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滬景陽別墅區,位于柏江區,交通便捷,商業繁華,上滬很多有錢人都在這里買了屬于自己的別墅。
景陽別墅一期16號別墅,燈火通明。
這里是zues集團總裁羅鋒的家,不僅別墅大門口有保鏢看守,就連別墅里面都有暗保在保護。
一樓大廳里,身材魁梧,面容卻看起來很慈祥的羅鋒,穿著棕色的睡袍,閉著眼睛坐在牛皮沙發上休息。
叮鈴鈴!
突然,擺在桌子上的古式電話響了起來。
羅鋒睜開眼睛,接起了電話:“喂?”
“表哥,我姜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計劃失敗了。”
羅鋒眼神一厲,問道:“屁.股擦干凈了嗎?”
“疤強跑路了,另外一個名叫李響的小混混被抓了。”姜虎壓低了嗓音,說道:“鋒哥,您放心,那個李響什么都不知道。”
“疤強知道得多嗎?”羅鋒追問道:“前段時間上滬警界進行整肅,他們現在的辦案效率,可不是以前能比的,疤強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表哥,我自己沒出面,讓白臉找的疤強,他或許知道是我的意思,不過只要我不承認,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著。”
姜虎的話里透著股自信,他說道:“而且白臉已經被我送去了羊城,他們什么都查不到的。”
“嗯。”
羅鋒輕輕應了一聲,“告訴兄弟們,最近都安分一些!場子里的生意都停一下,別讓警察抓到什么把柄了。”
“表哥,咱們是不是太謹慎了一點?”
姜虎有些不明白,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計劃都沒成功,警察應該不至于緊抓著不放的。
“你不明白。”羅鋒冷聲回道:“就按我的意思辦,所有生意都停一下。”
姜虎聽出了羅鋒話里的冷意,連忙回道:“是,表哥!”
第二天一大早,劉子夏才剛剛起床,許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許隊,這么早己給我打電話,是查處什么了嗎?”劉子夏問道。
許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很疲憊:“劉先生,您能來局里一趟嗎?事情有些復雜,一句兩句地也說不清楚。”
“好!”劉子夏應了一聲,“一會吃過早飯我就過去。”
“那行,我在隊里等你。”許鵬回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有消息了嗎?”李夢一也起床了,她看著劉子夏說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劉子夏搖搖頭,“對了,一會你讓王姨多準備一些早餐,我給許鵬他們拿一些過去,聽他剛剛說話的聲音,好像挺累的,應該是審了一夜。”
“好!”李夢一點了點頭。
8點左右,劉子夏就驅車趕到了明崇區公安分局。
許鵬早就和負責守衛的警察打過招呼了,劉子夏的車直接開進了警局里。
提著一大兜吃的、喝的,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刑警隊所在的樓層。
許鵬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瞧見劉子夏,連忙迎了上去:“劉先生,這么早就麻煩您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為人民服務,還得給別人說不好意思,許鵬也很無奈啊!
不過無奈也沒用,誰叫人家人脈廣、關系硬呢?
“許隊客氣了。”
劉子夏搖搖頭,說道:“是我麻煩你們了才對,昨天你們應該是連夜審訊了吧?肯定還沒吃早餐吧,這是一些吃的,你們趕緊趁熱吃吧。”
說著,劉子夏把手里提著的兩大兜東西,遞了過去。
“這…劉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不能要。”
本來吧,連夜突審犯罪嫌疑人,對于許鵬他們來說是常有的事,可是劉子夏這樣的舉動,卻是讓許鵬心里有些小感動。
“沒事,都是我從家里拿來的,值不了幾個錢的。”
劉子夏干脆直接越過許鵬,把早餐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同時開始招呼辦公室里的四五名刑警,“各位,昨天辛苦你們了,先過來吃飯吧。”
“謝謝劉先生!”
“劉先生,您真客氣…”
盡管警局的待遇以及伙食都很不錯,可是餓了這一晚上,又是抓捕又是審訊的,他們也熬得身體很累了,看見早餐,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所以這幫人民的衛士們,全都走過來,掏出早餐吃了起來。
還真不是什么太貴的東西:生煎包、麻球、包角布…再有就是一些瓶裝的豆漿還有米粥了。
“這幫沒出息的家伙。”許鵬沒好氣地啐了一聲,說道:“讓劉先生見笑了。”
“沒事。”劉子夏樂呵呵地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許隊,你也先吃飯吧,等吃完了咱們再聊。”
“好。”許鵬也不矯情了,直接拿起一個生煎包就吃了起來。
要不說是警察呢,這吃飯逗比普通人吃得要快,不過短短的十分鐘,兩大兜的早餐就全都進了這幫警察們的肚子里。
擦了擦嘴,許鵬走到了沙發邊,對劉子夏說道:“劉先生,謝謝您的早餐。”
“許隊客氣了。”劉子夏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許隊吃好了嗎?”
