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月月眨眨眼,忽然覺得幸福來得真是太突然了。
本來只是要宣布他自己做小隊長了而已,沒想到自己的愿望就實現了。
“還有什么愿望啊?”劉子夏靠在月月身邊,問道:“今天爸爸、媽媽,可以答應你所有的愿望!”
剛剛月月說出那個愿望的時候,劉子夏感覺從心底里有一種觸動。
小姑娘才這么小,如果父母不能時常陪在她身邊的話,那至少每周也要騰出一天的時間來,好好地陪陪她吧?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月月得多失望啊?
還有,陽陽的年紀也還小,這要是時常看不到父母的話,恐怕每一次見面,都得重新認識一次。
這對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回頭,等李夢一的戲拍完了,得和她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才行!
聽到劉子夏的話,月月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說道:“爸爸,我就只有這一個愿望!只要這個愿望能夠實現的話,我就特別特別知足了呢!”
“月月真乖!”劉子夏的眼神變得特別溫暖起來。
“嘻嘻,因為我知道爸爸、媽媽對我最好了,所以我很乖啊!”
月月歡呼了起來,剛剛的失望情緒一掃而空,興奮地就像是一直百靈鳥一樣。
看到月月的小模樣,涵涵也是充滿羨慕的。
似乎感覺到涵涵羨慕的情緒,郎文星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小聲地說道:“涵涵,爸爸下個月也帶你去!”
“嗯嗯!”涵涵眼睛里泛著漣漪,連連點頭。
一頓飯一直吃了有獎金兩個小時,馬上就到9點了。
云美娜、程思琪她們娘倆在餐廳、廚房里面收拾著,郎文星和劉子夏在客廳陪著李云莛喝茶聊天。
月月和涵涵兩個小姑娘,這會兒已經去洗澡了。
兩個小姑娘從小就在一起玩,一起洗澡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子夏,我聽說你們在搞一檔叫《尋寶》的綜藝節目,是吧?”
李云莛泡著功夫茶,一邊給兩人沏茶,一邊說道:“昨天的時候,在潘家園整得還挺熱鬧的。”
“對啊,干爹!”
劉子夏還沒來得及說話,郎文星就搶著說道:“您是沒瞧見,現場那可是老多人了,一個個全都拿著家里的寶貝過來請幾位專家們鑒定。”
“都是真的?”李云莛眼睛一亮,問道。
“不是!”
劉子夏搖了搖頭,說道:“爸,那些拿著自家寶貝過來參與鑒定的藏友,其實也是為了看看自己收藏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自己的藏品,究竟是不是真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
李云莛了然地點點頭,突然說道:“對了,我看昨天的新聞,你是不是也在潘家園淘到一件寶貝?”
“對!”
說起這個,劉子夏就笑了起來,道:“我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像是個破銅爛鐵的東西,敲開外面的偽裝,里面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宣德爐,而且還是真品!”
“宣德爐啊!”
李云莛手里一抖,差點把劉子夏那套從金陵帶回來的,價值好幾十萬的紫砂茶壺給摔了。
郎文星看得臉皮一抽,差點叫起來。
他可是知道,這玩意要是把壺給摔了的話,是要損失不少錢的。
當時,劉子夏是把這套紫砂茶具拿到工作室了,后來郎文星勸劉子夏說,不要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留在工作室。
被人偷、盜的話,這一點完全不可能,但要是一不小心給摔了的話,那不得心疼死啊?
劉子夏一琢磨,還真是那么回事,所以就把紫砂茶具給帶回了家。
郎文星上前一步,把紫砂壺接了過來,問道:“干爹,您也知道宣德爐?”
“太知道了!”李云莛很感慨地說道:“哎,我在東關的一個老朋友,就是因為宣德爐,搞得自己傾家蕩產了。”
“還有這事?”劉子夏眉頭一挑,說道:“爸,是怎么回事啊?”
李云莛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前幾年的事情,我那個老友名叫富忠羽,是正白旗滿族人,聽說他祖爺爺還是一位沒落的清.朝貝勒。”
在大.清亡了之后,滿.清貴族、遺老遺少的,是有不少人都去了東關。
畢竟大.清起家就是在東關,去了東關,也不過是返回原籍而已。
“他們這一大家子,從老一輩手上流傳下來好多的古董物件,只不過因為后人不孝,一些物件被他們給賣了,或者送人了。”
李云莛繼續說道:“我這位老友家里,祖上繼承下來的是一件做工精致的宣德爐,不過并不是真品宣德爐,而是明宣德年間的仿制品。當時因為他家兒子結婚,手頭沒有那么多錢,所以就打算把宣德爐給出手了。”
聽到李云莛的話,劉子夏點點頭,說道:“大.明宣德年間的仿制精品,就算是放到現在的話,上拍賣會也能賣個幾百萬的。”
“可不是嗎!”
