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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零九章 男子漢大丈夫,愿賭服輸

  這首歌,就這樣完了?

  觀眾席上所有人,都有一種突兀的感覺,意猶未盡!

  不過,似乎‘大夢初醒’的結局也是挺完美的,至少能在一生未走完之前,重新活回自己!

  包括黃炳坤、陳亦捷等人在內,下意識地就要站起身來鼓掌,向劉子夏的演唱表示感覺。

  可是耳邊仍舊沒有停歇下來的吉他聲告訴他們,歌曲里的故事,似乎還并沒有完結,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果然,混合著低沉的吉他聲,一道略顯稚嫩,但是同時咬字無比清晰的童聲,在眾人耳畔響了起來。

  “這聲音…沒錯,是月月!”在聽到這道聲音的一剎那,郎文星就低聲驚呼了起來。

  沒錯!

  演唱這段歌詞的,正是遠在三椏的月月!

  月月的聲音澄澈、稚嫩,盡管在演唱的時候會有一絲絲的跑調,但就是這種聲音,才能唱出歌曲所要表達的含義。

  南山有谷堆?

  為什么會有谷堆?

  秋天,只有在秋天這個收獲的季節,才會有谷堆!

  那么在這收獲季節,是不是代表著上一段愛情的結束,以及新的愛情的開端?

  很明顯,這一段的歌詞中,‘南’象征著‘她’,而‘北’則是代表了‘他’。

  此時此刻,‘她’已經在南方收獲了屬于她的新生活,新的愛情,‘她’的結局,迎來的是金秋般的果實。

  而‘他’的愛情,卻因為‘她’的離去已到深秋,在屬于他的秋季,沒有收獲,只是徒留悲瑟!

  南方的風,吹過‘他’的耳邊,似喃喃而語,向‘他’訴說著,在北方有一座墳墓,里邊睡著那個留在北方的人…

  這里的‘墓碑’和‘谷堆’是相互對應的,代表的都是結局,而‘谷堆’是豐收的結局,但‘墓碑’則是死亡的結局。

  兩個不同的結局,兩段不同的人生!

  也是在這稚嫩的童聲中,在場的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讓‘他’恍然驚醒的,是這‘南風’的低聲呢喃!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吉他聲驟然在這一刻炸.裂,劉子夏的歌聲就像是從天際降落的一樣,裹挾著濃濃的滄桑和悲戚!

  在場的所有人,不論是黃炳坤等專業的音樂人,還是周文強、陳同明等人,在這一瞬間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頭皮都炸.了!

  這聲音…一個字,絕!

  不僅是在聲音的抑揚頓挫,情感的充沛,還有氣息上的掌控、演唱技巧的運用…短短的一段歌詞,卻聽出了一個人的演唱功底!

  如果這一段歌詞的演唱,被張憶興、吳藝凡以及徐夢元給聽到的話,恐怕會更加羞愧!

  “北海有墓碑!”

  歌曲,伴隨著月月最后一句的演唱,在吉他聲中,終于結束了!

  當劉子夏停下彈奏吉他的手,現場先是沉寂了幾十秒,當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掌聲如潮水一般響起。

  嘩嘩嘩!

  盡管現場只有五十幾人,但是那喧鬧的程度,絕對不下于百人,幾乎在場的每一位臉上都帶著回味的表情:

  “不得不說,子夏是真的有心機,竟然還加入了《四季歌》的片段,還來了個斷片?”

  “這樣的民謠,不僅帶有咱們華夏的地域特色,而且還能引人共鳴,真的好聽。”

  “一首歌就是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很能引起共鳴,我覺得子夏這次肯定可以出線…”

  甭管是文娛協會的高層、華夏接待團的人,還是那十幾位華夏一線音樂人,對這首歌都是滿滿的贊美。

  在他們看來,這首歌結合了劉子夏的詩歌才情和旋律天賦,有種詩歌般的滄桑感懷。

  同時,也把詞句,經過音符點化,器樂相互協助,唱出那種悲戚、悵惘與惶惑,蘊藉的感覺!

  劉子夏不愧‘音樂謫仙’的稱呼!

  “這首歌叫《南山南》。”

  把吉他放在了一邊,劉子夏面向眾人,笑著說道:

  “可能有人聽完這首歌之后,會覺得它太悲傷了,也會有人問起,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個故事。

  其實我想說的是,在你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它就已經和我無關了,你掉的眼淚,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嘩嘩嘩!

  一段話,盡管并沒有多深的含義,但還是贏得了現場眾人熱烈的掌聲。

  “沒想到啊,子夏在民謠方面,也有這么深的造詣。”

  黃炳坤看著舞臺上的劉子夏,搖了搖頭,道:“看來民樂曲風的人選,可以定下來了!”

  “哎,黃老,您這么做可不行。”

  黃炳坤話音剛落,周文強就急著說道:“就算子夏唱得再也好,也要遵循今天的內部選拔規則吧?