“吃好了,吃好了。”
許鵬連連擺手,說道:“劉先生,這次的案件有些麻煩了!我想問問您,您是不是得罪過odin酒吧的總經理姜虎?”
“姜虎?”劉子夏皺了皺眉,說道:“沒有啊,等會…你是說odin酒吧!這個odin酒吧是不是隸屬于zues集團?”
這個zues啊,旗下的企業,不管是ktv、酒吧還是夜店,全都是用北歐神話人物以及希臘神話人物的名字命名。
odin這個騷包的名字,估計也只有zues集團才會用!
許鵬點點頭,說道:“對!這個姜虎是zues集團總裁羅鋒的表弟,是這幾年才到的上滬,而且一來上滬,羅鋒就讓他做了odin酒吧的總經理。”
“那就說得通了。”
劉子夏瞇著眼睛說道:“我是沒得罪過姜虎,甚至我都不認識他,但是我得罪過羅鋒,還把他的兒子送進了上滬警備區由武警看押,到現在都還沒放出來呢!”
許鵬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位還真是一位惹事小能手啊!
“怎么,這件事是姜虎做的嗎?”劉子夏追問。
“從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證據來看,只能是懷疑,不能確定。”
聽到劉子夏的話,許鵬回過神來,他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
“據姚三強交代,odin酒吧的副總經理白勇找到了他,叫他想辦法綁架了月月,只要他把月月藏起來24小時,就給他60萬,還說這是姜虎的意思。”
“藏起來24小時?什么意思?”劉子夏有些奇怪地問道。
“姚三強說,白勇給他的吩咐就是藏起來24小時,而且還不能傷害月月。”許鵬擰著眉頭說道:“24小時一到,就找一個地方放了她。”
“這是為了什么?”劉子夏感到更加奇怪了,“難道羅鋒是想用我女兒,換他兒子出來?”
“這個就只能等找到白勇才能下定論了。”許鵬也很無奈,“只是現在白勇已經跑了,抓不到人,我們就不能牽出姜虎和羅鋒來。”
“這樣啊。”劉子夏摸了摸下巴,“許隊,你們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們會在odin酒吧以及白勇的住所和常去的幾個地方,監視起來,順便也監視一下姜虎的動向。”
對劉子夏許鵬倒是沒藏著掖著,把自己的計劃都說給了他:“另外,我們還會下發協查通緝令,只要白勇一露面,那就絕對跑不了!”
“好,麻煩許隊了。”劉子夏眼神閃了閃,祝愿許鵬能夠成功。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靜。
經歷了那場綁架未遂事件之后,向陽花幼兒園加強了安保管理。
其實說白了,就是把孩子的家長放進幼兒園來,在每個班的門口接孩子。
這樣雖說麻煩了一些,但至少是安全的,不會再出現綁架的情況。
而劉家,在方蘅和林蕭從月月的嘴里知道了這件事之后,氣的火冒三丈,一個電話打給了她們的爺爺。
方忠書和林滄浪老爺子,戎馬一生,正直公正,最見不得這種綁架勒索的齷.齪事,于是親自給上滬市委打電話,讓他們嚴查這件事。
并且暗中組建了調查組,針對zues集團展開了一個專項調查。
沒辦法,誰叫你羅鋒起家不干凈,到現在身上還有黑.色背景呢?差的就是你!
于是,這段時間zues集團旗下的各個夜店、會所、ktv…幾乎天天都會有工商、衛生、消防…等上門檢查。
開始的時候,羅鋒還托托關系,找人詢問是怎么回事。
到后來,隨著涉及到的部門越來越多,羅鋒也明白了是有人在故意整他。
只是想來想去,他也不清楚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動用這么多的政.府部門,三天兩頭地來查zues集團。
除非是把他兒子送進上滬警備區看押的那兩位,只是這段時間他又沒找那兩位的麻煩,怎么就開始收拾他了呢?
難道是因為劉子夏嗎?
就在這種焦躁中度過了五天,在1月15號的上午,他收到了一張來自上滬市明崇區人民法院的傳票:
“案由:著作侵權案被傳人姓名:zues集團總裁羅鋒送達地址:上滬市橙浦區zues大廈19層 傳喚事由:開庭…”
看到這張法院的傳票,羅鋒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他實在搞不明白,究竟是誰把他給告了?