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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正主已經到了,這場接風宴也就正式開始了。
滿桌的菜,以上滬本幫菜以及粵菜為主,倒是符合劉子夏的口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子夏和另外三個人也算是熟悉了起來。
“子夏,那件事不知道你考慮地怎么樣了?”
吳兵端著一只小瓷碗,喝了一碗湯,繼續說道:
“咱們衛視,要到7號晚上的時候才會上映《國樂大典》,所以有足夠的時間錄制個訪談節目出來,再不然在短視頻直播平臺上,開一場直播也可以。”
按照吳兵的想法,《國樂大典》的宣傳信息雖說已經遍布全國了,但是在上滬衛視播放這檔節目的周知度,還并不算高。
吳兵這樣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宣傳這檔節目,將會在上滬衛視進行首播。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個訪談節目要邀請《國樂大典》的節目組,光我一個人的話,我可不去。”
劉子夏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他繼續說道:“至少導演還有幾位評委嘉賓是需要到場的。”
“這個是當然了。”
吳兵點點頭,說道:“你給哪些嘉賓、導演們打電話,我立馬就開始安排,給他們定機票還有酒店!”
“兵哥,倒不至于這么急地。”
劉子夏連連擺手,想了一下,說道:
“就按照你剛剛說的,咱們直接在短視頻直播平臺上進行直播吧,到時候多邀請一些視頻網站的記者們,好好宣傳一下。”
“好。”
吳兵點點頭,說道:“那直播就定三天后吧,等節目組的人都到了,我讓他們把5號直播大廳提前收拾出來,方便直播。”
“兵哥你來安排就行了。”
劉子夏應了一聲,說道:“到時候我只管出人就行了!哦,對了,現場的聲音環境做好點,幾位嘉賓可能還會進行一場民樂展示。”
要想進行民樂展示,除了對專業技術以及樂器的要求之外,現場的音響設備其實也很重要。
一套好的音響設備,不下于歌手的好嗓子!
“那感情好啊!”
金展眼睛一亮,問道:“子夏,我們能在宣傳直播的時候,把這一點加進去嗎?”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本來這就是一大賣點,很多年輕人都不了解國樂,正好借這次機會,向他們展示咱們華夏國樂的魅力!”
“子夏說的對。”
謝紹威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來,咱們華夏音樂有越來越像西方音樂靠攏的趨勢,當時要不是子夏你首創了華夏風的音樂風格,恐怕這種趨勢會更加嚴重。”
“謝總,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
劉子夏勸慰道:“我相信,等這次《國樂大典》以及《華歌賽》過去之后,華夏風會迅速風靡整個華夏,整個亞洲的!”
“來,咱們為了子夏的美好愿景,干一杯!”吳兵端起酒杯,提議道。
“干!”
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杯見底!
“哈!”
哈出一口酒氣,沈邛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劉子夏說道:“那個…子夏,我求你件事。”
“沈會長,什么求不求的的?”
劉子夏放下酒杯,扭頭看著沈邛,說道:“只要我能辦的,盡力去辦,你說說看是什么事?”
“那我就直說了。”
沈邛搓了搓手,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報名《華歌賽》了,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在文娛協會上滬分部進行初賽以及復賽,成,成嗎?”
沈邛很緊張,生怕劉子夏不同意。
聽到沈邛的話,劉子夏突然想起來:
今天上午的時候,郎文星跟他說,周文強想要劉子夏去文娛協會總部參賽來著。
現在沈邛也這樣說,這文娛協會…到底是要搞什么啊?
見劉子夏沒說話,謝紹威拽了沈邛一把。
沈邛回過神來,想起開桌之前謝紹威指點自己的話,他連忙說道:“子夏,是這樣的,我們文娛協會呢…”
沈邛把這個獎勵制度和劉子夏說了一遍,之后又說道:“如果不能兩場都在這邊的話,我只要一場初賽在這邊也可以。”
從復賽到初賽,間隔時間是10天。
在沈邛看來,十天之后,劉子夏說不定已經回京華了。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一個初賽資場地資格了。
“這個…”
劉子夏想了想,說道:“沈會長,這個我不能現在就答應,我得回去問問郎總。”
其實劉子夏的本意還是想在文星娛樂參賽,摻和其他地方的賽場,太麻煩了。
所以,就只能拖出郎文星來做擋箭牌,誰叫這貨是自己的經紀人呢?
“那…好吧,子夏,你可一定要問啊?”