  再說了,您要是就這樣決定了的話,絲絲還有吳侗也會心有不甘的,吳侗、絲絲,你們說是不是?”

  吳侗和陳絲絲就坐在距離周文強不遠處,周文強說話也不加掩飾的,他們當然聽得到了。

  “哎,周主任,對子夏的演唱,我是心服口服。”

  周文強還等著那雙大眼,等著吳侗不同意呢,結果吳侗一句話就給他頂了回來,道:

  “我倒是覺得和霓虹人的音樂比拼,民樂曲風就讓子夏上吧,至少這樣的歌曲我創作不出來。”

  周文強一時無語,這慫認地是不是有點忒快了?

  郎文星哈哈笑了起來,道:“周主任,別忘了今天晚上京華大酒店,你請我們大家伙吃飯啊!”

  聽到郎文星的話,周文強頓時苦起了臉,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一桌最普通的套餐都得千把塊錢,更何況這么多的老饕們,肯定憋著勁吃他呢!

  今天每個一萬來塊錢,甭想解決。

  “吃飯?”劉子夏這個時候剛巧從舞臺上走了下來,好奇地問道:“這才剛吃了午飯就吃飯啊?”

  “嗨,你不知道,剛剛…”

  郎文星把他和周文強之間打的賭結識了一遍,最后拍著劉子夏的肩膀,說道:“子夏,今天大家伙可都得感謝你了!”

  聽完郎文星的解釋,劉子夏哭笑不得地說道:“我說你們可真行,還有閑心拿這事打賭呢?

  再說了,我覺得周主任說的很對,還沒有進行投票呢,現在說吃飯,有點為時過早吧?”

  “子夏,你就給我們留點面子吧。”

  劉子夏話音剛落,陳絲絲就扭頭說道:“到時候要是大比分落后與你的話,我們的面子還要不要了?就這樣,直接宣布你出線就挺好的。”

  “啊?”劉子夏愣了一下,隨后呵呵笑道:“那我這算不算白拿了個出線資格?”

  聽到劉子夏的話,陳絲絲沒好氣地說道:“我看琪琪剛剛跟我說的沒錯。”

  “琪琪說什么了?”不光劉子夏好奇,周文強他們也都充滿了好奇。

  “琪琪說…”

  陳絲絲扭頭看了正拿手機在摁的劉琪琪一眼,學著她的聲音、狀態說道:

  “你們就瞧著吧,一會子夏又該跟那酸了,我就看不慣他那明明很有把握贏,還偏偏一副我很弱的樣子,酸,太酸了!”

  “哈哈哈…”

  聽到陳絲絲的話,所有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不愧是劉琪琪,在黑人的時候都能給自己加戲,這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可不會這么說。

  “好,既然絲絲姐都這么說了,我要是再堅持的話,就太矯情了。”

  劉子夏笑了幾聲,繼續說道:“今天晚上也別周主任安排了,我請大家去長寧度假大酒店,大家想吃什么隨便點。”

  “那怎么好意思呢。”周文強趕緊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愿賭服輸!子夏你就別給我找臺階下了。”

  “周主任,你要實在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呢,那過幾天你再安排一場不就得了?”

  劉子夏擺擺手,說道:“今天就這么定了,大家再坐一會,我去后臺看看憶興他們準備得怎么樣了。”

  丟下這么一句話,劉子夏就直接朝著舞臺后面跑了過去。

  長寧度假大酒店,B區商務套房3206房間。

  叮咚!

  穿著一身休閑服,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按響了3206房間的門鈴。

  隨著啪嗒一聲輕響,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名穿著黑色西裝,中等身材,樣貌看起來也很普通的青年男子,從里面推開了門。

  看著面前捂得很嚴實的男人,他用略帶著一點生澀的華夏語說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找哪位?”

  “瀧川君,好久不見了。”

  一邊用流利的霓虹話說著話,男子一邊摘下了自己掛在一邊耳朵上的生子,露出了一半的面容。

  赫然是三口宏一!

  “宏一閣下!”

  看到三口宏一,青年男子愣了一下,隨后臉上出現了驚喜的神色,同時話也改成了霓虹話,他繼續說道:

  “早就聽聞您進了外務省,沒想到被派到了華夏,能夠再見到您,是我瀧川鳩一郎的榮幸!”

  “瀧川君客氣了!”三口宏一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走吧,咱們進去聊。”

  一邊這樣說著,三口宏一一邊邁步進了房間。

  房間里除了在門口的瀧川鳩一郎之外,還有4個人,他們全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每一位看起來都很普通。

  普通到把他們丟進人群里,恐怕都很難再找到一樣。

  “你是誰?誰放你進來的?”

  在看到就三口宏一徑直走到了客廳之后,4個人全都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警惕的神色,渾身的肌肉緊繃,好像隨時都要出手一樣。

  “坂本、小野,你們都放松點。”

  剛剛關上門回到客廳的瀧川鳩一郎,看到手下隊員們的緊張狀態,趕緊說道:“這位大人你們都認識,不要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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