李云莛說道:“當時他找了一家拍賣會想要鑒定一下,問問價格,當時那家拍賣會的鑒定師也是這么給老富鑒定的,并且還給他出具了一份鑒定證明。”
“這家拍賣行有這么好?”
郎文星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還沒準拍不拍賣呢,就搞這么一手,就不怕所有手里有寶貝的人,都去他們那進行免費鑒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也難怪郎文星會這么想了。
畢竟在商言商,據他所知,如果不是確定要進行拍賣的話,人拍賣會的拍賣師,是不會輕易出具這張鑒定證明的,畢竟人家也是專家嘛!
“當時老富一聽手里的宣德爐,竟然有那么高的價值,哪還想得了那么多啊?”
李云莛苦笑了一聲,說道:“當時他也沒說拍賣,丟下一句‘我再想想’之后,就抱著宣德爐回了家!
當然了,他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宣德爐去那家拍賣會給拍賣了。
可誰想到,第二天他再去的時候,人拍賣會的鑒定師,竟然說老富那件宣德爐只是一件現代的仿品!”
劉子夏愣了一下,說道:“這怎么可能呢?之前鑒定不是還說是真的嗎?怎么這才隔了一天的時間,明宣德年制就變成了現代仿品?”
“開始的時候,老富也是一臉憤怒地質問他們,但是當時拍賣行讓他出示昨天拍賣行開出來的,有關宣德爐的鑒定證書。”
李云莛繼續說道:“等老富把鑒定證書拿出來之后,拍賣行的鑒定師,直接把證書上的照片,同老富手上的宣德爐進行對比,結果這一對比,就出現問題了。”
“什么問題?”郎文星也被李云莛講的故事給吸引進去了。
“老富手上的宣德爐,竟然和照片里的不一樣!”
李云莛說道:“盡管只是細節上的微小差距,不仔細對比的話看不出來,但是這一對比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當時老富仔細看這尊宣德爐的時候,就知道,這尊宣德爐不是自己家的那尊!”
宣德爐畢竟是富忠羽家里的物件,自家寶貝長什么樣子,別人不清楚,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那怎么可能呢?”
劉子夏立馬說道:“東西一直都在他手上,是不是他的,他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可能不是他們家的那尊爐子。”
“說的是呢!”
李云莛也跟著點了點頭,“而且就在臨出發之前,老富還拿出來看了看,拍了幾張照片呢,他非常確定在出發之前,那尊宣德爐還在他手上。”
郎文星眨了眨眼睛,說道:“那還真是見鬼了,難道這宣德爐還能自己長腿,跑路了?”
“這世上哪有什么神了,鬼的?”
劉子夏翻了個白眼,說道:“依我看啊,應該是他在去到拍賣行的路上,或者干脆在拍賣行里的時候,宣德爐被調包了。”
“眾目睽睽地,怎么調包?”
郎文星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他說道:“除非是有鬼幫他!你們網絡小說里,不是有個說法,試講神鬼術法的,叫什么‘五鬼搬運術’嗎?沒準就是那個呢!”
“你快得了吧!”劉子夏沒好氣地說道:“你說你一個無神論者,將這些東西合適嗎?”
郎文星懟道:“怎么不合適了…”
見劉子夏和郎文星跟那兒討論神鬼問題,李云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這倆小子,還聽不聽我講了?”
“聽聽聽!”
劉子夏和郎文星連忙點頭,老老實實地不再說話了。
“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老富心態立馬就炸了,他開始反復琢磨,究竟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李云莛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后來,還真讓他給想到了!在早晨去拍賣行的時候,他兒子開著車在路上出了一次事故,他把一輛送貨的廂貨車給刮了。
當時人廂貨車司機不干,一直揪著老富他們不放,而且對方人也有七八個,就算他們當時想離開,也脫不開身。
兩邊人糾纏了半天,最后老富不得不丟出1000塊錢了事。”
“爸,您的意思是說,當時宣德爐就是在這個事故中被他們給調包了?”
聽著李云莛剛剛說的內容,劉子夏突然覺得在哪里好像聽到過,或者說是看到過。
“除了在那個事故中被調包了,還能在哪?”
李云莛說道:“事后他到了事發地點去看了一下,發現在路邊的一家商鋪門前是有攝像頭的,所以他就調取攝像頭看了看,還真像他想的那樣。
在前面司機和同伙糾纏住老富和他兒子的時候,后頭有人繞過車子,偷偷打開了車子的副駕駛門,從副駕駛位把裝在盒子里的宣德爐給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