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有些艱澀地咽了口唾沫,衛仲誠有些緊張地說道:“當,當然認識,你是華夏最頂尖的藝人,誰不認識?”
“哦,就只是這樣嗎?”
劉子夏看著衛仲誠,平靜地說道:“衛總,你應該知道張長弓進來之后,之前給他背鍋的那些人全都提供了新證據,翻案了吧?”
衛仲誠在娛樂圈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去年張長弓的事件,早就在全網傳得人盡皆知了。
衛仲誠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點了點頭,并沒有接話。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么翻案嗎?”
沒等衛仲誠答話,劉子夏就慢悠悠地說道:“一是因為張長弓答應那些替他背鍋的那些人的事,并沒有去真正履行。
二就是張長弓自己也進去了。
就算沒有第一件事的前提,你覺得他在進去之后,還會繼續安排外面的事嗎?”
見衛仲誠神色微動,劉子夏繼續刺激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錢和勢力都是次要的。
畢竟一切都得等到他們出去之后才能獲得,他們當時最想要的是…自由!”
說到這里的時候,衛仲誠眼睛里出現了明顯的意動,這確實是他最想要的!
從衛仲誠進來到現在,也有十來天的時間了,盡管他已經開始適應看.守所的生活了,但是那種煎熬的感覺,快讓他崩潰了。
“俗話說得好,生命誠可貴容,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劉子夏說道:“你想想,就算你替別人扛下了所有,換去了讓你的妻兒生活過得滋潤的條件。
但是你想過沒有,其實你的妻兒真正想要的并不是錢或者優質的生活,而是想要你陪在身邊。”
說到這里的時候,劉子夏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厚絨,同時給了衛仲誠一個緩沖的時間,才繼續說道:
“我記得你兒子今年已經8歲了吧?等到9月1號就要上一年級了。
孩子們什么都不懂,所以說起話來那面過分。
到時候你兒子去上學,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或者被人說‘沒爸爸的兒子、罪犯的兒子’,你猜你兒子會不會感到非常委屈,會不會恨你?
更何況你一個人進來了不要緊,以后等你兒子步入社會了,有一些工作是要進行正審的。
一旦看到直系親屬里面有人有服刑經歷,或者正在服刑的,你覺得那些企業或者正府機關單位,還會聘用他嗎?”
既然擺事實,講道理做不通衛仲誠的工作,那么就要找到其他的切入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他之所以到現在還不吐口,說白了顧及張雨石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想要自己的妻兒過得更好而已!
可如果他的妻兒過得并不好呢?
坐在旁邊,聽著劉子夏說話的孫朝泱也好,那名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員也好,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之前對于衛仲誠的審訊,把主要目標都放在了他自己身上,并沒有考慮到他的親人。
現在想想,還真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這不,衛仲誠的臉色已經變了,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紫…
很明顯,劉子夏的話奏效了!
衛仲誠想起了打從他被抓之后,他的妻子、兒子就從來都沒有看過他。
或者說已經來過了,但是被因為相關的規定,還不到固定的家屬會見日,他們看不了自己。
如果一個月只能見一次自己兒子的話,那簡直就太煎熬了!
對于衛仲誠臉色變化,劉子夏自然也注意到了,而且他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而是放出了王炸:
“還有一種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愿意去想,還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過!
我已經找專業的法務專家咨詢過了,以你目前所觸犯的法律,如果再加上一個包庇罪的話…至少五年是跑不掉了。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比方說情感,還有想法…”
瞥了臉色已經由紫轉黑的衛仲誠一眼,劉子夏搖了搖頭,道:
“情感變質了,你說有沒有你妻子可能另外再找一個,年輕的、帥氣的,有沒有錢沒關系,反正她手上有錢。
到時候花你掙得錢,住你買的房子,和你妻子溫存,打你的兒子…”
嘩啦啦!
劉子夏話還沒完,衛仲誠的心理防線就已經崩潰了,整個人激動地晃動著雙手,想要站起來。
“坐下!”那名守在門口的警察,立馬上來制止住了衛仲誠。
“劉子夏!”衛仲誠雙眸噴火地盯著劉子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狠!”
孫朝泱也是一臉呆滯地看著劉子夏,這話也有點過于惡毒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發生,就像劉子夏說的那樣,五年的時間真的會改編很多事情了!
特別是孫朝泱和他妻子差了整整10歲,人家貌美如花、年少多金的,憑什么不能再找一個?
這樣越想越后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發生,衛仲誠整個人都崩潰了!
“孫警官,我說,我全說。”
激動過后,孫朝泱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
“整個事件的幕后主使并不是胡總,胡總只能算是一個幫兇,或者說是受害者吧。
那還是文化宣傳.部門聯合相關部門,剛剛訂下出口海外文娛作品評級的時候…”
看.守所外,陽光明媚。
孫朝泱朝著劉子夏伸出手,笑著說道:
“劉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如果沒有您的話,恐怕這件案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破了。”
“孫隊客氣了,先不說這件事本身就與我有益,就算對我沒有好處,不也應該警民合作嗎?”
劉子夏笑了一聲,道:“接下來是不是就可以對張雨石進行抓捕了?”
“恐怕還不行。”
孫朝泱搖搖頭,道:“雖說人證、口供都有了,但是衛仲誠說的電話錄音還有一些資料,沒去拿。
只有實質證據到手了,才能真正開始實施抓捕。”
“說的也是。”
劉子夏點了點頭,感慨道:“誰能想到,衛仲誠這家伙竟然會把錄音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
“這就比胡軼雪儲存證據的方式安全多了,至少不用擔心會出現被盜走的情況。”
孫朝泱神色古怪地說道:“而且我還懷疑這個衛仲誠患有迫害妄想癥,要不然在審訊的時候,他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有可能吧。”劉子夏應了一聲,“孫隊,這邊應該沒我什么事了吧?我是不是可以撤了?”
“啊?當然!”孫朝泱連連點頭,“耽誤劉先生這么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孫隊客氣了,有事再給我打電話,那咱們回頭有時間再聊。”
劉子夏擺擺手,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剛剛上了牧馬人,他突然想到前幾天在瀾庭雅苑的堵車事件,不知道那件事怎么解決的。
等他想要找孫朝泱打聽一下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開車離開了。
搖了搖頭,劉子夏只能啟動車子,離開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