵在發呆,一邊說,一邊看向鯉笙。
能想到的自然只有她。
“沒什么。”洛爵卻搖頭,暫時還不想把一切都說破:“只是在想明日之事。”
“明日?”
犬火沒有多想,隨著他的話立馬恢復了嚴肅。
想到赤凌風的條件,不由得心頭一緊:“羅生門主定下那種條件,看似是給我們降低了要求,實則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若是這小妖贏不了,那我”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小妖怪的輸贏,而是赤凌風怎么會突然對你感興趣了?”洛爵一直想不透的是這個。
他與犬火在羅生門呆了十年,憑羅生門主的眼力,犬火是六尾玄犬的事早就被他摸得清楚。
很可能連他的身份都明察秋毫。
當年羅生門主在他入門之時,卻什么都沒問。
而以往他明明有各種借口將犬火納為己用,為何又突然在這種時候突然提出這種不合理的要求?
“爵爺懷疑的極是。”被他一提,犬火也覺得納悶。
洛爵接著道:“依我看,想必是他得到了什么風聲,而且還與你有關。總之,這事絕對不會這么簡單。明日戰骨臺前你且看仔細了,一旦發生什么值得懷疑的事,立即向我匯報。”
犬火聽罷,急忙點頭應是,“謹遵爵爺吩咐。”
又看向鯉笙,想起之前胖子說過的‘滅靈法戒’一事,越想越覺得擔心。
“爵爺,這小妖現在持有滅靈法戒,明日若是被發現,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如那胖子所說,滅靈法戒確實是羅生門的門中至寶。
洛爵思索片刻,明眸看向鯉笙背影。
頓了頓,道:“滅靈法戒自百年前就被前任門主弱西風藏在了四方血陣中。在他為驚闕山掌門所滅后,這戒指便成了無主之物。這無主的法寶,飽含原來主人的怨念不說,而滅靈法戒更是沾染了無數鮮血。它的力量陰寒無比,必然不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妖怪能駕馭的了的。”
說罷,視線從鯉笙身上移開,深嘆口氣。
“就連現任門主也從未見過法戒,那李嘯道又從何得知這便是那滅靈法戒?根本是無稽之談。”
滅靈法戒會被一只小妖怪所得,這種事說出去也沒人信的。
就算聽了洛爵的分析,但犬火還是擔心萬分。
于是附耳在洛爵耳邊,輕聲道:“爵爺,那李嘯道的先祖可是弱西風眼前的紅人,他很可能是從他的祖宗口中聽聞了這滅靈法戒之事”
“還有這事?”一聽這話,洛爵微微驚訝了幾分。
他還真心不知道這事。
隨即,擔心逆卷而來,讓他不得不濃重的呼了口氣。
沉默片刻,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左右看了幾下,見沒人,這才又踱步進屋。
“爵爺,這滅靈法戒可是吸食旁人靈元的邪物”犬火說著,抬眼看向鯉笙,著實有些擔心的意思。
可洛爵聞言看他一眼,心中卻在納悶,向來對他以外之物毫不關心的犬火,竟會為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小妖怪擔心,著實反常。
可是,犬火擔心的,他倒是并不擔心。
“滅靈法戒的力量固然邪惡,可就連黑心失格都對這小妖怪無效。你認為,她會為區區滅靈法戒所傷嗎?”
說到這一點,洛爵隱約的有種復雜情緒摻雜其中,只是自己并未發現。
“無效?!”犬火就像聽到天下之大不能,驚訝到面色霎時發青。
倏地將視線看向坦然而笑的洛爵,久違的略有結巴道:“這、這怎么、怎么可能!黑心失格的死亡之力連我這活了萬年的老妖精都不能抵御,這小妖竟能!”
這小妖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和奇跡啊!
“呵呵”洛爵卻只是輕笑,并不與回答。
但他很清楚。
明日的戰骨之爭,或許真的值得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