沈邛也不知道劉子夏腦袋里的彎彎繞,這會心里還期望滿滿呢。
這要是讓他知道,其實劉子夏早就已經放棄的話,他也就不會這么期待了。
“好,我肯定問。”劉子夏笑瞇瞇地應了一聲,心下已經打定主意,不管不問。
一頓飯一直吃到了下午2點半。
5個人喝了2瓶五糧液,平均下來,一人也得又半斤多,這酒量也還算可以,盡管不至于醉,但是也不能開車了。
幾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來到了和平飯店的大門口。
相互之間剛準備告個別,這個時候電梯口的方向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以及談話聲:
“劉院長,這次您的講座真的是讓我們受益匪淺,回頭您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到我們醫院蒞臨指導。”
“張副院長,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您在華醫論壇上發布的《心外老年患者手術期心理護理》寫得很好,我也是很受啟發!”
“曾主任,下次再有這樣的交流會,可一定要叫上我,能和這么多專家學習,是我的榮幸…”
劉子夏他們幾個人扭頭朝著電梯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行20多人,正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來。
而走在最前面的是劉子夏最親近的人,上滬劉家,劉氏三兄弟!
“嘿,還真是巧了,沒想到劉叔叔他們也在這吃飯啊?”
吳兵看了眼睛一亮,就要過去打招呼。
劉子夏拽了吳兵一把,說道:“兵哥,那邊人多,咱們就別湊過去打招呼了。”
“我說你小子可真有意思,看見自己親爹、親叔叔的了,都不過去打個招呼。”
吳兵哭笑不得地說了一句,不過還是聽劉子夏的,搶先一步出了酒店大門,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兩輛黑色奧迪A6前面,一行人停了下來,吳兵看著劉子夏,道:“子夏,你怎么來的?”
“開車過來的。”
劉子夏從兜里掏出鑰匙,說道:“不過…我還得叫個代駕。”
吳兵說道:“你叫什么代駕啊,直接跟叔叔一起回去不就得了?”
“那個…”
金展打斷了吳兵的話,說道:“吳臺,你剛剛就說叔叔,叔叔的,誰啊?”
“哦,嗨,看我這腦子。”
吳兵一拍腦袋,說道:“剛剛朝著門口走過來的那些人,走在最前面的那幾位,是子夏的大伯、父親還有小叔。”
“啊?”
金展他們幾人全都給愣住了。
這天底下還有這么巧的事,吃個飯都能碰上自己的家里人?
“對。”
劉子夏點點頭,說道:“今天我父親他們要參加一個醫學研討會,看來商務研討會開完之后,他們就來這吃飯了。”
“那子夏,你還是跟著令尊一起回去吧,我看…”
金展剛說到這兒,突然指著大門口的方向,說道:“那是什么?”
幾人順著金展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一群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舉著一個紅色的大橫幅,浩浩蕩蕩地堵在了和平飯店的大門口。
那紅色的條幅上,是一行白色的正楷大字:
‘上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救治不當,致病人張建泉死亡,醫院宣布無責?還我公道!’
“這什么情況?”劉子夏遠遠地看著,眉頭也皺了起來。
第一感覺,劉子夏覺得這是醫患之間出問題了!
“張建泉,張建泉…”
謝紹威重復了兩遍這個名字,突然一拍手,說道:“我想起來了,前兩天的時候,這事還上了咱們上滬衛視的早間新聞了呢。”
“怎么回事?”吳兵皺了皺眉頭,問道。
“哎,這事說起來,其實就是這個張建泉的家屬,訛上醫院了!”
謝紹威嘆了口氣,開始給眾人介紹了起來:
“這個月20多號吧,上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120出急診,接到一個突發腦溢血的患者,名叫張建設。
張建設的情況比較危急,需要做開顱手術,根據醫院的規定,如果患者家屬不在手術單上簽字的話,這臺手術就不能做。
因為當時張建設是從單位直接拉到醫院的,所以張建設的身邊親人們都不在場,這個手術也就一直都沒辦法做。
等到張建設的家屬趕到醫院的時候,那些家屬不說簽字做手術,反倒開始推脫起責任來了,認為誰簽字誰就得交錢。
最后,當張建設的家屬人商量好手術費每個人交多少錢的時候,張建設的情況已經是高危狀態了,所以最后也沒能救回來。
在之后,張建設的家屬們就和醫院鬧騰了起來,甚至還糾集了一幫人,每天都會去上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堵門、騷擾個大門診、并且還無理取鬧。
醫院專門處理醫患關系的部門,主動去找張建泉的這些家屬們聊了聊,想要尋找一個解決辦法。
可是那些家伙‘貪心不足蛇吞象’,都已經被金錢蒙蔽了眼睛,非要醫院這邊拿出500萬的賠償金來,才肯罷休。
醫院這邊肯定是不同意啊,所以兩邊就這么耗了下去。
可是我這幾天也沒聽說這件事有什么進展啊,今天這又是個什么情況?”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